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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名侦探柯南间谍快斗爱上我

十点钟的夜风带着潮气,工藤新一守着自家阳台那盆蔫巴巴的绣球花,手指捏着喷壶,眼神却飘向楼下的路灯。

这破是东都大学的,墙皮都掉渣,也就这盆花能给他点念想——是他妈从洛杉矶偷偷塞过来的,当时还嫌他不好日本本地品种,非要带这株“洋气货”。每天早上睁眼看它开没开花,已经成了习惯。

突然,头顶传来“咔哒”一声脆响。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砰”地砸在他脚边,花盆应声碎裂,泥土混着花瓣了他一裤。

“我靠——”

他骂声刚出口,就见那白影动了动,挣扎着要爬起来。

是个男人,穿得跟去参加迪斯科主题派对似的——一身白,头发乱糟糟黏在额头上,脸颊划了道血口子,左的白布料已经被血浸透,红得刺眼。他爬起来时一软,差点又跪下去,模样狼狈却偏生长了张勾人的脸,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歪歪的,两颗虎牙露出来,竟有点……欠揍的。

“抱歉啊亲爱的,没提前打招呼就‘空降’了。”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土,语气轻佻得像在。

工藤新一盯着地上碎成渣的花盆,手指攥紧了喷壶——这可是他妈送的!

“你刚才说‘空降’?”他眯起眼,“玩谐音梗?”

男人挑眉笑了:“哟,被你听出来了。”

工藤新一的扫过他渗血的:“穿成这样,跟人打赌输了?”

“聪明!”男人打了个响指,“跟个技术赌输了,本来该是黑色作战服,结果被她改成白,说什么‘夜间更’——个屁,现在东京的通缉犯都能看见我!”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工藤新一抬头,只见一架漆着黑色标志的直升机正对着阳台俯冲,螺旋桨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

“那是冲你来的?”

男人望天叹气,活像个带四个熊孩子的单亲妈妈:“不然呢?”他突然抓住阳台边的排水管,单手环住,身体一旋就滑了下去,临走前还冲工藤新一喊:“花盆我赔你!等着!”

工藤新一看着他一瘸一拐跑远的背影,又低头看看地上的残花,沉默半晌,默默把剩下的水浇在泥土上。

算了,就当是做了场梦吧——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大半夜穿白跳楼,还被直升机追着跑?

他转身回屋,打开电视看《侦探左文字》新更的一集,试图把刚才的诡异经历抛在脑后。

直到第二天放学回家,他掏出钥匙开门,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

还是昨天那家伙。

此刻他穿着蓝色丝绸衬衫红领带,下身还是白裤,活像个刚从夜总会出来的皮条客。更气人的是,他手里拿着工藤新一藏在抽屉最底层的最后一块派,正啃得津津有味。

“欢迎回家,亲爱的~”男人抬起头,嘴角沾着,笑得一脸欠揍。

工藤新一的扫过垃圾桶——里面躺着两个空派 wrapper。

他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那是我留到期末考试的储备粮。”

“啊?早说嘛!”男人摆出愧疚的,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我赔你一箱!”

“一箱?”工藤新一怀疑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派多难抢,限量版的。

男人突然眼睛一亮,指了指茶几:“对了,给你带了礼物!”

工藤新一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盆小小的绣球花,花盆是彩虹波点的,花瓣紫蓝紫蓝的,开得正盛。

“……你特意送这个。”他突然有点不自在——这家伙昨天还被直升机追着跑,今天有空来赔一盆花?怕不是什么间谍,任务间隙顺便来道歉?

“怎么!”男人眨巴着眼睛,一脸真诚,“我昨晚梦见你的花盆找我索命了,吓得我半夜爬起来去花店!”

工藤新一挑眉:“梦见花盆索命,没梦见直升机上的人拿枪崩你?”

男人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得震得窗户都嗡嗡响:“那当然是花盆更可怕啊!毕竟……”他凑近工藤新一,压低声音,“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种花的人,对吧?”

工藤新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觉得这家伙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明明穿着一身浮夸的衣服,却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

他移开视线,盯着那盆新的绣球花,轻声说:“……名字。”

“嗯?”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歪头笑了,露出两颗虎牙:“我叫黑羽快斗。记住了,亲爱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瞳孔骤缩——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名字的?

“是。”

间谍语气郑重,“几道枪伤算什么?哪比得上惹美人皱眉难受?”

新一瞳孔骤缩。

他有九成把握这家伙没在开玩笑。当他眯眼对方、右小臂和缠着的绷带轮廓时,一股不祥的真实感瞬间攫住了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吧。”新一沉默半晌才开口,“对了,我叫工藤新一。”

“早知道了。”对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让人查过你。东都大学犯罪学研究生,十几岁就帮警视搜查一课破案,跟目暮警部和佐藤警官熟。母亲藤峰有希子是退圈女星,父亲工藤优作是著名推理小说家。你最好的朋友是服部平次,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毛利。现在没工作,月租租这……哦对了,你单身。”

最后那句还带了个 wink。

新一蹙眉。

“他们叫我1412号特工。”间谍笑得甜,“不过你可以叫我快斗。”

“得了吧。”新一满脸写着不信,“快斗是吧?帮我把这些绣球花换个盆?这盆明显小了。”

或许是常年跟命案打交道早已对各种意外脱敏,新一对突然闯进门的联邦特工竟表现得异常淡定。比如前几天他跟同学喝完回家,看见快斗正趴在沙发上血流不止,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默默盘算——得给沙发都套上塑料罩,看这架势以后怕是常事。

“你在我沙发上躺了?”新一揉着太阳穴问。他怀疑自己今晚喝的葡萄柚沙瓦太多,脑子有点转不动。快斗朝他抛来个自以为迷人的笑,裹着件像斗篷的东西缩在沙发里,一条胳膊还在往外渗血。

“给你带了派!”快斗没受伤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举着一大Hello Kitty联名款派。

“打折买的吧?”新一一眼看穿,“街角唐吉诃德上个月就开始库存了,搞不好是临期的。”

“被你发现了~”快斗拖长调子,话音刚落就手一松,派掉在地上,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还好快斗胳膊上的枪伤是贯穿伤,伤口还算干净。新一赶紧动手,暗自庆幸不用太复杂的处理——毕竟他今晚喝了第三杯沙瓦,手还在飘。

就在新完最后一圈纱布时,快斗醒了。眼睫毛颤了颤,低低哼唧着转醒,却亮晶晶地黏在新一脸上。

新一突然觉得自己像橱窗里的三层蛋糕,被童话里饿坏了的小孤儿死死盯着。

“你信命吗?”快斗开口就来。新一虽不是鱼,但也听得出这是搭讪的老套路。

“不信。”他咔嚓一声剪断纱布,语气斩钉截铁,“命运就是用来推卸责任的借口,让人忽略自己的选择,放弃自由意志。”

快斗立刻摆出委屈脸。

“跟你聊天真有意思。”快斗叹口气,把头靠回沙发扶手。新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起身收拾急救箱。

“你是刚好在这附近,还是……”

“我在几条街外中了枪,就直接滑翔过来了。”快斗闭着眼撇嘴,还在为刚才的话闹别扭。新一眯眼打量他,怀疑这家伙在胡说道。

“你就没点更有意思的任务?比如去国外捣毁恐怖组织,阻止暗杀什么的?”

“亲爱的,你可别小看这儿。”快斗语气突然沉下来,眼底掠过一丝疲惫——那种骨髓的倦意,跟他年轻的脸格格,看得新一心里发紧。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抚平快斗眉间的褶皱。

快斗猛地睁眼,撞进新一的视线。

“吃派吗?”新一转开话题。

快斗不是每次来都带伤,也没个固定时间。有天半夜,新一被厨房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走过去,看见快斗正站在他那台半坏的旧 stove 前,一边 souffle 松饼一边炒鸡蛋,动作熟练得像个星级厨师。

听见脚步声,快斗回头一笑:“饿不饿?”

新一瞟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三十四。

“嗯。”

两人就站在冰箱旁,默默吃完了意外好吃的松饼和鸡蛋。新一半路就撑不住睡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闹钟响,才发现自己躺在卧室床上。要不是冰箱上用爱心磁铁贴着张“早安~”的便签,灶台上还留着最后一块松饼,他都要以为昨晚是喝多了做梦。

工藤新一最近很困扰。

那个叫快斗的男人像块牛皮糖,总黏在他那间破出租屋里。明明作息颠三倒四,却偏要凑他这儿来——一会儿翻他冰箱找牛奶,一会儿瘫在沙发上看推理剧,活像这地方是他家似的。

新一忍了半个月,终于忍不住琢磨:这家伙该不会是什么外国间谍吧?就盯着东都大学研究生宿舍这破地方,难不成想搞什么颠覆活动?

他去找了高木警官。对方听完他的问题,眼神跟见了鬼似的,说自己权限不够查不到,还追问他是不是遇到麻烦,要不要警察护送回家。新一被问得头皮发麻,赶紧溜了。

最后他想起宫野志保。那个生化系的研究生,据说本科是化学和计算机双学位,气场冷得像冰窖,新一总觉得她背地里能徒手拆导弹。

他凑到她实验台边,压低声音:“帮我黑个政府数据库,查个人——代号1412。”

宫野志保头都没抬,试管里的液体咕嘟冒泡。半天,她才斜睨他一眼:“秋季Fusae品牌的限定手拿,帮我搞到。”

新一咬咬牙答应了。

几天后交易完成。宫野志保甩给他一个U盘,面无:“能查到的就这些,他们防火墙比你脑子还硬。”

新一插U盘一看,瞳孔骤缩——快斗和他同岁,隶属。

好家伙,还真是个间谍!

半夜三点,新一被衣柜里的动静吵醒。睁眼就看见快斗裹着他的浴巾,肌肉线条,正翻他的衣服。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

新一一骨碌坐起来,语气带着抓的得意:“的人?还跟我同岁?”

快斗动作一顿,转身冲他挑眉笑:“哟,宝贝儿还雇了黑客查我?”他随手拿起一件印着“I ♥ NY”的T恤套上——那是新一岁生日时,父母去美国带回来的“赔罪礼”,因为他们又忘了他的生日。

眼前的景象让新一脑子有点发懵:身材火辣的男人,套着幼稚的T恤……这种反差感像颗炸弹,在他脑子里炸开。他赶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默念“非礼勿视”。

等他回过神,快斗已经蹲下来,正往上套他的东都大学运动裤。

“我们的防火墙,可不是随便就能破的。”快斗拉上裤链,走到床边,伸手就去掀他的被子,“借你床睡会儿?”

新一皱眉躲开:“不行。你头发没干,会弄湿我枕头和床单。”

他现在失业,靠研究生补助过活。换床单这种事,他可没脸找父母要钱——再说他妈要是知道了,指不定给他寄一套轻松熊印花的回来,那他宁愿睡地板。

快斗像看傻子似的斜睨他:“所以……我去把头发吹干,就能睡你的床?”

新一警惕地盯着他:“你睡觉踢人吗?有没有?抢不抢被子?会不会半夜闷死我?”

“不会。”快斗回答得干脆,但语气里那点迟疑,让新一更怀疑了。

快斗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卫生间。

吹风机的声音没响就停了。新一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床垫一沉,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连约会都没约过,就肯让我上床?”快斗的呼吸拂过他的后颈,有点痒。

新一往旁边挪了挪:“再废话就滚下去。”

快斗低笑一声,手臂环住他的,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放心,我不踢人,也不抢被子。”

新一僵着身子,闻着快斗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放松下来。没被人这么抱着睡了?好像自从住进这破宿舍,就只有他一个人裹着冷被子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枕头边放着一颗 origami 折的小爱心,还有一块。

新一拿起,嘀咕:“要是化了弄脏我枕头套,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晚上,新一在便利店纠结买哪种哈根达斯。突然有人从背后蹭了他一下。

他转身,看见一个高个子女人——五官精致,涂着大红唇,穿一身得体的裤,正看润唇膏。

“抱歉抱歉!”女人立刻道歉,晃了晃手里的大,“是不是我碰到你了?”

新一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开口:“快斗?”

女人僵住,随即扯下假发,露出那头标志性的银发:“靠!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刚才摸我?”新一冷着脸开口,直接忽略了对方的问题。

他才不会说“我闻味儿就知道是你”这种话——听着像变态杀手就算了,还得把自己比作狗,丢不起那人。

眼前这女人穿着高跟鞋,一身职业,看着像能踩着同事尸体往上爬的狠角色。可那声音分明是基德!

新一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卧底任务?但很快就被基德那蹩脚的否认打断了。

“哪有?”基德眨巴着假睫毛,试图无辜。

新一翻了个白眼,语气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在罗森便利店摸我?黑羽快斗,你脸皮是用防弹材料做的?”

基德立刻垮起脸,抱着胸前那对“波涛汹涌”的假胸,委屈巴巴地说:“我本来是要去你家的,路过便利店想给你买冰淇淋,结果看见你在冰柜前发呆……我特意选了南瓜味的,知道你爱吃,虽然现在没打折!我对你多好啊,男朋友就得这样!”

“我口味看,”新一皱着眉纠正,“还有,我真正爱吃的是紫薯味。”

他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谁是你男朋友?”

基德立刻摆出一副“你忘了我”的痛心,活像老师发现学生在操场吃沙子——觉得他可爱,又觉得他没脑子。

“你不是经常和非男友同床枕?”基德挑眉反问。

新一噎了一下,含糊道:“那是和平次办案时订错了!”

基德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新大陆:“平次?”

那眼神太危险,新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别扯远了!什么时候开始我是你男朋友的?”

基德的瞬间变得比窦娥还冤:“我都跟我妈说了我们在交往!连心理医生那里都交了你的,说你是我男朋友!”

新一的注意力立刻被拉走:“什么?是不是很丑的那种?”

他突然开始紧张——万一基德给心理医生看的是他流着口水睡成猪的怎么办?会不会被当成不上基德的废物?

等他从脑补的恐怖画面里回过神,发现基德正透过温柔地看着他,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看什么?”新一没好气地问。

“你总能给我惊喜,”基德笑着说,没头没尾的。

新一刚想追问,基德突然上前,从他身后的冰柜里拿出两盒紫薯味哈根达斯,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向收银台,对着收银员喊:“这是给我男朋友买的!就是那边那个可爱的!”

新一站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到底是什么?

回到新一的,他被迫围观了基德卸妆的——看着他撕下脸上的人皮,又把胸前的假胸摘下来,“啪”地扔在咖啡桌上。

那假胸还在自己晃!晃得新一移不开眼。

“你该不会只喜欢我的胸吧?”基德哀怨地说。

“别在我面前说‘胸’这个字,”新一打了个寒颤,威胁的眼神扫过去,基德立刻识相地闭了嘴。

两人最后窝在新一的床上,用电脑看《左近侦探》的老剧集。新一一边吃冰淇淋一边吐槽里的警察办案有多不专业,基德就在旁边哼着歌,时不时摸摸他的头发。

不知道什么时候,新一已经侧躺在基德上了,基德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按摩。虽然冰淇淋滴在了衬衫上,但那指尖传来的暖意,足以让他忽略这点小意外。

“这种取证方式在法庭上会直接被驳回!”新一激动地挥着手,差点把冰淇淋盒打翻在枕头上。

基德突然笑了,不是因为,而是莫名的开心。

新一瞪着他:“你觉得法医不戴手套碰证物很好笑?”

“不是,”基德忍着笑说,“我给心理医生看的是你LinkedIn的。”

新一懵了:“什么?”

“就是你那张职业头像,”基德道,“我还说你很会植物,破案厉害。”

新一仔细想了想,那张拍得挺正式,至少不难看。

他往基德怀里蹭了蹭,小声说:“好吧…… maybe你是我男朋友。”

说完他转回头看电脑,却瞥见基德——那个天天被枪指着、会开直升机、玩遍各种武器的怪盗基德——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天还没亮,基德就把新一摇醒了。

“明天一早要出趟远门,秘密任务,大概得消失几周。”他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在新一额头上轻轻一吻,又攥了攥他的手,“别,也别找我。”

新一揉着眼睛,被打断睡眠的烦躁还没散去,就看着基德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里。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得他心里空落落的。

接下来的日子,新一按部就班地上课、和朋友聚会,甚至学着基德的样子做舒芙蕾松饼——结果差点把厨房烧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股挥之不去的沉闷,像块石头压在胸口。

直到那天放学回家,推开门的瞬间,新一僵住了。

基德坐在沙发上,正用牙线和缝衣针给自己缝胳膊上的伤口。听到动静,他抬头笑了笑,洒在脸上,晃得新一眼睛。

“你回来了?”新一的声音有点抖,下意识地往门口凑,视线黏在基德脸上移不开。这家伙出去几周,怎么还带了伤回来?

基德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过来。

是块石头。

灰扑扑的,只有蓝莓大小,表面倒是磨得挺。

新一接过石头,疑惑地挑眉:“这是什么?求偶用的?”

“是啊,专门给你求偶的。”基德一本正经地点头,随即又忍不住笑,“是我在飞机上从鞋里倒出来的,没时间买礼物。”

新一握着石头,突然觉得心里那块压着的石头,碎了。

第二天中午,新一坐在学校食堂里,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那块石头。石面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连带着都暖烘烘的。

“喂,工藤!”

服部平次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新一条件反射地把石头塞回口袋——活像只被抓的乌鸦,正护着自己的宝贝垃圾。

服部端着餐盘一屁股坐下,今天穿了件条纹衬衫,看起来格外欠揍。毛利跟在后面,地放下餐盘,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温柔和无奈。

“干嘛?”新一没好气地问。

服部和对视一眼,那眼神熟悉得很——就像他们一起破案时,突然心有灵犀的样子,仿佛在说“我们已经看穿一切,你们都是渣渣”。以前都是他和服部用这种眼神看别人,现在轮到自己被看,新一才发现有多不爽。

“和好了?”开口,眼睛亮晶晶的。

“和谁?”新一。

“还能有谁?”服部挤眉弄眼,“你那藏着掖着的对象啊!前两周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今天怎么跟开了一样,满脸写着‘我恋爱了’?”

新一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有吗?”

“当然有!”往前凑了凑,头发垂在肩膀上,眼神像发现猎物的鲨鱼,“快说,他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新一看着眼前这两个的家伙,知道躲不过去了。

“嗯……算是交了个男朋友吧。”他含糊地承认。

“哇!”眼睛瞪得更大,立刻掏出手机,显然是准备查户口。服部则拍着桌子追问:“叫什么名字?”

“基德。”

“姓什么?”手指已经按在屏幕上。

“……不知道。”

的眉头皱了起来,服部也跟着沉了脸。新一感觉要失控,赶紧:“他前几周出差了,昨天才回来。”

“出差去哪了?”服部追问。

“不知道。”

“出差干什么?”也跟着问。

“不知道。”

看着两人越来越诡异的眼神,新一赶紧掏出那块石头:“他给我的礼物,就这个。”

服部和盯着石头看了三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新一:“……”

晚上回到家,新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厨房门口站着个穿蕾丝围裙的“女人”,正哼着歌炒菜。

“把雪豆挑出去。”新一有气无力地说完,就瘫在餐桌旁,额头“咚”地撞在桌面上——今天在学校被那两个家伙笑了一下午,连带着鼻窦都疼。

“知道啦,谁让你讨厌雪豆。”那“女人”转过身,摘下假发,露出基德那张欠揍的脸,“不过你没把我当成冲野洋子,有点失望啊。”

新一抬头,了基德的围裙——胸前绣着一行字:“要吃饭?要洗澡?还是要……我?”

“第一,冲野洋子不会突然来我家做饭。”新一翻了个白眼,“第二,你哼的是仓木麻衣的歌,不是冲野洋子的。第三,这围裙哪来的?”

基德挺了挺胸,得意洋洋:“自己做的!飞机上闲得无聊,就用多余的布料缝了。怎么样,好看吗?”

新一看着他胸前那行字,耳朵有点发烫,嘴上却不饶人:“丑死了。”

基德笑着走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那晚上就穿给你看?”

新一的脸彻底红了。

手里的石头,好像更暖了。

新一长长叹了口气,直到脸颊被温热的触感轻轻贴上,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闭上了眼。

他眯开一条缝,撞进的却是基德那张褪去的脸。

那双总带着戏谑笑意的眸子此刻凝着,陌生得让新一微怔。

“怎么了,亲爱的?”基德的声音低柔。

“没什么。”新一将脸埋进他掌心蹭了蹭,又压下一声叹息,“就是朋友们……他们觉得你是我编出来的。”

“也难怪,”他耸耸肩,语气无奈,“我连你的姓氏、电话、做什么工作都答不上来,听起来确实可疑。服部那家伙还一直追问你是不是加拿大来的——我看他就是拐着弯说你根本不存在。”

基德的神色瞬间复杂起来。原本轻抚新一脸颊的手,也悄然垂落。

“你……很在意不知道这些吗?”他沉默半晌,才低声问。

新一正纠结着要不要彻底抛弃那点可怜的尊严,像只黏人的猫似的往基德掌心里蹭,闻言猛地顿住,诧异地眨了眨眼。

“还好吧。”他随口道,“你本来就是做卧底的,任务肯定危险。我要是揪着这些不放,太幼稚了。”

顿了顿,心底有什么柔软的涌上来,他硬着头皮:“而且……重要的我都知道了。足够了。”

基德的拇指轻轻摩挲过他的颧骨。

“谢谢你。”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新一几乎以为是错觉。下一秒,那戏谑的调子又回来了:“不然你跟他们说我?”

“说了。”新一没好气地哼了声,“没人信。服部那家伙阴阳怪气地说‘是吗~’,更绝,直接问我接下来两周什么时候有空——我看他们是准备给我搞个‘戒断幻想男友’干预会。”

“节哀。”基德憋着笑,语气却一本正经。

日子一天天过去。基德还是神出鬼没,只是每次回来,总会带些小玩意儿。

上次是个手工陶罐,刚好能新一窗台上疯长的绣球;再上次是个系着领结的玩偶,现在正乖乖趴在新一的床头柜上;还有一次,他扛回来一大箱红丝绒派,被新一一天就消灭干净了。

最离谱的是某个晚上,基德只围着条蕾丝围裙就钻进厨房做饭。新一盯着他若隐若现的线条,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捏碎——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维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

(后来基德爬上床时还委屈巴巴地抱怨:“你就不能多看两眼我的屁股吗?亲爱的,你这样会让我怀疑自己的。”

新一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等确定基德睡熟了才嘀咕:“谁不知道你屁股翘得能挂油瓶……”)

的“干预会”终究还是来了。她用“米花町郊外有鬼屋杀人案”作诱饵,把新一骗到了约定地点。

结果推门进去,哪是什么阴森鬼屋?分明是间亮堂堂的现代民宿。和服部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我懂你”的,轮番上阵:“新一,单身没什么丢人的”“我们不会笑话你的”“编个男朋友骗自己啦”……

唯一的是,他们点了新一最爱的那家泰国菜外卖。这点温暖,就像用几张皱巴巴的纸巾去挡锤子——虽然没什么用,但至少没让他当场心梗。

还算厚道,干预会后就没再提“虚构男友”的事。服部却像找到了新乐子,每次聊天都要突然指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大喊:“哦?那是不是你男朋友? Kudou,你男朋友长啥样来着?是不是从加拿大回来了?我好像看见他了!”

新一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怎么就跟服部平次这种家伙成了朋友?简直比那年被和老妈逼着染金发还要离谱!

不过这尴尬的局面,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服部的楼水管爆了,家里淹得像水帘洞,暂时没地方住。本来可以收留他,但一想到服部和世良每次见面都要为了摩托车(以及“骑摩托车能多快”)争得面红耳赤,那场面堪比精神污染,她果断拒绝了。

新一作为“中国好闺蜜”,只能硬着头皮邀请服部来自己家住。

晚上两人下课回到家时,里一片漆黑。新一系上围裙准备做饭——冰箱里只剩白米饭、,还有几颗蔫巴巴的青菜,实在没什么食欲。服部则自告奋勇去铺沙发床,还说要去新一房间拿毯子。

他刚走进卧室没一分钟,就像被鬼追似的冲回厨房,脸色白,声音都在抖:“Kudou!你、你床上有个裸男!”

新一正对着半袋雪豆皱眉,闻言淡定地想了想。

“哦,应该是基德吧。”

“应该?基德?”服部像被雷劈了,声音陡然拔高,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熟透的番茄,“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基德?”

新一斯理地洗着菜,拖长了调子:“对啊,就是那个总去‘加拿大出差’、还给我带过的男朋友基德。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吗?”

服部“咚”地一声瘫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得像见了活鬼。新一看着他那副世界观崩塌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恶趣味?

不过,谁让这家伙之前总阴阳怪气呢?这叫“一报还一报”,懂不懂?

白马探盯着空荡荡的座位,第三次确认了时间。

柯南没来。

不只是今天,已经整整三天了。

那个总黏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小学生,就这么消失了。没请假,没打招呼,连服部平次都联系不上他。

更诡异的是,米花町同时失踪了好几个孩子。

白马探心里有数——工藤新一出事了。

那家伙多半是去追那些孩子了,但为什么连最好的朋友都不通知?这太不合理。

他转身走向,视线落在最中央的展示柜上。

粉蓝色的宝石安静地躺在黑色绒上,在下泛着冷。

白马探瞳孔骤然收缩。

“哼,”男人盯着工藤新一,喉结动了动,“黑羽快斗毁了我的人生。”

新一没说话,只是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

男人像是得到了鼓励,声音陡然拔高:“老子在东京黑帮混了十年,眼看就要升堂口老大了!结果那小子的人把我堵了个正着,逼我吐了实话才给我减刑。更绝的是,他易容成我,把老大的罪证抖出去了!”

他的脸皱成一团,眼底满是怨毒:“现在我出来了,哪个帮派敢要我?都骂我是叛徒!我的事业完了,这不等于人生毁了吗?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啊!”

“抱歉听到这些。”新一面无地应着。

“所以我要报复!”男人猛地攥紧拳头,“他毁了我的一切,我就毁了他最在乎的——比如你!”

新一挑眉:“逻辑是通的,但你搞错了重点。”

男人愣住。

“快斗只是毁了你的工作,那不过是谋生手段。”新一的声音很平静,“你真正在乎的是,对吧?不然你不会急着找下家。可见你对那个黑帮根本没忠诚可言,丢了那份工作,换个活法不就行了?”

男人的眉头拧成了结,手里的枪不知不觉垂了下去。

“……换工作?”他喃喃道,“可能得从头做起,但……也许真能行?我老婆本来就有工作,我坐牢那阵她们也挺过来了……”

“就是这个理。”新一举起手里的跳绳——那是绑他的东西,“看,这个给你女儿玩?”

“她十五了,哪会要这……”男人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等等——”

晚了。

新一闪电般冲上去,一拳砸在他的丹田,另一只手精准敲在他握枪的。男人痛呼着松手,枪“哐当”掉在地上,新一抬脚就把枪踢到墙角,跟着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将人死死按在地上。

“找新工作是个好主意,”新一临下地说,“但别碰绑架这行。你绑我的时候用的是活结,手艺太糙。”

男人脸贴在地上,声音含糊又尴尬:“我以前是管洗钱的……真没干过绑架……”

就在这时,的门“轰”地被撞开!

一群的特种队员冲进来,为首的男人金发蓝眼,一身干练的,离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檀木香。

“工藤新一?”男人开口,语气笃定。

“是我。”新一地应道。

原来这男人是MI6派来的联络官,叫白马探。他和快斗是的同事,因为新一和快斗走得近,一直盯着新一的动向,这才及时赶来救人。

而最让新一在意的是——白马探是快斗的高中同学。

等绑匪被押上警车,新一立刻凑过去,语气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快斗高中时什么样?”

白马探的脸瞬间黑了:“烦人精。把我头发染成绿色,还撬我女朋友。”

“哦?”新一忍不住笑出声,眼睛亮得像星星。

白马探斜睨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什么痴汉。

新一被带到了总部。他以为是要做笔录——毕竟刚被绑架,但很快发现,对方的重点根本不在这。

前台的女人一看见他就招手:“这边,坐。”

她穿着职业,气场十足。新一鬼使神差地坐了过去。

女人双手交叠在桌上,盯着他:“工藤新一,二十五岁,东都大学研究生。”

新一等了半天没下文,只好主动开口:“那个绑匪——”

“你想当警察?”女人打断他,“你当过侦探,本科是刑事司法,现在读犯罪学硕士。毕业后打算做什么?能得起快斗吗?”

新一皱起眉,差点被问懵:“……我现在就着他啊,房租都是我付的。”

女人“嗯”了一声,低头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说三个快斗的优点,三个缺点。”

新一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是谁?”

“中森青子,快斗的发小 handler。”女人的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快说,三个优点三个缺点!”

新一立刻报出:“优点是哄人一流、陪我看烂剧、厨艺棒;缺点是厚脸皮、说过要杀我跟我睡一张床的发小、像看网上教程学的。”

青子点点头,又记了一笔:“快斗的工作性质特殊,很多事不能告诉你,你怎么看?”

“没问题。”新一很坦然,“我理解,而且我觉得我知道该知道的就够了。”

青子拖长了声音“嗯——”了一声,那语气里的意味,新一实在猜不透是满意还是不满。

身后突然有人插话,声音尖得像针扎。

“他床上功夫怎么样?”

新一猛地回头,只见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围在门口,眼睛亮得跟饿狼似的,直勾勾盯着他。

“不用回答这种问题。”青子头也不抬地敲键盘,指尖翻飞快得几乎出残影。新一盯着她看了三秒,有点她的手会不会冒烟。

“那换个问题——他那玩意儿……”

“这个也不用。”青子干脆利落地打断,终于停下了敲击。

新一耳根发烫,磕磕绊绊地开口:“那……你们就不想知道绑架我的人是谁?”

“不想。”青子答得斩钉截铁。她终于抬起头,把笔记本转向新一,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从黑羽问起你的那天开始,我们就盯着你家了。你被绑架时,我们第一时间就定位到了地点——不过看这样子,你好像自己搞定了?”

她敲了个回车,屏幕暗下去,随即露出一个的眼神:“说吧,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黑羽!”

新一愣了一下,循声望去,只见黑羽快斗像阵旋风似的冲进来。他头发乱得像被龙卷风卷过,左脸颊沾着块铁锈色的污渍,左臂袖子还破了个大口子,看起来狼狈又急切。

“你来了。”新一刚开口,就被黑羽一把抓住肩膀。对方的手在他身上疯狂摸索,从脸颊摸到胳膊,又要去掀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新一抓住他的,哭笑不得。“我没事。”

“我在国外执行任务,接到消息就自己开飞机赶回来了!”黑羽语速快得像枪,新一费了好大劲才。“听说你被绑架了?白马那家伙去救你了?你没受伤吧?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是被绑架吓的,还是被白马那家伙的臭屁样烦的?”

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手握住黑羽的手——一半是,一半是阻止他继续检查自己的耳朵。“真的没事。绑架我的人穿了件 polo 衫,用跳绳捆的我。”

“跳绳?”黑羽倒抽一口冷气,比听到用铁丝网捆人还痛苦。他猛地转头看向青子,眼神里透出从未有过的狠厉:“那混蛋在哪?我要宰了他!在 A 还是 B 号牢房?已经在审讯了?”

周围的们发出一阵暧昧的嘘声。原来在眼里,这就是浪漫?

“你抓错重点了。”新一轻轻捏了捏黑羽的手,试图让他冷静。“我经历过的比这危险多了——炸弹、持枪杀人犯、连环杀手……这次的绑匪挺友好的,虽然他带了枪。”

他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他还告诉我你的姓了!”

“工藤君说服绑匪改邪归正了,然后自己解开绳子,还缴了对方的枪。两人都没受伤。”青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新一差点忘了她还在。她朝新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算你。”

新一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通过了青子的考验?

黑羽盯着新一,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新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胃里像飞进了一群鸽子,扑得他心跳都乱了。

“我怎么会这么幸运,能遇到你?”黑羽的声音低沉又虔诚,是新一从未听过的语气。

“你当初直接降落在我家阳台,踩死了我的绣球花,还天天撬我家窗户。”新一毫不地拆台。

“我是说,遇到一个又可爱、又能打、还愿意容忍我的人,概率有多小?”黑羽说着,俯身在新一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疯狂地爱着你,亲爱的。”

新一呆呆地看着他直起身。

“你非要在你同事面前说这个?”周围的们已经拿出了看肥皂剧的架势,眼神专注得像是在拆炸弹——看他们最爱的 CP 滚床单。让新一的脸更红了。

“我赌他们的和枪,能让你不好意思拒绝我。”黑羽笑得像只偷的猫,眼里闪着狡黠的。

新一叹了口气,认命地拉过黑羽的手,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也没那么讨厌, pancakes 做得还不错。‘黑羽新一’这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黑羽直起身时,笑容亮得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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