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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圣殿

第七缕暮光

“圣日,便要到罢?”白袍老者立在圣殿中央,负手而立。

  “大人…圣日只剩三日。”跪在冰冷地面的人,声音发颤。

  “那圣子,你们抓到了吗?”老者转过身,语气平淡地问。

  “大……大人……那圣子是那女巫的造物……女巫护得紧……我们实在是没辙了……”

  “放肆!她不过一介魔女!我们何时连个小魔女都斗不过!”老者扬手一挥袖,地上的人吓得一颤,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群废物!三日之内,我要见圣子,否则……”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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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宿命无法逆转,跑得再快也无用,我偏不信。

  我的奔跑本无目的,又为何要追逐黎明?

  因为——

  我会打破这漫漫轮回,撕裂这可笑的宿命。

  “哈哈哈哈哈……”

  “若就你们几个来对付我,还是趁早滚吧。”

  几名面目不善的刺客逼近少年,少年嗤笑一声,缓步上前。

  刺客们瞬间僵在原地,惊慌地哭喊起来。少年享受着他们的尖叫与恐惧,转身走远。

  似是恼恨,少年回眸,身后只剩漫天火光。

  命运会为他指引方向,也会让他看不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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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怆从心底翻涌,化作热泪滚落。

  金发少女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声啜泣。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她不过是个平凡少女,本可以简单活着,可人们为她戴上首饰、换上华服,周遭的欢呼与喧闹,让一切都变得模糊。

  “圣女啊…求您保佑我那可怜的孩子…”

  “圣女啊…求您赐我们新生…”

  “圣女啊…求您让她魂归故土…”

  “圣女啊…”“圣女啊…”“圣女啊…”

  圣女?

  不!我不是圣女……不是圣女……

  为何要背负这般沉重的宿命,为何会沦为圣女,在这华丽却窒息的囚笼里起舞?

  少女瘫坐在地,正沉默着,突然听见门锁轻响,光芒透了进来。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美丽的小姐。”

  少女惊惶抬头,手怯生生地按在胸口。

  “啧,我叫楚亦南,一介旅者。”少年露出温和的笑。

  “你…为何要来找我?”

  “哈,那我不妨直说,我是你那肇事逃逸、看似纯良的未婚夫哦~”少年笑得愈发肆意,见她发愣,又补了句,“艾拂德兰的老规矩,圣女与圣子,要在圣月成婚哦~”

  不等少女反应,脚步声已从远处传来。

  “看来有趣的事,从来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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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果然来了。”白袍老者盯着楚亦南,“孩子,你是神圣的预兆,是神明选中的人!如今,该站出来,被万民敬仰,让世界记住你。”

  “够了!”少年嗤笑一声,语气满是讥讽,“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阿谀奉承,听得人作呕,演技倒是拙劣得很。”

  老者被气得声音发紧:“顽劣的愚蠢之人,你的清醒到此为止了。”

  说罢,老者挥动古朴的木质法杖。杖首镶嵌的混沌宝石不断散发微光,周遭空间如水流般扭曲、碎裂,散发出吞噬一切的混沌气息。

  “信奉圣堂的使徒,走的却是混沌之路?”楚亦南挑眉,语气带着讥诮。

  “哼,先管好你自己吧,无礼的漂泊者。”老者沙哑一笑,将法杖轻顿在地,沉闷的“咚”声仿佛敲在世界的鼓面。

  “老家伙,你真以为留得住我?”楚亦南失笑。

  “你什么意思?”老者握紧权杖,与少年对视。少年缓步上前,俯身凑近:“当然是,走了。”

  殿堂内骤然裂开一道口子,一个蓝发少年探出头来。

  “楚亦南,拉我手!”

  楚亦南刚做了个鬼脸准备动身,地底突然窜出无数藤蔓,将他死死缠住。

  “哈?混蛋,放开我!”

  “哼,到了我的地盘,还想走?”老者得意冷笑,“那个蓝毛,不如你先放手,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楚亦南!”白发少年急声喊道。

  藤蔓在楚亦南身上游走缠绕,并非物理束缚,而是能蚀体吸元。所过之处,他周身的魔力如遇荒漠般迅速黯淡淤滞,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与时间的联系被强行切断、干扰。藤蔓上的“衰老”法则,并非加速生命流逝,而是在侵蚀他的认知、精神与肉体,让他对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呃…!”

  楚亦南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藤蔓越缠越紧,已蔓至腰际、胸膛。他能看见外界,却感觉神魂被隔绝,无法动弹。

  老者站在不远处,苍老的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冷笑:“你的确凌驾于诸多法则之上,但宇宙中,总有力量生于规则之前、长于规则之外。楚亦南,这滋味如何?它不与你争锋,只将你,放逐于时间之外。”

  楚亦南喘着气,咬牙道:“哈,愚蠢的使徒…我偏要在你定的路上,开出新道…你又能奈我何!”

  “哼。”老者冷着脸转身,刚要离开,却听见一声巨响。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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