
宋亚轩“你坐好,我去煮醒酒汤”
这栋标榜着顶级奢阔的房子,于白木槿而言,依旧是个处处透着疏离的陌生容器。
水晶吊灯的光芒太晃眼,酒柜上的藏品她认不全,就连走廊里的香氛味,都带着她不熟悉的冷冽木质调。
胃里翻江倒海的灼意涌上来时,她听见不远处厨房传来轻微的动静让她意识有些清醒了回来。
白木槿“yue~”
极度的不适感让她捂住自己的嘴,可白木槿此刻脑袋昏沉得厉害。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推开了走廊尽头那扇最重的木门。
这是宋亚轩的房间。
和她那间被布置得过分甜腻、像个精致牢笼的卧室不同,这里的色调是沉敛的黑与灰,空气中飘着和他身上一样的雪松味,清冽得让人稍微安定。
宽大的床铺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爽气息。她没力气再撑着,踢掉高跟鞋,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里,脸颊贴着微凉的床单,意识在酒精的裹挟里,一点点往下沉。
门外的厨房,砂锅发出轻微的咕嘟声。宋亚轩垂眸看着锅里翻滚的姜丝和红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砂锅边缘。他算着时间,估摸着醒酒汤快好了,转身准备叫人,却在客厅没见人影,脚步顿住。
他往走廊走,只看到自己的卧室门是敞开的。
门口还有一只放倒的高跟鞋。
月光透过纱帘,落在蜷缩在床尾的女人身上。她的裙摆皱巴巴的,长发散乱在枕上,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酒气,睡得很沉。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她无意识蹙起的眉峰上,眸色深了深。
酒气之间还隐约闻到一股似呕吐物的味道,朝着自己怀疑的方向走去。
她吐在地上了!
宋亚轩“喂!醒醒!”
宋亚轩跟快炸了一样,喊了很久甚至想动手了,却还是因为嫌弃,仅仅只退到了门口喊。
睡得跟死猪一样……
宋亚轩经过一段时间的隐忍和道德挣扎,最后还是没再管她了。
他还是去厨房盛了一碗醒酒药放在她现在的床头,喝不喝的随便吧。
今晚只有委屈自己在客厅睡下了。
半夜,白木槿被一阵腰酸痛醒
白木槿“我去……”
白木槿“好臭!”
等她睁开眼,一切都来不及了……这是……宋亚轩的房间!
白木槿“我都干了些啥”
她扶着昏沉的头,强逼着自己去寻找光亮。
白木槿将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瞬间照亮了……这一片狼藉。
浅灰色的地毯上晕开一片污渍,带着酒气的酸腐味扑面而来——那是她吐的。定制的羊绒枕头滚落在地,其中一个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酒渍,枕套上蹭了几道模糊的口红印。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带出了口红,自己居然没卸妆就……还……把宋亚轩的房间弄成这样!
完了完了完了,心里已经不知道改想什么,甚至连怎么道歉都不敢想。那……宋亚轩呢
白木槿环视四周,没见到他人影,也对,这里这么乱,他怎么可能待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