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佐助得知自己要当父亲时,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因为他不想要孩子——恰恰相反,这个消息像一道暖流,瞬间融化了他冰封多年的心。
真正让他神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好一个父亲。
早在莎拉娜出生前,他就父亲这个角色有多难。
,他没有一个合格的榜样。
富岳的严厉,止水的早逝,鼬的……那些过往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甚至连怎么正常表达爱都学不会。
,他的性格太冷。从小到大,除了鸣人,几乎没人能受得了他这张冰块脸。
要是女儿不喜欢他怎么办?要是他说话的语气太重,伤到她了怎么办?
这些念头像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没准备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樱的话像定心丸,渐渐抚平了他的焦虑。她总是笑着说:“佐助君,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
后来莎拉娜出生了。
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只要一离开他的怀抱就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像抓住。
那一刻,佐助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原来,他的女儿这么喜欢他。
可随着时间推移,新的恐惧又冒了出来。
佐助开始害怕让女儿失望。
育儿这条路,没有教材,没有老师,靠摸石头过河。而他最恨的,就是失败。
他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的选择错了,怕莎拉娜长大后会怨他。
这种压力,在莎拉娜长成少女后,变得更重了。
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应对青春期的女儿。
更没人教过他,回家时看到女儿躺在地板上,发出奇怪的声音,该怎么办。
佐助第一反应是扫了她一眼——没受伤。
然后他就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
“你在干什么?”他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已经出汗了。
莎拉娜连头都没抬,闷声闷气地说:“地板凉。”
佐助更困惑了。凉?那为什么不回房间?
他往前走了几步,终于了那声音。
不是奇怪的噪音,是痛苦的呻吟。
心脏猛地一紧,他快步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莎拉娜终于抬起头,脸色苍白,额头上是冷汗。“我来例假了……肚子好痛,像有人在里面拿刀我一样。”
佐助盯着她看了几秒。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痛经。和小樱一起、生活那么,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那是小樱。是他的妻子,是和他浴、眠、孕育生命的人。对小樱,他不需要掩饰,不需要小心翼翼。
而且小樱痛经时,从来不会直接躺在地板上。
佐助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
会不会太严重了?要不要带她去医院?
他的肯定写在了脸上,因为莎拉娜立刻强撑着坐起来,试图出没事的样子。“我没事啦,真的,别。”
越说没事,佐助越。
如果这都叫没事,那有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你需要什么吗?我去……”他猛地站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小樱痛经时,吃点冰淇淋会好点。要不要给莎拉娜买?
可冰淇淋对少女来说,合适吗?会不会显得他很奇怪?万一莎拉娜不喜欢,甚至觉得他是那种刻板印象的男人——以为所有女人痛经都要吃冰淇淋怎么办?
他刚迈出一步,就被莎拉娜拉住了衣角。
“爸爸,我真的没事。就让我在这里躺一会儿好不好?”
佐助看着她苍白的脸,又看了看冰凉的地板。
不能走。女儿在疼,他怎么能走?
也不能把她抱回房间——她刚才说地板凉,说不定凉一点能缓解疼痛?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要不要我陪你?”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莎拉娜愣了几秒,眼神有些犹豫。
佐助的心提了起来。他怕被拒绝,怕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嗯……好。”莎拉娜小声说。
小时候,莎拉娜曾说过:“只要爸爸在身边,伤口就不疼了。”
那句话,佐助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一刻,他心里涌起的爱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他暗暗发誓,只要女儿疼,他就一定会在。
“好。”
他在她身边坐下,背靠着沙发,静静地陪着她。
不管是小时候的小哭,还是现在的少女,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
比如,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