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着咸扑在脸上，可立在港口的陆（Riku）只觉得憋闷。
满眼都是钢铁巨轮，烟囱里的黑烟得天空灰蒙蒙的。这算什么大海？不过是堆满垃圾的死水洼罢了。
他仰头望天，金色的晃得人眼晕。黄金周都快过完了，他还是像个游魂似的在这儿晃荡。
高三生的假期，本该是呼朋引伴的热闹。可他家空荡荡的，作业早就写完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呵，谁能想到‘不良少年’是个学霸？”陆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当初打架逃课，不过是想让忙着赚钱的父母多看他一眼。
可惜，没用。
那些荒唐事早就过去了，现在只剩下无边的空虚。
陆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换个地方发呆。就在这时——
“陆！”
的女声像颗小石子，猛地砸进他沉寂的心湖。
陆猛地转身，在拥挤的人群里搜索。只见一个穿着亮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奋力挤过来，发梢被风吹得乱晃，脸上却挂着比还灿烂的笑。
“陆！可算找到你了！”
女孩站定在他面前，仰头笑着，眼尾弯成了月牙。
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是她。
那个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空（Sora）。
“你……怎么会在这儿？”陆的声音有些发颤。自从上次分别后，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空歪着头笑：“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的裙子在风里轻轻摆动，笑容比身后的蓝天还要澄澈。陆忽然觉得，连港口的空气都了不少。
他忍不住偷偷打量她，黏在她脸上移不开。空却没在意，反而好奇地盯着港口的水面。
“这就是大海吗？”空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有好多船，但下面一定藏着好多秘密吧？”
陆终于找回了声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空挠挠后脑勺，脸颊微红：“黄金周有空啊，想着你肯定也闲得……而且，我之前说过想再见你的嘛。”
陆的心猛地一跳，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谢谢……最近我确实有点闷。有你在，好多了。”
空的脸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那这海里到底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鱼呗。”陆耸耸肩，“不过港口太脏了，得往远海走才能看到像样的东西。”
空眼睛一亮，突然抓住他的就跑：“那我们就去远海！找个没人的地方！”
“喂！你要干什么？”陆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心跳却快得离谱。
“带你看真正的大海啊！”空的声音像银铃般，“放心，我有办法！”
陆被她拉着穿过人群，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神秘的女孩，到底又要搞什么名堂？
直到两人躲进一处僻静的礁石后，空才停下脚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深吸一口气，忽然对陆说：“那个……你能转过身，捂住耳朵吗？”
陆挑眉，还是做了。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低吟，像是古老的咒语。
“好了！”
陆转身，瞳孔骤缩。
空手里的钥匙已经变成了一根闪着的法杖，她正得意地转着杖身，裙摆随着动作轻轻飞扬。
“魔法？”陆失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空从的皮套里抽出一张卡片，笑着抛向空中：“看好了！”
法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卡片瞬间亮起——
“水之守护！”
汹涌的水流从卡片里涌出，却没有四散开来，反而在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水泡泡。泡泡缓缓升起，带着他们朝港口外飘去。
“这是……要潜到海里？”陆贴着泡泡壁，看着外面的海水越来越深，心脏砰砰直跳。
“当然！”空的声音里满是，“让你看看真正的海底世界！”
穿过港口的浑浊水域，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透过海水洒下来，了五彩斑斓的珊瑚礁。成群的热带鱼在身边游过，鳞片反射着，像流动的宝石。海草随着水流轻轻摆动，偶尔有几只小海龟地划过。
陆看得目瞪口呆。他在海边长大，却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象。
“怎么样？”空的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棒？”
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太美了……空，谢谢你。”
空笑着摇摇头，忽然抬手又抽出一张卡片：“再加点料！”
“幻象之纱！”
一层淡淡的膜覆盖在水泡泡上，那些好奇凑过来的鱼群立刻失去了，地游走了。
两人靠在泡泡壁上，静静地看着海底的美景。空不知不觉地靠在了陆的肩上，陆顺势揽住了她的。
温暖的触感从传来，陆的心跳更快了。他低头看着空的发顶，轻声说：“要是有点音乐就完美了。”
话音刚落，一道突然在泡泡里炸开。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缓缓出现，她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背后的像水波一样流动。
女子张开嘴，悠扬的歌声在海底响起。空灵的旋律穿透海水，连鱼群都停下了游动，静静地聆听。
陆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身边的空。她正得意地笑着，眼睛弯成了小月亮。
陆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真是个奇迹。”
空的脸颊微红，却没有躲开，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
歌声在海底回荡，水泡泡里的两人紧紧依偎着，看着眼前的美景，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林的脸刷地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挂在枝头。
水面破开，两人爬上岸。林左右张望一圈，突然转头看向立。
“那啥……我们现在干啥？”
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天色还早，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可看着眼前的“空”，他心里却冒出个念头——得找个轻松的地方。要让气氛一直这么热热闹闹的才行。
“附近有家不错的游戏。”立提议道。
林眼睛瞬间亮成了小灯泡，拽着他胳膊直晃：“去去去！我还没玩过游戏呢！”
立愣了一下。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指了指方向，任由林像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往游戏走去。
她要是外星，家乡说不定根本没游戏。就算有，也和这儿不一样吧？
立脑子里转着念头。动漫漫画里不都这么演吗？虽然是虚构的，但多少能帮他猜猜“空”的身份。她肯定是没时间玩这些。
他压根没往别处想——比如林可能找不到人陪她来游戏。这么甜的姑娘，怎么会没人喜欢没人陪？绝不可能。
游戏里晃眼，电子音浪震得耳膜发麻。林的欢呼声更是盖过一切，她又赢了立一局。这游戏简直是她的主场，立就没赢过一次。
立看着她笑出的小虎牙，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她走到另一台机器前。
“这个得用枪打怪物。”立顿了顿，把枪形手柄递过去，“按扳机就能开枪。”
林点点头，嘴角还挂着笑。立付了钱，她立刻摆好姿势瞄准。
没一会儿，林就开始小声骂娘了。这游戏她怎么都赢不了。立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在林没生气，只是了嘴。直到瞥见旁边的电子钟，她才惊呼：“呀！都这么晚了？”
“是啊。”立想了想，“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林默默摇头：“不了……今晚我得去个地方吃饭。不过明天有空！”
“明天？”立赶紧压下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他不至于这么想和空在一起吧？
“嗯！我这周都在这儿。”林歪着头笑，“你方便不？”
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方便！当然方便！”
人群里，林低声咒骂着往前挤。立在商业街那头等着，她得赶紧过去才行。
“时间宝贵得很！”林心里嘀咕。黄金周明明士郎和由纪夫都没空陪她，却还对“他”到处乱跑指手画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眼看就要挤出人群，脚下突然被凸起的石板绊了一下。林尖叫着往前扑去——
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抓住她胳膊，把她拽了回来。
“小心！没事吧？”
林回头，愣住了。是海斗！自从她升上二年级就没见过他，毕竟他是三年级的学长。海斗身后还跟着平时总黏着他的林。
海斗皱着眉打量她：“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林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强镇定地笑：“哈？学长你说啥呢？”她想往后退，可胳膊还被海斗抓着。他眼神里的怀疑像针一样刺过来。
“连声音都有点像……”海斗喃喃自语。林耳朵尖，听得二楚。
“海斗，那是个女生啊。”林在后面叹气。海斗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可她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海斗转回来盯着林。
“空！”
熟悉的声音像救命稻草。立挤开人群冲过来，一把拍掉海斗的手，皱眉道：“你干嘛呢？”
“空？”海斗看看立，又看看林，“抱歉抱歉，她差点摔了我扶一下。然后觉得她像我一朋友。”他把手插进裤，“没别的意思，空同学不好意思啊。”说完冲她点了点头。
林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没事没事，谢了啊学长。”
看着海斗和林消失在人群里，林才转向立。
“你没事吧？”立上下打量她，眼神里满是。
林用力点头：“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对了，今天你打算干啥？”
立的疑心消了些，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订了新上映的电影票。去看吗？”
林眼睛又亮了：“去！立选的肯定好玩！”
立耳根微红，笑着拉着她往前走。路过刚才的地方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电影院里，林走出放映还在激动地挥着手：“太、太、太了！”
立笑问：“喜欢？”
“喜欢死了！精彩！”林双手背在脑后，仰头冲立笑，“谢谢你带我来看！”
立回以微笑：“喜欢就好。对了，我发现有家不错的，要不要去试试？挺 casual 的，但评价特别好。”
一提到吃的，林眼睛更亮了：“好啊好啊！在哪儿在哪儿？快走快走！”
立被她拽着往前跑，一边笑一边给她指路。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要缠到一起似的。
里库说这是“随便吃的地方”，凛却半点没看出来。
小时候她只去过拉面馆，偶尔去趟家庭都算过节。可眼前这是意大利啊！
水晶吊灯晃得她眼晕，服务生穿得笔挺，连桌布都浆得发亮。凛攥紧裙摆，后颈直冒汗——该不会穿得太寒了吧？
直到瞥见邻桌几个同龄女孩，穿着跟她差不多的连衣裙，她才松了口气。
服务生引着两人到靠窗的座位，凛东张西望，终于反应过来——这地方确实挺“随便”。没有想象中那种拘谨的氛围，客人聊天的声音都带着笑。
等菜单递过来，凛眼睛一亮，直接笑出了声。
说是意大利主题，菜名却是她认识的！焗饭、意面、炸薯角……这不就是小时候常去的家庭嘛！
里库看着她放松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在他眼里，索拉（凛）最讨厌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喜欢的是路边摊的章鱼烧，是的秋千，是能让她毫无顾忌大笑的“傻事”。
这样的她，真的像个吗？
里库自嘲地想——自己那套“外星魔法”的理论，简直蠢透了。可比起刨根问底去戳索拉不愿说的秘密，这点蠢念头反而让他安心些。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凛。女孩正指着菜单上的“芝士蘑菇意面”，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
里库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管她是不是呢，至少此刻，她是真实的。
两人点完餐，服务生刚走，里库突然开口：“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突然约我来这儿？”
凛手里的玻璃杯“咔哒”一声磕在桌沿。她指尖发白，脸颊却泛起红晕，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就是……感觉。”
“感觉？”
“嗯！”凛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总觉得……以后会需要这种‘普通约会’的经验。我也为什么，但就是很强烈的预感。”
里库盯着她看了几秒，拿起自己的苏打水抿了一口。冰凉的气泡滑过喉咙，他轻声说：“我懂。”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危险分子’，连呼吸都怕伤到别人。直到遇到你……”里库放下杯子，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索拉，你让我觉得。”
“我以前总把你当成遥不可及的月亮，想把你供在神坛上。可神坛太凉了，你不该在那种地方。”
凛“噗嗤”笑出声：“神坛？那玩意儿坐着肯定硌屁股！”
笑声里的紧张消散了，她偷偷松了口气。
里库也笑了，正要再说什么，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了。
凛的眼睛瞬间被那盘冒着热气的意面勾走，叉子都攥紧了。里库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那点纠结彻底烟消云散。
或许他还是会忍不住把她当成，但至少现在，他愿意陪她做个普通人。
**——**
凛刚钻进被窝，门就被推开了。
雪男拖着脚步进来，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往上一瘫。
凛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眼就看见他眼下的黑眼圈——比熊猫还夸张。
“雪男，你他妈到底干嘛去了？”
雪男半天没抬头，直到凛又喊了一声，他才缓缓抬起头，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
“哥……”他声音沙哑，揉了揉眼睛，“黄金周没陪你，对不起。那边太忙了。”
“忙？”凛坐起来，皱眉盯着他，“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站都站不稳！早知道这么，你当初凑什么热闹？”
雪男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眼泪都飙出来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忙……下次黄金周一定陪你。爸爸也会的。”
“最好是。”凛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怀里还藏着从里库家带回来的蜜瓜呢！可不能被发现。
她盯着雪男，心里犯嘀咕：这家伙该不会瞒着我什么吧？
正想着，几缕细小的火焰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肩膀和头发上。凛甩了甩头，把那点疑虑抛到脑后。
“行了行了，赶紧去睡觉。洗脸换睡衣，别在这儿硬撑了。”
雪男又打了个哈欠，地站起来：“知道了，哥。”
凛看着他趔趄着走进浴室，才松了口气，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明天还有事要忙呢，睡吧。
**——**
里库的家太大了。
大到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以前家里的佣人总是安安静静的，说话都不敢大声。父母忙得脚不沾地，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那种孤独像针一样扎在心上，疼得他想发疯。
现在……他还是讨厌这种空旷，但心口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至少，今天有索拉陪他吃饭。
至少，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走廊里的木墙板泛着漆的，陆（Riku）的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木纹，就听见隔壁厨房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是厨子在给新来的女佣训话，教她怎么应付家里那群脾气暴的主子。
“那……陆少爷呢？”女佣的声音怯生生的。
“哼！”厨子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陆不用看都能想象出他那撇胡子竖起来的样子，胖手一挥，语气却软了半截，“那小子是个好孩子。以前是有过些心事，现在早没事了。比他爹妈强百倍！我还带过他呢——厨房哪是好奇的小皮猴的地方？摔了多少盘子我都数！”
新来的女佣开始追问陆的事，陆却笑了笑，转身走了。他不想再听下去。
终于到了自己房门口，陆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这个只属于他的小天地。按下灯，暖黄的洒满房间。这里很大，却堆得满满当当——书架、模型、摊开的画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他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启动画面。趁这功夫，他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正一点点远处的楼宇，天边染着淡淡的橘红。
陆笑了。
就算家里总是空荡荡的，回声能吓死人，他现在也觉得很平静。
一半是因为，再过一年初中毕业，他就能去那个热闹得不像话的真十字学园了。到时候，他就自由了。
，凛（Rin）正伸着，嘴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像只刚晒完太阳的猫。陆看着她，突然想起空（Sora）的那只橘猫。凛有时候的动作神态，真的跟猫一模一样。
陆喜欢猫。他本来就是个猫派。
“又玩疯了？”陆笑着问。
“嗯！”凛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这个黄金周，真的很开心。”凛轻声说。她的眼神忽然飘远了，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带着点疏离感。
陆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可是……今天就要结束了。”凛转过身，眼睛里闪着，“对不起，陆。我……我得走了。而且……我们可能再也不会像这样见面了。”
陆温柔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懂。这个星期，确实像金子一样珍贵。你就是我的金姑娘。但现在，你该去做你自己了。”
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陆……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是我。”陆摇摇头，“是你让我明白，我之前的选择都没错。以后我也会坚持下去，尽我所能。”他耸耸肩，有点不好意思，“偶尔犯傻也是的。但草摩师父说，这很正常。”
凛噗嗤一声笑了：“真的？那我也记住了——犯傻是正常的。”
“但不能犯傻啊。”陆板起脸逗她，逗得凛笑出了声，“凛……你真的很了不起，知道吗？”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你还没见过他，但我敢肯定，他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谁？”凛好奇地问。
“那个能得到你真心，也会把真心给你的人。”陆说着，耳朵尖有点发烫。还好凛也跟着脸红了，他松了口气。
他犹豫了一下，趁两人停下脚步靠得很近，轻轻凑过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凛睁大眼睛看着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你真的很棒。”陆又说了一遍，“别忘了。我不会忘记你的，凛。希望你也别忘记我。”
凛含着泪笑了：“当然不会。谢谢你，陆。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漂亮。”
“以后会有人比我更会夸你的。”陆认真地说。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分别的时刻到来。
那是个温柔的告别，带着希望和喜悦。凛和陆笑着挥手，转身走向不同的方向。
黄金周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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