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走出蕨草木屋,长长吁了口气。总算把那堆麻烦事处理完了,接下来该干正事了——查案。
他抬脚就往主任走。那地方肯定藏着不少料,毕竟所有见不得的东西,通常都锁在领导抽屉里。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木屋检查完了,过来汇报。
泥洼子挡住去路,快斗轻巧地跳过去,眉头却皱了起来。洒水器还在滋水,地上都快成河了,这破玩意儿开了?
他突然冒出个恶趣味的念头——要是把泥带进主任,那场面肯定有意思。可转念一想,又怂了。毕竟“自由人”露比娜得负责打扫,那不得累死?
还是算了。
快斗刚摸到门把手,里面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靠!有人!
难道是那个“母夜叉”主任?快斗浑身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怕什么?他可是怪盗基德!
他悄无声息地推开门缝,想等对方抬头时吓她一跳。可里面的人,快斗当场愣住。
后坐着的,哪是什么母夜叉?分明是那个晒得黝黑、抢了他“灵魂伴侣”位置的侦探——服部平次!
这家伙正埋头翻文件,身体紧绷,眼神警惕,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快斗火了,推门进去就叉开骂:“喂!谁让你看不该看的文件了?”
服部平次吓得一哆嗦,抬头看到快斗,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连找借口都忘了,着傻眼。
快斗更气了:“看就算了,还不赶紧?!”
服部平次一脸茫然:“啊?”
快斗扶额,懒得跟他废话:“手机拿出来,把文件拍下来!我帮你望风,有人来就拖延时间。动作快点!”
说完,快斗转身就走,临出门还不忘甩了甩那头棕色长发——毕竟露比娜的人设不能崩。
可刚走到走廊,他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他刚才干了什么?帮服部平次?!
他不是最讨厌这个侦探吗?怎么还主动当起望风的了?
快斗拍了拍脑门,试图给自己找补。算了算了,帮他一把,这破案子能早点结,省得麻烦。对,就是这样!
十分钟后,服部平次鬼鬼祟祟地溜出来,手机里肯定存满了对快斗来说无聊透顶、对侦探来说却价值千金的。
两人并肩离开,快斗不耐烦地问:“有什么发现?”
服部平次挠挠头:“还没来得及看,不过你那的建议真不错。”他突然斜眼着快斗,“你刚才为什么不揭发我?”
快斗撇嘴:“我猜你是来抓恶作剧的人。怎么?现在不敢承认自己是服部平次了?”
服部平次干笑两声:“确实没法否认。”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服部平次掏出来一看,眼睛亮了:“嗯?工……侦探君说他有新线索了!”
快斗瞬间蹦起来:“真的?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服部平次一把拉住他,无奈道:“他说暂时走不开,得忙一会儿。”
快斗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蔫了。
服部平次乐了:“怎么?你是他粉丝啊?”
快斗嘟囔:“差不多吧。”随即又换上露比娜的招牌笑容,眼冒星星,“那个小侦探太可爱了嘛!”
他声音甜得发,活脱脱一个花痴粉:“他那认真的样子,简直萌死了!”
服部平次本来还想憋笑,这下彻底破功,抱着肚子狂笑不止:“有种你当着他面说啊!”
笑够了,服部平次掏出手机翻:“说起来,你帮了我,我也给你看点好东西。”
他把手机递过去,快斗凑过去一看,当场惊呼。上,柯南正坐在树上往下看,既不严肃也不幼稚,只是带着几分观察和好奇。
快斗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手机:“这张好!还有吗?”
翻到下一张,他笑得更欢了——柯南被毛线缠成了粽子,活像个毛球!
“这哪来的?太逗了!”
服部平次得意地挑眉:“我拍的,也发了几张给我。”他伸手去抢手机,快斗恋恋不舍地递回去。“别告诉他啊,不然他肯定删!”
快斗比了个拉链嘴的手势:“放心,我嘴严。”心里却盘算着——等下就偷你手机,把发我邮箱!最好能截胡发的图,那才叫爽!
“那小子一神就更可爱了。”服部平次开始讲柯南的糗事,说到一半却突然卡壳,好像差点说漏嘴。
快斗听得津津有味,心里竟有点动摇——如果不是因为柯南,他说不定真能和这家伙成为朋友。
半小时后,柯南终于找过来了。服部平次正蹲在路边看手机里的文件,快斗则被母夜叉主任叫去帮忙搬东西,刚回来。
柯南脸色凝重,开口就扔了个炸弹:“我们错了。”
服部平次抬头:“错啥了?”
“主任一直在她女儿,那个叫姬的女孩。”
服部平次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这……这他妈……”他气得脸都绿了,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柯南立刻打断:“这里是儿童营地。”
服部平次悻悻地闭了嘴。柯南虽然现在是小孩身,但也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可他心里的火,一点不比服部平次小——刚才姬时,看到她身上的淤青,他恨不得把那个母夜叉抓起来枪毙!
“如果这是动机,时间线就对上了。”柯南继续分析,“交换门牌是为了制造混乱,方便恶作剧偷偷放染料,还能让主任和姬晚见面。早上的‘血渍’事件后,女孩们立刻被调去木屋……”
他顿了顿,眼神发冷:“姬身上的 bruises 是两天前的,正好在死老鼠出现在主任门口之前。”
服部平次瞬间明白:“那死老鼠是警告?”
“用老鼠警告女儿的人,还挺合适。”柯南语气冰冷。
服部平次脸色更沉:“现在女孩们要回原来的木屋……”
“新的恶作剧要来了,而且会更严重。”两人异口同声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要出事了。”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撕裂营地的宁静。服部平次和柯南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拔冲向蕨类小屋的方向。
浓烟于眼帘。
还好,没想象中那么糟。窗户里虽然黑烟滚滚,但木屋本身并没被大火吞噬。两人同时注意到,小屋周围的自动喷淋正在疯狂喷水。
“龙”在人群里尖叫着指挥,可没人听她的。服部平次和柯南立刻接管了局面——服部抄起灭火器就从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柯南则在外面拦着众人。
“别开门!”柯南急得大喊,“氧气灌进去会引发回燃!服部还在里面!”
可有人不听劝。代号“狼”的家伙伸手就要去拧门把手。
“喂!没听见侦探君的话吗?!”
一声爆喝炸响,狼吓得一哆嗦。柯南回头,只见琉比娜站在身后,眼神凶得像头护崽的母狮。“所有人退后!”她厉声下令,刚才还乱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她扫了一圈,低声问:“服部君呢?”
“进去灭火了。”柯南说。
“真是个急性子的笨蛋。”琉比娜磨牙。
话音刚落,服部平次就从窗户里跌了出来,捂着嘴剧烈咳嗽。“等、等几分钟……”他咳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痴。”柯南小声骂了句,从旁边手里抢过一瓶水递过去。
服部灌了一大口,终于缓过来:“火灭了,没什么实质损失,但今晚女生们最好别回这里住。”
人群顿时松了口气,开始七嘴舌地讨论起来。服部转向柯南,压低声音:“这火是弄的,重点在冒烟,不在烧东西。”
“而且对方还留了后手。”柯南接话,“灌木丛的喷淋开了那么,周围根本烧不起来。”
“不是露营的孩子干的。”服部皱眉,“小孩没那么的心思。”
柯南点头。他刚才还怀疑是那个暗恋姬的男生——那小子前几天刚听见姬哭着说不想回蕨类小屋。但现在看来,这明显是那个恶作剧的手笔。而那个家伙,柯南早就确定是成年人。
“淋浴喷头里有染料。”服部,“小孩就算踩凳子也够不着喷头。如果是同一个人干的,肯定是成年人。”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看向不远处的琉比娜——她正竖着耳朵偷听。柯南皱起眉:“又是她?这个黏人的花痴想干嘛?”
“帮忙吧,我觉得。”服部咧嘴笑了笑,“回头再说。”他转身去组织收拾残局。
柯南看着他的背影,又转向琉比娜。对方立刻露出一个灿烂得过分的笑容,柯南浑身不自在地挪了挪脚。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高木警官发来的——营地主任赤根晴人的背景调查结果。
来得正好。
黑羽快斗(此刻是琉比娜)被柯南再次无视,心里有点不爽。不过看那小子盯着手机的专注劲儿,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他正扯着被烟熏得发黑的床单,服部平次突然找了过来。
“琉比娜,帮个忙?”服部说。
快斗眨眨眼——他已经在帮忙收拾了,还要干嘛?服部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帮我盯着点‘女士’?”
“为什么?”快斗问。
服部翻了个白眼:“你不至于这么迟钝吧?”
快斗的火气瞬间上来了。服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你看起来挺聪明的……总之,你知道我和侦探君为什么来这儿吧?”
“知道……但我凭什么掺和?”快斗抱臂,刁难。他心里早就跃跃欲试了——虽然之前因为柯南的可爱和服部稍微拉近了点距离,但逗逗这个急性子侦探也挺有意思的。
“你不是侦探君的粉丝吗?帮他个忙呗。他本来想去看一场盗窃案的,结果被我拉来这儿了。”服部笑得有点得意,快斗却没注意到——他满脑子都是“柯南想去看他的盗窃案”。
柯南见到他?!
“那他为什么不去怪盗基德的现场,反而来这儿?”快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琉比娜那样好奇和粉丝的,而不是委屈巴巴的。
“还不是因为我冲动,没告诉他我要带他来这儿。”服部叹气,小声嘀咕,“那家伙平时就爱破案,我哪知道他早就有安排了。”
你不会打电话问吗?快斗在心里吐槽,嘴上却立刻变得轻快:“行,我帮你。”
“太好了!”服部咧嘴笑,“而且我推断,至少还有一个人希望侦探君去那个现场呢。”
快斗警惕地看着他,脸上却只摆出琉比娜的疑惑:“什么意思?”
服部回了个和柯南一模一样的坏笑。快斗看着那笑容,心里有点发毛——这在柯南脸上还挺可爱,在服部脸上就只剩诡异了。
“没什么。”服部窃笑,“真的没什么。”
“查到什么了?”
服部平次一屁股坐在食堂旁边的阴凉 picnic 桌上,看着对面的柯南。火灾的混乱平息后,他们被迫回到营地活动中,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服部借口烟熏得喉咙疼,柯南则说怕孩子因为他唱歌难听欺负他。当然,最后是柯南现场嚎了一嗓子,才被“客气”地请了出来。
整个食堂几乎没人,正好方便他们说话。
“我查了赤根晴人的底。”柯南推了推眼镜,声音沉了下来,“四十三岁,O型血。十年前离过一次婚,前夫叫浜野疾风。他们有个女儿,但她没争。”
服部平次眉头拧成疙瘩,指尖在下巴上摩挲:“这事儿肯定有鬼。她连姬都敢打,头一个女儿也没少遭罪。”
“没报过警,但她连都不要,明显是想藏什么。而且离婚办得特别快。”柯南道。
“这就怪了。”大阪侦探嗤了一声,“看她那贪财样,不把前夫刮层皮怎么会善罢甘休?拖都要拖死对方。”
柯南耸耸肩:“离婚才几个月她就再婚了,姬很快也出生了。”他忽然顿住,眼神冷了几分,“我比对过日期——要么是刚结婚就怀上,孩子早产;要么是离婚时她就已经有了,孩子晚产了几周。”
服部平次猛地一拍:“难怪离婚那么快!”
“不管哪种,”柯南话锋一转,“她第二任丈夫春人五年前死了,留了不少遗产,这个营地。”
“说起来,这些恶作剧也可能是有人想搞黄营地啊?”服部平次往后一靠,双臂抱胸,“报复、同行使坏、哪个怀恨在心?换我是这儿的员工,都想整蛊那女魔头。”他话头一顿,“我是说,咱们不能一口咬定恶作剧和家暴吧?”
“时间线太巧了,不可能。”柯南立刻反驳,“昨晚那事儿——刚宣布让姬回她妈住的木屋,唯一空着的那间就被点了?明摆着不想让她们住一起。”
服部平次语塞,只能承认:“你说的对……那烟味得散好几个星期,就是让木屋没法住人。”他沉默几秒,忽然叹气,“工藤,这事儿搞不好要出人命。”
柯南脸色一沉。他恶心赤根晴人的家暴,但绝不希望有人为了“保护”姬去杀人——那个自封的“”要是被逼急了,真可能走极端。“你说得对。一周从换门牌升级到纵火,太疯狂了。要是她拦不住姬回她妈身边……”
“你说‘她’?”服部平次挑眉,“你也怀疑那位‘女士’?”
柯南无奈点头:“除了她没别人了。头天晚上就动手搞恶作剧,说明她早就知道家暴的事;而且她和姬那么亲……”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亮了,“对了,她的名字。”
“名字?”服部平次摸不着头脑,“‘女士’和‘姬’?”
“‘女士’不是她真名。”柯南肯定道,“我看到她给姬的那本书了,书名是《阿拉娜》——《阿拉娜:女骑士》。”
服部平次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骑士保护,对抗恶龙?这比喻还挺浪漫。”他咧嘴一笑,“不过也不是只有她用营地名字留线索吧?”
柯南疑惑地看他:“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服部平次打哈哈岔开,“现在是把从恶龙手里救出来,恶作剧自然就停了。”他拿起柯南的手机翻查资料,“肯定有能用来扳倒那女人的东西。”
“难就难在这儿……”柯南无意识地摸出的友谊手链,指尖缠着线开始打结。他突然特别想把这手链做完——哪怕只是为了看到姬的笑脸,告诉她那位“老师”有多好。
“找到了!”服部平次突然大喊,“她前夫浜野疾风再婚了!第二任妻子叫浜野惠子,也有个女儿!”他手忙脚乱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那位“女士”的员工档案,“你看!她紧急联系人填的是妈妈——步梦惠子!”
柯南瞳孔一缩:“你是说,那位‘女士’是姬的继姐?”
“对!”服部平次眼睛发亮,“所以她才拼了命保护姬!她员工档案上写的是步梦夏树,没随继父姓浜野,赤根晴人根本不知道她们!”
柯南没接话,盯着手链沉思,嘴里喃喃:“辫子……还有这手链……”
“工藤?你想到什么了?”服部平次凑过来,既想破案又好奇柯南的思路。
“打电话。”柯南突然抬头,摸出领结变声器,“打给浜野惠子。”
服部平次立刻拨号,等柯南把领结调成温柔的女声,才把手机递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传来一个又年轻的声音:“喂?”
柯南手指飞快地按动领结变声器,压低嗓音开口:“喂,请问步美在吗?”
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女声:“我就是步美。”
“是灰原哀的妈妈,步美阿姨吗?”柯南加重语气追问。
对方顿了顿,突然拔高音量又压低:“啊……是、是我。”
柯南心里冷笑,面上却保持着温和的客服:“这里是绿树露营基地。刚才发生了点小意外,不过不严重!我们正在核对紧急联系人信息,确认您是灰原哀的母亲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才传来肯定的答复。
“那您还有孩子吗?”柯南继续追问。
“有……有个继女。”对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需要备用紧急联系人,方便留她的联系方式吗?”柯南的语气不容置疑,听起来是的口吻。
“不用了,就留我的号码就行。”对方的声音突然起来,“没别的事我挂了?”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柯南语速极快地打断,“请确认一下灰原哀的血型。”
“AB型。”对方几乎是脱口而出。
“您确定吗?”柯南的声音陡然严肃,“如果档案血型错误,万一发生意外输血用错型号,后果不堪设想。”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滞了一下。
“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混了。”对方的声音变得迟疑,“AB型的是我继女,灰原哀是O型血。麻烦你们更正一下。”
“好的,我们马上修改。”柯南对着电话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尽管对方看不见,“感谢您的,祝您愉快。”
“你也是。”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
服部平次靠在墙上,吹了声口哨:“有意思。”
柯南收起领结,嘴角上扬:“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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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趴在屋顶边缘,盯着下方的营地“女士”,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这家伙的脸比他的还厉害。
不是那种刻意练出来的表演,而是被什么经历打磨出来的——冰冷、坚硬,几乎看不出波动。可只要有人提到“龙”,她眼底就会窜出火苗;有人不小心碰到她,她会下意识瑟缩一下。
那小动作很隐蔽,但逃不过基德的眼睛。
今天早上她还没这样。看来这习惯是长期压抑的结果。难道放火烧了木屋的事,比他想象中更让她崩溃?
不对,服部平次为什么让他盯梢?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纵火犯,名侦探自己就能搞定。难道……服部怀疑他的身份了?
基德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看到“女士”朝身边的女孩们挥了挥手,示意另一个过来,然后轻轻拍了拍一个叫“姬”的女孩的肩膀,独自走向营地外的树林。
基德眼睛一亮,顺着屋檐的排水管滑下去,悄无声息地树林阴影里。
“喂?灰原?出什么事了?”
“女士”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是基德之前偷偷放的窃听器在工作。她在打电话!
基德立刻竖起耳朵。
“灰原,你说,别急。”“女士”的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到底怎么了?”
她沉默地听了一会儿,声音软下来:“没事的,我知道你……但我现在不能回去。”
“我不能把她单独留给那个女人。”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恨意。
“我知道,但我不能走,她已经受够了。”“女士”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放心,周一之后,那个女人再也不能伤害她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营地的方向,声音放轻:“我得挂了。别,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处理好。”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让“女士”的嘴角难得地弯了弯:“她肯定也很见到你。”
“嗯,我也爱你。”
电话挂断,“女士”转身走回营地。
基德的心脏猛地一跳。
周一?她要干什么?杀人?
他本来不会这么想,但她刚烧了一栋楼,营地还有两个侦探——那两个家伙可是闻着案子味儿就往上凑的主!
基德立刻转身溜了。得赶紧去找那两个侦探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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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君!”
柯南正和服部讨论,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缓缓回头,看到鲁皮纳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急脾气君!”鲁皮纳斯的声音变了调,但那语气里的活泼劲儿,柯南越听越觉得耳熟。
是基德?不可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柯南甩甩头,把这不切的想法抛开。
“太好了找到你们了!”鲁皮纳斯跑到跟前,尽管刚 sprint 过来,呼吸却很平稳,“我怀疑那个‘女士’在计划坏事!就在周一!”
“哦?说说看。”服部平次挑了挑眉。
鲁皮纳斯却没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柯南:“她刚才接了个电话,对方叫灰原!”
柯南和服部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然的笑。
“你们笑什么?”鲁皮纳斯一脸茫然。
“你帮我们确认了一个重要线索。”柯南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轻快。
“真的吗?那太好了!”鲁皮纳斯立刻笑开了花,“然后她还说,绝不会让某人再伤害‘她’,周一之后就永远了!我觉得这肯定是要搞大事,所以赶紧跑来找你们!”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脸色严肃起来:“确实不对劲。”
鲁皮纳斯低头看向柯南,眼里满是。
“所以,你查到什么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像根针戳破了柯南的。他猛地抬头,心脏漏跳一拍——很少有人会这么直接地问一个“小学生”这种问题。
他下意识看向服部平次,想要求救。可那家伙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嘴角挂着看戏的笑,眼神里满是戏谑。
靠,这家伙绝对是的!
柯南定了定神,努力挤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对着面前的露比娜丝咧嘴一笑:“没、没什么啦,大姐姐你别哦。”
他本来以为,只要祭出这招“萌小学生”技,对方肯定会立刻心软,甚至可能被萌得尖叫起来。可下一秒,露比娜丝却抱臂而立,眼神骤然变得严肃,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语气平淡却带着威胁:
“再磨磨蹭蹭的,我就把你抱起来揉到你说实话为止。”
柯南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服部平次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狂笑起来,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哈哈哈……快说吧快说吧!你小子早就憋不住想炫耀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柯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得对。他确实早就想把自己的推理一股脑倒出来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柯南转向露比娜丝,脸上露出了那副属于工藤新一的、胸有成竹的笑容:“根据员工档案,那个叫‘蕾蒂’的,登记的名字是夏木步。”
“但既然夏木小姐主动联系了她,那这个名字肯定是假的吧?”露比娜丝立刻接话,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聪明。”柯南的笑容更灿烂了,“夏木步是蕾蒂的继姐,也是她的同伙。蕾蒂借用了她的身份,万一有人打电话核实,夏木步就会帮忙打掩护。毕竟有些学校和夏令营会对助教和做背景调查,她需要一个能经得起查的身份。”
“那她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真名?”露比娜丝追问。
“因为她是营地主任的女儿。”柯南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而且是姬的亲姐姐。”
露比娜丝瞳孔一缩。
“是辫子和手链暴露了她。”柯南继续解释,“蕾蒂给她 cabin 里所有女孩编的那种复杂辫子,姬也会——而且姬上那些精致的手链旁边,也编了一模一样的辫子。这种编发技巧,肯定是她们妈妈教的。你今天也看到主任的发型了吧?那么华丽的盘发,一看就是行家手笔。”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可夏木步根本不认识营地主任,更不可能从她那里学到这种技巧。而营地主任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所以……”露比娜丝的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蕾蒂就是主任十年前离婚时弄丢的大女儿。”柯南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和旁边的服部平次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那个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和现在的姬一样,曾被主任过的女儿。”
露比娜丝彻底呆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
“姬的姐姐回来保护她了。”服部平次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为了姬的,她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三个人都沉默着,只有远处传来的蝉鸣,在夏日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