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木，有3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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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好每周队长聚会，打牌增进，我还以为永远都是局呢。"
"你作弊。木，有3吗？"
"钓鱼。"
黑尾皱着眉，看着大地从牌堆抽了张牌补到手牌里。这破传统到底怎么来的来着？好像是什么加强团队凝聚力、体育精神之类的鬼话。他只记得那天和木在商场闲逛，撞见了大地，然后就成了固定节目。也没哪个队的队长这么闲，每周凑一块儿摸鱼。偶尔会有名来蹭局减压，还有每年秋分不请自来的及川——那家伙纯属凑数。
等木把他要的4递过来，黑尾把四张4往桌上一拍，才又开口："我没作弊，是你牌技太烂。"
"打？你上个月把我们钱都赢了好吗？"大地皱眉。
"那是上个月的事了，而且我真没作弊。有2吗？"
大地不不愿地递了两张2过来，黑尾立刻凑齐第四组顺子。没办法，谁让他天生就是玩牌的料，这张脸往那儿一摆，自带效果。
"对了，下周聚会我来不了。"大地边说边问木要A，结果又得抽牌堆。黑尾挑眉。
"怎么了？"
"约会。"
黑尾和木异口同声地"哦豁"，俩人大眼瞪小眼等着下文。大地脸一沉："为什么每次我提恋爱原，你们都这么？"
"因为你脸红的样子太可爱了啊泽村。"黑尾坏笑。大地耳根瞬间红透，低头洗牌不敢看人。
"什么啊……就是去看电影吃汉堡而已，有什么好脸红的……"话没说完，脸已经红成番茄。黑尾憋笑，转头看木。
"那下周就剩咱俩了？去游乐园浪？"
木挠挠后脑勺："赤苇让我下周空出来，我们要去动物园——有新的大雕鸮展区。就是那种大角猫头鹰，学名Bubo virginanus，说人话就是的猫头鹰啦！"他特意给两个没文化的朋友解释。黑尾叹气皱眉。
"行吧行吧，那我找研磨玩。"多半就是烦他放下游戏机，陪自己出去瞎晃。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二传手都在谈恋爱啊？"木突然开口。黑尾挑眉。"原和大地，赤苇和我，及川每周都换新人——虽然那家伙不算，但总之！"
"游戏还打不打了？"大地催道。黑尾摸着下巴，木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自家发小谈恋爱他当然开心，大地和原那对歪得不行也挺好——就是及川每次来炫耀新欢时有点烦。但他突然想到自家二传手。
孤爪研磨，那双像猫一样的金瞳，染着金色的头发，还有那要命的社恐属性。
研磨没谈恋爱。
这个认知像晴天霹雳——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唯一单身的二传手？这简直是对他这个队长失职的控诉！为什么研磨不谈恋爱？连点都没有？他明明温柔又聪明，冷笑话也很戳人啊！这事儿管！
黑尾"啪"地拍桌站起来，震得牌堆都歪了。
"我了，有急事处理。"眼神里满是决绝。大地指着桌上的牌："游戏还没打完呢！"
"泽村，你输得都快哭了，还打什么？"
"你、你作弊！我问你有没有Q，你说没有——你手里明明有！"大地指着黑尾摊开的牌组。
"回见啊！"黑尾无视大地的抗议，挥挥手抓起外套就冲出木房间。大地盯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烂牌，一把甩在桌上。往后一靠瘫在里，盯着天花板："下次聚会，玩跳棋。"
周二下午，本该是训练和团建的黄金时间。黑尾却把留下来开"重要会议"，还搬来了平时分析战术的白板，拿起笔刷刷写下几个大字："研磨为什么单身？征集建议！"
齐刷刷投向研磨，一脸懵逼。研磨正捧着游戏机打得迷，别说白板了，就算天塌下来，也得把那该死的魔王干翻再说。
"喂，这什么鬼？"夜问。黑尾盖好笔帽。
"这是团队建设！研磨！"
研磨被点名吓了一跳，正好魔王用地狱火秒了他的圣骑士，屏幕弹出Game Over。他皱着眉瞪了游戏机一眼，才转头看向白板上的议题。"你知道你是唯一单身的二传手吗？"
研磨刚要开口，黑尾立刻打断："别跟我说'无所谓''不在乎'——这很重要！你在乎！我们都得在乎！都说优秀的二传手背后，一定有个优秀的伴侣！"
研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真这么说？”犬冈凑过来问，黑尾铁朗叉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就算没说，也该这么夸。”
“那‘最强主攻’呢？”列夫举着手，山本武哈哈大笑。
“管他们怎么说，反正跟你半毛钱没有。”
“别扯远了！重点是怎么给研磨找对象！”黑尾突然拍掌，震得所有人一哆嗦。
喧闹瞬间安静，排球部的少年们面面相觑，眼神飘来飘去——这话题太烫手，谁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直到山本武又举起手。
“山本，你有辙？”
“凭啥不给我也想想？我也想学怎么跟女生搭话约会啊！”山本理直气壮，黑尾却翻了个白眼。
“我是队长，不是许愿池里的。还有谁有主意？”
山本“切”了一声，撇着嘴坐回去。切，他才不稀罕黑尾的建议呢，大不了问田中去！
会议室再次死寂。研磨低头按亮手机，指尖飞快滑动——《恶魔城》的最终BOSS还等着他去砍呢。
列夫又举手了。
“列夫，说。”
“是不是因为他太矮了？”
话音刚落，夜卫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飞过来，仿佛列夫骂的是他亲儿子。
“身高跟找对象有屁？”夜卫咬牙，列夫挠挠头。
“我哪知道……可能矮的男生不招女生喜欢？不过夜前辈你除外！我觉得你可爱！”
夜脸一黑，伸手就揪住列夫的脸颊，狠狠一拧。
“闭嘴！”
黑尾翻着白眼叹气。说实话，他倒觉得研磨的小身板挺戳人的——那双金瞳抬起来看他的时候，软乎乎的像只刚睡醒的猫，能把人的心都萌化。怎么就没人懂呢？
他随手在白板上写下“身高”两个字，转身拍了拍桌子。
“下一个！”
少年们还是没动静，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研磨的手机突然亮起“GAME OVER”的，他烦躁地把手机按在额头上——刚才列夫那声嚷嚷，害他按错了闪避键，被恶魔王的地狱火轰成了渣。
列夫又举手了。
“研磨没社交牛逼症！”
研磨侧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你是傻子吗”。黑尾却若有所思地点头，在白板上添了“提升社交技能”。
“还有谁？——列夫你歇会儿，嘴别停不下来。”
犬冈犹豫着举手。
“要是有个像他游戏里那样的女生……会不会就有了？”
“我不玩乙女游戏。”研磨头也不抬，重新开始游戏。这次他一定要砍翻那个红皮恶魔。
“说不定他现在根本不想谈恋爱，咱们别瞎掺和了？”夜揉着太阳穴，黑尾却猛地一拍白板，震得粉笔灰乱飞。
“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
他转身在白板中央写下四个大字——“可爱经理”。
“研磨缺的是日常跟女生接触的机会！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像乌野那样的可爱经理！”
夜小声嘀咕：“合着你说的‘团队建设’就是这个？”
黑尾指着白板，唾沫星子横飞：“结合刚才的建议，咱们分三步走！山本，你负责找个可爱的经理来！”
“啥？——”
“夜，你带研磨练社交！”
夜扶着额头叹气，认命了。
“我去跟乌野的经理搭线，让研磨跟她们一个约会试试水！”
会议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堪比杀猪的惨叫——不用问，肯定是山本。黑尾却双手合十，笑得像只偷的猫。
“好了！‘研磨脱单大作战’正式启动！今天散会！”
他挥挥手转身就走，留下一群少年坐在原地发呆。山本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念叨着“”，夜则转向研磨，挑了挑眉。
“你俩最近闹别扭了？”
“没有。”研磨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继续狂按。
“说实话，我以为你俩早就在一起了。”犬冈突然开口，周围立刻响起一片“+1”“我也这么想”的附和声。
研磨点点头，仿佛在说“我也这么觉得”。夜彻底无语，扶着墙想撞上去。
少年们面面相觑，犬冈挠着头问：“那……现在咋办？”
列夫举手：“赌十块！月底前他肯定反应不过来黑尾想干啥！”
“月岛~”
月岛萤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今天周五，没训练，他只想买张新出的摇滚CD，安安静静回家——可眼前这个顶着鸡窝头的家伙，正斜靠在CD架旁，活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还好，不是木和日向那两个混世魔王一起来，不然他得当场心梗。
“有事？”月岛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乌野的经理有对象吗？”黑尾凑过来，月岛皱起眉。
“你敢打学姐的主意，西谷和田中会把你挫骨扬灰。”不过那场面应该挺有意思的，月岛在心里补了一句。
黑尾摸着下巴，眼珠一转。
“那……那个金发小不点呢？”
月岛想起谷地仁花——那个一紧张就攥着衣角、笑起来像小太阳的女生。黑尾找她干什么？
“不知道，我事。”月岛继续翻找CD，黑尾却贴得更近了。
“帮我问问呗？”
“不。”
“月岛~”
“别叫我小名。”
“算我求你了，事成之后给你好处！”
“你有什么东西能我眼？”
黑尾突然发出一阵让月岛起鸡皮疙瘩的怪笑，接着一个粉嘟嘟的恐龙钥匙链“啪”地怼到他眼前。
月岛眨眨眼，随即皱起脸。
“你觉得我会要这玩意儿？”
“我知道你喜欢收集恐龙周边。帮我这个小忙，它就是你的了。”黑尾晃着钥匙链，像在逗猫。
月岛抱臂冷笑：“这玩意儿是从饼干盒里开出来的吧？”
黑尾铁朗把那个塑料小三角龙塞到月岛萤面前，晃得叮当响。
“跟你说，这是上次跟研磨去游戏抓的。你爱要不要，反正我天天烦你，烦到你接为止。”
月岛萤盯着那恐龙屁股上的贴纸，还有那双闪得瞎眼的星星眼，嘴角抽了抽。他一把抢过来塞进口袋，语气满是嫌弃。
“随你便。反正问了也是白问，那俩经理根本不可能看上你。”
黑尾铁朗夸张地捂住胸口，跟被了一刀似的。月岛萤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扎心了啊月岛！不过我可不是为自己问的——是替我们家二传手。”
“你们二传手？”
“对。尽快给我回信啊！”黑尾铁朗挥挥手，转身溜了。
月岛萤继续翻着CD架，脑子里却浮现出那个金瞳的“天才”二传手。啧，黑尾那家伙整天在消息里吹他，还以为他俩早在一起了呢。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恐龙挂件，金属冰凉凉的。
——
西谷夕四仰叉躺在床上，把排球抛得老高。
“喂，你们说，是吃屎味的布丁，还是布丁味的屎？”
田中龙之介在转上连转二十圈，头都没晕，一边刷手机一边耸肩。
“我吃过屎味的布丁，还行吧。”
西谷夕“唔”了一声，转头看向地板上的朝日奈耀。
“你呢，朝日？”
朝日奈耀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尽量让自己语气严肃。
“我们是来写论文的，记得吗？”
“写论文要激发灵感！而且还有两周才交呢。快说快说，选哪个？”西谷夕笑得像只偷的猫。
朝日奈耀扶额。
“都恶心。”
“哪个更不恶心？”
“都！不！行！”
田中龙之介突然尖叫起来，手机“啪”地拍在桌子上。朝日奈耀吓得差点从地板上弹起来。
“山本说！猫又的队长想打听我们经理是不是单身！”
西谷夕“噌”地从床上蹦起来，排球“咚”地砸在天花板上。
“他是不是看上子学姐了？！”
朝日奈耀赶紧喊：“小心点！床要塌了！”
田中龙之介攥紧拳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不上子学姐！”
西谷夕跟着吼：“他也敢想？！”
朝日奈耀小声插嘴：“说不定是对谷地……”
田中龙之介直接打断他，声音更大了。
“我早看见他看自家二传手的眼神了！现在敢打子学姐的主意？！”
朝日奈耀的声音被淹没在尖叫里。
“子学姐才不需要他！我绝不！”
“他要是敢靠近学姐一步——”
“我们揍扁他！”
“嗷呜——！”
“啊啊啊啊——！”
朝日奈耀看着这俩活宝，头疼欲裂。
这一闹，就是一整晚。
——
第二天训练结束，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像两条小尾巴，黏着洁子不放。
“学姐！让我们送你回家吧！有个 shady 的家伙要跟你表白！我们帮你揍他！”
洁子只是淡淡叹了口气，没理他们。
在西谷夕和田中眼里，这声叹气就是“我好害怕快保护我”的信号，黏得更紧了。
月岛萤瞥了一眼，转身走向正在收排球的谷地仁花。他双手插，一脸“我屁事”的。
“谷地。”
谷地仁花抬起头，手里还抱着个排球。
“啊？月岛君，有事吗？”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谷地仁花的手猛地一紧，排球差点掉地上。她盯着眼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心跳突然飙到一百。
月岛君……挺的（虽然凑近了有点凶，但还是）。班里好多女生都暗恋他呢。他突然问自己是不是单身——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
要是答应了，会不会被他的粉丝团追杀？会不会每天被堵在走廊里？
万一分手了怎么办？训练时见面多尴尬啊！尴尬到月岛君退队？那山口君肯定也跟着退！然后都退了！排球部就解散了！都怪自己跟月岛君谈恋爱！
月岛萤挑了挑眉。这丫头发什么呆？
谷地仁花猛地回神，脸涨得通红。她是不是让月岛君等了？会不会伤他的心？就算拒绝了，还是会尴尬吧？！这到底是不是表白啊？！万一自己会错意了，月岛君以为自己暗恋他怎么办？！
“算了，当我没问。”月岛萤转身就走。
谷地仁花在他身后急得跺脚，声音都变调了。
“我不是让你尴尬的！”
门“咔哒”一声了。月岛萤摸出手机，点开黑尾铁朗的对话框。
——
山口忠刚走出训练馆，就看见月岛萤靠在墙上玩手机。
“今天辛苦啦！”他笑着跑过去。
月岛萤“嗯”了一声，把手机塞进口袋。山口忠眼尖，瞥见他手机链上挂着个小恐龙，尾巴上还带着。
“哇！这个挂件好可爱！哪里买的？”
月岛萤的耳朵尖瞬间红了，一把捂住手机。
“闭嘴，山口。”
山口忠笑得更开心了，跟着月岛萤一起往家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小恐龙在风里晃来晃去。
——
下午五点二十五分。
月岛萤的消息发出去了：【她们没。】
黑尾铁朗盯着手机屏幕，皱起眉头。他把手机塞回口袋，啧了一声。
“怎么了？”旁边的孤爪研磨头都没抬，手里的PSP屏幕闪着。
“月岛说，乌野那俩经理都没。”黑尾铁朗撇撇嘴，“真没，我们家研磨哪里不好？”
孤爪研磨把PSP侧过来，手指飞快地按动按键。他刚打完魔王，现在在排队买新出的续作，黑尾铁朗硬是跟来陪他。
“哦。”
“哦什么哦？”黑尾铁朗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孤爪研磨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金瞳里没什么。
“你不觉得这很吗？”
黑尾铁朗一愣。
排队的人往前挪了一步，研磨低下头继续打游戏。透过玻璃在他的发顶上，细软的发丝泛着棕色的。
黑尾铁朗突然笑了，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哪里？我们家研磨值得最好的。”
研磨“啪”地拍开他的手，耳朵尖悄悄红了。
“哟，真不好意思啊——我起你有没有性生活了。”黑尾铁朗扯着嗓子喊，语气欠揍得不行。
日向顺平？不，是坐在旁边的孤爪研磨猛地一僵，整张脸“唰”地红透，头埋得低低的，连手里的游戏角色都失控撞在了墙上。黑尾看着他这副炸毛的小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啧，这也太可爱了吧。
研磨抿着下唇，皱着眉把角色掰回正确路线，声音细若蚊蚋：“我要是有……还不是因为你……”
“行行行，是我不对，早该帮你想办法的。”黑尾直接打断他，心里却乐开了花——那什么“黑尾才会发现自己和研磨已经算在约会”的赌局，看来还能续上。他瞥了眼手表，转移话题，“话说这破游戏到底什么时候开门卖啊？”
“还要等两小时。”
“那去吃点东西？我请客。”
研磨默默点头，耳朵尖还红着。
另一边，排球部活动室里。
“他今天没来？”大地问。
“发消息说要执行‘帮研磨脱单’计划的B方案。”木叼着笔，漫不经心地回答。
大地眉头紧锁：“我还以为他和研磨……”
“得了吧，社团都看出来了，就他自己瞎。”木放下笔，神秘地凑近，“要不要赌局？赌黑尾能开窍。”
大地果断摇头：“不了，我运气差，肯定输。”话音刚落，木“啪”地落下棋子，吃掉了他最后一颗红子。
“升王！”木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大地无奈扶额：“再来三局两胜？”
镜头转回排球部训练结束后。
“计划B：观察行动！”黑尾站在队伍前面，俨然一副指挥官的架势。
“喂黑尾，研磨明明喜欢——”夜正想戳破，却被列夫猛地打断。
“喜欢游戏啊！太沉迷了！”列夫（刚把赌注改到两个月，赌池已经攒到60了）拍着胸脯附和，“所以B计划绝对可行！”
黑尾冲列夫比了个赞：“就是这个理！研磨平时总抱着游戏，谁能发现他有多招人喜欢？周五晚上我带他去商场，不准带任何游戏机！到时候他的天然一释放，肯定有小姑娘主动搭讪——砰！脱单成功！”
夜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
“难道不该找个连他沉迷游戏都喜欢的人吗？” Kai（因为赌“黑尾两天开窍”输了五，正肉疼）忍不住开口。
黑尾摸着下巴沉吟：“有道理……那这样，我搞个实验！既能观察他不玩游戏时的‘约会潜力’，也能看看他玩游戏时的状态——监控！”他越想越觉得完美，比A计划顺利多了，“行，今天训练到此为止！”说完扛起就往更衣室走。
夜瞪着列夫，咬牙切齿：“下次训练要是还这样，我直接告诉他真相，你拦不住我！”
周五晚上，商场上。
黑尾躲在柱子后面，盯着不远处的研磨——这小子正抱着PSP打得迷，手指在按键上翻飞，偶尔因为难度微微蹙眉，舌尖还会不自觉地舔一下唇角。
黑尾数得津津有味：舔唇角12次，升级时眼睛发亮4次，被魔王的地狱火打死时噘嘴16次……妈的，看研磨打游戏简直比自己打游戏还上瘾。
他本来是想观察“没有游戏时的研磨有多吸引人”，结果这货坐下来就掏了游戏机，周围偶尔路过的女生倒是看了几眼，但都是瞥了瞥躲在柱子后面的黑尾，露出“这人好变态”的眼神，压根没人理研磨。
黑尾等了半小时，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拍了拍研磨的肩膀：“时间到了，收起来。”
研磨抬头，眼睛里带着刚从游戏里抽离的疲惫：“你确定要这样？”
“当然！作为你最好的发小，我得让你找到真爱啊！”黑尾义正辞严，伸手把PSP抢过来塞进，“还有那个DS，别藏了，一起交出来。”
研磨一脸难以置信，却还是乖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台游戏机。黑尾满意点头：“乖，再等半小时。请你吃冰淇淋？”
研磨刚想问“到底要干嘛”，突然有人喊他名字。黑尾反应极快，“嗖”地躲到旁边的垃圾桶后面——来了来了！终于有小姑娘上钩了？
结果探头一看，脸瞬间垮了——是乌野那个小不点日向翔阳！
日向像只小太阳似的冲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研磨！你一个人吗？”
研磨瞥了眼垃圾桶，含糊道：“算是吧。”
日向歪着脑袋，没多想，掏出自己的PSP：“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游戏，我卡在找精灵宝石那了！到底藏在哪儿啊？我找了都没找到！”
黑尾气得磨牙——谁能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日向把PSP递过去，研磨接过来，手指飞快操作，几下就把角色引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在这里。”
“卧槽！我路过好多次都没看见啊！”日向懊恼地拍，没注意到垃圾桶后面黑尾那副生无可恋的。
“把宝石给精灵后就要打最终boss了，你等级够40了吗？”
“不够，才36级。”
“行，我帮你把法师号至少练到42级，这样打boss稳点。”
听到日向翔阳道谢时那雀跃的声音，躲在柱子后的黑尾铁朗心里咯噔一下——B计划彻底泡汤了。他眼睁睁看着日向凑到屏幕前，而自家发小的耳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黑尾铁朗等两人走远才现身，指尖烦躁地挠着后颈。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以前只要自己在，研磨的注意力绝对不会分给别人半分。可刚才那小子凑过去时，研磨没躲开？还脸红了？
难道……他猜的方向错了？
他原以为研磨是对隔壁班那个女生有意思，才策划了这场“偶遇”，想帮发小创造机会。结果倒好，等来的不是女生，是个跳得比还高的矮个子。
“他又没来？”
“说什么‘人生危机’，鬼知道在搞什么。”
“赌金多少来着？”
“100块，赌他月底前开窍。喏，我又连了四个。”
黑尾猛地转头，就见大地盯着棋盘上斜着连成一线的红棋，脸色黑得像。他刚想幸灾乐祸，博古通今突然拍桌大笑：“玩拼字游戏！我拼字游戏天下第一！”
笑声刺耳，黑尾却没心思吐槽。他满脑子都是研磨脸红的样子——喜欢乌野的10号？这倒没什么，他对性向没意见。可问题是，要弯也该考虑考虑他吧？那只小矮子到底哪点吸引研磨了？
嗓门大得跟犬冈有的一拼，排球烂得和列夫不相上下，游戏水平……上次看他玩马里奥都能掉沟里三次。
黑尾越想越气，脚下步子不由得加快。他倒要看看，那只“小虾米”到底有什么魔力。
C计划——“观察并审问10号”，启动！
他承认，研磨能交到日向这样的朋友是好事。可朋友归朋友，怎么就突然越界了？还有，那小子到底对研磨有没有意思？
研磨值得最好的。
值得有人在他时冒雪去买限定游戏，值得有人耐着性子听他讲半天游戏术语（哪怕连牧师和法师都），值得有人把他所有都刻进心里。
如果那只小虾米做不到……
黑尾正想着，突然被人撞了个趔趄。他刚要发作，就见对方嘴里塞着肉，含糊地道歉。
四目相对——橙色的头发，亮晶晶的棕眼，不是日向翔阳是谁？
黑尾挑眉：“哟，小虾米。”
“你你你！你是那个 Nekoma 的可疑队长！”
“我有名字，黑尾铁朗。”黑尾逼近一步，“我问你，你和研磨……是不是在交往？”
日向翔阳的眼睛瞬间瞪成铜铃：“哈？！”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要是敢让他伤心——”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横在两人之间。影山飞雄挡在日向身前，蓝眼睛像淬了冰：“你想干什么？”
“影山！误会！都是误会！”日向急忙拉他，“我们只是在聊天——”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有义务保护你！”影山的耳朵尖却红得发烫，活像上次看到泽村大地提起原孝支时的样子。
日向叉瞪眼：“谁要你多管闲事！我们又没吵架！还有，都说了交往后不准再叫我‘呆子’！”
“我、我只是你！笨——”影山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日向气鼓鼓的脸，终究没把“呆子”说出口。
黑尾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声音：“所以……你没和研磨交往？”
“当然没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啊！”日向挠挠头，突然反问，“难道你和研磨不是一对？”
黑尾铁朗：“？？？”
“他每次和我聊天都提你啊！”日向掰着手指，“说你上次讲的冷笑话，说你教他的新发球技巧，说你抢他薯片时的蠢样……每次提到你，他都会笑，就是那种……眼睛弯弯的，特别软的笑。”
“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呢，上次在商场看到他一个人，我都吓了一跳。”日向歪着头，一脸认真，“他从来没说过对别人有意思，除了你。”
黑尾铁朗僵在原地，耳尖“唰”地一下红透。
手里的肉“啪嗒”掉在地上。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研磨窝在沙发里玩手机，屏幕亮着的聊天框里，备注是——“小虾米”。
而自己的备注，是——“黑尾”。
连个都没有。
黑尾铁朗：“……”
操。
搞了半天，他才是那个小丑？
黑尾铁朗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那句话在他耳边炸开——“我爱你”。
他不是没听见，是不敢信。
他跟那个叫日向翔阳的小个子根本不熟，怎么可能突然被表白？更别提那家伙说完就跑，留下他和影山飞雄面面相觑。影山飞雄还在旁边催，让日向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
黑尾盯着日向消失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
那声“我爱你”，好像不是对他说的？
他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自动贩卖机。
日向翔阳正对着机器上贴着的海报，脸涨得通红，手指戳着海报上的动漫角色，嘴里还在碎碎念。
黑尾：“……”
合着是对着海报表白？那刚才那句“我爱你”是喊错了方向？
他刚想开口吐槽，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黑尾前辈！”
白鸟泽的后辈们跑过来，手里拎着便利店的袋子。一个金发后辈——月岛萤，嘴里还叼着冰棍，眼神里带着看戏的笑意。
“刚才那声‘我爱你’，是在向你表白吗？”月岛萤挑眉。
黑尾嘴角抽搐：“滚蛋，他是对着海报喊的。”
月岛萤嗤笑一声，把冰棍咬得嘎嘣响：“哦？那前辈你脸红什么？”
黑尾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强镇定：“热的！”
旁边的山口忠赶紧打圆场：“前辈们别吵了，我们该去体育馆了，训练要迟到了！”
黑尾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刚到体育馆门口，他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黑尾前辈怎么还没来？”
“估计是被日向那家伙的表白吓到了吧？”
“哈哈哈哈，谁让他平时总是一副‘我最’的样子，这次终于栽了！”
黑尾的脸瞬间黑了。
这群混蛋！
他猛地推开体育馆的门，怒吼道：“吵什么吵！训练时间到了！”
体育馆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戏谑。那个叫犬冈的后辈，手里还拿着一沓钱，正跟旁边的人炫耀。
“我就说吧！黑尾前辈肯定会被表白！这一百块是我的了！”犬冈得意洋洋。
黑尾的扫过犬冈手里的钱，又看向周围的人。
“你们……在赌什么？”
犬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赌黑尾前辈什么时候会被人表白啊！我赌的是今天，结果真的中了！”
黑尾的额角青筋暴起：“谁让你们赌这个的？”
犬冈缩了缩脖子，指了指旁边的月岛萤：“是月岛前辈提议的……”
月岛萤摊手：“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黑尾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都给我闭嘴！训练！”
他转身走向场地中央，却发现影山飞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排球，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黑尾前辈，”影山飞雄开口，“刚才那声‘我爱你’，你……”
黑尾打断他：“闭嘴！训练！”
影山飞雄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训练开始后，黑尾却心不在焉。
刚才的场景在他脑海里回放——日向翔阳对着海报喊“我爱你”，自己却误以为是对他说的，还脸红了。
太丢人了！
他越想越气，扣球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砰！”
排球狠狠砸在地上，弹起老高。
旁边的犬冈吓了一跳：“前辈，你没事吧？”
黑尾瞪了他一眼：“没事！继续！”
训练结束后，黑尾一个人留在体育馆里，收拾着排球。
突然，体育馆的门被推开了。
日向翔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运动饮料，递给黑尾。
“黑尾前辈，刚才对不起……”日向翔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喊错方向的，只是太激动了……”
黑尾接过饮料，没说话。
日向翔阳继续说：“那个海报上的角色是我最喜欢的动漫角色，我今天终于抽到了他的手办，所以一时激动就……”
黑尾喝了口饮料，淡淡道：“知道了。”
日向翔阳松了口气，笑了起来：“前辈不生气就好！那我了！”
他转身就跑，刚跑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黑尾。
“对了，黑尾前辈！”日向翔阳挥了挥手，“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看那个动漫哦！”
黑尾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这家伙，还挺可爱的。
他拿起排球，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月岛萤靠在墙上，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刚才日向表白的。
“黑尾前辈，”月岛萤抬眼，“刚才那声‘我爱你’，是日向翔阳对着你喊的吧？”
黑尾的脚步一顿。
“你说什么？”
月岛萤轻笑一声，把手机递给他。
上，日向翔阳的脸对着的不是海报，而是他的方向。
黑尾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看着，又想起刚才日向翔阳红着脸的样子，还有那句“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看那个动漫哦”。
原来……不是对着海报喊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体育馆外。
日向翔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黑尾握紧了手里的排球，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月岛，”他开口，“刚才的赌局，我也要参加。”
月岛萤挑眉：“赌什么？”
黑尾嘴角上扬：“赌我什么时候能让日向翔阳真正地对我说出‘我爱你’。”
月岛萤嗤笑一声：“你确定？日向翔阳可是个木头。”
黑尾自信地扬起下巴：“等着瞧。”
他转身走出体育馆，洒在他身上，金色的头发。
他拿出手机，给日向翔阳发了条信息。
“明天有空吗？一起去看动漫吧。”
很快，手机震动起来。
日向翔阳的回复——“好啊！黑尾前辈！”
黑尾看着信息，笑了起来。
游戏，开始了。
“这绝对不可能是个单词！”大地吼道，一边的原低头翻着。
“‘usufruct’是个名词，意思是‘在不损坏的前提下使用他人财产的权利’。所以算你输，大地。”银发少年勾起嘴角轻笑，大地气得直接抬手抱头。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词！”
“谁让我家那位这么聪明呢，泽村。我赌我们又能加十分。”黑尾咧嘴一笑，旁边的影山默默算着分数。
“喂！我们很快就能追上你们！等着瞧吧，明早肯定能用他那些生僻词把你们难住！”木嚷嚷着，赤苇则单手撑着下巴，语气平淡。
“木，你一直在拿字母拼动物叫声，每次只拿五分。”
“我这是给游戏创意！我说就该按创意打分。”
“那我们也该加分！”日向从桌子那头喊起来，影山立刻瞪了他一眼。
“你拼的都是些根本不是单词的鬼叫！”
“‘GRAGH’就是单词！就是那种‘呃啊’加‘嗷呜’的感觉！”
“没道理啊！”
影山叹了口气，一边整理他和黑尾的字母牌，一边断断续续听着周围的吵闹——木正缠着赤苇问，给“hiss”（嘶嘶声）后面加一堆“S”能不能得十亿分；大地在抱怨怎么连桌游都玩不过，原笑着提议去他家玩扭扭乐（影山总觉得这话里有别的意思）；日向和影山还在为“什么才算真正的单词”吵得不可开交，本来挺哲学的话题，被他们吵成了“你个笨蛋”“你才是混蛋”的互骂现场。
影山抬头看向黑尾，对方也正看着闹哄哄的众人笑，察觉到视线后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这种‘之夜’以后也会常办吗？”
“说不定哦。”黑尾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自从正式交往后，黑尾变得特别黏人——一想到这事就笑得像偷了的猫，动不动就搂着影山，对着最近的人（甚至动物或静物）大喊“我们交往了！影山是我男朋友！”，每次都把影山臊得不行。看来这也改不了了。
但影山还是贪恋着黑尾身上的温度，微微勾起嘴角，低头开始拼下一个单词。他想，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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