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奢华的办公室里,空气冷得能结冰。宋亚轩捏着衣角,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发白。他哥哥马嘉祺站在他身边,面色凝重地看着桌后的男人。
刘氏集团总裁刘耀文,年仅二十五岁却已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眼神锐利如鹰,正慢条斯理地翻看一份文件。
“所以,”刘耀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没有波澜,“马氏集团的危机,需要刘家的资金注入。而条件,是你,宋亚轩,和我结婚。”
宋亚轩心脏一紧,低下头。为了家族,他成了交易的筹码。
马嘉祺忍不住开口:“刘总,亚轩他……”
刘耀文抬手打断他,目光落在宋亚轩身上,带着审视:“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伴侣,应付家族和社会舆论。你安静,听话,足够。婚后,你会拥有刘太太的一切物质待遇,但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更不要妄想感情。这份合约,期限三年。到期后,你会得到一笔可观补偿,然后离开。清楚了吗?”
他的话像冰锥,刺得宋亚轩生疼。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清楚了,刘总。”
刘耀文似乎对他的顺从很满意,递过一支笔:“签字。”
宋亚轩颤抖着手,在婚约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一笔,卖掉了自己的自由和未来。
婚礼极尽奢华,却冰冷得像一场商业演出。当晚,宋亚轩被送到刘耀文名下最豪华的一处别墅。
“你的房间在二楼尽头。我的卧室在三楼,没有允许,不准上来。”刘耀文丢下这句话,便转身上楼,没再多看他一眼。
宋亚轩站在空旷得吓人的客厅里,像个误入宫殿的灰姑娘。从此,他开始了“刘太太”的囚鸟生活。
刘耀文很忙,早出晚归,即使回家也多半待在书房。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宋亚轩试图找话题,得到的只有“嗯”、“哦”的敷衍。
他努力扮演好花瓶妻子的角色,陪刘耀文出席必要的场合,微笑,挽手,应对得体。刘耀文在外对他还算维护,举止绅士,但关上门,依旧是彻骨的冷漠。
宋亚轩越来越沉默,常常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花园里的花开花落。马嘉祺常来看他,看着弟弟日渐消瘦,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
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宋亚轩发高烧,昏昏沉沉。保姆发现后,惊慌地给刘耀文打电话。
当时刘耀文正在国外谈一个重要的并购案。接到电话时,他眉头紧锁,对着电话那头冷声说:“生病就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但挂断电话后,他看着窗外瓢泼大雨,眼前却浮现宋亚轩那双湿漉漉、带着怯意的眼睛。他烦躁地扯松领带,第一次在重要行程中提前离开,连夜飞了回去。
他推开卧室门时,宋亚轩正蜷缩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嘴里无意识地呓语。刘耀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真是麻烦。”他低声抱怨,却转身亲自去打来温水,用毛巾笨拙地给他物理降温。他从未照顾过人,动作生硬,却异常坚持。守了大半夜,直到宋亚轩的体温降下去,才靠在床边疲惫地睡去。
宋亚轩醒来时,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刘耀文,愣住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那一刻,宋亚轩冰封的心,裂开了一道细缝。
自那以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刘耀文依旧很忙,但回家吃饭的次数变多了。他会注意到宋亚轩多吃了几口的菜,下次餐桌上就会出现。他出差回来,会顺手带一些当地的小点心,虽然什么也不说,只是放在桌上。
宋亚轩也渐渐敢在他面前表露一点点真实的情绪。会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灯。会在他胃疼时,默默煮一碗养胃的粥。
一次商业晚宴,有人不怀好意地嘲讽宋亚轩是靠脸上位。宋亚轩咬着唇,不知所措。刘耀文一把将他揽到身后,眼神冷冽地看着那人,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刘太太也是你能议论的?道歉,或者,明天等着收律师函。”那人瞬间脸色煞白,仓皇道歉。刘耀文护着他的手臂,温暖而有力。宋亚轩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下颌线,心跳如鼓。
晚宴结束回家的车上,两人并肩坐在后座。车内很安静。宋亚轩鼓起勇气,轻声说:“刘耀文,谢谢你。”
刘耀文侧头看他,窗外流光掠过他深邃的眼眸:“谢什么?”
“谢谢你……刚才维护我。”
刘耀文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宋亚轩,我们别按合约来了。”
宋亚轩心一沉,以为他终于要赶他走了。
却听刘耀文继续说:“合约作废。我们……试着真正在一起,怎么样?”他的语气有些别扭,耳根微微泛红。
宋亚轩彻底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耀文看着他傻掉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将他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亚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是合约,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