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进去。”
小天狼星的声音很坚定，可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绿眼睛时，心还是软了半截。
三岁的小不点缩在他身后，鼻尖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要是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要是没人跟我做朋友呢？”
小天狼星蹲下身，双手捧住哈利的小脸蛋。小家伙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草叶。
“你会交到很多朋友的，多到数。”他放柔了语气，指尖轻轻蹭掉哈利的眼泪，“就算——就算真的没人理你，我永远是你的朋友，这还不够吗？”
“不够！”哈利脱口而出，小下巴一扬，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小天狼星差点笑出声。
准是跟莱姆斯学的。
“为什么月亮脸不在这儿？他肯定不会逼我进去。”
小天狼星无奈地放下手，噘起嘴委屈：“行啊，原来莱姆斯才是你的心头好。”
哈利毫不犹豫地点头。
小天狼星低低地“嗷呜”一声，伸手挠哈利的痒痒肉。小家伙立刻破涕为笑，咯咯的笑声像撒了一把糖豆。
他没法怪哈利偏爱莱姆斯。毕竟，莱姆斯也是他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啊。
“这样，”小天狼星收了手，循循善诱，“你进去一天，晚上回家我就让你帮我哄莱姆斯，好不好？”
哈利不懂什么满月，也不知道莱姆斯每个月那几天会有多难受多疼。但他知道，满月的时候，月亮脸总是皱着眉，连都吃不下。
果然，哈利的眼睛“唰”地亮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真的？”
“骗你是小狗。”
小天狼星看着哈利迈着小短跑进教室，直到那团绿毛衣消失在门后，才敛了笑容。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不管是哪个神明，求你让哈利真的交到朋友，哪怕一个也好。
一个就够了。
教室里闹哄哄的，哈利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人理他。
那些小朋友要么凑在一起玩积木，要么追着跑，没人像小天狼星那样蹲下来跟他说话，也没人像月亮脸那样给他讲睡前。
哈利扒着窗户往外看，小天狼星的摩托车早就没影了。
上学一点都不好玩。
他耷拉着脑袋，正要从上滑下来，突然“啪嗒”一声，对面的座位被人拉开了。
哈利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
好漂亮的小哥哥！
像妈妈里的天使一样，金发软软的，皮肤白白的，连耳朵尖都是粉粉的。
“你、你眼睛好好看！”哈利捂住嘴，生怕自己喊太大声。
小哥哥笑了！
他的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声音软软的：“谢谢。”
“你眼睛也好好看！”哈利晃着小短，得直拍手，“是银灰色的，像月亮！”
小哥哥的脸更红了，却没有躲开。
哈利知道，他有朋友了。
小哥哥叫德拉科。
小天狼星说他会交到很多朋友，可一整天下来，只有德拉科愿意跟他说话。不过，有德拉科一个就够了。
肚子里暖暖的，像喝了热牛奶。哈利拽住德拉科的袖子，认真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德拉科咬着勺子，小声回答：“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午餐时间，哈利盯着德拉科的盘子皱起眉。
盘子里只有绿油油的蔬菜，一点肉都没有，看着就难吃。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喜欢你，所以你要嫁给我！”哈利记得小天狼星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跟他结婚。
他紧张地攥着裤子，看着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德拉科会答应吗？是不是应该送个礼物再问？
德拉科眨了眨眼，指了指哈利面前的布丁：“除非你把布丁给我。”
哈利低头看着碗里的布丁，还在微微晃动。
他真的爱布丁，可是——
他更爱德拉科。
“给你！”哈利抓起布丁碗，“啪”地放在德拉科面前，生怕自己反悔。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小声说：“那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了。我从来没结过婚呢。”
“我也是！”
傍晚，马尔福庄园的书房里。
卢修斯站在书桌后，脸色严肃：“德拉科，我们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德拉科趴在地毯上画画，头也不抬：“说呗。”
“是纯血家族的传统。”卢修斯耐着性子，“等你成年，会有一份联姻契约——”
“我已经结婚了！”
德拉科突然坐起来，举着手里的画纸，眼睛亮晶晶的：“今天哈利问我要不要嫁给他，我要了他的布丁，他就答应了！”
卢修斯愣住了。
纳西莎忍不住笑出了声。
德拉科的画纸上，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手，一个头发是黑色的，一个是金色的，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哈利+德拉科”。
卢修斯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哈利是谁？”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德拉科把画纸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他眼睛是绿色的，像翡翠！”
纳西莎走过去，蹲下来揉了揉德拉科的金发：“那布丁好吃吗？”
“好吃！”德拉科舔了舔嘴唇，“是味的！”
卢修斯看着儿子一脸得意的模样，突然觉得——或许，这个“布丁联姻”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德拉科今天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敢问这位‘哈wy’是何许人也？”卢修斯听到这蹩脚的发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德拉科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哈wy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眼睛好看，还说我的眼睛也好看呢！我们已经结婚啦！”
纳西莎掩嘴轻笑，斜睨着卢修斯：“听见没？儿子都有夫婿了，你那婚约怕是废纸一张咯。”
“纳西莎，你别胡闹——”
她猛地站起身，朝德拉科伸出手：“我没胡闹。有本事你自己跟儿子解释，为什么他不能和最好的朋友结婚？要是你不怕他哭到天亮，尽管去说。”
德拉科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眼眶瞬间红了：“可是……我们真的结婚了呀……”他吸了吸鼻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明天就是我们的结、结……”
小家伙卡壳了，求助地看向妈妈。
“结婚纪念日？”纳西莎抱起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
德拉科用力点头，小手抹掉眼泪：“对！我要给他准备礼物！”
“那我们去找小精灵，让他们做份甜点怎么样？哈wy喜欢吃什么？”
“蜂蜜！”
卢修斯看着妻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瞥见多比还维持着那副僵硬的姿势，他没好气地呵斥：“别杵着了，滚起来！”
多比肩膀一垮，明显松了口气。卢修斯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我最后能如愿的概率，到底有多少？”
他知道多比不敢撒谎，正等着回话，却只听见一声轻响——小精灵直接幻影移形跑了。
卢修斯捂脸长叹。
果然。
莱姆斯强撑着睡意，盯着壁炉的方向。
哈利去上“少年巫师课”了，这是他第一天上课。莱姆斯昨晚守了半宿的狼人药剂，肌肉得厉害，眼皮重得像灌了，但他死活不肯去睡。
他要等哈利回来，听他讲第一天上课的趣事。
壁炉突然发出“呼”的一声轻响，绿色火焰窜起。莱姆斯瞬间坐直身体，紧紧锁住壁炉口。
“莱米！”
的喊声于人影传来，莱姆斯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像炮弹似的扑进他怀里。
“课上得怎么样？”莱姆斯稳住怀里的小不点，笑着帮他理了理乱翘的头发。
哈利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响亮得像宣布什么大事：“我结婚啦！”
空气瞬间凝固。
莱姆斯猛地看向沙发上的西里斯，对方正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莱姆斯咬牙：“我们到底给儿子报了个什么鬼学校？”
西里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止交了好朋友，还直接拐了个夫婿回来！你是没看见，我去接他的时候，俩人手牵着手黏得像块麦芽糖，谁都拉不开！”
莱姆斯扶额，低头看向哈利：“那幸运的小新郎是谁？”
“德拉科！他眼睛好看的！比我的还好看！”
莱姆斯瞳孔骤缩：“德拉科？马尔福家的那个德拉科？”
他无视哈利用力点头的动作，死死盯着西里斯：“你早就知道？”
西里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别急着下结论，见过他俩相处再说。真的，他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哈利在怀里扭来扭去，显然对大人的对话没了。莱姆斯把他放下来，看着他蹦蹦跳跳地跑出厨房，心不在焉地说：“小孩子家家的，说不定就是一时新鲜，过阵子就忘了。”
“或许吧。”西里斯撑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我小时候也有过初恋呢，虽然没这么早，但确实有过。”
莱姆斯好奇地抬眼：“后来呢？怎么忘了的？”
西里斯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莱姆斯的耳廓，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娶了他啊。”
说完，他轻轻吻在莱姆斯的额头上。
莱姆斯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瞬间发烫。他看着西里斯含笑的眼睛，无奈又甜蜜地笑了：“看来，我们得准备迎接‘儿媳’了？”
西里斯笑得更欢了，那爽朗的笑声让整个厨房都亮堂起来。
“不行！你们不许碰他！”
哈利突然冲进来，叉着，小脸绷得紧紧的。七岁的孩子，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莱姆斯挑眉：“为什么？不就是去参加个生日派对吗？”
哈利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地强调：“因为德拉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大事。
西里斯忍着笑，逗他：“谁要碰你家夫婿了？我们只是去送礼物。”
哈利瞪圆了眼睛：“我要碰！”
西里斯举手投降：“好好好，只有你能碰，行了吧？”
哈利这才满意地跑开了。
莱姆斯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奇怪？”
“随你。”西里斯笑着搂住他的肩膀，“不过说真的，我挺喜欢那小子的。马尔福家的小崽子，看着拽拽的，对哈利倒是真上心。”
莱姆斯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透过玻璃洒进来，暖洋洋的。
或许，这样也不错？
“要是我进了芬多怎么办？”哈利缩在西里斯搭的毛毯堡垒里，声音带着点哭。
西里斯在堡垒里艰难地挪了挪身体，膝盖不小心撞到了，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破堡垒是哈利非要建的，空间小得可怜，他一个大人挤进来简直是折磨。
“怕什么？德拉科肯定会跟你一起的。”西里斯拍了拍哈利的头，“你们不是‘夫妻’吗？夫妻哪有分开的道理？”
哈利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膝盖里。西里斯凑过去一看，小家伙的脸颊红得像苹果。
“是、是夫妻……”哈利蚊子似的哼了一声。
西里斯失笑，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起哈利第一天上课回来，怀里抱着德拉科送的小蛇玩偶，连睡觉都不肯撒手的样子。
这俩孩子，怕是真的分不开了。
“那要是我进了芬多，你进了斯莱特林呢？”哈利突然抬头，眼睛里满是不安。
德拉科握着他的手，用力摇头：“那我就去求爸爸，让我转去芬多！”
哈利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德拉科挺起小胸脯，“我们可是夫妻，要永远在一起的！”
夕阳透过城堡的窗户，洒在两个小小的身影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不远处的走廊拐角，西里斯和莱姆斯相视而笑。
莱姆斯轻声说：“看来，我们得提前准备婚礼了？”
西里斯哈哈大笑：“不急，等他们长大再说。不过……马尔福家的聘礼，可得好好敲一笔！”
莱姆斯无奈地摇摇头，任由西里斯搂着他的肩膀，一起看着的两个孩子。
真好啊。
这样的，真好。
德拉科挑眉，嘴角微微抽搐。
“我们都，你肯定会进芬多。”他语气里带着点的，“你这冲动的性子，简直就是为那狮子窝量身定做的。”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哈利的眼神暗了下去。
德拉科心里一紧，连忙：“但不管你去哪，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哈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缀满星星的夜空。德拉科呼吸一滞，别开脸——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说出什么傻话。
“而且，”他了嗓子，镇定，“我们早就‘结婚’了。”
这话是小时候闹着玩说的，却成了两人之间心不宣的秘密。每次提起，都像往平淡的日子里撒了把糖。
哈利咧嘴笑了，洒在他乱糟糟的黑发上，晃得德拉科也跟着弯了嘴角。他把头轻轻靠在哈利肩上，透过火车车窗，看着飞速倒退的风景。
分院又怎样？就算一个在红金狮旗下，一个在银绿蛇院，也别想把他们分开。
“你发什么疯？”哈利一把将德拉科按在墙上，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最近你简直像吃了炮仗，一点就炸！”
德拉科想否认，想反唇相讥说哈利胡说道。可他知道没用——哈利太了解他了，那双绿眼睛能轻易看穿他所有。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韦斯莱家的丫头看你的眼神！”德拉科咬着牙，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她那副样子，简直让人恶心！”
哈利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德拉科很少见他这副呆样，要不是场合不对，差点就笑出声。
“金妮？”哈利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她就是罗恩的妹妹啊！我跟她根本不熟，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德拉科低头盯着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转身就走，却被哈利的话钉在原地。
“不熟又怎样？”他声音闷闷的，“她喜欢你是事实。”
哈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潘西·帕金森整天盯着你看，我是不是也要吃醋？”
德拉科皱眉，一脸嫌恶：“你疯了？潘西怎么可能喜欢我！”
可哈利那副“我早就知道”的，让德拉科心里发毛。他连忙转移话题：“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谁都别想插进来。”
哈利的脸“唰”地红了，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耳根子都透着粉色。“对……我们是‘夫妻’。”
邓布利多刚宣布舞会的消息，哈利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礼堂，直奔斯莱特林的长桌。
周围的斯莱特林们发出一阵哄笑，哈利却毫不在意。他眼里只有那个坐在桌首的银发少年。
德拉科抬头，看到气喘吁吁的哈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德拉科，”哈利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直跳，“舞会……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喧闹的瞬间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哈利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别退缩。
德拉科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似乎藏着一片星海，让哈利看不懂，却又莫名心动。
“我愿意。”
温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拂过哈利的心尖。他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德拉科，力道大得差点把人勒断气。
“太好了！”哈利埋在德拉科颈间，闷声笑道，“你要是敢说不，我就跟你‘离婚’！”
他忽略了自己狂跳的心脏——就像忽略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一样。
“离婚？”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哈利抬头，看到潘西·帕金森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嘲讽。他立刻换上一副假笑，语气却带着：“对啊，我们‘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他转头看向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显然，德拉科知道他是气潘西的。
管他呢！反正德拉科答应跟他去舞会了，的都不重要！
天文塔顶，冷风呼啸。
德拉科堵住哈利，眼神像淬了冰：“你到底为什么躲着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把心底的委屈和受伤藏得严严实实。几周了，哈利跟他说话不三句，这比用咒语打他一顿还难受。
“我没有——”
“别撒谎！”德拉科怒吼，声音在塔顶回荡，“我以为我在你心里至少有点分量！要是不想做朋友，就拿出芬多的勇气，直说啊！”
心脏像被狠狠揪住，疼得他喘不过气。德拉科猛地转身，只想立刻逃回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那里至少不会让他这么狼狈。
“等等！”哈利急声喊道，带着恳求。
德拉科脚步一顿，却没回头。他怕自己一看到哈利的眼睛，所有的都会土崩瓦解。他坚强。
“不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哈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德拉科忍不住转过身。
“只是……我…………”
哈利本来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结结巴巴，脸涨得通红。德拉科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到底怎么了？”
哈利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德拉科的眼睛。那双绿眼睛里，有紧张，有不安，还有一种德拉科看不懂的。
“我爱你。”
哈利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德拉科。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哈利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喜欢你的一切，从就开始了。可这太可怕了——我满脑子都是你，的理都理。看到你，我既想靠近，又怕自己会失控。所以我只能躲着你……我就是个笨蛋，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德拉科的心猛地一缩，原来不是不在乎，而是……
“你以为我就轻松吗？”德拉科的声音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从会念你的名字开始，就爱上你了。”
他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鼻尖相抵。
“那些围着你的女生，她们只看到‘救世主哈利·波特’，却不知道你嗜甜如命，不知道你喜欢看悲剧小说，不知道你吃甜点时会把草莓挑出来。她们看不到你骑上扫帚时眼里的，也不知道你小时候梦想当一个麻瓜垃圾工。”
“喂！”哈利瞪他，“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那件事吗？”
德拉科忍不住笑了，抬手轻轻抚摸哈利的脸颊。指尖下的皮肤温热，带着熟悉的触感。
“她们不懂你，更不会像我一样爱你。”
他缓缓凑近，鼻尖蹭过哈利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
“而且，”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我们早就‘结婚’了啊。”
小天狼星把信读了两遍，猛地从上跳起来，直奔雷姆斯的书店。
“你绝对猜不到哈利写了什么！”
雷姆斯正低头核对进货单，头也不抬地问：“他魔药课及格了？”
小天狼星脸一黑：“谁那个！”看到雷姆斯投来责备的眼神，他又立刻咧嘴笑了，“比那好一百倍！”
“哈利和德拉科在一起了！”
雷姆斯放下笔，接过信。看着哈利字里行间的，还有那语无伦次的表白经过，他忍不住笑了。
“要是他们分手，我会心碎的。”
雷姆斯挑眉，看着小天狼星：“你是说你会心碎，还是哈利会？”
天狼星地晃着，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出轻响。“可不是嘛，”他拖长了调子，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我就是这个意思。”
莱姆斯重重叹气，把信纸往旁边一丢，重新拿起那叠账单。这家伙对哈利的生活也太上心了吧？他没好气地瞥了天狼星一眼，调侃：“再过阵子，他们是不是就要办婚礼了？”
天狼星立刻坐直身体，脸上的笑变得傻气又得意。“他们早就‘结婚’了啊。”
莱姆斯：“……”
行吧，确实太上心了。
另一边，哈利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翻涌的堵得他喉咙发紧。
就是现在，不能再等了。
他深吸一口气，锁定那双骤然睁大的银灰色眼睛。手心的戒指是他挑了足足半个月的，此刻在闪闪发亮，像一道指引方向的。
“德拉科，”哈利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我们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没人愿意跟我玩，只有你坐在我旁边，说我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
“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最好的朋友。”
德拉科的呼吸猛地一滞，肩膀微微发抖。哈利见状，连忙继续说下去，心脏在里跳得快要炸开——他太怕听到拒绝的答案了。
“我们从小就跟别人说，我们是‘夫妻’。那时候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跟你在一起就开心。”
“后来我才发现，我喜欢你了。比我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得多。”
哈利握紧戒指，声音放轻，像小时候那样认真地看着德拉科：“既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又这么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德拉科看着哈利手心的戒指，大脑一片空白。
哈利向他求婚了。
这个从小跟他抢糖果、抢魔杖，却会在他被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向他求婚了。
德拉科想起七岁那年的魔法幼童班，哈利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说：“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朋友了！”
当时他还红着脸踢了哈利一脚，骂他“”。
没想到十年过去，历史重演了。
德拉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他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板着脸说：“除非你把你那份布丁给我。”
哈利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一把抱住德拉科，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德拉科被转得头晕，却也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喜悦，像一样洒满了。
原来，能嫁给最好的朋友，是这么幸福的事。
等两人笑够了，哈利才停下来，紧紧抱着德拉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早就‘结婚’了啊。”
话音刚落，哈利拉起德拉科的手就往门口跑。
“等等，亲爱的，”德拉科被拽得踉跄了两步，气喘吁吁地说，“跑什么？太不了，不符合马尔福的身份。”
哈利翻了个白眼，脚步却还是了下来，改成牵着德拉科快步走。两人刚到门口，哈利就地用力拍门，“砰砰砰”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门开了，天狼星一脸不耐烦地探出头：“谁啊——”
看到门口的两人，他脸上的烦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利直接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崽子，”天狼星拍着他的背，笑骂道，“这么想我？”
“莱姆斯呢？”哈利从他怀里退出来，四处张望。
天狼星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捂着胸口叹气：“果然，我还是比不过他，你心里只有莱姆斯。”
哈利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那副得意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就知道我是你最喜欢的。”莱姆斯的声音从传来，带着笑意。他走到门口，看着哈利和德拉科，“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过几天才来吗？”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眼里的快要溢出来。哈利拉过德拉科的手，在莱姆斯和天狼星面前站定，大声说：“我们要结婚了！”
说完，他低头在德拉科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又甜蜜的吻。
莱姆斯和天狼星对视一眼，脸上都是困惑。莱姆斯迟疑地了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德拉科立刻笑起来，紧紧握住哈利的手，银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是啊，我们早就‘结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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