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把劲!”
潘多拉抱着两个保龄球,挑眉看向对面的快斗。“你确定?”
“废话。”快斗周身灵力激荡,撑起半透明的屏障,“我的盾扛住任何,一点裂痕都不能有!”
“行。”潘多拉一翻,两颗保龄球如炮弹般轰出,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嘭——!
屏障纹丝不动。
潘多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周末没白费。”
“能得你一句夸可不容易。”快斗打了个响指,桌上的自动飞到掌心,“话说你最近……好像没那么冷冰冰了?”
“三周了。”潘多拉挥挥手,语气平淡,“新身体总得适应。跟你这种麻烦精沟通,也是之一。”
“切,谁麻烦了?”快斗咬了口,含糊道,“接下来练什么,潘潘?”
“坐下。”潘多拉抱臂而立,“恢复下灵力。等会儿教你个复杂点的咒术,你应该能学了。”
“正好,我攒了部剧没看。”快斗伸了个,朝KID专属的密室出口走去,“讲一个能读心的高中生,天天普通人,贼刺激。”
“读心?”潘多拉跟在后面,歪头道,“倒是有几件遗物能做到。一件还被用来策划过——”
“打住!”快斗猛地转身,“我不想知道那些黑历史!”
潘多拉耸耸肩,没再说话。
五分钟后,快斗窝在沙发里,薯片嚼得咔嚓响。潘多拉突然凭空出现在旁边,吓了他一跳。
“你干嘛?”
“研究人类娱乐。”潘多拉盯着屏幕,“你们喜欢看别人演戏?”
快斗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剧播到一半,潘多拉突然开口:“这不符合物理定律。他除了读心,肯定还有别的能力。”
“大哥,这是电视剧!”快斗无语,“别较真行不行?”
潘多拉哼了一声,继续抱臂看剧。
一集结束,潘多拉挑眉看向快斗:“想法挺新奇。”
“我觉得好看好吧!”快斗把空薯片袋扔垃圾桶,“对了,你说的高级咒术——”
“来了。”潘多拉站起身,指尖泛起,“类似你的钩爪,但更灵活。用灵力凝出丝线,能抓东西、吊人。比如你从楼上掉下去,甩根线勾住窗台就能保命。”
“能拉东西固定目标吗?”快斗了电视,眼睛亮起来。
“当然。”潘多拉点头,“实用性很强,今天就能开始练。”
“走起!”快斗朝密室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你最近在找什么遗物?”
“一根能把东西变成蛇的法杖。”潘多拉看到快斗的,连忙摆手,“别问我谁这么变态,反正它存在。”
“说起蛇……”快斗推开密室门,声音沉了下去,“那家伙没露面了。上次枪击案的新闻,也没人报了。”
“放心。”潘多拉语气笃定,“真遇到组织的人,你绝对能应付。实在不行,我帮你杀了他。”
快斗猛地转身,脸色骤变:“不行!”
“嗯?”
“我说不行!”快斗攥紧拳头,眼神锐利,“我从不杀人,你也不准碰!听见没有?”
“你这么抗拒……”潘多拉语气软下来,“行吧,我不提就是了。只是个建议而已。”
“不需要。”快斗抿紧唇,“咒术?”
“来了。”潘多拉不再纠结,指尖画出复杂的符文,“这个咒术的是形态和专注力……”
快斗立刻摆出起手式,周身灵力缓缓流转。
接下来三天,潘多拉锁定了法杖的位置——米花博物馆。快斗当晚就发了预告函。
万幸的是,上次那个穿黑的男人,没再出现。
周二早上,快斗趴在课桌,刷着平板上怪盗基德的新闻。突然有人了嗓子,他抬头一看,白马探正站在面前,眼神坚定得吓人。
“给你。”白马探把一张卡片拍在桌上。
快斗警惕地拿起卡片:“什么玩意儿?”
“我信任的人的联系方式。”白马探语气紧绷,“有我、我爸,还有几个靠谱的警察和医生。”
“然后呢?”快斗把卡片扔回去。
“你要是遇到麻烦……”白马探咬了咬牙,“至少有人能帮你。”
快斗嗤笑一声,往后一靠:“怎么,想约我就直说,搞这么迂回?”
空气瞬间凝固。
白马探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黑、黑羽快斗!我不是那个意思——”
“谁要跟你约会啊!”快斗耳朵尖也红了,吼完才发现都在看他们。
白马探的瞬间冷下来,压低声音:“黑羽,我知道你有秘密。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些人能保命。”
说完转身就走。
快斗看着桌上的卡片,沉默片刻,还是把它塞进了。
【别以为我会谢你!】
【切,谁稀罕。】
“同学们早上好!”
老师走进教室,快斗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
窗外正好,可他知道,黑暗从未远离。
但。
他有盾,有咒术,还有……一张意外的“底牌”。
快斗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
组织也好,怪盗也罢,他黑羽快斗,从来不会输。
老师的声音像冰锥扎进思绪,快斗猛地回神,潘多拉的低语瞬间消散。
该死。
他差点忘了自己还在课堂上。
黑板上的晃得眼晕,窗外的却像针一样刺着皮肤。快斗攥紧笔,指节泛白——今晚还有场大劫案等着他,哪有心思管什么二次函数?
更别提刚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附身了,才会让他脱口而出那种蠢话?
快斗甩甩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课本。
可指尖的颤抖,怎么都停不下来。
中森警部的吼声震得耳膜发疼,白马探皱着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怀表。
周围一片混乱。
“快斗!”
中森青子的声音穿透喧嚣,快斗猛地转身,脸上还挂着半真半假的笑容。
“怎么了青子?”
“你刚才去哪了?”青子叉着,气鼓鼓地瞪他,“老师点名你都没听见!”
快斗挠挠头,正要编个借口,却瞥见白马探的视线。
那眼神太锐利,像手术刀一样剖开。
快斗心里一沉。
这家伙……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没去哪啊,”快斗打了个哈哈,“就是走神了嘛。”
青子还想说什么,上课铃突然响了。
“算了算了,下次再敢走神,我就告诉阿姨!”青子跺跺脚,转身跑回座位。
快斗望着她的背影,笑容淡下去。
他转身看向白马探,对方却已经收回视线,低头翻着笔记本。
快斗松了口气,却又莫名烦躁。
今晚的行动,万无一失。
潘多拉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夜幕降临,博物馆外的霓虹灯闪烁不定。
快斗换上白色礼服,洒在披风上,像镀了层银。
他站在屋顶边缘,俯瞰着下方戒备森严的博物馆。
中森警部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熟悉的暴躁:“所有人注意!基德今晚肯定会来!给我盯紧每一个角落!”
快斗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是执着啊,警部。
他戴上单片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
“潘多拉,”快斗低声道,“准备好了吗?”
怀表里的宝石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
快斗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屋顶。
风在耳边呼啸,斗篷猎猎作响。
他像一只白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落在博物馆的通风管道上。
管道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快斗屏住呼吸,向前爬行。
很快,他就到了存放目标宝石的上方。
透过通风口的,他能看到里的——中森警部站在展台前,周围是荷枪实弹的警察。
而展台中央,那颗名为“之泪”的蓝宝石静静躺着,在下泛着幽。
快斗的心跳骤然加速。
就是它了。
潘多拉的气息,几乎要溢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催眠瓦斯,正要往下扔,却突然顿住。
通风口下方,站着一个人。
白马探。
他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低头看着什么。
快斗的瞳孔一缩。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中森警部不是说,今晚的警戒由他负责吗?
白马探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抬头。
四目相对。
快斗心里一惊,下意识想躲,但已经晚了。
白马探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基德,”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地传到快斗耳中,“别来无恙?”
快斗:“……”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快斗深吸一口气,索性不再隐藏。
他推开通风口的,纵身跃下。
白色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快斗稳稳落在展台前。
“白马探,”快斗摘下礼帽,微微鞠躬,“不见。”
中森警部听到声音,猛地转身,看到快斗时,眼睛瞪得像铜铃。
“基德!”他怒吼着扑过来,“给我站住!”
快斗轻轻侧身,躲开中森警部的扑击,同时甩出一张。
擦着中森警部的耳边飞过,钉在身后的墙上。
“警部,别这么激动嘛,”快斗笑着说,“我只是来取一样东西。”
他伸手去拿展台上的之泪。
“住手!”
白马探的声音响起,快斗的动作一顿。
他转头看向白马探,对方正拿着一个小巧的,对准自己。
“那是催眠瓦斯的解药,”白马探说,“你刚才扔的瓦斯,对我没用。”
快斗挑眉:“哦?你倒是有备而来。”
“对付你,当然要做足准备。”白马探一步步走近,“基德,你知道这颗宝石的秘密,对不对?”
快斗心里一紧。
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斗,“我只是个小偷,来偷宝石而已。”
“是吗?”白马探冷笑,“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只偷特定的宝石?为什么每次得手后,又会把宝石还回来?”
快斗沉默了。
这些问题,他无法回答。
“基德,”白马探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你在找什么?说……你在躲什么?”
快斗猛地抬头,看向白马探。
对方的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探究。
快斗的心乱了。
他从没想过,会有侦探看穿他的。
“我……”快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中森警部突然爬起来,怒吼着扑向快斗。
“基德!我跟你拼了!”
快斗回过神,连忙躲开。
他看了一眼白马探,对方正站在原地,没有动手的意思。
快斗咬咬牙,转身冲向展台。
他拿到之泪!
就在他的手指碰到宝石的瞬间,怀表突然发烫。
潘多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快斗!危险!”
快斗心里一惊,正要缩回手,却已经晚了。
之泪突然发出刺眼的,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宝石里涌出,将快斗弹飞出去。
快斗重重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
他抬头看向展台,只见之泪悬浮在空中,越来越亮。
周围的警察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后退。
中森警部也傻了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斗!”潘多拉的声音带着焦急,“那不是我!那是……”
话没说完,突然爆炸。
快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快斗才醒过来。
他躺在地上,头痛欲裂。
周围一片狼藉,博物馆的墙壁倒塌了大半,之泪已经消失不见。
中森警部和警察们都晕了过去,只有白马探还站着,脸色苍白。
“你醒了?”白马探的声音带着疲惫。
快斗撑着地面坐起来,看向他:“发生了什么?”
“那颗宝石……”白马探顿了顿,“它不是普通的宝石。刚才的,是某种能量爆炸。”
快斗心里一沉。
潘多拉说那不是它,那会是什么?
难道是……组织的人?
“基德,”白马探突然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快斗抬头看向他,对方的眼神里了复杂的。
“我是怪盗基德,”快斗说,“一个小偷。”
“不,你不是,”白马探摇头,“你是黑羽快斗,对不对?”
快斗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怎么会知道?
“我调查过你,”白马探说,“黑羽盗一的儿子,十年前父亲去世后,就继承了怪盗基德的身份。”
快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你想怎么样?”快斗的声音冰冷。
“我不想怎么样,”白马探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潘多拉?”
快斗猛地抬头,看向白马探。
“你连潘多拉都知道?”
“我查了很多资料,”白马探说,“潘多拉是传说中的宝石,据说能让人长生不老。但也有人说,潘多拉是一种灾难的象征。”
快斗沉默了。
他没想到,白马探竟然知道这么多。
“基德,”白马探走近一步,“你在找潘多拉,是不是为了阻止什么?”
快斗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为什么这么我?”快斗问,“你不是侦探吗?侦探的职责,不是应该逮捕小偷吗?”
“我是侦探,但我也是人,”白马探说,“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坏人。你做的一切,肯定有你的理由。”
快斗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
他从未想过,会有侦探理解他。
“白马探,”快斗说,“你知道得太多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怕,”白马探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快斗愣住了。
帮他?
一个侦探,要帮一个怪盗?
这听起来太荒谬了。
“为什么?”快斗问。
“因为我想知道真相,”白马探说,“也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快斗看着他,没有说话。
透过破损的屋顶进来,洒在两人身上。
快斗突然笑了。
“好吧,”快斗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白马探点头:“我答应你。”
快斗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讲述父亲的死,讲述组织的存在,讲述潘多拉的秘密。
白马探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当快斗讲完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原来如此,”白马探说,“你一直在和一个庞大的组织对抗。”
“是,”快斗说,“他们杀了我父亲,现在又在找潘多拉。我阻止他们。”
“我帮你,”白马探说,“我会帮你找到潘多拉,也会帮你找出组织的秘密。”
快斗看着他,眼神复杂。
“为什么?”快斗又问了一遍。
白马探笑了笑:“因为我们是对手,也是……朋友?”
快斗愣住了,随即也笑了。
“朋友吗?”快斗说,“听起来不错。”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么,白马探,”快斗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盟友了。”
白马探也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盟友,”白马探说,“合作愉快。”
快斗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夜晚的阴霾。
快斗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孤军奋战。
他有了一个盟友,一个侦探盟友。
这感觉,似乎还不错。
快斗抬头看向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组织,潘多拉,等着我。
我一定会找到你们,为父亲报仇。
而现在,他有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周围的警察开始骚动,基德心里暗骂一声。看来这根权杖只能带回老巢了。
白马探刚要开口,中森警部的怒吼突然炸响:“基德!”
基德动作飞快,一把扯下脸上的塞回外套。
“警部大人。”他转过身,手里把玩着那根权杖,语气带着惯有的轻佻,“看好了,宝物现在归我了~”
“抓住他!”中森警部咆哮着扑上来,身后的警察们也纷纷围拢。
基德嗤笑一声,按下藏在袖口的按钮。烟雾弹瞬间炸开,白蒙蒙的雾气吞没了整间屋子。他趁机甩出绳索挂在通风口,做出要爬进去的假象,自己却猫着躲到了一个大型展柜后面。
“基德从通风管跑了!”中森警部的声音穿透烟雾,“快封锁所有出口!”
警察们呼啦啦地追了出去,只有白马探还站在原地。他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若有若无地扫过基德藏身的展柜。
“这次算我还你。”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基德才松了口气,把权杖扔在地上。“搞什么鬼……不过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他嘀咕着,抬起手准备收走权杖。
【容器——】
【没事。】
权杖在空中晃了晃,又“啪嗒”一声掉回地面。基德一把抄起它,塞进特制的收纳袋里,转身朝屋顶的方向走去。
“好了,该回家了……希望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刚推开屋顶的门,基德的脚步猛地顿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警惕地扫视四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无论我们怎么做,你都死不了是吗,盗一?”
操。组织的人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来!
“蛇,你想干什么?”基德缓缓退到屋顶边缘,能感觉到身后的枪口正死死盯着自己,“我这次没偷宝石。”
“问题就出在这!”蛇低吼道,“你找到了吗,基德?是不是找到了潘多拉,所以才收手了?”
【容器——】
【我能应付。】
“我查过那么多宝石,潘多拉根本不在里面……说不定那玩意儿根本不存在。”基德盯着蛇的眼睛,看着对方的瞳孔一点点缩紧。
“我不信!”蛇咬牙切齿,“这是你第二次该去死了……但这次我会让你彻底消失!”
靠!他来真的——
基德本能地侧身闪避,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出一道血痕。但奇怪的是,伤口并不疼。
蛇的眼睛猛地睁大,手里的枪差点掉在地上。
基德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只见流出的鲜血正在倒流回伤口,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你——”蛇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眼睛里了暴怒,“你个混蛋!你用了它是不是?!”
该死。
“幻觉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基德咧嘴一笑,“想打中我,你还得再练练。”
蛇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愤怒和困惑:“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花招,但你别想再用第二次——!”
话没说完,他突然僵住了。基德的眼睛也跟着瞪大,因为潘多拉不知何时出现在蛇的身后,指尖轻轻点在蛇的后脑勺上。
蛇像一摊烂泥似的倒在地上,几秒钟后就发出了震天的鼾声。
基德盯着潘多拉,大脑一片混乱。
【他没看到我。而且就算他继续开枪,早晚也会发现真相。】
“你对他做了什么?”基德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睡眠咒。】潘多拉低头看着他,【你今天没怎么用魔法,能量足够支撑这个咒语。】
“为什么不教我这个?”
【这个咒语会干扰人的精神,用不好很危险……不过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那就教我……还有,我不需要你救我,蛇是我的事。”基德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知道。我答应过帮你摧毁组织,这是履行承诺。而且要不是你缠住他,我也没机会动手。】潘多拉指了指地上的蛇,【你想怎么处理他?】
“我……”基德看着昏迷的蛇,一时语塞,“我还没想好……”
【交给警察吗?】
“我不知道。如果他闭嘴还好,但要是他乱嚷嚷我爸是基德……”
【我们可以审问他。】潘多拉提议道。
“对……我给寺井爷爷发消息。”基德掏出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
半小时后,蛇被带到了寺井爷爷安排的屋。寺井看着被绑在上的蛇,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就是他杀了盗一?”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快斗的声音有些发紧。
寺井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快斗以为他要动手,结果老人只是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手。
“这家伙不会轻易招供的,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警察。”
【我知道几种有效的拷问方法——】
“不行!”快斗立刻打断潘多拉,“我本来想把他交给警察,但他知道我爸是基德……”
寺井皱起眉头,了沉思。
潘多拉沉默片刻,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或许…我可以稍微修改他的记忆,让他彻底忘记KID的身份。不过这会让你耗费不少精力,容器。但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他会暴露你的家人了。”
“你能做到?”
寺井爷爷猛地看向潘多拉,眼神锐利如刀。
“当年我封印物品时,修改记忆是家常便饭。”潘多拉语气平淡,“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只是个模糊的传说?”
快斗喉结滚动,心脏砰砰直跳:“如果我们现在审问他,你修改记忆时能顺便把这段也抹掉吗?”
“可以。”潘多拉点头,“不过你之后可能会直接睡过去。”
快斗转头看向寺井爷爷,两人眼神交汇。
“或许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寺井爷爷面色凝重,“我知道怎么把他送进局子。你应该检查过他身上有没有追踪器或窃听器了吧?”
“当然,他身上干干净净,没人接应。”快斗回答得干脆利落,随即转向潘多拉,“能把他弄醒吗?”
潘多拉挑了挑眉,指尖轻轻点在的后脑勺上。
下一秒,猛地惊醒,双眼赤红如血:“你们——”
“今晚没带手下就敢来,是你最大的错误。”快斗坐在他对面,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是组织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作主张?”
拼命挣扎着绳子,嘴里骂骂咧咧。
“看来是了。”快斗歪了歪头,“说吧,你到底为谁卖命?”
“我凭什么告诉你,混蛋!”嘶声怒吼。
“因为我有真言咒。”潘多拉突然开口。
猛地转头,死死盯着潘多拉:“你他妈是谁?”
“你一直在找的人。”潘多拉缓步走到他面前,血色瞳孔微微。
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潘…潘多拉?”
“没错。”潘多拉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牙齿在下泛着冷,“我建议你老实回答KID的问题。”
彻底懵了,眼神涣散:“你…你怎么会…”
“回答问题。”
潘多拉的声音陡然变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快斗差点惊掉下巴——他从没听过潘多拉用这种语气说话,简直像来自地狱的审判。
浑身一颤,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我…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有个老板,我们的任务是找潘多拉,还有杀KID…任何碍事的人!我不是高层,只知道自己的任务!”
“你的任务是什么?”潘多拉步步紧逼。
“找潘多拉,杀KID…就是这些!我连的真名都不知道!”声音发颤。
“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快斗抱臂追问。
“没名字…”的始终没离开潘多拉,“有时候和我一样任务的底层成员,会私下叫我们潘多拉组织,但而已!”
“高层的信息你知道多少?”快斗身体前倾,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只知道他们想要潘多拉…我连他们的真实声音都没听过!”又咽了口唾沫。
“没用的废物。”潘多拉冷冷评价,随即话锋一转,“KID被击落那晚的事,你知道吗?”
疯狂摇头:“没人告诉我!他们说那是秘密行动!”
“你是因为被排除在外才生气,所以一有机会就来追KID,对不对?”潘多拉的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对!就是这样!我知道的只有这些——现在你们该告诉我…”
“没别的问题了?”潘多拉打断他,看向快斗。
快斗和寺井爷爷对视一眼,老人无奈叹气:“他确实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快斗点头。潘多拉指尖再次点在后脑勺,男人立刻软倒在地。快斗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
“我开车送你回家,然后把送去警局。”寺井爷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年你父亲抓了那些杂碎,都是我处理的…轻车熟路。”
“睡眠咒已经在消耗你的精力了,你很快会睡过去。”潘多拉道,“不过我可以送你进家门,保证你明天能准时起床上学。”
“修改记忆真要这么大能量?”快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那是相当复杂的咒语。”潘多拉解释,“他知道你父亲的真相已经了,需要修改的地方太多。这个安排你们满意吗?”
“肯定不满意,但他说了不算。”快斗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杀父仇人很快就要锒铛了!这是拔除那个逍遥法外多年的组织的第一步…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十分钟后,快斗靠在寺井爷爷的车后座,看着潘多拉开始施法。果然如潘多拉所说,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眼皮重得像灌了。他最后的记忆,是潘多拉对寺井爷爷说“咒语完成了”,然后意识彻底黑暗。
——
深夜,潘多拉将快斗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复盘着今晚的一切。一个威胁被解决了,虽然组织这个大麻烦还在…但至少是值得庆祝的胜利。他的容器应该感到骄傲。
唯一的疑问是——能一直在牢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