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耸耸肩:“看你们一个个丧着脸,开个玩笑而已。”
刘承峰猛地站起来,锅铲敲得叮当响:“老子做饭去!”
宁秋水跟着起身:“一起。”他扫了眼众人,“记住,别落单。”
温蕴懒洋洋地挽住宁秋水手臂:“男朋友都去了,我当然得跟着。”三人走进厨房时,严幼平死死抓着沙发扶手——自从知道凶器是厨房刀叉后,她打死都不肯靠近灶台半步。
厨房里,刘承峰确认门关严实了才压低嗓子问:“小哥...你今晚是要上三楼?”沉闷的空气再次压了下来。
宁秋水从冰箱取肉的手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笑了:“倒是小看你了,大胡子。”
刘承峰挠挠头:“小哥...我就是不明白,为啥非得晚上去三楼?那地方白天都够瘆人了...”
温蕴倚着料理台轻哼:“正因为白天更危险。”
刘承峰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所以真正的‘那个东西’其实在三楼?!白天睡觉...晚上出来...‘狩猎’?!”他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案板上
宁秋水轻轻点头:“没错。”他利落地将肉扔进水池,水花溅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太太是活人,是‘它’放在二楼的...鱼饵。”宁秋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神渐冷,“至于更糟糕的猜测...得等今晚才能证实。”
宁秋水突然从冰箱深处抽出几块真空包装的肉——没有标签,只有碎冰间隐约透出的黑色杂质。
“切开。”他将肉块扔给刘承峰。
刀尖划破真空袋的瞬间,刘承峰整个人僵住了。塑料袋里赫然是块带着浓密毛发的人腿肉,冻得发青的皮肤上还粘着冰碴。
“操!”刘承峰猛地甩开肉块,冻硬的尸块砸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刘承峰突然想起之前吃的那些肉,胃里一阵翻涌。虽然确定是牛肉,但喉咙还是泛起酸水。
宁秋水捡起冻肉仔细端详,最后重新封好袋子。温蕴默契地接过,利落地塞回冰箱。
“现在知道老太太为什么拒食肉类了。”宁秋水声音平静得可怕,“有人强迫她吃过这些...东西。”
刘承峰抹了把冷汗:“什么意思?”
温蕴突然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着冰箱门:“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一个瘫痪老人,房间窗户却被焊满钢条...”她转头与宁秋水对视,“简直像在防止什么东西...逃出来。”
刘承峰手一抖,菜刀差点脱手。他猛地反应过来:“老太太的瘫痪...是人为的?!”
宁秋水眼神锐利如刀:“这还算好的。”他随手抛了块羊肉过去,“更糟的在后头。”
温蕴忽然用指尖点了点空荡荡的冰箱门:“整栋别墅...连张全家福都没有。”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刘承峰切肉的力道猛地一顿。
宁秋水默契地接上话:“就像...这家人从来不存在一样。”两人对视时,厨房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