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星白医院的外科医生木之本桃矢,是整个科室出了名的“铁人”。
工作日从早到晚泡在手术室,周末还主动加班——同事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把医院当家了。可谁也不知道,这位铁人心里藏着个小小的奢望:能有一天彻底放空,在床上瘫到天荒地老。
今天,终于轮到他休班。
桃矢刚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窝,手机就炸了。
屏幕上跳动着“小樱”两个字。
他闭着眼接起,声音里还带着困意:“喂?”
“哥哥!你听我说——”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得不行。
桃矢瞬间了一半。
小樱很少这么急。除非……
“是李小狼那小子,对不对?”他打断妹妹,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
电话那头的呼吸顿了顿。
“你怎么知道?”小樱的声音更急了,“小狼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叫不醒他……哥哥,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求你了!”
桃矢嗤笑一声,翻身把自己裹得更紧:“活该。连自己都不好,还敢跟我妹妹?”
他想起前阵子小樱地说要和小狼搬出去住,当时他就没给好脸色。那小子从初中就跟自己不对付,抢小樱的注意力,抢她的时间,现在倒好,还得让小樱操心他的身体?
“再说了,今天是我的休班日。”桃矢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想跑大老远过去,更不想碰跟工作沾边的事——那小子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
桃矢以为小樱要挂电话,刚想把手机扔到一边,就听见她带着哭的低吼:“桃矢哥哥你混蛋!大笨蛋!”
“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桃矢盯着黑掉的屏幕,眉头皱成了疙瘩。
他说错什么了?不就是实话实说吗?那小子和小樱自己选的,就得自己着。发个烧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可……小樱刚才的声音,好像在发抖。
桃矢猛地坐起来。
他想起小樱以前跟他抱怨的那些事——小狼不按时吃饭,熬夜学习到凌晨,为了项目连轴转好几天不睡觉。每次小樱说起这些,声音里都带着藏不住的。
但这次不一样。
小樱的声音里,除了,还有恐惧。
桃矢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樱和小狼,看似性格天差地别,却有个——身体好得离谱。初中时两人是校运会上的常客,篮球、田径、游泳,几乎了所有项目的奖牌。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一旦,就会得特别重。
上次还是初中暑假。小狼来家里给小樱补数学,结果两人都中暑发烧,体温直逼四十度,昏迷了整整一天。那天他和爸爸、还有那个只会吃零食的毛绒,几乎是拼了老命才把他们俩从鬼拉回来。
那次的噩梦,桃矢至今都记得。
如果小狼这次也……
桃矢不敢想下去。
他掀开被子,咬牙骂了句:“真是欠你们的!”
十分钟后,桃矢骑着摩托车赶到了小樱和小狼的楼下。
他按了门铃,心里还在嘀咕:不就是发个烧吗?至于让我特意跑一趟?等下看到那小子,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门开了。
桃矢的话卡在喉咙里。
门口飘着个黄色的毛绒,嘴里塞着,看见他还挥了挥爪子:“哟,桃矢小子!不见啊!”
是可鲁贝洛斯。
那个号称“库洛牌”的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桃矢的脸黑了:“别叫我小子。你怎么在这儿?”
可鲁贝洛斯嚼着,含糊地说:“小樱给知世打电话求助,知世说马上派车过来送零食……我嫌她,就飞过来了!”
桃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连知世都惊动了?那小子的,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他刚想开口问,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人影扶着墙走出来,脚步虚浮,像是随时会倒下。
桃矢的呼吸顿住了。
是李小狼。
他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平日里挺拔的身影,此刻却佝偻着,每走一步都要靠墙壁支撑。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可鲁贝洛斯?小樱……小樱回来了吗?”
桃矢看着他,心里莫名一紧。
小狼的扫过来,在看到桃矢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木之本……?”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窘迫。
桃矢挑了挑眉。
以前这小子见了他,要么冷着脸不说话,要么就跟炸毛的猫似的针锋相对。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他想起前几次去小樱家吃饭,小狼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会主动给他递筷子,甚至会问他工作累不累。当时他只觉得这小子在模作样,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桃矢压下心里的异样,冷哼一声:“怎么?看见我很意外?”
小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桃矢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掌心下的皮肤滚烫得吓人。
桃矢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这哪里是普通的发烧?
他一把推开小狼,却又在他要倒下时及时稳住,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站着了,回床上躺着。”
小狼挣扎了一下,却没力气反抗,只能任由桃矢把他扶回卧室。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退烧药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小狼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桃矢摸了摸他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瞳孔一缩。
四十度。
比上次中暑还高。
他转身看向门口,对着还在吃的可鲁贝洛斯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小樱叫过来!再拿条湿毛巾!”
可鲁贝洛斯被他吼得一哆嗦,嘴里的掉了一半:“哦、哦!马上!”
桃矢坐在床边,看着小狼烧得通红的脸,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
他想起初中时那个跟在小樱身后,红着脸递的小男孩;想起高中时那个为了保护小樱,跟库洛牌战斗到遍体鳞伤的少年;想起大学时那个在上,牵着小樱的手,对他说“我会好她”的青年。
虽然他一直不喜欢小狼,但不得不承认——那小子对小樱的心意,是真的。
桃矢叹了口气,伸手拨开小狼额前的碎发。
“算你小子走运。”他低声说,“要是敢让小樱受一点委屈,我饶不了你。”
小狼似乎听见了,嘴唇动了动,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桃矢凑近了听。
是“小樱”。
他的心里,突然软了一块。
窗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知世的声音远远传来:“小樱!我带了冰袋和粥过来了!”
桃矢站起身,看着床上昏迷的小狼,眼神复杂。
今天的休班日,算是彻底泡汤了。
但……好像也没那么糟。
自从那次之后,桃矢来小狼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以前他隔三差五就会来,美名曰“看看小樱有没有被欺负”,实则是盯着小狼有没有好好自己妹妹。可最近几个月,他的身影几乎消失了。
所以当桃矢突然出现在门口时,小狼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怕不是脑子烧糊涂了?
小樱今天明明不在家。
“喂,小鬼,谁让你下床的?”桃矢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小樱临走前不是说让你好好躺着吗?”
小狼刚从卧室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听到这话立刻瞪向旁边的可鲁贝洛斯。是这家伙说门口有动静,他才以为是小樱回来了。
可鲁贝洛斯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嘴里还嚼着薯片:“我哪知道是你啊!”
小狼没理它,转向桃矢:“我以为是小樱……”
“她要是回来会按门铃?”桃矢嗤笑一声,“忘了她总丢钥匙的?”
小狼语塞。确实,小樱经常忘带钥匙,每次都是他去开门。
桃矢的扫过小狼单薄的睡衣和微微发颤的身体,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就是这么自己的?”
“我没事——”
“没事?”桃矢打断他,径直走进屋,“没事能脸色白成这样?上次小樱哭丧着脸回家,说你发烧到快烧糊涂了,要不是我让她送了粥过去,你是不是打算硬扛到死?”
小狼的脸瞬间红了,不是羞的,是被气的:“我没有——”
“没有?”桃矢冷笑,“我打赌你偷偷发烧的次数比小樱知道的多十倍。真不知道你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怎么活下来的。”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推了小狼一把。小狼本来就虚,被这么一推直接踉跄了两步。
“喂!你干什么——”
“干什么?带你回去睡觉!”桃矢的力气大得惊人,小狼根本挣不开,“小樱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你昨天咳嗽了一晚上,让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小狼猛地停下脚步:“那你……”
“要不是小樱求我,我今天本该在家陪雪的。”桃矢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是在抱怨,却没注意到小狼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小狼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你明明……已经没来了。”
桃矢动作一顿。他忘了,的人总是格外敏感。
可鲁贝洛斯突然跳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干:“就是就是!桃矢你最近都不来看我们!小樱都念叨好多次了!”
“我凭什么跟你这个毛绒解释?”桃矢没好气地说。
“你说谁是毛绒!”可鲁贝洛斯瞬间炸毛,“我可是伟大的可鲁贝洛斯大人!”
话音刚落,金色的闪过,可鲁贝洛斯变成了巨大的形态。小狼被这的变化吓了一跳,忍不住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别闹了!”小狼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桃矢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扶住他:“闭嘴!吓到他了!”
可鲁贝洛斯悻悻地变回小形态,桃矢则半扶半抱地把小狼往卧室带。小狼挣扎着:“我真的没事……”
“再敢说没事,我就给你灌最苦的退烧药。”桃矢的声音冷得像冰。
小狼立刻闭了嘴。他可忘不了上次桃矢给他的药,苦得他三天没胃口。
把小狼按回床上,桃矢熟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他从掏出体温计,又拿出听诊器——这些都是他从医院带回来的。
“躺着别动。”桃矢命令道。
小狼乖乖做,只是看着桃矢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家伙明明那么不耐烦,却还是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量完体温,桃矢皱着眉:“39度2。等着,我去拿药。”
可鲁贝洛斯突然飘过来,小声说:“……这次是我的错。”
桃矢动作一顿,回头看它。
“昨天晚上下雨,我非要出去买冰淇淋,小狼陪我去了。”可鲁贝洛斯耷拉着耳朵,“回来就发烧了……小樱知道肯定会骂死我的。所以我才没告诉她。 ”
桃矢沉默了。他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小狼,又看看一脸愧疚的可鲁贝洛斯,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下次再敢这么做,”桃矢的声音低沉下来,“我就没收所有冰淇淋。 ”
桃矢又一次愣住了,这次是被的消息砸懵的。
可鲁贝洛斯趴在床边,尾巴有气无力地扫着床单:“三天前,有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香港巫师,跑来挑战小樱。那家伙是库洛里多的狂热信徒,非说自己才是库洛牌的正统继承人。脑子吧,也不看看现在那些牌早进化成小樱牌了!”
桃矢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樱本来不想跟他打,可那疯子缠得紧,她没法子才动手。赢是赢了,但那家伙输不起,打不过小樱就冲我和月下阴招——他想通过伤我们来折磨小樱。”可鲁贝洛斯蹭了蹭床上少年的手臂,声音低了下去,“然后这小子突然冲出来,挡在了我们身前。”
“当时没看出啥异样,以为咒语反弹了,就把那巫师打发走了。谁知道第二天他就不对劲,昨天直接昏过去了……现在就成这样了。月已经联系艾利欧了,以防万一。”
桃矢心里咯噔一下。
难怪一整天都联系不上雪——月肯定是去处理这事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长长叹了口气:“那你们为啥不告诉我?”
问出口他就知道答案了。
果然,可鲁贝洛斯翻了个白眼:“小樱说你昨天有大手术,怕打扰你。”
桃矢闭了闭眼。
昨天那场长达小时的手术,结束时他直接瘫在了更衣室。直到今天下午才醒,冲了澡,啃了点冷掉的,拿起手机才看到妹妹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火急火燎赶过来,没想到会是这种。
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可鲁贝洛斯地看了他一眼,把头搁回爪子上,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床上的少年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对上桃矢的瞬间,他明显僵了一下,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不是梦啊。”
少年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桃矢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然呢?难不成我闲得,跑来伺候你这小子?”
看到少年瑟缩了一下,桃矢到嘴的刻薄话又咽了回去。他第N次叹气,伸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少年坐起来——还好没吵醒旁边的睡神。
少年下意识地摸了摸可鲁贝洛斯的脑袋,手指一下下顺着软毛,直到桃矢把餐盘递到他面前。
两人对视了足足一分钟——真的,桃矢和他都在心里默数了秒——最后少年败下阵来,接过了餐盘。
“谢谢。”
桃矢看着他小口喝粥,琥珀色的眼睛里却翻涌着挣扎。
这家伙成这样,还没忘之前的问题。
桃矢知道他想问什么。
小樱前阵子偷偷跟他说过,哥哥最近总是躲着他们,连家都很少回。少年当时就攥紧了拳头,说一定要问。
桃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少年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放下。桃矢接过餐盘搁在床头柜上,深吸一口气开口:“喂……”
少年的唰地射过来,带着逼人的锐利。桃矢差点想退缩,但他不是懦夫——不就是个二十二岁的毛头小子吗?他能搞定。
“你之前问我,为啥这几个月都不来看你们……”
少年缓缓点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了许多。
桃矢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现在说我忙医院的事,你肯定不信吧?”
少年摇头。
桃矢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心里有点别扭——要不是这小子总跟他抢小樱,他说不定会觉得这小子有点可爱。当然,这话他死也不会说出口。
“我看见了。”
桃矢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炸在少年耳边。
少年挑眉:“什么?”
“你的戒指。”
桃矢看着少年瞳孔骤缩,继续说道:“藏在你书房书架最里面,放考古期刊的那层。爸以前提过那些书,我那天好奇,抽了一本出来,瞥见后面藏着个小盒子。”
他想起当时的——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他借口不舒服,拉着雪就走了,之后再也没踏足过那间,哪怕雪劝了他好几次。
少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就因为看到戒指,你就躲着我们?连你妹妹都不见?”
桃矢猛地站起来,语气尖锐:“你懂什么——”
“我不懂?”少年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是不是我娶你妹妹这件事,让你觉得那么恶心?还是说,让你给我祝福,比杀了你还难受?”
“你根本不懂!”桃矢的声音拔高,“小樱是我最重要的人!在你闯进她生活之前,我了她整整十五年!就算你们现在在一起了,住在一起了,也改变不了——改变不了你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走的事实!”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可鲁贝洛斯的鼾声,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少年从床上站起来,抬头直视着比他高半个头的桃矢。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恨我。”
不是疑问,是陈述。
桃矢看着他眼底被冰冷掩盖的受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
他以为少年会退缩,会愤怒,却没想到对方往前迈了一步,眼神里燃着熊熊的决心。
“但我爱你妹妹。我爱小樱。”
“李小狼——”
“她说我是她的唯一,可对我来说,她就是。”
“我发誓要护她一辈子,就算死也愿意!难道这些……”
李小狼的话突然被打断。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揽住他,将他整个人圈进温暖的怀抱。
“傻瓜。”
桃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这就够了。”
小狼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
“我以前恨你,是因为你要抢走我守护了十几年的宝贝。”桃矢的下巴抵着小狼的发顶,声音低沉,“可后来我才发现,你看小樱的眼神,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要珍视。”
“所以那天看到你藏在口袋里的戒指……我了。”
“你们都还太小,连自己都护不住,万一再遇到上次那种巫师怎么办?”
小狼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开,死死盯着桃矢的眼睛,像是要从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找出半分虚假。
“所以你这几天躲着我们……是因为这个?”
桃矢别开脸,耳尖微微泛红。
“我是……我现在还是个懦夫。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口要我的祝福,但我怕自己说不出‘好’字。”
小狼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等我和小樱长大,变得足够强呢?”
桃矢嗤笑一声,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到时候再说,臭小子。”
小狼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他就一头栽回桃矢怀里,呼吸渐渐平稳——又睡着了。
“哎呀呀。”
桃矢猛地转头,就见知世捧着摄像机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的。
“好温馨的啊!”
桃矢脸一黑。
得,又来一个看热闹的。
“艾利欧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巫师已经被他收拾了。”
的声音响起,月抱着手臂站在中央,嫌弃地看着啃蛋糕啃得满脸都是的可鲁贝洛斯。
“那家伙本来想下重伤咒,结果法术反噬,变成了 sickness curse。最多三天,这就会自己好。”
桃矢咽下嘴里的蛋糕,道:“我也给那臭小子开了药——”
“是小樱带着 groceries 回来后,你特意去买的吧?怕小狼君一个人孤单。桃矢君真是个好哥哥!”知世双手合十,满眼星星。
桃矢额角青筋跳了跳,咬牙继续说:“——所以他的烧很快就会退。”
“喂!那臭小子才不孤单!有本大爷陪着他呢!”可鲁贝洛斯叼着蛋糕嚷嚷。
“是是是,辛苦你了,小可。”小樱端着热茶走过来,笑眯眯地把杯子放在每个人面前。
“我了。”月说完,身形一闪,变成了雪。
雪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上桃矢的眼睛,突然笑了。
“原来你也在啊。”
桃矢脸一红,赶紧舀了一勺蛋糕塞进他嘴里。
“吃你的!”
“哥哥?”
小樱拉了拉桃矢的衣角,仰着小脸笑。
“谢谢你。”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桃矢脸颊上亲了一下。
知世立刻举起摄像机,快门声“咔嚓”响个不停。
“太感人了!这就是家人的温暖啊!”
可鲁贝洛斯也跟着起哄,蛋糕屑喷了一地。
桃矢摸着脸,耳尖红得能滴血。
“喂!小鬼!你刚亲了我,不准再亲那臭小子!太奇怪了!”
小樱吐了吐舌头,转身跑进卧室。
“我偏不~”
卧室门轻轻。
小樱看着床上熟睡的小狼,轻轻坐在他身边,手指拂过他汗湿的额发。
他的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小樱俯下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小狼君。”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窗外的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层纱。
小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睡得更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