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快斗来说,简直是神仙开局。
昨晚的宝石劫案直接霸屏了早中晚三档新闻。虽然那颗破石头不是潘多拉,但能和工藤新一过招——这一点就够他乐一整天了。
那个消失四年的高中生侦探,回来后主动盯上了怪盗基德。每次行动都追着他跑,跟猫捉老鼠似的。快斗摸了摸下巴,心里门儿——多半是工藤新一觉得无聊,想找个像样的对手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此刻,快斗手里捧着热可可,脚步轻快地走在人行道上。这是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买的,甜度刚好,奶泡绵密。今天的计划排得满满当当:上午研究新魔术,下午去给孩子们表演,晚上再完善下一次的预告函。
完美。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在昨晚的行动里见到那个小鬼头。
想到这里,快斗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柯南那家伙,前段时间跟着家人去美国了。虽然知道是暂时分别,但少了那个总能看穿他小把戏的“小侦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快斗晃了晃脑袋,把这点失落甩出脑外。他抬眼望向前方,准备过马路——
“砰!”
肩膀突然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热可可脱手而出,泼了对方一身。快斗自己也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扑去——
唇瓣贴上了一片温热的触感。
软的。
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快斗猛地睁开眼。
工藤新一的脸近在咫尺。
对方显然也懵了,瞳孔地震,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靠!”
快斗瞬间弹开三米远,手忙脚乱地去掏口袋里的纸巾。结果一着急,把整纸巾都甩了出去,哗啦啦撒了一地。
热可可还在顺着工藤新一的衬衫往下滴,深色的污渍在白色布料上格外显眼。
快斗的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彻底完了。
他昨晚还在想,下次见面一定要给工藤新一留个好印象,毕竟是柯南那小鬼推荐的“对手”。结果现在——
泼了人家一身咖啡,还亲了人家?!
这算什么?色诱?还是新型魔术表演?
快斗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他不敢再看工藤新一的,抓起地上的外套,转身就跑。
“喂!你——”
身后传来工藤新一的喊声,但快斗跑得更快了。他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旁边的小巷,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才扶着墙大口喘气。
完了完了完了。
他以后再也没脸见工藤新一了!
*
工藤新一盯着快斗消失的方向,半天没回过神。
他今天本来不错。早上上班路上破了三个案子,每个推理都精准到毫厘。结果现在——
被泼了一身热可可,还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吻了?
而且那家伙跑了!
工藤新一皱着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衬衫,又摸了摸嘴唇。
薄荷味还没散。
他啧了一声,转身走进旁边的。
换好新衬衫出来时,工藤新一的已经跌到了谷底。他拿出手机,准备给目暮警官打电话,汇报早上的案子——
“工藤老弟!你可算接电话了!”目暮警官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米花町三丁目发生命案,你快来!”
“地址发我。”工藤新一挂了电话,快步走向地铁站。
十五分钟后,他抵达现场。
警戒线外围满了人,目暮警官和高木涉正在维持秩序。看到工藤新一,高木涉眼前一亮:“工藤,你可来了!”
工藤新一点点头,戴上手套走进现场。
是一名中年男性,倒在自家的地板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旁边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是的秘书。
工藤新一蹲下身,仔细观察的伤口。
“是被正面袭击的,伤口很深,一刀致命。”他开口道,“凶器是水果刀,应该是家里的。”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那个秘书。
女人对上他的,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我干的!我恨他!他挪用,还威胁我帮他做假账……我受不了了,就趁他不注意,用刀了他……”
工藤新一:“?”
他还没开始推理呢!
目暮警官也愣了:“你、你确定?”
“确定!”女人哭着点头,“人是我杀的,我跟你们走……”
工藤新一皱起眉。
这已经是今天第五个了。
从早上到现在,每个案子的嫌疑人,只要他一盯,就立刻认罪。连辩解都省了,直接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细节都交代。
虽然案子破得快,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就像玩游戏开了作弊器,赢了也没成就感。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摘下手套。
“工藤老弟,你怎么了?”目暮警官看出他的不对劲,“最近案子破得太顺利,反而不习惯了?”
“有点。”工藤新一点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怪什么?”毛利的声音突然传来。
工藤新一回头,看到毛利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过来。她把保温桶递给他:“我猜你没吃午饭,给你带了点。”
工藤新一接过保温桶,心里一暖。
他和毛利在他恢复身体后,尝试过交往。但相处下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心跳加速的悸动,也没有别重逢的欣喜。最后两人默契地退回了朋友的位置。
虽然有点遗憾,但这样也挺好。
“,你说,一个人的运气会不会突然变好?”工藤新一打开保温桶,里面是他喜欢的咖喱饭。
“怎么突然问这个?”毛利在他身边坐下,“你最近不是挺顺利的吗?案子都破得很快。”
“太顺利了。”工藤新一扒了一口饭,“顺利到……有点无聊。”
毛利失笑:“你啊,就是闲不住。”
工藤新一没说话,心里却在琢磨。
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男人……
他突然想起快斗逃跑时的背影,还有那抹熟悉的白色披风。
工藤新一的眼睛亮了起来。
怪盗基德!
那个男人,是怪盗基德!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便服?
工藤新一放下勺子,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最近的宝石展览信息。
不管了。
反正现在案子破得没意思,不如去找怪盗基德玩玩。
他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
新的游戏,开始了。
佐藤美和子猛拍桌面,震得咖啡杯哐哐作响。
“跟谁?!”
工藤新一猛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
“就…路上撞见的一个家伙。我俩不小心摔一块儿了,然后嘴唇就…”他含糊地摆摆手,试图把这事轻描淡写过去,“就那么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高木涉急得直戳他脑门,吓得工藤新一差点从上滑下去,“你小子最近运气好得离谱,肯定是因为这个!”
工藤新一皱起眉:“什么意思?”
“运气互换啊!”毛利挤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一接吻,你的霉运就跑到他身上去了,他的好运就归你了!要换回来的话——”
“——就得再亲一次!”佐藤美和子一拍,总算跟上了思路,“工藤!你现在就去找那家伙!立刻!马上!”
“为什么?”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们也信?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我现在运气好,破案效率高,对警视不是好事吗?”
佐藤美和子脸色一沉,语气陡然严肃:“我的不是警视。”
她盯着工藤新一,眼神锐利得像刀:“有没有运气,你都能把罪犯绳之以法。我的是他。”
工藤新一歪着头,一脸困惑。
“你想想!”佐藤美和子又拍了下桌子,咖啡了高木一身,“你是什么人?走到哪儿死到哪儿的死神侦探!三天两头发现尸体,有时候连警视都处理不过来!那跟你接吻的家伙呢?他是普通人吧?”
工藤新一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了。
“一个普通人,突然被你的死神体质缠上,你觉得他会怎么样?”佐藤美和子的声音像重锤,砸在他心上。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看来这事不解决,这三个人能念叨到天荒地老。
就在这时,电视里的新闻突然插播紧急报道——市中心的亲子发现了尸体。
地点离服部平次实习的警局不远,但又远到不至于让工藤新一怀疑是他那个“死神”朋友搞的鬼。
桌子对面的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你懂的”。
“行行行!”工藤新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给服部打电话还不行吗?”
*
黑羽快斗觉得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早上还好好的,手法利落,鸽子听话,街头魔术表演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新闻里还在夸怪盗基德昨晚的逃脱有多惊险,多幸运。
结果下午就彻底翻车了。
鸽子集体闹脾气,然后魔术接连出问题,最后——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的宁静。
黑羽快斗僵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草丛里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他最喜欢的小观众的妈妈!每次表演结束,那个小女孩都会给他摘一朵路边的野花。
这剧本不对啊!他今天明明没穿基德的白!
“哟,工藤!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黑羽快斗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原地表演个平地摔。
“谁…谁是工藤啊?”他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叫黑羽快斗,是…是目击证人。”
“哦,认错人了!抱歉抱歉!”服部平次挠挠头,咧嘴一笑,“你这发型,跟那家伙简直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他今天没梳头呢。”
黑羽快斗刚想客气两句,服部平次的手机突然响了。
服部平次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
“工藤!”他对着电话吼道,声音大得黑羽快斗都能听见,“对,尸体就在这儿!怎么了?”
电话音量开得极大,黑羽快斗隔了三米都听得二楚。
“你那边是不是有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家伙?穿得像魔术师,可能是街头表演的?”
“对,就是他,目击证人。”
“别让他跑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不是毛利。黑羽快斗心里嘀咕——工藤新一这效率可以啊,这么快就换搭档了?
“哈?他犯什么事了?”服部平次疑惑道。
“他偷了工藤的东西!”这次是个男人的声音。(黑羽快斗表示理解,毕竟工藤新一那背影确实够劲,他也偷偷看过。)
“偷”这个字像针一样扎进黑羽快斗心里,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啥?!”服部平次猛地转身,正好对上黑羽快斗偷听的。
黑羽快斗吓得一缩脖子。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以他现在的运气,能成功溜走吗?还是会被当场抓住?
难道他们发现他是怪盗基德了?
不可能啊!中森警部跟他住对门,盯了他四年都没发现!
不过…中森警部那边,他确实有主场优势。
电话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工藤新一的声音再次响起:“别听他们胡说,服部。你…把他看住,等我过来,行吗?”
“知道了。”服部平次应了一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挂了电话,揣进,眼神越来越冷。“黑羽,有位侦探要过来问你点事。麻烦你跟我去车里等一下?”
“我…我这是被逮捕了吗?”黑羽快斗声音发颤,手心是汗。完了完了,,他的脸呢?!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服部平次笑得一脸“和善”,但那假惺惺的语气让黑羽快斗心里发毛,“就是怕过来骚扰你,委屈一下。”
黑羽快斗哪敢说不?现在服部平次是案子的负责人,他要是敢跑,当场就能被扣上“嫌疑人”的帽子。
他只能乖乖跟着服部平次走向警车。
车门“咔哒”一声锁上,黑羽快斗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铁栏杆,心脏沉到了谷底。
这是他四年前穿上基德制服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防弹玻璃隔绝了外界,车门没有把手。他就像一只被笼子里的鸟,只能眼睁睁地等着那个“工藤新一”的到来。
完了。
这次怕是真的栽了。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别扭,就走。
“服部!”他喊着冲过去,大阪侦探闻声回头挥手。“抱歉来晚了!”
“没事。”服部平次摆手,挑眉道,“路上又撞上案子了?”
“何止撞上——连破了五个。”新一叹气,撑着膝盖喘气。
服部眼睛瞪成铜铃:“五、五个?你迟到这点时间顶多够破一个吧!难道是在等证据……”
“所有凶手招了。”
服部下巴差点掉地上。
“你踩什么狗屎运了?!”他凑到新一面前,“以前你不是连被刀、中枪都经历过吗?怎么突然转运了?”
新一眯眼:“我记得你不信运气。”
“我不信魔法。”服部撇嘴,“但你倒霉成那样,现在突然一路绿灯,换谁都得信点什么。”
“我没那么倒霉。”新一抱臂反驳,语气透着心虚。
“得了吧。”服部打断他,“说真的,怎么转的运?”
“要真有运气这种东西——我是说假设。”新一斜他一眼,“高木、佐藤还有都说,是今早我在咖啡店撞上那家伙开始的。”
“就是你让我看着的那个?”服部单撑地,手插后,“合着撞一下就有好运了?”
“他把咖啡泼我身上了……”
“我去!早知道泼你咖啡能转运,老子早干了!”
“……然后我们亲上了。”
服部的吼声戛然而止,猛地转头,脖子咔哒一声响。“你说啥?!”
“亲上了。”
“跟陌生人?!”
新一捂脸:“不是的!他撞过来,我俩摔地上,嘴唇就……”
“大白天在咖啡店地板上跟陌生人接吻?”服部坏笑,“这事儿我得让整个警视都知道。”
“服部平次!一点都不好笑!”新一咬牙,“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肯定乐意帮我作证。”服部说着转身走向警车,“上车!”
新一愣了愣,跟着绕到后座。
车后座上,今早那个男人正安静坐着,面对警车后座一脸坦然。
新一盯着他的侧脸——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所以你打算再亲他一次续好运?”服部插钥匙时回头,“这好运帮你破了多少案子?”
“计划是这样。要说‘破’……是凶手直接认罪,连现场都没让我看。”新一叹气,“一点意思都没有……”
“多少?”
“九个。”
服部插钥匙的手顿住:“工藤。”
“嗯?”
“这九个不算。”见新一疑惑,他,“咱俩的破案数比。这九个不作数,我还是比你多一个。”
新一翻个白眼:“行,那我上班前破的三个总该算吧?”
大阪侦探爆了句粗口,猛地拧开车门:“赶紧滚上来!”
新一钻进后座。
*
快斗反复给自己洗脑——他们绝对不知道他是怪盗基德。连怀疑都没有。
不然中森警部早带人冲过来了,临时拘留室周围得围满警卫,他现在该在去法庭的路上,为那些跨国盗窃案受审。
但这些都没发生。
所以他暂时。
暂时。
以他的运气,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不过只要用父母教的转移注意力那套,绝口不提怪盗身份,应该能撑一阵。
祈祷吧。
看到工藤警官(注:指新一的堂或亲戚,原文Kudou-keiji)过来时,快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维持着脸。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了——那只会让他们起疑,然后……
工藤朝他走来了。
糟了。他是冲自己来的。
工藤警官可是侦探小子(指新一)的亲戚,肯定知道不少。当初不该跟那个小鬼透露那么多的,现在传到这家伙耳朵里了——他死定了!
两人在车门口聊案子、比数量,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原来他怪盗基德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游戏筹码?用完就丢的那种?
工藤警官的眼神越来越锐利,像极了那个追着他跑了几个月的侦探小子。那眼神里的笃定、审视和一丝得意,分明在说——我已经看穿你了。
完了。
他知道了。
快斗,对方绝对知道了。
就两次接触,这侦探能把黑羽快斗和怪盗基德划上等号。那些说他天才的报道果然没掺水。
或许……
主动坦白能争取宽大处理?侦探小子肯定跟他提过自己帮过忙,还有基德偷宝石的真正原因。那小子肯定帮自己说好话了!不然一个凶杀组警官怎么会来管他的事?
肯定是这样!
所以他才没被中森的人围着,没被宣读权利。工藤警官是给机会让他自首,私下解决,说不定还能撤案!毕竟他出发点是好的!
他只需要……
车门“咔哒”一声被拉开。
快斗心脏骤停。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凉透了!
他脑子里像有一百只乌鸦在呱呱乱叫——警察找上门了!自己藏了那么的秘密,难道要在今天彻底?接下来五十年牢饭预定?不!他得赶紧想办法蒙混过去!
快斗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编瞎话,突然眼前一黑。
温热的触感贴上嘴唇。
是那个早上见过的男人!
快斗瞳孔地震。
大脑瞬间宕机。
他甚至忘了挣扎,任由对方撬开,舌尖带着冽的薄荷味探进来。明明只是个意外的吻,却该死的……很舒服?
等男人终于退开,快斗还僵在原地,脸颊烫得能鸡蛋。
*
工藤新一理了理领带,又胡乱扒了扒头发。
刚才那一下……好像有点失控了。
本来只是想堵住这家伙的嘴,他乱说话暴露什么,结果不知怎么就演变成了法式热吻。对方的唇很软,带着点甜的奶糖味,让他有点意犹未尽。
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
新一转头,对上服部平次促狭的。大阪黑炭正咧着嘴,笑得一脸欠揍。
“喂,工藤,”新一了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送我一程?”
“行啊~”服部拖长了调子,眼神里的都快溢出来了,“去哪儿?”
“最近没命案的地方就行。”新一答非所问,“我得确认一下,‘运气互换’到底有没有生效。”
后座突然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那个……我能下车了吗?”
新一回头。
快斗缩在座位上,脸颊还是红的,呼吸有点急促,但已经恢复了镇定。可新一就是莫名觉得,这家伙在紧张。
“不行。”新一干脆地拒绝,上车门坐进副驾,“得去个地方验证。你叫什么?”
“黑羽快斗。”快斗答得乖巧。
“黑羽?”服部挑眉,一边系一边说,“工藤,这家伙可是那案子的证人,不能随便放。”
“所以才要带他一起。”新一看着窗外,“去你警署附近的商圈,十分钟就能到。”
服部耸耸肩,发动汽车。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热闹的购物街。新一下车,又伸手把快斗拉了出来。快斗的手心有点汗,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害的笑容,完美得像戴了。
“服部,带他去那边等着。”新一吩咐道,“五分钟就行,我得确认是我,不是他。”
“明白!”服部一把拽住快斗的胳膊,“走了,证人!”
*
快斗被服部拖到街角,心里还在回放刚才那个吻。
太丢人了!他黑羽快斗,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而且……他没推开?
“喂,大阪侦探,我们到底要干嘛?”快斗摸出的硬币,指尖无意识地转着圈。
“站着。”服部言简意。
“站……站?”快斗嘴角抽搐。
服部抬看表:“再等十秒。”
话音刚落——
“砰!”
重物落地的闷响传来。
快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高楼坠落,正好砸在工藤新一面前的马路上。鲜红的血瞬间蔓延开来。
新一回头,冲服部比了个“OK”的手势。
“搞定!”服部拍了拍快斗的肩膀,差点把他吓跳起来,“谢啦!虽然还得留你做笔录,但很快就能走了!”
“服部,等抓到嫌疑人再放人!”新一的声音远远传来,“我要亲自审!”
“知道了!”服部挥手应道,转头对快斗露出歉意的笑,“看来你得再陪我们一会儿了。放心,很快的。”
快斗心里哀嚎。
谁想陪你们啊!那个工藤新一!多一秒都嫌长!可他是证人,总不能跑掉。
果然,五分钟后,新一就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又过了五分钟,他盯着一人看了三秒,对方立刻软认罪。
效率高得可怕。
*
录完笔录,快斗终于能走了。
他刚踏出警署大门,服部突然追了上来。
“黑羽!等等!”服部递过来一张纸条,“这个给你。”
快斗接过来一看——是工藤新一的电话号码。
“工藤让我给你的,”服部笑得一脸暧昧,“说是……方便你‘咨询’。”
快斗的脸又烧起来了。
他才不会主动联系那个家伙!绝对不会!
可等他回到家,看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摸向手机。
要不……就打个电话问问?
问问他那个在美国的表弟最近怎么样?毕竟那家伙小时候还跟自己玩过呢。
要是能趁机套出工藤新一的黑料,拿到他的私人号码,以后就能天天骚扰他了!
快斗越想越觉得可行。
他的运气,好像真的要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