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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名侦探柯南快斗时间循环

刺耳的电子蜂鸣声猛地炸开!

靛蓝色的眸子瞬间睁开,一只手快如闪电探出,精准按掉闹钟。少年坐起身,双臂高高伸展,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窗外还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天还没亮透。

“早啊。”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道,扫过墙上贴着的等身海报——那是黑羽盗一的魔术。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早安,老爸。”

手机突然叮咚一响,是条短信。他飞快扫了一眼,看到朋友的留言,忍不住低笑出声。

【快滚过来,笨蛋快斗!再晚一步,青子绝对连渣都不给你剩!】

少年一把掀开被子,利落起身。十秒后,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今天是不用上学,不用穿那身束缚的校服。他选了条宽松的运动裤,套上一件红色连帽衫,舒服得很。反正白天肯定要换三四次衣服,这身去青子家吃早餐足够了。

他推门就进,连门铃都懒得按。青子早习惯了他这副德行,只从厨房探出头喊了句“早”。

少年一头扎进餐桌旁的,抄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想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闻。屏幕上正播着市中心的和平抗议,还有个不知名的老演员去世了。他没,随手换了个台。

“法式吐司、蛋加培根!”

青子端着两个盘子过来,每人面前摆了一份,还各放了一杯热牛奶。少年立刻大快朵颐——青子的午餐总是寡淡无味,晚餐更是经常搞砸,但她的早餐简直绝了!要是能天天吃,他愿意天天来。

哦不对,他本来就是天天来。

生活简直甜得像蜜。

叉子刚举到半空,少年突然顿住了。他发现青子一口没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上,一个男人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似乎是今晚到港的一艘货轮。

那男人穿得人模狗样,一身笔挺,头发梳得油水滑。长脸,留着小胡子,只是胡子没打理得那么精致——不过现在才半,估计刚起床,衣服都是佣人帮忙穿的,也正常。但他的眼睛……让少年莫名地不舒服。

那眼神,半是狂热半是癫狂,说起那批货时更是亮得吓人。

据男人说,他砸了大价钱,从私人拍卖市场拍下了一颗罕见的宝石。他还向江古田博物馆承诺,宝石了他的私人收藏前,会独家展出一天。

少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宝石,能让这么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既又成这副模样?

“卖家向我保证,宝石已经了最的船。”男人漫不经心地剔着指甲,语气得很,“钱能买到的最好!每隔几步就有保镖,连只蚂蚁都别想爬进去!”

“您是说……连怪盗基德也不行吗?”适时追问。少年挑了挑眉,对这颇有好感。他知道这是在钓鱼,想激基德出手,好拍点精彩的盗窃画面。但这话听着就是舒服,简直是对他的吹捧。往常这种时候,他都会悄悄给这透个风,告诉她哪里能拍到最好的镜头。

但屏幕上的男人却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我看就算是那个二流小偷,也别想靠近!我知道之前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但这次不一样——他要是敢来,绝对会栽跟头!前提是……他真的敢来。”

少年瞬间僵住,盯着电视屏幕的眼神陡然变冷。

二流?

他说谁二流?!

好啊,这老东西是活歪了!

青子在旁边嗤之以鼻:“是不是所有有钱人都这么蠢?铃木家,现在又是这货?”

“你说得对哦,青子大小姐。”少年叼着叉子调侃道。

“真是的!这种事就该交给专业人士!”青子气鼓鼓地戳着盘子里的吐司,“等我爸抓住那个小偷——”

少年几口扒完剩下的早餐,灌下最后一口牛奶,猛地站起身。

“我了,青子!”

“啊?”青子吓了一跳,差点跟着站起来,“你去哪?!”

“办点事!”他边说边套上鞋子,随手带上门,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今晚有个大计划要准备呢!不过……”

*

各大电视台都在循环播放他最新的预告函。怪盗基德盯上一颗无名宝石?这事儿可不常见,哪怕是为了回应那个老东西的。但少年心里有数——那个总爱跟他作对的小侦探,今晚肯定会带着他妹妹,还有他妹妹那个狂热的朋友一起过来。反过来?谁知道呢。

不管怎样,这次盗窃一定要搞成最惊艳的一次!毕竟,作为一个魔术师,怎么能不一次次自己?

*

他轻松地从警察头顶飞过,稳稳落在货轮甲板上。本以为船上的安保会立刻扑上来,结果甲板上静得可怕,连个人影都没有。头顶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只能赶紧溜进通往船舱的唯一。

他都做好了要花几秒开锁的准备——

门没锁。

少年脚步一顿,一股不安的预感窜上心头。直升机的探灯扫过来,他只能闪进门,但警惕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左手悄悄摸出枪,右手攥紧了迷你手电筒。等躲开探灯的范围,他打开手电,快速扫视四周。

走廊里空空荡荡。

“喂——”他忍不住哀嚎,“不是说守卫森严吗?人呢?!”

难道守卫都集中在宝石所在的房间?他一边想,一边继续往里走。船里太安静了,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偶尔夹杂着远处机器运转的低沉声响。

“靠——不会吧?老子登错船了?!”

黑羽快斗低骂一声,指尖捏着偷来的游轮结构图,脚步却没停。图纸上标记的宝石藏匿点就在前方拐角,可这破船的布局怎么看都透着股诡异的眼熟。

他猛地刹住脚,盯着眼前那扇和图纸上一模一样的金属门,嘴角抽了抽。

“咚咚——”快斗抬手敲了两下,门竟然没锁。他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猫着溜了进去。

下一秒,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快斗僵在原地,扫过整个房间——密密麻麻的安保人员,是退役的架势,手里的家伙都指着他。几十道视线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活像看个死人。

“哟呵——”快斗突然咧嘴一笑,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走错片场了呢!”

“抓住他!”为首的壮汉暴喝一声,黑压压的人群瞬间扑了上来。

快斗啧了一声,身形猛地往后一仰,躲过劈来的电棍:“能不能有点新意?”

躲开这群蠢货不难,就像平时甩太那几个小屁孩一样轻松。可拿到宝石后想脱身就难了——房间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快斗只能硬着头皮用膝盖顶、手肘撞肋,专挑软肋招呼。

妈的,早知道昨天就不该熬夜打游戏,胳膊肘都快撞麻了!

终于冲出房间,快斗抱着宝石往甲板狂奔,身后的像疯狗一样嗷嗷叫。海风迎面扑来,他拽出滑翔翼往肩上一搭,借着风势猛地跃起——

“基德大人!!”

甲板上的粉丝尖叫着挥舞,快斗低头冲他们比了个wink,滑翔翼“唰”地展开,带着他直冲云霄。

视线扫过人群,快斗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戴眼镜的小鬼正仰着头看他,镜片反射着。

柯南!

可惜这小子没看到他在船舱里的操作……下次得找个能让他近距离观摩的场子。

快斗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一股强风撞过来——中森警部的直升机!螺旋桨起的气流差点把他掀翻,滑翔翼瞬间失去控制,开始急速下坠!

“我靠——”

快斗死死攥住操纵杆,耳边是粉丝们的惊声尖叫。地面在眼前飞速放大,他甚至能中森警部那张扭曲的脸。从小到大的糗事像电影一样闪过脑海——偷老爸的魔术被揍、第一次变魔术把自己困在柜子里、和青子抢冰淇淋摔进泥坑……

老子不会就这么交代了吧?!

千钧一发,快斗猛地拉操纵杆,滑翔翼硬生生转了个九十度,“呼”地向上窜去。耳膜像要炸开一样疼,他却咧嘴笑了——几百米的高空,得很!

粉丝们的哭声瞬间变成欢呼,快斗借着直升机驾驶员懵神的空档,脚底抹油溜得没影。

“呼——”

黑羽快斗瘫在屋的屋顶上,扯下基德的白礼服往旁边一扔。这次行动太仓促,不是他的水平,下次得好好计划计划。

他抬头看了眼月亮——不是满月,是个胖乎乎的凸月。早知道就挑个月圆之夜了,基德大人的出场顶级!

快斗掏出怀里的蓝宝石,举到下。宝石在月色里泛着诡异的,里面似乎还映着一轮模糊的月亮,折射成一个白色的小圆点。仔细看,圆点旁边还有个更小的白点,像在天上飞似的。

他皱了皱眉,把宝石揣回口袋,又抬头看天——只有月亮和几颗星星,刚才那白点早没影了,估计是卫星吧。

“带你回家。”快斗嘀咕着,掀开屋顶的暗门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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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刺耳的闹钟声把快斗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拍掉闹钟,嘟囔着:“谁他妈设的?周日老子要睡懒觉!”

手机又响了,是青子的短信:

死快斗!赶紧滚过来!再晚一步,早餐就没你份了!

快斗皱起眉——青子明明知道他周日睡懒觉的啊?而且这条短信……怎么这么眼熟?

他往上翻聊天记录,昨天早上的短信不见了!再看日历——2月13日,干干净净的,什么标记都没有。

难道是做梦?

快斗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衣服——昨天穿的运动裤和红色卫衣,明明扔脏衣篮了啊?可衣柜里那套衣服整整齐齐的,连褶皱都没有。

他的记忆绝不会出错!那套衣服绝对穿过没洗!

快斗心里发毛,索性换了套牛仔裤加藏青色衬衫,外面套了件军绿色外套。几分钟后,他晃到青子家,直接推门进去:“早啊!”

“早!”青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和梦里一模一样。

快斗往上一瘫,打开电视看新闻。头条是市中心的和平抗议,还有个著名演员去世了——就是梦里死的那个!

“法式吐司、蛋、培根!”青子把盘子放在他面前,还有两杯牛奶。

快斗盯着盘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怎么了?”青子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

快斗差点问出“昨天不是吃过这个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事!”

他咬了一口法式吐司——味道和梦里一模一样,甜得恰到好处。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闹钟尖锐的鸣响撕裂了的寂静,快斗猛地从床上弹起,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

他僵在原地,死死钉在墙上的日历上。

二月十三日。

鲜红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发疼。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快斗颤抖着手抓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未读消息弹了出来——

「笨蛋快斗!再不过来,做的法式吐司就被我了!」

是青子的消息。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

快斗掀开被子冲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冲进厨房。

青子正背对着他忙碌,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黄油香气。

「青子……」快斗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今天是几号?」

青子头也不回地翻着吐司:「二月十三啊,你睡傻了?」

快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跌跌撞撞地扑到的电视机前,颤抖着按下电源键。

新闻画面准时出现,主持人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亢奋——

「本台最新消息,著名收藏家石本道信今日发布挑战书,将珍藏的蓝宝石『深海之泪』放置于号称『海上堡垒』的豪华游轮『泰坦号』上,向怪盗基德宣战!」

画面一转,石本道信那张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翘着二郎,指尖把玩着一枚钻戒,语气得令人作呕:

「这艘船是我花重金打造的,安保系统是世界顶级的,每隔三米就有一名持枪警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基德?不过是个只会耍小聪明的毛贼罢了,他要是敢来,我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快斗的拳头死死攥紧,指节泛白。

又是这样。

一模一样的新闻,一模一样的。

他已经在这个该死的二月十三日里循环了整整次!

第一次,他像往常一样策划了一场华丽的盗窃,成功拿到了那颗蓝宝石,却在准备撤离时被的直升机气流掀翻了滑翔翼,坠海身亡。

再次睁眼,他又回到了这个。

第二次,他尝试了不同的路线,却在中途被埋伏的警察,中弹身亡。

第三次,他甚至了速度,被中森警部当场逮捕,结果——

还是回到了原点。

他试过各种死法,从高空坠落、被炸弹炸成碎片、被警卫乱枪打死……每一次都痛苦至极,每一次都以为能结束这无尽的循环,可结果呢?

他还是会在这个该死的早晨醒来,听着青子的抱怨,看着同样的新闻,然后重复那该死的盗窃。

快斗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看着青子忙碌的背影,看着电视机里石本道信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看着日历上那个刺眼的二月十三日。

他该怎么办?

难道要永远被困在这一天里,永远重复着同样的,直到疯掉吗?

快斗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行。

他不能放弃。

他是怪盗基德,是那个总能在绝境中创造奇迹的怪盗基德!

他一定能找到打破这个循环的方法!

快斗猛地睁开眼睛,眼底重新燃起了火焰。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青子,」他大声喊道,「法式吐司给我留一块!」

青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才不给!谁让你起这么晚!」

快斗笑了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那套白色的礼服。

怪盗基德的礼服。

快斗的手指轻轻拂过礼服的面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石本道信,」他低声自语,「深海之泪……」

这一次,他不会再失败。

他要找到那颗宝石背后的秘密,找到打破这个循环的!

快斗换上礼服,戴上礼帽和单片眼镜。

镜子里的他,依旧是那个从容的怪盗基德。

「今晚,」快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奇迹。」

他推开窗户,夜风吹起他的披风。

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

怪盗基德,再次出发。

这一次,他要赌上自己的一切,打破这个该死的循环!

屏幕里的男人面对镜头,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基德的如鹰隼般锐利——他的肩膀绷得太紧,后背挺得僵硬,眼尾的皮肤都在微微抽搐。那眼神藏着一丝疯狂,像被逼到绝境的困。

基德猛地攥紧了拳头。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每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时,那里面就是这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屏幕里的男人嗤笑一声,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我敢说,就算是那个二流小偷怪盗基德,也休想踏进这里一步。之前也有人夸下海口,但这次……我保证他会栽跟头。如果他还敢来的话。”

“混账东西!”基德“噌”地从沙发上弹起来,额角青筋直跳。

是他!那个叫石本的宝石商!

这家伙,就是为了引他上钩!基德心里明镜似的——自从上次他偷走那颗宝石后,这一切诡异的循环就开始了。现在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他不是来偷宝石的,他是来打破这该死的循环的!

而这个目中无人的石本,就是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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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石本站在游轮甲板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指甲,脚下的皮鞋在地面上磨出细碎的声响。他身后站着一排革履的保镖,个个严肃,如临大敌。

普通人看了,只会觉得他是宝石被偷,紧张得坐立不安。

但基德不是普通人。

他躲在暗处,将石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那不是紧张,是焦躁,是一种“猎物怎么还不来”的急切。

约定的时间到了。

中森警部攥着对讲机,眼睛死死盯着游轮,连眨都不敢眨。白鸟警官时不时抬看表,眉头越皱越紧。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预想中的白色披风身影,连个影子都没有。

中森警部急得直跺脚,一会儿看,一会儿看手表,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回事?基德那家伙从来不会迟到的!他明明最吃激将法了!”

白鸟警官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一丝:“警部,基德这次没发预告函。”

“那又怎样?以前他也跳过预告函直接行动!”中森警部挠着头发,烦躁地低吼,“这根本不像他的风格!”

他转身走向石本,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石本,看来基德今晚不会来了。您可以放心了。”

石本的脸“唰”地白了,声音都在发抖:“什……什么?您确定吗?”

中森警部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会在运输途中动手——毕竟路上安保薄弱,容易得手。”

“真……真的吗?”石本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紧绷的肩膀竟然放松了些,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中森警部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继续说:“以您说的安保级别,他很可能会成搬运宝石的警卫混上车。”

说着,他伸手去捏身边几个保镖的脸——这是他检查基德的惯用伎俩。

结果不言而喻,都是真的。

“,他会直接劫持运钞车。”中森警部道。

石本的脸色又变得白,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扯了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这样啊。”

*             *             *             *             *

运钞车顺利抵达博物馆,一路平安无事。

基德没有出现。

*             *             *             *             *

中森警部不死心,又把主意打到了博物馆的 vault(保险库)上:“难道……他已经保险库了?”

博物馆馆长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斩钉截铁:“绝不可能。保险库为了保护文物,已经了好几个月,里面的空气和都经过特殊处理。今天只开放五分钟存放宝石,明天再开放五分钟取出展览。”

石本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都在哆嗦。

中森警部还在不死心:“那……他会不会用切开保险库?”

馆长冷笑一声:“保险库 walls(墙壁)是英寸厚的特种钢,外面还裹着两英尺厚的混凝土。大门更是十英寸厚的实心钢,后自动锁死,需要视网膜扫描、指纹验证、声纹确认,还有只有我知道的密码才能打开。整个保险库无缝无隙,连个铰链都看不到,暴力破解根本不可能。‘圣泪’宝石放进去,明天之前没人能拿出来。”

中森警部的声音弱了下去:“这……这样啊。”

石本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稀世珍宝。

“算了,把宝石放进去吧。”中森警部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真是奇了怪了,基德那家伙到底去哪了?这么大的挑战,他竟然不来?”

不管中森警部怎么抱怨,基德始终没有出现。那颗价值连城的“圣泪”宝石,最终还是被放进了保险库。

*             *             *             *             *

“我想不通!”中森警部一拳砸在窗台上,玻璃都跟着嗡嗡作响。

他和石本坐在石本的里,复盘今天的。作为警部和潜在,这是例行。但基德没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中森警部转身看向石本,却发现对方趴在桌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石本?您没事吧?”中森警部皱了皱眉,觉得他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石本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带着哭:“他为什么没来?为什么不来?!”

中森警部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石本?”

“那个该死的小偷!他应该来的!每次挑战他都不会缺席!”男人抓着头发,状若疯癫。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彻底乱了,他扭曲的脸,哪还有半分宝石大亨的样子,活像个刚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前几次他都来了!这次到底怎么了?到底哪里不一样?我明明跟之前一样布置了——!”

话没说完,衣领突然被人死死攥住。

窒息感瞬间涌来,男人猛地呛咳出声。

“原来你早就知道。”

声音低沉得像淬了冰,却又透着股不合年龄的。男人艰难抬头,对上中森银三那双熟悉的眼睛——可这眼神,这语气,绝不是那个暴躁的老刑警。

男人瞳孔骤缩,声音抖得像筛糠:“你……你是……!”

“中森银三”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下巴。看似轻柔的动作,却像撕纸一样扯下了一层薄薄的假面。透过窗户洒进来,了男人面前那张年轻的脸。虽然戴着深色美瞳,但那双眼底的疯狂,男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尖锐又亢奋:“是你拿走了!你偷走了那颗宝石!”

小偷攥着他的衣领,猛地摇晃起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知道这个该死的循环!”深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你耍了我。”

男人笑得更大声,甚至带着解脱的哭:“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

“今天不行。”基德一把将他摔回里,“宝石归你,我碰都不想碰它一下。”

男人笑得直拍桌子,基德都被他笑得后退了半步。“你还不明白吗?”他喘着气,眼中闪烁着疯狂的,“你已经碰过它了。你已经从我的手里偷走了它。……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

基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今晚没偷!它现在还在你手里!”

“对宝石来说,这根本不重要。”男人靠在背上,望着窗外低悬的月亮,“一旦被偷走,它就不会再认前主人。现在它只认你这个新主人,自然也该你承受!”

基德低骂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我自由了……”男人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手枪。枪膛里只有一颗子弹。

基德刚冲上屋顶,展开滑翔翼,一声枪响突然划破夜空。

警笛声瞬间此起彼伏,红蓝警灯将黑夜得如同白昼。

基德咬着牙,操纵滑翔翼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明天的新闻会怎么写——怪盗基德杀人灭口。可他不在乎。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明天他会在同样的闹钟声中醒来,吃着同样的法式吐司,一次次重复今天的噩梦,直到被逼疯,像那个男人一样扣动扳机。

除非……

**

“哎呀呀,”红子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的礼服短得不像话。基德别过脸,强忍着尴尬不去看——他早该想到,找这个魔女帮忙,她肯定会来这一套。可他实在走投无路了。那颗该死的宝石是魔法物品,而红子是唯一能帮他的人。

她一定有办法。

对吧?

“怪盗基德会来求我帮忙?”红子捻着一缕红发,语气带着戏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基德把一叠资料扔过去,都是他从网上搜来的那颗宝石的信息。“听说过‘圣泪’吗?”

听到这个名字,红子瞬间坐直了身子。她飞快地翻看着资料,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完后,她把资料放在茶几上,眼神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这颗宝石很危险。听我的,别碰它。”

“现在说这个太晚了。”基德叹了口气。他不太喜欢红子——毕竟她以前总想杀了他。但此刻,能有人证实他的遭遇不是幻觉,竟让他莫名松了口气。

当然,是相对而言的“正常”。

红子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这种持续了?”

“一整天。”基德语气带着自嘲。

“多少次?”

基德的眼神暗了暗,肩膀微微垮了下去:“49次……到目前为止。”

“四十……?!”红子惊得差点呛到,“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我也是昨晚才确认这不是巧合。”基德皱着眉,“昨晚是最后一次?”他摇摇头,“不管了,我只想知道怎么打破这个。”

“简单啊,把宝石转手给别人就行。”红子重新坐回沙发上,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毕竟你不想把别人也拖进这个地狱。”她交叉起,身体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我只问你一句……为了找到别的办法,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基德猛地攥紧拳头,转身就走。“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

“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记得回来找我哦!”红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玩味。

基德的白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很快消失在红子的深处。

**

基德嘴上说自己能搞定,心里却没底。

他找盗窃的蓝图,调查目标的信息,可面对一颗几乎没人知道的宝石,甚至可能在黑市上流转过……

他根本无从下手。

基德瘫在转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更不知道从哪开始。

“圣泪”这玩意儿根本没法谷歌搜索。他把所有查到的资料都给了红子,结果那女人只警告他别碰这宝石,连句有用的建议都没留。

现在怎么办?

基德猛地坐直。

他需要一个侦探。

等等……

一个名字在他脑子里炸开。

*             *             *             *             *

白马探靠在书架上,金瞳微眯,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凭什么帮你?”

“喂!你就不好奇吗?你的侦探直觉难道没报警?”基德急得抓头发。

“把侦探直觉叫成‘ creepy senses’,你这讨好方式真别致。”白马探抱臂冷笑,“还有,那宝石没什么好研究的,不过是块漂亮石头罢了。”

“但是真的——!”

“不存在的东西,就别白费口舌了。”白马探打断他,“和魔法都是无稽之谈,科学能解释一切。”

“那我的魔术呢?”基德不服气地咕哝。突然,他眼睛一亮,死死盯着侦探,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能证明是真的呢?”

“证明什么?”

“证明存在。”基德重复,“到时候你帮不帮我?”

白马探耸耸肩,明显不信:“行啊,反正你也证明不了不存在的东西。”

“告诉我一件你绝不会让别人知道、也查不到的事。”基德突然命令。

白马探脸色一沉:“我不会向你透露任何秘密,黑羽。”

“谁要你秘密了?”基德翻了个白眼,凑到他面前,“这是证明的一部分。最好别太丢人,你以为我在恶作剧。”

“我自己说的话,怎么会是恶作剧?”白马探皱眉。

“因为我——!呃啊!”基德抓狂地搓脸,“白马探!你就不能一下吗?!”

“我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行,我给你编个场景。”基德坐直身体,语速飞快,“青子每天醒来都在重复同一天,日历重置,闹钟自己响,电视新闻一模一样。她不知道怎么打破循环,跑来找你求助。”

“为什么找我?不找你?”白马探挑眉。

“我要是会解决还用找你?!”基德尖叫,“你是侦探啊!”

“有道理。继续。”

“她得证明自己了循环,但你这种只信逻辑的侦探肯定不信。”基德盯着他,“那你会让她第二天重复什么话,才能证明她没撒谎?”

白马探指尖抵着下巴,沉默了几秒。

终于开口了。

*             *             *             *             *

“你小时候的偶像是美国漫画英雄闪电侠。”基德一字一句地复述,看着白马探震惊的,继续道,“你喜欢他,是因为他没能力时就已经在帮助别人。而且他是犯罪现场调查员,这才让你下定决心走侦探这条路。”

白马探脸色骤变:“我只告诉过别人,我父亲是我的偶像……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被了。”基德摊手,“刚才那个假设,把青子换成我就行。”

白马探眼神锐利起来:“所以‘圣泪’你,是因为……”

“我从它前主人手里偷了它。”基德含糊道,“那家伙坑了我一把,现在我就卡在这破循环里了。”

“嗯哼。”白马探眨眨眼,“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为什么还来找我?”

“我之前不知道!”基德抓狂地挥拳,“是偷了之后才发现的!”

“所以你偷东西前不做背景调查?”白马探皱眉,“这既不聪明,也。”

“我做了!只是……层次的。比如怎么进出,怎么辨认真假,该变成谁——这些而已!”基德抓着头发,“但我也能做你那种事!”

“哪种事?”

“深挖!”基德胡乱比划,“你能顺着线索查到根!帮我找出的来源,还有——最重要的——怎么破解它!”

白马探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偷了宝石,因为没做深度调查被困在时间循环里,现在求我帮你擦屁股?”

“对!”基德点头如捣蒜,随即又歪头,“你这语气怎么回事?”

“说吧,你第一次接触这宝石是什么时候?”白马探掏出笔记本和钢笔。

“今晚……大概吧。”

“大概是多少次?”

“我已经循环到第五十一次了。”

“宝石叫什么?”

“圣泪。”

“就是今晚基德被挑战要偷的那一颗?”

“是——!”基德猛地反应过来,瞪眼道,“我不是基德!白马探!你别想套我话!”

“我不需要证明你是基德。”白马探收起钢笔合上本子,“但这些话足够申请搜查令了。”

“你没证据!我会否认的!”基德急了。

“巧了,我录音了。”白马探晃了晃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

*             *             *             *             *

基德走出白马时,才后知后觉地拍了下额头。

用基德的身份去找白马探帮忙?

他脑子绝对被门夹了。

*             *             *             *             *

“你回来了。”

红子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基德差点跳起来。

“你、你记得我?”他稳住身形,心脏狂跳。

红子上下打量他一番,摇头:“不记得,但如果这是你第一次来找我,你脸上不会是这种生无可恋又恶心的。”

基德赶紧搓了搓脸,重新戴上脸:“这是第二次。所以,我有什么选择?”

“你可以让别人把‘圣泪’从你手里偷走。”红子淡淡道。

“我才不会——等等,你说‘偷’?”基德愣住,“如果我主动给别人,效果不一样吗?”

“这宝石认主的规矩是——新主人比旧主人强。”红子指尖划过茶杯边缘,殷红的眼瞳里映着怪盗基德僵住的身影,“要是有人能从你手里把它抢走,那就证明他赢了你,自然会转移到新主人身上。”

“可要是主动送出去呢?”基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那就是上对下的施舍,”红子轻啜一口红茶,语气凉薄,“原主人的,半分都不会少。”

基德猛地攥紧了斗篷。他已经三次放弃了偷宝石的计划,里不知多少人碰过这玩意儿——难道每次都得他碰过才算数?

“你每次都忍不住碰它,对吧?”红子似笑非笑,“这就是规矩,基德。”

“狗屁规矩!”基德低骂一声,却又无力反驳。他能怎么办?每次看到那宝石,手就像被蛊惑了一样伸过去。

“那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他烦躁地叉起胳膊,交叠着靠在沙发上。

红子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知道这的来历吗?”

基德抬眼,眼底满是不耐:“少卖子。”

“从前有个小国,仆人跟王子一起长大。”红子的声音柔下来,像在念古老的童话,“仆人爱惨了王子,求神明给她一次机会。神明就造了这块宝石,让她能一遍遍重演和王子相处的日子,直到把心意传达到。后来王子懂了,两人成婚,宝石的咒语也就破了。”

“那现在怎么又成了?”基德皱眉。

“每换一个主人,就会重新激活一次。”红子耸耸肩,“不过那仆人完成了心愿,咒语自然没用了。”

“你的意思是……我得结婚?”基德的脸瞬间皱成一团。

“结婚倒不一定,”红子放下茶杯,殷红的眸子透过睫毛瞥向他,“但双向奔赴的爱,肯定能破局。你试试?”

“总比坐毙强。”基德站起身,斗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基德,”红子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敲着咖啡桌,“你心里大概有人选了吧?不过……我随时都在。”

“谢了,红子。”基德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子!你听我说完!”快斗攥着竹马的,额角冒起青筋。

两人站在江古田町的街头,说是约会——快斗心里疯狂辩解:这又不是第一次!闭嘴!另一个声音吼回去。可青子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快斗~!”青子晃着胳膊撒娇,“过山车排队要长了!我要去玩嘛!”

“青子,我有话跟你说。”快斗的声音突然沉下来,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很重要的事。”

青子终于安静下来,湛蓝的大眼睛里掺着忐忑和一丝的:“快斗?”

快斗深吸一口气,心脏像要跳出:“青子,我……”

他说了。

说他喜欢她,还把怪盗基德的身份和夜里的行动托出——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的。

结果糟透了。

快斗坐在警车后座,看着窗外自家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心里一片冰凉。他们肯定在搜基德的,那些都是铁证。

青子站在路边,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两人对上的瞬间,她猛地别过脸,把脸埋进白马探的胳膊里。那个英国侦探脸上的很复杂,像是为自己的推理正确而得意,又像是为青子的痛苦而愧疚。

快斗移开了视线。他没法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大的对手,因为他的“背叛”而靠得更近。

这是他第二次进监狱。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快斗盯着天花板,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活着的意义。

滴滴滴——

闹钟响了。

快斗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他随手抓过衣服套上——脑子里说这衣服脏了,鼻子却告诉他是干净的。就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

他走到日历前,添上一个数字。

青子在厨房,和往常一样。他打招呼,她也回应,然后端来一盘法式吐司。

黄油的香气飘进鼻子,快斗咬了一口,却像嚼着灰烬。

“肯定有什么地方漏掉了……”快斗趴在堆顶上,望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群。离他预定的盗宝时间只剩五分钟,观众们得像第一次见到怪盗基德似的。

快斗却提不起半分劲。

“再找白马探试试?”他抓了抓头发,“让他抢走宝石,证明我没撒谎……可他还是会揭穿我是基德,到时候就会缠上他。”

他想起几天前石本那狰狞的脸,想起自己无数次试图打破循环却失败的经历。就算是白马探,他也不忍心把对方拖下水。

“可除了他,还有哪个侦探会信我啊!”快斗把脸埋进臂弯,胸口闷得发疼。等稍微平复,他抬起头,扫过人群。

突然,他愣住了。

人群里,一个熟悉的后脑勺和一副蠢蠢的眼镜,正随着人流往前挤。

夜风吹过码头,的阴影里,怪盗基德屏住了呼吸。

他头顶的黑色斗篷将身形隐没,但心脏仍在狂跳。因为那个男人——他最头疼的“评论家”,正缓缓抬起头,锐利的扫过一排排冰冷的铁皮箱,仿佛能穿透黑暗,直锁定他的藏身之处。

基德攥紧了拳头。斗篷的应该万无一失,可对方是那个家伙……

“侦探小子……”

基德猛地反应过来!

对了!那个总爱和他作对的小学生侦探!

他一定有办法!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像白马探那家伙,侦探小子绝对不会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基德松了口气,立刻开始盘算。只要找到侦探小子,就能解决。可怎么联系他?

翻电话簿?

开什么玩笑,小学生的名字根本不会出现在那上面。

基德脸色一沉。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小子明明报过自己的名字……可不知怎么,“侦探小子”这个代号在他脑子里扎了根,真名反而被彻底遗忘了。

糟了。

基德靠在冰冷的铁皮上,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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