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捂着额头,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今天简直是灾难日。
三天前那场暴雨淋得他透心凉,感冒就像找到大本营似的疯狂繁殖。现在脑袋昏沉得能听见嗡嗡声,堵得像塞了团棉花,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他停下脚步,捂着嘴连打了三个喷嚏,眼泪都飙出来了。
吸了吸鼻子,继续拖着灌了的往毛利侦探事务所挪。
这来得不冤。自从几天前那件事发生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饭也没正经吃几口。更糟的是昨天——他硬着头皮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优作。
老爸当时脸黑得能滴墨,骂他不该瞒这么。虽然最后还是理解了他的处境,毕竟那事太惊悚,但优作撂下狠话: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要么立刻找他,要么就等着被阿笠博士知道真相。
柯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那个叫玛莎拉蒂的女人,怎么会认出他的名字?
工藤家在美国虽然有点名气,但也没到路人皆知的地步。老妈说不定在外面瞎搞过什么,但应该不至于牵扯到黑衣组织。难道是因为父母那场火灾?可那事在美国只是小新闻,而且只有他们夫妻两个遇难……
黑衣组织的人怎么会知道他?
柯南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感冒。
好在现在体温还正常。他最怕发烧,每次烧起来都浑身瘫软,连思考都费劲。希望这次只是普通感冒,熬几天就能过去——他现在真没精力应付别的。
终于看到事务所的招牌了。
柯南心里一松,脚步都轻快了些。他现在只想扑到沙发上睡死过去。
可刚走到楼梯口,里面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像是在质问什么。
柯南脚步顿住。
有客人?
不对,这语气太冲了,根本不像委托。
他凑到门边,听见那男人在吼:“把工藤新一交出来!我知道他就在这儿!”
柯南眼皮一跳。
找新一的?
比客人还麻烦!
他现在连应付黑衣组织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应该不是他们。那帮人不会这么蠢,直接上门要人。
柯南悄悄推开门缝,想看看,别贸然进去。可刚探出头,鼻子里一阵痒意涌上来,他想忍都忍不住。
“阿嚏——!”
响亮的喷嚏让他身子一歪,直接摔进了屋里。
“柯南君,你回来啦?也感冒了吗?”
的声音传来,带着。柯南点点头,蹲下来给他擦鼻子。换作平时,他肯定会躲开这种“”,但现在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也?”陌生男人突然开口,“还有别人感冒?”
“嗯,新一也感冒了。”的语气有点冲。
“你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感冒?”男人追问。
柯南警惕地盯着对方。这家伙是谁?为什么对新一这么?
回答:“他几分钟前刚打过电话,声音听起来糟透了。”
“工藤?”男人从帽檐下眯起眼睛,打量着。
“对,他经常打电话回来。有问题吗?”瞪着他,眼神很凶。
男人没接话,反而摸着下巴嘀咕:“原来你真是他女朋友。”
“女、女朋友!?”瞬间脸红到耳根,“谁告诉你的!?”
“铃木家那丫头说的。她说工藤没上学,肯定是被你藏起来了。”
“园子……”咬着牙,拳头都攥紧了。
男人继续问:“你和工藤平时都聊什么?”
“啊?没什么特别的。”说,“就是学校里的事,爸爸办的案子,我最近在做什么……”
“就这些?”男人挑眉。
“对!没说过什么奇怪的男人要来!”突然吼道。
男人顿了顿,又问:“他从没说过自己的事?”
“啊?”愣住了。
“你们至少是朋友吧?”男人解释,“他失踪这么,难道不想让你知道他在干什么?”
皱起眉,有点:“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没有。我问过他,他总说在查案子。”
“肯定有鬼。”男人断言。
柯南在心里点头——何止有鬼,他现在正躲着一个能让他死无尸的组织呢。
“一个名侦探怎么可能被案子困住这么?说不定是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男人突然冒出一句。
柯南扶额。这话上次好像也有人说过……
果然,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毛利小五郎终于从报纸后面抬起头,不耐烦地问:“喂,你到底是谁啊?”
男人这才想起自我介绍:“哦对了,忘了说。我叫服部平次,有名的高中生侦探。”
他摘下帽子,露出标志性的黑皮肤和浓眉。
“高中生侦探!?”和小五郎同时惊呼。
柯南也愣了。的?没听说过啊……不过他在日本的时间也不长,新一的事都是听说的。
这时,他鼻子又痒了,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喂,小鬼,感冒了?”服部平次看向他,从掏出一个药瓶,倒了点液体在杯子里,“给,感冒药。”
柯南眼睛一亮,赶紧伸手去接。
小五郎突然一拍:“哦!我想起来了!的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并称‘工藤,西服部’的那个!”
柯南手一顿,杯子差点掉地上。
和新一齐名?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柯南盯着手里的小瓷杯,犹豫再三。
服部平次拍着胸脯保证这是特效药,可那刺鼻的气味怎么闻都像劣质。他得头晕眼花,喉咙像吞了砂纸,实在没力气再跟这家伙扯皮。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他仰头抿了一小口——谁知道手一抖,整杯都灌进了喉咙!
辛辣的液体烧得食道火辣辣的,柯南呛得直咳嗽,眼泪都飙出来了。这哪是药?分明是!他瞪着服部平次,正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工藤那家伙,最近怎么不见人影?”服部突然收敛笑容,语气沉了下来,“报纸上连他的名字都没了,跟人间蒸发似的。”
他挑眉看着柯南,眼里带着点戏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资格跟我并称‘东西名侦探’。”
柯南脑子昏沉得厉害,像踩在棉花上,连站都站不稳。他想开口反驳,可声音飘得像蚊子叫:“你……”
“柯南君!”惊呼着扑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姐姐……”柯南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给他喝了什么?!”猛地转头,怒视服部平次。
服部挠挠头,从掏出个贴着中文标签的瓶子:“嗨,这是‘白干’,我老家的特产!本来想等工藤来给他尝尝的。”
“你怎么能给小孩子啊!”气得直跺脚。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一个中年女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穿着考究的和服,却满脸愠色。她自称辻村江,是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人。
“我要查我儿子的女朋友,桂木幸子。”江的声音尖厉,“那女人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人!”
她顿了顿,又道:“你们跟我回家,见见我丈夫。”
毛利小五郎正摸不着头脑,服部平次突然开口:“我也一起去!”
他冲江挤挤眼:“我们扮成一家人,查起来才不显眼嘛。”
江愣了愣,随即点头:“……有道理,麻烦你了。”
服部转向:“你也来?说不定工藤听到消息,就蹦出来了。”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上次见到新一,就是因为遇到了危险!这家伙虽然嘴硬,可从来不会放任不管。
“对!姐姐,我们一起去!”柯南扯着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
“可是你的感冒……”地摸摸他的额头。
“已经好了!服部哥哥的药有效!”柯南拍着胸脯,脸上堆满笑容。
他没撒谎。的劲儿过去后,他确实舒服多了——鼻子不塞了,头痛也减轻了,虽然还没康复,但至少能正常行动了。
“那好吧!”被他说服了,“我们走!”
一行人跟着毛利小五郎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辻村家。
柯南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隐隐不安。他的运气一向差得离谱,这次恐怕也躲不过。
果然,刚到辻村家,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尖叫。
柯南冲上楼,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辻村江的丈夫辻村勋倒在书房地上,已经没了呼吸。他的嘴唇泛着青紫,身体还残留着余温,显然刚死。
更的是,他耳后有个细小的红点,像是被针扎过的痕迹——那就是下毒的!
柯南的感冒突然卷土重来,鼻塞、头痛、浑身发冷,症状比之前更严重。他强撑着蹲下身,想仔细检查尸体,却被服部平次一把拎起来。
“臭小子,别添乱!”服部把他塞给,“小孩子看什么尸体?”
柯南气得牙痒痒,却没力气反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服部和平次在尸体旁忙碌,自己则被按在沙发上休息。
警察很快赶到,带队的目暮警官一眼就认出了服部平次——毕竟是大阪警视总监的儿子。
“这是密室杀人。”目暮蹲在门口,眉头紧锁,“房间钥匙在口袋里,另一把在辻村夫人手里。”
柯南靠在沙发上,脑子却飞速运转。凶手制造密室,明显是想成自杀!可钥匙怎么回到口袋里的?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钓鱼线——这种手法在推理剧里见多了,可怎么操作,还需要更多线索。
书房里的细节也很奇怪:面前堆着一摞书,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歌剧。这些布置明显是为了拖延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loud music会让人以为在专心工作,不敢打扰;而书堆则会挡住视线,即使有人进来,也能立刻发现尸体。
可凶手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嫌疑人名单很快列了出来:辻村江和管家有不在场证明,剩下的只有的儿子辻村贵善、他的女朋友桂木幸子,还有的父亲辻村金吾。
柯南盯着这三个人,试图从他们的里找出破绽,可感冒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他浑身滚烫,却又冷得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完了,发烧了。
他模模糊糊地想,服部这家伙,这次可得快点破案啊……不然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胶带!?”
服部平次和目暮警部的惊呼声同时炸响。
柯南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踉跄着挤开人群。只见鉴识人员手里捏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着把钥匙——口袋里那把,钥匙环上缠着圈透明胶带。
服部平次眉头拧成疙瘩,指尖戳着胶带中间的缝隙:“这玩意儿是干嘛用的?”
缝隙?
柯南脑中火石般闪过那根消失的鱼线!
如果用针把鱼线穿进口袋……再用胶带固定住钥匙……是不是就能从门外反锁,还能把钥匙送回口袋里?
他猛地冲向房门,蹲下身盯着门缝。
够宽!钥匙绝对能塞进来!
那凶手就是的父亲!只有他会钓鱼,能轻易搞到结实的鱼线!而且儿子和女友只在现场了两分钟,根本来不及布置这手法!
柯南心脏狂跳,喉咙里火烧火燎,连呼吸都带着。他刚想开口提示,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柯南!”
的惊叫声在耳边炸开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柯南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窗外天色暗沉,房间里只开着盏昏黄的壁灯。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胃里却翻江倒海,疼得他蜷缩成一团。
每次晕过去醒来,胃都要闹脾气。
他喘着粗气解开领结,又把外套扒下来扔到床上——浑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额头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扶着墙挪到走廊,一只手压着绞痛的胃,另一只手死死抠着墙皮,刚拐过弯,一道身影就像没头苍蝇似的撞了过来!
“砰!”
柯南被撞得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地板上闷响一声。他疼得眼冒金星,刚想抬头骂人,对方的脸时,瞳孔骤然收缩。
工藤新一?!
又是这副鬼样子——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咳嗽着喘得像拉风箱,额头上的汗珠子滚得比他还凶。
新一稳住身子,刚想道歉,地上的人时也懵了:“柯南?!你怎么在这儿?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一把抓住柯南的肩膀,指尖烫得惊人:“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感冒。”柯南气若游丝,“你怎么来了?”
“给我发了案发现场的,服部那家伙的推理错得离谱!我不能眼睁睁看凶手跑掉!”新一语速飞快,咳嗽着解释,“他认定是父亲用鱼线锁门?扯淡!”
柯南心一沉——服部错了?那岂不是说他也错了?
等等,什么时候联系的新一?他昏过去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新一一脸焦急:“你得赶紧回去躺着!这鬼样子还乱跑什么?”
“我……去厕所……”
“我带你去!”
新一笨拙地把柯南抱起来,跌跌撞撞找了半天,终于推开一间厕所门。把人放下后转身就想走,却又突然折回来,挠着头露出尴尬的笑:“柯南,等下……别跟他们说我来过行不?”
柯南没力气翻白眼,只能点头。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胃里的恶心感瞬间涌到喉咙口。他扑到马桶边,哇地吐了出来,水烧得食道火辣辣疼。吐完后他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再次黑暗。
“不对,凶手不是他!”
的声音像冰锥刺破死寂,房间里所有人都猛地回头。
目暮警部手里的笔录本“啪”地掉在地上,捂着嘴眼泪瞬间涌出来:“新、新一?!你怎么来了?!”
服部平次噌地站起来,指着门口的人影怒喝:“工藤新一?你小子迟到就算了,还敢说老子推理错了?!”
新一靠在门框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咳嗽了两声才对说:“别哭,等我两分钟。”
他转向服部,眼神锐利如刀:“你的鱼线手法根本不成立——的裤子是紧身款,钥匙根本塞不进袋!就算塞进去,也只会留下钥匙,钥匙扣绝对会卡在口袋外面!”
服部脸色骤变。
新一一步步走进房间,每走一步都在喘:“真正的手法很简单——用歌剧的高音盖住的惨叫,再用一摞厚书压住他的脸,让人看不出痛苦。至于凶手……”
他环视,声音陡然转冷:“就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凶的人。”
服部平次瞳孔骤缩,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
新一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某个脸色白的人,里没有丝毫温度。
“真相只有一个!”
工藤新一猛地转身,锐利的如利剑般刺穿人群,直指那个穿着素色和服的女人。
“凶手就是你——的妻子!”
话音落下,整个书房瞬间死寂。
女人脸色白,强作镇定地后退一步:“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我丈夫?”
“别了。”工藤新一冷笑一声,声音如钟,“你叫醒他的时候,用藏在指甲里的毒针刺进了他的颈动脉。那根针现在就在你的钥匙扣里——那个蝴蝶形状的挂饰,中间是空的,正好能藏针。”
女人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捂住口袋。
警察立刻上前搜查,果然从她的钥匙扣里搜出了带毒的细针。
铁证面前,女人终于崩溃,瘫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是他活该!我前夫当年被他诬陷,冤死在牢里!他毁了我的一切,我凭什么不能杀他!”
警察押着女人离开,家属们也跟着去做笔录。书房里只剩下服部平次、毛利和工藤新一三人。
刚松了口气,工藤新一突然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身子一软,重重靠在身后的书架上,指缝间甚至渗出了血丝。
“新一!”毛利脸色骤变,冲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服部平次也皱紧眉头:“喂,工藤,你这状态不对劲啊!”
咳嗽好不容易平息,工藤新一喘着气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普通感冒,可能最近太累了。”
“普通感冒会咳出血?”毛利眼眶红了,声音带着哭,“还有,你这几周到底去哪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还以为你……以为你出事了!”
“我不是说了吗?在查一个案子。”工藤新一避开她的。
“骗子!”毛利突然提高音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你是名侦探工藤新一啊!什么案子要查这么?连服部都觉得奇怪——你每次打电话都只说‘没事’,从来不肯告诉我细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工藤新一愣住了,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为什么不能对我说实话?”毛利哽咽着,“我们不是……不是最亲近的人吗?”
“这个案子……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工藤新一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我也想结束这一切,回到你身边。可是现在……我连自己能不能平安回来都不确定。”
毛利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又一阵剧烈咳嗽,这次比之前更厉害,身体都开始抽搐。
“新一!”毛利急得不行,“我去叫医生!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她话音未落,就转身冲出了书房。
服部平次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工藤新一:“喂,工藤,你这根本不是感冒!是不是那个组织的药又发作了?”
工藤新一靠在书架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冷汗:“没事……老了。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太急,可能刺激到了。”
他说着,挣扎着站直身体,朝门口走去。
“等等!你去哪?”服部平次拉住他,“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还想走?”
工藤新一回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回来会问更多问题,我没法回答她。让她更,不如……离开吧。”
他轻轻推开服部平次的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服部平次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卫生间里。
柯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痛欲裂。他刚坐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毛利焦急的喊声:“新一!你等等!”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工藤新一在跑。然后是毛利的脚步声追了出去。
柯南揉了揉头,拿起旁边的眼镜戴上。他刚想站起来,卫生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毛利冲了进来,看到柯南坐在地上,愣了一下:“柯南?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编瞎话:“我、我刚才不舒服,就来卫生间了一会儿……”
他说着要站起来,却一阵头晕,差点摔倒,赶紧扶住墙壁。
毛利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急切地问:“对了柯南,你有没有看到新一?他刚才跑出去了!”
柯南叹了口气——果然,新一又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离开。他抬起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看到了……新一哥哥说有很重要的事,往那边跑了。”
“又是这样……”毛利失望地垂下肩膀。
柯南的额头开始冒冷汗,眼皮越来越沉。他知道,身体又要变回去了。
“还有……”柯南的声音越来越弱,“新一哥哥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来过这里……”
话音未落,他一软,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柯南!柯南!”毛利的喊声,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