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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排球少年博古通今咖啡店摄影师恋爱

玻璃门“叮铃”一声响,柏木拓也的立刻被吸了过去。

那人刚进门就举起相机,“咔嚓”一声炸开,晃得柏木直揉眼睛。

“搞什么?”邻桌客人低声骂了句。

新来的男人却像没听见,也没在意周围投来的视线。他只是理了理黑色的领口,径直朝吧台走来。

柏木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男人长得太对他胃口了——高挺的鼻梁,冷白的皮肤,连走路的姿态都透着股冽的疏离感。

“我要追他。”柏木突然开口,语气严肃得像在宣布什么重大决定。

旁边擦杯子的黑尾随手扔来个塑料勺,正砸在他脑门上。“省省吧,人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收银台后的列夫打了个哈欠,下巴搁在交叉的手臂上,半眯着眼瞥了瞥:“估计还是直的。不过相机不错。”

柏木挺了挺,拽了拽身上的深橙色围裙,又用手把头发抓得更炸,确保胸前的名牌露得。等男人走到吧台前,他已经挂上了招牌笑容——灿烂却不过火,恰到好处的又温柔。

可对方似乎不吃这套。

“一杯茶。”男人的扫过柏木身后的菜单,快得像在走马观花,“简单点,不要糖。”

“不是吧?”柏木笑容更大了些,“来咖啡店点茶?”

男人抬眼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嗯。”

柏木的肩膀瞬间垮了半截。黑尾在旁边憋笑,列夫更是直起身子,嘴角的嘲讽快溢出来了——显然等着看他搭讪翻车。

“你叫什么名字?”柏木不死心。

“赤苇。”

“好嘞,赤苇的无糖马上来。”

赤苇付钱的时候,柏木在杯身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行字:嘿!我是柏木!随时call我呀~后面还跟着一串手机号,特意写得随性又可爱。

茶做好递过去时,赤苇低头扫了眼杯身,眉头微挑。他没说话,端着杯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斯理地喝着茶,手指还在相机镜头上轻轻摩挲。

那天晚上,柏木盯着手机等了一夜。

接下来的一周半,也没等到任何消息。

直到玻璃门再次响起,这次柏木看到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胃里像坠了块石头。赤苇又来了,还是背着那个相机,胳膊底下还夹着把伞——明明这两周连滴雨都没下过。

柏木赶紧蹲到吧台后面,用胳膊肘了列夫:“帮我应付下!”

列夫咧嘴笑了,露出两颗虎牙:“不干,这是你份的活。你点单,黑尾做饮料,我收钱。快起来。”他说着朝门口挥了挥手,“嗨~”

“你好。”赤苇的声音礼貌又平淡。

柏木硬着头皮想站起来,结果“咚”地一声撞在吧台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哟。”他揉着额头,努力出淡定的样子,“猜都不用猜,还是茶?”

赤苇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两周前的订单。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什么珍宝。柏木突然想起球队里那些人发球前握球的样子,这家伙要么是职业摄影师,要么就是在往那方向拼命。

黑尾在做茶,柏木忍不住问:“大晴天带伞干嘛?不嫌累赘?”

赤苇抬头看他:“学校作业。”

“摄影课?”

“比这更麻烦的东西我都背过。”赤苇耸耸肩,没背相机的那边肩膀动了动,“伞还好。”

柏木好奇那“更麻烦的东西”是什么,但上次被无视的尴尬还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幸好黑尾很快把茶递过来,这次杯身上只写了“赤苇”两个字。递过去时,柏木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冰得像块玉。明明外面太阳那么大,这家伙难道是天生的冷体质?柏木突然有点,冬天的时候他最爱把冰手伸进朋友的毛衣里恶作剧,黑尾是常客,列夫的尖叫则最响亮。

赤苇端着茶走到上次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柏木强迫自己别盯着看——好吧,偷偷瞄了好几眼,都是趁对方背对着的时候。

黑尾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单恋带伞的。”

“滚蛋。”柏木耷拉着脑袋,语气闷闷的,“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店里规定不能跟客人搭讪的,影响生意怎么办?”

“谁让你当时那花痴样。”黑尾笑着戳他的肚子,“说真的,那人看着就无聊。估计开口闭口都是摄影,要么就是博物馆、老电影之类的话题。你值得更好的,。”他说着勾住柏木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边拉。

“也是……”柏木想了想,眼睛亮了些,“对!我能找着更好的!”

“哦,那‘无聊又’的人现在正盯着你呢。”列夫突然插话,伸了个,坐着都比别人站着高。

柏木猛地抬头。

靠窗的位置,赤苇正侧过头,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那双原本的眼睛里,似乎藏着点别的东西。

博库托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转头望去。

果然。

角落里的座位上,赤苇正端着茶杯喝东西,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眉头微微蹙着。可就在博库托和他对视的瞬间,赤苇却立刻垂下了眼,再也没抬起来过。

隔了这么远,他不可能听到刚才的对话吧?

博库托心里还是有点发虚,莫名想走过去道歉——想告诉他,自己根本没觉得赤苇无聊又作势,哪怕那把伞确实有点奇怪也,他本来就喜欢有趣的东西。

“过去啊。”黑尾撞了撞他的胳膊,“机会来了。”

“你不是说他无聊又吗?”

“可能确实是。”黑尾耸肩,“但他长得,你也该解决解决需求了。”

“我附议!”列夫凑过来,“解决需求那部分,不另说——他太高了,不符合我的审美。”

博库托和黑尾同时转头,像看傻子似的盯着列夫。

“干嘛?”列夫梗着脖子辩解,“我就是喜欢矮一点的男生!”

博库托没理这俩活宝,喉结滚动着又瞥了赤苇一眼。

这次,两人的在咖啡馆里撞了个正着。赤苇没有像刚才那样躲开,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沉静得像潭深水。

“行吧行吧。”博库托叹口气,“要是他再看过来一会儿,我就去。”

“怂。”黑尾低声吐槽。

博库托一拳砸在他胳膊上:“你才怂!”

“猫头鹰脑袋。”

“鸡窝头。”

“这倒是实话。”

三个穿校服的高中女生推门进来,看年纪顶多十五。博库托立刻扬起灿烂的笑,把她们点的卡布奇诺、冰茶和浓缩咖啡递过去,逗得女生们脸红心跳,连声道谢。

他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和黑尾、列夫一起上班虽然吵,但热闹;能学做各种新饮品,说不定以后还能自己开家小店;工资够用,时间也不耽误上课;客人大多和善,还能喝咖啡。

唯一的小插曲,就是赤苇那道黏在他背上的。

博库托感觉自己快被那眼神盯出洞了。直到赤苇起身走到柜台前,说要再续一杯茶,那沉静又专注的视线扫过来时,他紧张得喊错了名字,手忙脚乱地道歉,还差点把新泡的茶打翻。

“。”赤苇的声音很轻,手指摩挲着相机背带,“我有个提议。”

“哦豁?”

“闭嘴黑尾!”博库托抓起糖砸过去,转头看向赤苇,“我半小时后下班,你要是能等——这儿人多眼杂的。”

话音刚落,一对牵手的说说笑笑地走进来,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我等。”赤苇点头,转身走回座位。

这次轮到博库托盯着他的背影不放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可以啊!”列夫咧嘴笑。

黑尾揉乱他的头发:“干得不错。”

博库托却没那么乐观。要是赤苇真对他有意思,早就联系了吧?上次赤苇拿走的纸杯上明明写了他的号码,总不能自欺欺人说对方忘了存,扔了又后悔——那都是骗自己的鬼话。

七点一到,博库托脱下围裙,强忍着没拿勺子镜子看发型。他猜赤苇多半是来问招不招新咖啡师,想和他交个朋友。这种事他见多了,当初和黑尾就是这么认识的——他第一次来这家店当顾客,搭讪那个笑得像猫的咖啡师,结果被黑尾拒绝,却意外受邀了他周末的排球野队。

当个朋友也挺好的。博库托从不嫌朋友多,而且他身边还真没人跟他聊摄影、聊书博物馆——在他看来,这些根本不算作势。

等他走到赤苇桌前坐下时,赤苇已经喝完了第二杯茶。博库托尽量让自己别坐立不安——要是真和这见过的最漂亮的家伙做朋友,可能得花点时间适应吧。

“那个……嗨。”

“嗨。”赤苇的依旧严肃,“谢谢你过来。”他说得像博库托是来他生意似的,“在说正事之前,我得声明:如果你是那种会勉强答应的人,。我需要的是自愿且认真的人。要是你没,拒绝反而更好。”

“哦?”博库托的声音带着疑问——他现在猜不到对方要干嘛。是SM?都说闷骚的人玩得花。还是动漫社团?可赤苇的相机上连个动漫贴纸都没有。“你说吧。”

赤苇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一个模特,为期几周。我摄影课快毕业了,最后一个作业是连续一个月每天拍同一个人,有一些特定要求——都很普通,不需要你真的会摆拍。你看起来……”他抿了抿唇,若有所思,“挺合适的。”

“哦。”

“当然会付你。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立刻商量价格。”

博库托吹了声口哨,胳膊肘撑在桌上:“有意思。行啊,我答应。”

赤苇却皱起眉:“真的?离项目开始还有几天,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得了吧,” 木摆摆手,嘴角叼着笑,“多赚点外快不香吗?再说听着就有意思。只要你最后一天别拍我被挂在地下室钩子上的尸体,这活儿我接了。”

“哦?” 赤苇垂下眼睫,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这交易作废了。”

木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下一秒就仰头笑得直拍,都跟着震动。等笑够了,他抹了把眼角的泪,冲赤苇咧嘴——这家伙面无说冷笑话的样子,杀伤力简直翻倍!

“我接!接!” 木拍着胸脯保证,“啥时候开工?”

五分钟后两人走出咖啡店,赤苇一边走一边详细讲项目:每天拍一张,主题随当天灵感定,需要木他捕捉自然状态下的画面。直到路过一棵老槐树,他突然停下脚步,举起相机对准树杈上那只黑猫。

夕阳最后一缕金辉洒在黑猫油亮的黑毛上,旁边飘落的橙红枫叶正好落在它爪子边。

“咔嚓。”

赤苇收起相机时,木还在盯着那只猫发呆。

“所以说,他每天都拍你?” 黑尾挑眉,手里的排球转得飞快。

“嗯。” 木瘫在训练馆的上,灌了口运动饮料。

“就你们俩,满大街晃悠?”

“对。”

“还说你是好模特,以后有空想继续合作?”

“差不多吧。”

黑尾停下转球的动作,一脸“你小子走大运”的:“我靠,这进度可以啊!”

木长叹一声,手搭在额头上忧郁:“可不是嘛,愁死我了。”

他心里门儿——赤苇惠太对他胃口了。

二十岁的赤苇,摄影只是爱好,主修的是平面设计,还修了视觉广告。空闲时拍的,常被他用来当课程作业素材。人名,安静得像株芦苇,比黑尾那男友影山还不爱说话。但他的冷幽默总能精准戳中木的笑点,每次都让木笑得直不起。

更让木移不开眼的,是赤苇的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相机时,骨节分明的弧度像精心设计的艺术品。指节上有颗小小的痣,每次拍完收相机时,会地转一下,那的动作像羽毛搔过木的心尖,让他莫名有些燥热,连呼吸都了半拍。

第一周两人还在磨合。赤苇会在木咖啡店下班时准时来接,然后带他去当天选好的地点:去了三次,火车站一次,两次是木毫无防备时被抓拍,还有一次是在木高中母校的校门口。

一开始木确实有点僵——不知道摆什么,站着也觉得浑身不自在。但赤苇特别有耐心,用那种温温的、像羽毛拂过耳朵的声音引导他:“放松点,肩膀别绷那么紧……对,就这样,自然点笑……”

木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赤苇了。

这家伙脾气好得离谱,就算木不小心眨眼打喷嚏毁了,也从不生气。冷静的外表下藏着对摄影近乎偏执的热爱,每次拍到满意的,他眼底会闪过一丝亮得惊人的。而能让赤苇露出笑容,木总觉得比在祭上抽到最大的奖还开心——虽然每次都要耍宝半天才能成功。

两人都没提第一次见面的事。那天木在咖啡店递出写着自己号码的纸巾,上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后来被黑尾和列夫笑称为“史上最尬搭讪”。但赤苇好像没放在心上,相处时自然得很,一点不尴尬。木后来也觉得自己太急了——赤苇一看就是不社交的类型,谈恋爱估计更是小白,自己那直球出击难怪会石沉大海。

不过,呗。

“这张不错啊!” 木凑到赤苇身边,看着相机里刚拍的——他正跟黑尾打电话吐槽训练太累,脸上是那种又无奈又带点撒娇的,左手还下意识地比划着。里的他笑得敞亮,连眼角的细纹都带着活力。

“天的主题是‘友谊’。” 赤苇点点头,指尖轻轻点着屏幕,像是在心里调整构图,“要求是画面里只有你一个人,但要体现出和朋友的联结感。”

“这难度挺高啊。” 木挑眉——前几天都是、构图这种技术活,没想到还有这种抽象主题。

他是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份了。赤苇说不用刻意摆拍,让他做自己就行,这对木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他本来就大大咧咧,对着镜头也没在怕的。

“明天主题是啥?” 木好奇地问。

赤苇收起相机,脚步没停:“每天早上才定。”

哦对,摄影讲究灵感和 spontaneity(木自动翻译成“说走就走的灵感”)。他了然地点点头:“懂!随机应变才是王道!”

两人走到木家楼下时,木突然想起第一天的玩笑,冲赤苇挤眉弄眼:“明天记得来咖啡店找我啊!万一你真有地下室钩子呢?我得找几个同事当证人!”

赤苇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很好笑,木前辈。”

木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摸了摸发烫的耳朵——靠,这家伙笑起来也太犯规了!

“得了吧,算我请你一杯。”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赤苇,比了个二指礼,“走了啊。别熬夜修图了,你那黑眼圈再重下去,都能下相机了。”

“我要杯咖啡。”赤苇语气平淡。

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家没有地下室。”

赤苇真点了咖啡。纯黑的那种。

三个围观的人当场瞳孔地震。

“牛啊……”木盯着赤苇手里的杯子,那杯身上印着“最佳老板”,旁边还画了只戴眼镜、举着相机的猫头鹰——是木的得意之作。

“卧槽?”黑尾扭曲,像是自己喝了那玩意儿。

“真英雄!”列夫满眼崇拜。

黑尾隔着柜台塞过去七糖,闭着眼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求你了,给自个儿条活路吧。”

木有点想捂脸——他这俩朋友也太丢人了。

黑尾给他做了杯奶昔,压低声音说:“老子帮你盯着这破店,你赶紧去跟你老板,动静小点别让赤苇听见……”

列夫在旁边疯狂点头。

木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有点不自在。他和赤苇相对而坐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赤苇环顾四周:“我喜欢这儿。可惜之前拍的没把氛围拍出来。”

“这破本来就不适合,还有那破,丑死了。别介意啊。”

“本来就是的。”赤苇解释,“之前的课题是拍新手常犯的错误,然后用Photoshop修正。下次给你看成品,教授说还不错。”

他们聊了会儿摄影,聊赤苇怎么能喝得下纯黑咖啡,聊木的头发。可木的心思早就飘远了——飘到赤苇说的“下次”上。

他们合作的一个月快结束了。赤苇没说过要断联系,之前还夸他是好模特,说以后或许可以再合作。但那时候的话太模糊,像隔着层雾。可这次不一样。

“下次”是真的。

木的手有点发麻,他偷偷在桌下蹭了蹭围裙。

半小时后赤苇起身离开,手里还拿着那个空杯子。木挑眉,赤苇耸耸肩:“猫头鹰挺可爱的。”

木回到柜台时,黑尾吹了声口哨:“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儿。”

“我完了。”木说。

第二周后半段日子难熬起来。赤苇要拍更好的,得用,还得去户外。木七点下班再赶过去根本来不及。

他们俩凑时间——木要上课,要打工;赤苇也有自己的事。最后定下来,每天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拍。

那时间早得木想直接辞职睡懒觉。

他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弄。走到街对面看到赤苇时,气儿消了大半。赤苇背着相机,头发乱蓬蓬的(当然没黑尾的鸡窝头夸张),眼睛半睁半闭,木喊了他三声都没反应。直到两人站得脚快碰到一起,赤苇才抬起头。

那副睡不醒又死气沉沉的样子,有点可爱。

木咧嘴一笑,跟着赤苇往前走。

他昨晚没睡好。除了要早起,满脑子都是赤苇调镜头的手、前专注的眼神、喝那杯“地狱黑咖啡”时滚动的喉结。

要是告诉他这些,赤苇估计会拍张存起来,备注个“丢人”之类的吧?木想着,叹了口气,把刘海扒拉到一边。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木前辈?”赤苇问。

“嗯……”木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想回去睡觉,还想把你当枕头……”

——完了,说漏嘴了。

赤苇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木赶紧转移话题:“我不想干这破工作了!”

“没良心啊。”黑尾一边做饮料一边敷衍。

木把饮料递给客人,揉着脖子回到柜台:“好吧我撒谎了。我太喜欢这工作了……太喜欢了。”

“爱你哟。”黑尾说。

列夫啃着甜甜圈,含糊地开口:“前辈,赤苇也喜欢跟你合作吧?”

他指了指门口,毫不掩饰。木回头,正好看见赤苇走进来。

赤苇穿了件格子衬衫,袖子卷到小臂。木差点看直了眼。

赤苇点了常喝的茶,看到杯身上木画的、戴着护目镜开小飞机的猫头鹰时,嘴角微微上扬:“猫头鹰自己会飞,为什么要开飞机?”

“卧槽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喝你的!”

一小时后赤苇起身离开,走到木身边时突然停住,用拇指蹭了蹭他的下巴:“木前辈,喝奶昔小心点。”

木摸着脸,心跳得飞快。

或许列夫说得对。

至少,错。

赤苇京治对木太郎的存在,似乎总带着一种无声的纵容。

就像现在,木第N次把排球砸到摄影棚顶灯上,赤苇只是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念天气预报:“木前辈,这个月的器材维修费已经预算了。”

可他眼里藏着的笑意,却比下午三点的还暖。

第三周周二,赤苇破天荒发出邀请:“来我家吃饭吧,顺便聊聊排球,也看看我这月拍的。”

木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泼到客人身上。

赤苇的和他本人一样,整洁得像刚拆封的相机。两人了速食拉面,木边吸溜边死缠烂打:“下次一定要一起打球!你给我当二传!”

赤苇无奈点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之后他们并肩坐在笔记本前,PS界面上摊着十几张木的——扣球的瞬间、擦汗的侧脸、甚至还有他偷吃便利店饭团的蠢样。旁边的曲线和参数窗口密密麻麻,木看得直打哈欠,头一歪就靠在了赤苇肩上。

等他再睁眼,屏幕已经黑了。窗外是深夜的霓虹,赤苇的手还搭在键盘上,呼吸轻轻拂过他的发顶。

“快十二点了。”赤苇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木耍赖不肯走:“不行!看无聊死了,你得赔我一集电视剧!”

结果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狗血剧,木学女主角捏着嗓子哭嚎,赤苇憋笑憋到肩膀发抖。木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甚至能数他脸颊上的雀斑——如果赤苇他盯着看的话。

突然,赤苇转过头。

他的飞快扫过木的嘴唇,快得像按了快门。

木心脏狂跳,怀疑是自己脑补过度。两人离得太近了,他只要往前凑一厘米,就能碰到赤苇的呼吸。

“留下来吧。”赤苇说,“四点半还要早起拍日出。”

“你这是压榨员工!”木嘴上抱怨,嘴角却快咧到耳根,“我去洗澡!”

路过书房时,他瞥见书架上落灰的宝丽来相机。

“借我用用!”木眼睛发亮,像看到了新出的限量排球。

赤苇大概是不忍心拒绝他的星星眼,真的点头了。相机很旧,机身有擦不掉的污渍,拍出来的带着泛黄的滤镜,一看就快寿终正寝。可木宝贝得不行,第二天揣着它去了打工的咖啡店。

他拍了黑尾的鸡窝头,拍了列夫系围裙时傻呵呵的笑,还自拍了一张——手里举着他第一天上班时画了小乌龟的咖啡杯(他从垃圾桶里抢救回来的)。连常客及川彻都凑过来,用蜂蜜般的声音撒娇:“小,给我拍一张嘛~”

木心说要不是老子喜欢赤苇,早被你勾走了。嘴上却乖乖,还把和玛奇朵一起递给及川。

晚上和赤苇在店外碰面,木举着相机炫耀:“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的东西!”

赤苇无奈扶额:“木前辈,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今晚的拍摄主题是“倒影”。赤苇显然早有计划,一分钟都没耽误就说:“用宝丽来拍我,我用单反拍你。”

两人在的木上相对而坐,夕阳正沉下去。

“三、二、一——”

快门声同时响起。

木盯着宝丽来显影的,得意洋洋:“这张我要收藏!”

可看到赤苇的时,他笑不出来了。

赤苇正用半眯的眼睛看着他,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放松又,像在走神。直到木开口,他才回过神,眉头微蹙——变回了平时那个“木前辈你又闯祸了”的。

但太晚了。

那个瞬间已经刻进木的脑子里,今晚睡觉闭着眼都能看见。

“等你拍完这个项目,我要再约你一次。”木突然宣布。

赤苇的像相机镜头一样专注,轻轻点了点头。

不远处,列夫长叹一声,把一沓钱塞给黑尾:“给研磨买新游戏的钱。”

“你们这群混蛋!”木冲过去,“赌我?”

“你就不能再忍两周吗?”列夫快哭了,“那游戏贵的!”

黑尾数着钱,笑得像偷的猫:“泡到老板了?不错不错。”

“谁泡到了!把钱还给列夫!”

“不是吧?”黑尾假惺惺地叹气,“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喜欢研磨!”列夫赶紧表忠心,“但那游戏真的……前辈求你了!再等两周!”

木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向他和赤苇常坐的桌子。

身后传来黑尾的声音:“不是上床,那他笑什么?”

木没回头,心跳却比扣球时还快。

还有三天。

赤苇肯定会答应的。

他对此深信不疑。

今天不回赤苇家。

电梯门“叮”地打开,木刚掏出钥匙,突然转身按住赤苇的。他往前凑了半步,两人的鞋尖碰在一起,呼吸都快缠上了。

赤苇僵住了。

但没推开。

他握着相机背带的指节泛白,喉结滚了滚。昏暗的楼道里,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像浸了水的黑曜石,亮得晃眼。

木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谁顶得住啊!

他没说话——说什么“我现在要亲你了”太傻,破坏气氛。木直接低头,鼻尖蹭过赤苇的脸颊,眼看就要贴上那片柔软的唇……

掌心突然被挡住。

赤苇的手抵在两人中间,温热的皮肤贴着他的唇。

“还在工作时间,木前辈。”赤苇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木悻悻后退,抬手搓了搓脸。

“真的假的?”

“真的。”赤苇点头,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衣领,“耐心点。”

话音刚落,赤苇突然踮脚,在他嘴角边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却烫得木头皮发麻。

他看着赤苇转身离开的背影,傻站在原地,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连呼吸都乱了。

列夫还是买了那款游戏。

这小子就是个软乎乎的小蛋糕,木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好心的人。他路过咖啡店时,正好看见研磨窝在柜台后面打游戏,黑尾的下巴搁在他肩上,每过就低声夸一句“厉害”。

啧,死个人。

木赶紧移开视线,被塞一嘴狗粮。

这画面让他想起昨晚——赤苇坐在沙发上,背靠着他的胸口敲笔记本,木的下巴抵在他颈窝,鼻尖是赤苇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最后一天的拍摄主题很简单:被拍摄自己拍的。

木拍了一大堆,想给赤苇多些选择。可惜宝丽来的相纸总是偏黄,有点丑,但不妨碍他记录。

有他亲赤苇太阳穴的,有两人面对面深吻的;有他蹭赤苇喉咙的,有把脸埋进那团黑发里的——不过木最喜欢那张赤苇亲他下巴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厨房台面前也拍了几张,碗瓢盆在后面当背景板,烟火气十足。还有一张糊成的,是他想抱着赤苇,结果两人一起摔在地毯上时按到的快门。

最后赤苇选了深夜拍的那张。

木的头发散着,闭着眼睛,正对着赤苇的唇“嗷呜”一口。赤苇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嘴角的梨涡都露出来了。

相纸显影,把两人的笑容定格在暖黄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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