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咔哒”一声解锁,五条悟把儿子从里抱出来。小家伙刚落地就挣开他的手,小皮鞋在柏油路上踩得哒哒响,带子甩得老高。
“所以,吗?”五条悟跟在后面,指尖转着墨镜。
“当然!”悠一郎头也不回地喊,声音脆得像刚开的汽水,“快点快点!”
“你就一点都不怕?”五条悟看着儿子蹦蹦跳跳的背影,心里那点忐忑又冒了上来。他家这小祖宗,聪明是聪明,就是太直来直去,跟同学处得来吗?
悠一郎突然刹住脚,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怕什么?老师又不会吃了我!”
五条悟被逗笑,伸手揉乱儿子的头发:“行,不怕就好。走吧。”
“嗯!”悠一郎一把抓住他的手,小手掌热乎乎的,“我今天肯定能交到好多朋友!”
“那的。”五条悟嘴上应着,眼睛已经瞟向教室门口。
不少家长正跟老师道别,他扫了一圈,没找到悠一郎的班主任。正想上前问问,就见儿子突然停在教室门口,仰着脑袋盯着什么人。
五条悟赶紧跟过去,以为是遇到了陌生的怪叔叔。“悠,别随便跟陌生人搭话——”
“的。”一个润的声音打断他。
五条悟抬头。
从走廊窗户斜斜进来,落在那人棕色的发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青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最晃眼的是他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琥珀,笑起来的时候弯成月牙,连睫毛都在。
卧槽。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墨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这人也太好看了吧?!
“你好,我是这班的老师,日向创。”青年弯下,冲悠一郎笑了笑,又转向五条悟,“您是悠一郎的家长?”
“啊、啊对!”五条悟点头,伸出手,“五条悟,悠一郎他爹。麻烦老师多了!”
日向创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五条悟像被电流击中,浑身都麻了一下。这人的手怎么这么软?!
“应该的。”日向创松开手,笑容依旧温和,“悠一郎,要进来看看教室吗?里面有好多小朋友哦。”
“要!”悠一郎立刻跟着日向创跑进去,跑到门口又回头冲五条悟挥手,“爸爸再见!”
五条悟站在原地,看着那道白衬衫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后,半天没回过神。手心还留着对方的温度,连带着脸颊都烧了起来。
这算什么?送儿子上学,结果自己被老师勾走了魂?
下午接孩子的时候,五条悟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到。他靠在走廊墙上,看手机,眼角却一直瞟着教室门口。
下课铃刚响,悠一郎就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出来,直接扑进他怀里。“爸爸!今天好玩!”
“是吗?”五条悟接住儿子,顺势把他举起来,“交到朋友了?”
“嗯!有个叫苗木诚的,他厉害!还有雾切响子,虽然话少,但她帮我捡了!”悠一郎掰着手指头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日向老师夸我画画好看!”
“日向老师?”五条悟心里一动,问,“哪个日向老师?”
“就是我们班主任啊!”悠一郎奇怪地看他一眼,“爸爸你早上不是见过吗?”
五条悟干咳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日向创从教室里走出来。青年手里拿着一摞作业本,看到他们,眼睛弯了弯:“五条来接悠一郎了?”
“啊,是。”五条悟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开始发烫,“老师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日向创走到他们面前,低头摸了摸悠一郎的头,“悠一郎今天表现很棒,上课很积极。”
“真的吗?”悠一郎眼睛亮起来,“那明天我还能回答问题吗?”
“当然可以。”日向创笑着答应,又看向五条悟,“对了,明天有个亲子手工课,五条有空参加吗?”
“有空!”五条悟想都没想就应下来,说完才觉得太急了,赶紧,“啊……我是说,正好明天没课,方便。”
日向创的笑容更深了些:“那就麻烦五条了。”
回去的路上,悠一郎坐在里,突然冒出一句:“爸爸,你是不是喜欢日向老师?”
五条悟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差点闯了红灯。“胡、胡说什么呢?”
“就是喜欢嘛!”悠一郎着嘴,“你今天看老师的眼神,跟看妈妈的时候一样!”
“那是尊敬!尊敬老师懂不懂?”五条悟嘴硬,脸颊却烧得更厉害了。
“才不是!”悠一郎哼了一声,“我都看到了,你跟老师说话的时候,耳朵都红了!”
五条悟:“……”
这臭小子,观察得倒挺仔细。
接下来几天,五条悟每天送悠一郎上学,都能跟日向创聊上几句。有时候是说孩子的学习,有时候只是简单的问候,但哪怕只是听对方说几句话,五条悟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连他学校的同事都看出来了。
“五条老师,最近不错啊?”硝子戳了戳他的胳膊,“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哪有?”五条悟看教案,耳朵却悄悄红了。
“还?”硝子翻了个白眼,“上次开会你都走神三次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日向老师’……说吧,是不是看上悠一郎的班主任了?”
五条悟:“……”
完了,这下学校都要知道了。
这天下午,五条悟去接悠一郎,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他探头进去,看到日向创正蹲在地上,跟几个小朋友一起玩积木。悠一郎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支蜡笔,在纸上涂涂抹抹。
“悠一郎,你在画什么?”日向创凑过去看了一眼。
“秘密!”悠一郎把画纸捂在怀里,神秘地说。
“哦?不能给老师看吗?”日向创逗他。
“也不是不行……”悠一郎犹豫了一下,把画纸递过去,“那老师要保密哦!”
日向创接过画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五条悟好奇地走过去,凑到日向创身后看。只见画纸上画着三个人:一个金发的小人(显然是悠一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小人(日向创),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小人(五条悟)。三个人手拉手站在一起,旁边还画了个爱心。
“这是……”五条悟的脸颊瞬间爆红。
“悠一郎说,这是我们三个的。”日向创忍着笑,把画纸递给他,“他还说,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这样。”
五条悟看着画纸上歪歪扭扭的小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低头看向悠一郎,小家伙正仰着脑袋,一脸地看着他。
“爸爸,好不好看?”
“好看。”五条悟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有点哑,“好看。”
日向创看着他们父子俩,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发梢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五条悟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有个可爱的儿子,还有个让他心动的老师。
或许,他可以试着再勇敢一点?
比如,下次亲子手工课的时候,邀请日向老师一起吃个饭?
五条悟偷偷看了一眼日向创,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转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五条悟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嗯,就这么办!
“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哦。”真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声音里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莲也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那我可太了。”他干笑两声,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失态,“你呢?你怎么样?”
这话本想带着点玩笑的口吻,可出口时却莫名染上了一丝认真,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什么。
“我?我还在找呢。”真昼的声音突然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刚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
“哦……这样啊,挺好的。”莲也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那副模样,“那个,我得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真昼有些结巴地回应,抬手挥了挥,像是在跟他告别。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莲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站起身,“你继续享受生日派对吧,应该是你的朋友来了。”
“好!”悠一郎地喊了一声,又转头和身边的米卡聊了起来。莲也这才松了口气,他终于见到了悠一郎经常提起的那个孩子,看起来倒是挺乖巧的,不像是什么坏孩子。
他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刚想说“你好”,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瞬间僵住了。
“那个,悠一郎邀请我来……”
莲也不等他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了。
完了,他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他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真昼!他不是应该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吗?而且他怎么会认识悠一郎?
莲也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赶紧又把门打开,露出一脸歉意的笑容:“对不起啊真昼,我刚才太惊讶了,你快进来吧,欢迎你来参加派对。”
真昼脸上还带着点惊魂未定的,听到他的话后,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温和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呢。”
“怎么会!”莲也赶紧侧身让他进来,“快请进。”
“真昼老师!你来了!”悠一郎看到真昼,立刻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顶亮闪闪的派对帽,“爸爸,快把这个给真昼老师戴上!”
“啊?我?”莲也愣了一下,看着悠一郎递过来的帽子,又看看周围孩子们的,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那个,真昼,你戴上吧。”
真昼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接过帽子戴上,眼睛却偷偷地瞟了莲也一眼,像是在说“你也有今天”。
接下来是打皮纳塔的环节。孩子们地围在一起,七嘴舌地讨论着谁。
“真昼老师!真昼老师!”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孩子也跟着起哄。真昼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棍子:“那我就献丑了。”
莲也帮他戴上眼罩,递给他一根短棍:“加油。”
“放心吧,我可是很厉害的。”真昼自信满满地挥了挥棍子。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自信有点过头了。
第一棍,他直接挥空了,差点打到旁边的墙壁。第二棍,他倒是打到了皮纳塔,可那力道轻得像是在挠痒痒。第三棍,他甚至被皮纳塔反弹回来的力道带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莲也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强忍着笑意走过去,帮他解开眼罩:“好了好了,你再打下去就要把自己打伤了,还是让给别人吧。”
“我明明差点就打到了!”真昼不服气地嘟囔着,脸颊却红得像个苹果,“算了,这次算我输,下一个谁来?”
“我来!”诗织地举起手,接过棍子,对准皮纳塔就打了过去。
莲也看着真昼那副不甘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家伙,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不过,真昼在“贴尾巴”游戏上倒是意外地厉害。他蒙着眼睛,竟然能准确地把尾巴贴到正确的位置,让莲也都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蛋糕时间到!”悠一郎地大喊。
“知道了知道了,别急。”莲也笑着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蛋糕,放在桌子上。
孩子们看到蛋糕,眼睛都直了,一个个张着小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莲也甚至在想,要不要把他们拉开一点,他们一拥而上把蛋糕弄坏了。
“真昼,你能把灯一下吗?”莲也一边点着蛋糕上的根蜡烛,一边喊道。
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蜡烛的在悠一郎的小脸上跳跃着,显得格外温馨。
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悠一郎鼓起帮子,用力吹灭了蜡烛。重新亮起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掌声雷动。
莲也把蛋糕切成小块,分给每个孩子,然后走到真昼身边,小声问道:“蛋糕好吃吗?”
“好吃!我最喜欢吃冰淇淋蛋糕了。不过……我不太喜欢草莓,抱歉啊。”真昼皱着眉,用叉子戳了戳蛋糕上的草莓,一脸嫌弃的样子。
“哦,我喜欢吃草莓,能给我吗?”莲也顺口问道。
“当然可以!”真昼立刻把叉子递了过来。
莲也没有多想,直接低下头,咬住了叉子上的草莓。
“嗯,味道不错。”他咀嚼着草莓,抬头看向真昼,却发现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怎么了?”莲也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真昼赶紧收回叉子,眼神躲闪着,“你喜欢就好。”
莲也正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害羞,就听到米卡在旁边小声说:“间接接吻哦。”
轰——
莲也的脸瞬间爆红,像是被火烤过一样。他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那个,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真昼赶紧转移话题,不敢再看他。
“我?我是大学的神话学教授。”莲也也赶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工作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有点忙。”
“神话学教授?听起来好啊!”真昼的眼睛亮了起来,“比我这个幼儿园老师厉害多了。”
“哪有,幼儿园老师也很伟大啊。”莲也笑了笑,感觉脸上的热度终于退下去了一些。
真昼靠在墙上,看着他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一个有趣的?”
“什么?”莲也好奇地问道。
“你认识诗织吧?就是站在悠一郎旁边的那个女孩。”
“认识啊,怎么了?”
“她是我侄女哦。”真昼笑着说。
“什么?!”莲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长得像?”
他来回打量着真昼和诗织,确实没发现什么相似之处。
“因为我是的啊,所以我们长得不像。”真昼摊了摊手,“本来想逗逗你的,不过看你这么惊讶,就不逗你了。”
“你这家伙……”莲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觉得有点好笑。
“怎么样,这个够有趣吧?”真昼得意地挑了挑眉,“那你呢?你有什么有趣的可以告诉我吗?”
夕阳斜斜地进教室,暖洒在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笑脸上。
红莲靠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他看着讲台上眉眼弯弯的真昼老师,喉结动了动。
“喂,红莲,你发什么呆呢?”真昼突然转过头,蓝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他轻轻戳了戳红莲的胳膊,“快说说你自己嘛,别总听我们聊。”
红莲猛地回神,耳根微热。“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真昼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却带着笑意,“比如…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总觉得你不像普通家长。”
红莲心跳漏了一拍。他能说自己曾是叱咤风云的咒术师吗?能说那些刀剑影、血与火的过往吗?
“就是…做点小生意。”他含糊带过,飘向窗外。
真昼却不依不饶,手指在他胳膊上画了个圈。“小生意?那你怎么会格斗术?上次家长会有人闹事,你三两下就解决了,得我心跳都快了。”
红莲的脸彻底红了。他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下周二…你们班去水族馆?”
“对呀!”真昼眼睛一亮,“我正想找你帮忙呢!孩子们太闹了,需要家长。你有空吗?”
红莲几乎是脱口而出:“有空!”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也太急了吧?
真昼却笑得更开心了,像只偷吃到糖的猫。“太好了!那说定了哦,红莲爸爸。”
水族馆里人声鼎沸。孩子们像脱缰的野马,围着巨大的水族箱尖叫。
“别跑太远!”真昼无奈地喊着,却被涌来的人潮挤得一个趔趄。
红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
掌心下的触感温热柔软,红莲的心跳瞬间飙升到两百。他赶紧松开手,看鱼。
“谢…谢谢。”真昼的声音也带了点颤。
两人并肩站在巨大的鲨鱼缸前,沉默蔓延。
“那个…”真昼开口,手指绞着衣角,“你今天…好像有点紧张?”
红莲猛地转头,撞进他含笑的蓝眼睛里。“没…没有!”
“是吗?”真昼歪歪头,“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红莲:“!!!”
他赶紧移开视线,却正好看到优一郎和米迦尔躲在柱子后面,冲他挤眉弄眼。
优一郎还比划了个“亲上去”的手势。
红莲:“……”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优一郎,你干嘛呢?”
优一郎拉着他蹲下来,小声说:“爸爸,机会难得!快亲真昼老师!”
“你胡说什么!”红莲压低声音,脸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没胡说!”优一郎急了,“你看他看你的眼神,明显对你有意思!”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红莲站起来,“去跟米迦玩去!”
优一郎不不愿地走了,临走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红莲回到真昼身边时,发现他正捂着嘴偷笑。“优一郎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红莲的声音有点飘。
真昼却突然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真的吗?我好像听到…亲我?”
红莲:“!!!”
他猛地后退一步,却撞到了身后的水族箱。玻璃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红莲的脸彻底烧起来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昼却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红莲爸爸,你真可爱。”
可爱?
红莲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
他的心跳更快了,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夕阳西下,水族馆的渐渐亮起。
红莲开车送真昼回家。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车停在真昼家楼下。
“今天…谢谢你。”真昼解开,却没有立刻下车。
“应该的。”红莲的声音有点哑。
两人对视着,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真昼突然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
红莲僵住了。
温热的触感还在脸上,带着淡淡的甜味。
真昼的脸也红了,像熟透的樱桃。“我…我了!”
他推开车门,几乎是逃下车的。
红莲看着他跑上楼的背影,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傻笑起来。
手机突然响了,是优一郎发来的信息:
“爸爸!亲到了吗?!快告诉我!”
红莲笑着回复:“嗯,亲到了。”
优一郎秒回:“耶!我就知道!爸爸最棒了!”
红莲放下手机,看着真昼家亮起的窗户,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原来…被喜欢的人亲吻,是这种感觉啊。
像喝了最烈的,又像吃了最甜的糖。
他发动汽车,心里却想着:
下次见面,一定要亲回来。
而且要亲嘴。
真昼的笑声再次响起,像风铃撞碎了。
红莲喉结滚动,只觉得这声音听一辈子都不够。
“行了,我该走了。”真昼抬手理了理衣领,指尖蹭过锁骨的银链,“明早见——老时间。”
“嗯。”红莲应得有些恍惚,黏在对方唇角的梨涡上,“明早见。”
真昼转身要走,衣袖却被拉住。
他回头时,唇上已经落了个温热的吻。
红莲的心跳撞得发疼,看着真昼红透的耳尖,喉间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但他忘了一件事。
走廊尽头,优一郎攥着带,眼睛瞪得像铜铃。
那家伙的问题炮弹,已经上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