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少胡说！老子有两条胳膊，怎么可能是你爹？！”

佐助额角青筋暴跳，语气里的烦躁几乎要凝成实质。这丫头片子简直无理取闹到极点，他猛地把缠在身上的香燐推开——再让她蹭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拔刀。

可就算他亲口否认，那黑头发的小姑娘也没半分动摇。她只是眯着眼睛打量片刻，忽然重重叹了口气，抱臂摇头。

“你们的也太老土了吧。”她抬手指向佐助，语气笃定得让人火大。

？

在场三人同时一愣。

女孩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继续开口：“就凭他有两条胳膊，我就知道你们是冒牌货。——我比谁都这一点。”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香燐挑眉反问，手却已经悄悄结印。她刚才就察觉到两股宇智波的查波动，此刻更是心下一惊——这小姑娘的查里，竟然混着佐助的气息？！

她猛地看向佐助，又转向那女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无数念头在香燐脑海里炸开：查同频……她的查既温暖又熟悉，分明和佐助是同源！而且量都不小……难道……

佐助看着香燐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等着香燐的解释，却听见那女孩开了口：“你们要是想绑架我去要挟我爹，劝你们趁早放弃。”

她说到“爹”字时，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崇拜，像是想起了什么精彩画面：“上次有人这么干，我可是亲眼看见我爸妈联手揍人的——那场面，简直爆了！”

“你爹到底是谁？”佐助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陪这丫头绕圈子，语气冷得像冰。

他受够了这种的闹剧。

“哈？”女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音量陡然拔高，“你们成我爹年轻时的样子来问我？不如说说——你们到底是谁？！”

她瞪着佐助，眼神里满是警惕和不满，显然也快绷不住了。

“爹年轻时的样子……”

香燐、水月、重吾异口同声地惊呼。

佐助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他能感觉到三道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却无暇顾及。他只死死盯着那女孩——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宇智波？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无数问题涌上心头：他们是不是穿越到未来了？这女孩真的是“未来的自己”的孩子？那鼬哥……不对，鼬哥绝不可能……可眼前这丫头的查不会骗人，甚至连那眼神里的倔强都和自己如出一辙……

佐助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头顶，理智几乎被烧尽。他反复检查查流动，确认没有中幻术——这一切都是真的！

“说！你爹到底是谁？！”他厉声喝问，声音里的压迫感让女孩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宇智波佐助！！”女孩也吼了回去，音量丝毫不输。

死寂。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死死钉在佐助脸上。佐助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女孩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眼睛越睁越大。她看着佐助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这些人好像不是在蒜？

风轻轻吹过，带着郊外的草木气息。佐助看着女孩震惊的，只觉得喉咙发紧，忍不住低吼：“快说！你叫什么名字——该死！”

那吼声让女孩打了个寒颤。她从没见过父亲（说，年轻时的父亲）这么凶，嘴唇翕动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用低得像蚊子哼的声音开口：“……宇智波佐良娜。”

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所有人。

“佐良娜？”水月第一个笑出了声，“沙拉？谁会给孩子起个沙拉的名字啊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那叫佐良娜的女孩周身气息瞬间变冷，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她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你这混蛋白痴！上次博人笑话我名字我就忍了，现在连你也敢？！再废话一句，我保证让你躺进坟里！”

那不是玩笑。水月看着她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苦无，背后瞬间冒起冷汗——这丫头是来真的！

佐良娜深吸几口气平复，刚想再开口，却被佐助打断：“现在是什么日期？”

他已经没了耐心，只想立刻确认一件事。

佐良娜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等博人过来？但看着佐助那副快暴走的样子，她还是报出了一串数字：“xx-xx-xx xx。”

佐助瞳孔骤缩。

这个日期……如果她没撒谎的话，那就是二十多年后的未来？！

他立刻想起那个把他们卷进来的该死的时空漩涡——是那玩意儿把他们扔到未来了？！

“你确定？”佐助追问。

佐良娜怯生生点头，反问道：“那你们说现在是哪年？……爹？”

她的声音带着试探，低头看了看脚尖，又飞快抬眼。

“yy-yy-yyyy。”重吾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震惊。

佐良娜闻言挑眉，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盯着水月、重吾和香燐，忽然举起苦无依次指向三人：“如果你们没骗我……那你就是水月叔叔，你是重吾叔叔，这位应该是香燐姐姐？”

最后，她的落在佐助身上，苦无收起，语气肯定：“那你，就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场间了漫长而尴尬的沉默。

所有人都在消化这荒诞的事实——他们掉进了时空漩涡，穿越到了二十多年后，还遇上了佐助未来的女儿？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吧？

少女蹲在地上，指尖摩挲着泛黄的边缘。

里的五个身影，和眼前这伙人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父亲那件敞开拉链的外套——当年她还以为是洗坏了，现在看来……

她猛地抬头，扫过面前四个男人。

“原来妈妈没骗我。”

少女的声音打破死寂，让在场几人齐齐挑眉。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爸爸年轻时，果然对敞着拉链露胸膛这事独钟啊！”

话音刚落，黑发少年的耳根“唰”地红透，鲨鱼脸笑得前仰后合，绿发壮汉闷声低笑，红发女孩则好奇地歪头——她妈妈是谁？这念头刚冒出来，少女自己脸红了。

众人的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少女叫萨拉达，此刻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满是崇拜。她几步冲到四人面前，晃着拳头喊：“快说！你们当年到底有多少秘密？！”

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模样，和她爹那副冰山脸相反。鹰小队三人下意识看向佐助，正用“这真的是我女儿？”的眼神盯着自家闺女，嘴角抽搐。

“——不过爸爸也算回家了！哎呀我在说什么……走啦走啦，回家！”

萨拉达突然蹦起来，忘了自己叫的，蹭地跃上树枝，冲下面招手。佐助无奈点头，鹰小队四人只好跟上。

“家……”

佐助心里反复咀嚼这字。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家，更没想过还能回到木叶。可现在，脚步竟不由自主跟着少女往前。

脸颊忽然发烫。

萨拉达眼尖，立刻凑过来挤眉弄眼：“放心啦！妈妈去砂隐了，不在家哦~”

佐助：“……”

这性格绝对随她妈。

红发女孩卡琳跟在后面，哼着走调的婚礼进行曲，脑子里是自己穿婚纱的样子——除了她，谁当佐助的妻子？谁给佐助生娃？

“别做梦了卡琳，你当不了她妈。”

鲨鱼脸水月的话像盆冷水。佐助默默点头，卡琳则狠狠瞪了水月一眼。

越靠近村子，佐助越恍惚。

陌生的店铺鳞次栉比，空中飘着会飞的通讯器，火影楼前还多了两个新雕像——他眯眼想，却被萨拉达的脚步打断。

少女越走越，佐助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他曾以为杀了鼬就是终点，从没想过会再踏回木叶。直到萨拉达停在一扇朱红门前，佐助才眼前的一切。

这是栋两层小楼，院子里的木甲板眼熟得扎心——那是他小时候练手里剑的地方。可记忆里的宇智波族地，早该是一片废墟。

“你是过去来的，肯定吓一跳吧？”萨拉达掏出钥匙，“爸爸打赢第四次忍战后，把族里的宝贝捐给村子了。这房子是妈妈买的哦！”

鹰小队三人下巴差点掉地上。

佐助也懵了——未来的自己，娶了个有钱老婆？卡琳已经开始幻想在钱堆里游泳的场景了。

萨拉达推开门，墙上挂着的宇智波团扇刺得佐助眼睛发疼。

里，两张沙发相对摆放，茶几上摆着。书架上摆满了卷轴和，最显眼的是正中央那张——粉发绿眼的女人穿着和服，怀里抱着戴眼镜的黑发小女孩，笑得温柔又明媚。

是萨拉达……和小樱？！

佐助的心脏猛地撞在肋骨上，脚像灌了一样挪不动。他强压着翻涌的，指尖颤抖着拂过相框。

旁边还有更多，有的是萨拉达独自搞怪，有的是小樱在医院里穿白大褂，还有一张——粉发女人抱着女孩，旁边站着个黑头发盖着眼的男人，正是十七年后的自己。

“那是的你。”萨拉达递来一杯茶，“上周刚拍的。”

水月立刻凑过来吹口哨：“佐助，可以啊！未来老婆这么漂亮！”

卡琳的脸瞬间惨白，攥着拳头的指节泛白——她绝对要改变未来！

佐助却没理他们，死死盯着里的小樱，耳根又红了。

“妈妈为什么去砂隐？”绿发的重吾突然问。

萨拉达挺直板，骄傲地扬起下巴：“她去参加儿童心理医院的七周年啦！妈妈年轻时总说自己很脆弱，所以战后建了好多家儿童心理医院……”

她顿了顿，冲佐助眨眨眼：“不然你以为我们家的钱哪来的？妈妈可是‘神医樱’哦！”

佐助看着里的小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确实不一般。

“我有个问题。”萨拉达突然转向佐助，严肃得像审犯人，“你觉得妈妈怎么样？”

佐助张了张嘴，想说“她很特别”，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看女儿的眼睛。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只能狼狈地别过脸，看窗外的风景。

心跳得更快了。

卡琳嫉妒得眼睛都快喷火了。

周围的人也炸开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佐助因为一个女人失魂落魄！

萨拉达悄悄攥紧衣角，脸颊泛起红晕。

她当然知道爸爸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她确实继承了佐助的某些性格吧。

卡琳猛地拍桌，像淬了毒的刀子，直戳萨拉达：“佐助君呢？他不是该回家了吗？”

萨拉达垂着眼，声音平平：“爸爸在执行任务。”

“什么时候回来？”

“任务结束的时候。”

萨拉达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对话要往哪发展。

果然，卡琳冷笑一声：“你连时间都不知道？他的任务到底要拖？”

她就是想亲眼见见成年的佐助，确认那个男人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水月看不下去了，开口打圆场：“卡琳，别为难孩子了。”

萨拉达却依旧平静：“不知道。”

她要是也继承了妈妈小樱的暴脾气，卡琳现在怕是已经被掀飞了。

“不知道？”这下连都好奇了，“他的任务到底有多长？”

萨拉达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上次任务，他走了整整。一次都没回来过。而且……”

话没说完，卡琳突然尖叫起来：“哈！我就知道！佐助君怎么可能爱上那个女人！不回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留在那个女人身边，不过是因为你是他女儿！你怎么能确定他……”

“卡琳。”

冰冷的声音像毒蛇缠上脖颈。

卡琳猛地回头，对上佐助猩红的写轮眼。

她瞬间噤声，喉咙发紧，一屁股坐回上。

萨拉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说得对，”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他一次都没回来。甚至忘了我的样子——刚见面时，差点动手杀了我。他一直瞒着我，连自己的存在都不让我知道。”

“他丢下妈妈和四岁的我，让妈妈一个人抱着我，偷偷为他流泪，他的安危。”

佐助的心像被重锤砸中，“四岁”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密密麻麻地疼。

卡琳却得意地勾起嘴角：“哼，这哪像……”

“但那是为了保护我们，做出的牺牲。”

萨拉达打断她，声音陡然坚定。

“宇智波的爱，比任何人都深沉。”

她抬起头，看向佐助，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然后，她的转向墙上的。

“他虽然躲着我，却总会悄悄回来看妈妈，提醒她自己还在。他不想让任何人取代他在妈妈心里的位置。”

所有人的“唰”地投向佐助。

连佐助自己都愣住了。

萨拉达继续说：“他一直记录着我的生活，在信里问我的。他会在我睡着时来看我，给我盖被子，只是后来抹去了我的记忆。”

“他不让我接触宇智波的血继限界，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被缠身。虽然我们父女相处的时间很少，但每一次，都是快乐的回忆。”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的佐助吗？

“那，他是在做‘影子火影’。”萨拉达的声音带着骄傲，“他在保护我的家，就算我要牺牲一点幸福，我也为他骄傲。”

她抬起头，直视卡琳的眼睛，一字一句：“而且我知道，他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因为妈妈和爸爸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佐助看着女儿，里涌起一股热流。

如果不是碍于宇智波的骄傲和面子，他现在真想把女儿抱起来转圈圈。

他对着萨拉达，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他为萨拉达感到骄傲。

——前所未有的骄傲。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