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飞因气血攻心,咳出了一口鲜血,并单膝跪下,右手撑地,左手捂脑。
沈燕飞在咳的要晕迷过去时,他感觉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摇了摇头,终于看清那人的身影那人两边垂下的可爱丸子头,立马让沈燕飞认出此人是白悠。
但疼痛总是占据上头,使沈燕飞几次要晕厥过去。可每次身形稳不住时,白悠又在一旁给他当人身肉垫子。
他迷迷糊糊中听见了白悠大喊:“祁芜快来,你哥要倒啦!!!”
另一个青涩的少年声音回荡在耳边,他道:“求你了,小声点成吗?生怕他不知道是吧!”
我是谁的哥吗?原来我还有一个弟弟啊,就在沈燕飞快要意识涣散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轻如燕,身体脱离了地面,似是被别人背了起来。
“姑奶奶,你还会给人当人肉垫子啊?”祁芜背着不重的沈燕飞顺带搭话道。
“不行啊?要你管!”白悠一个快步越过祁芜双手交叉很凶的喊道。“是是是,小的怎敢管您啊~”祁芜在看到白悠走在前面那两个丸子头双边的带子飘起,莫名其妙觉得好笑,偷笑一番过后又郑重道:“谢谢”
白悠被这莫名其妙的“谢谢”无形之中被砸了一拳,她迷惑着,立马回头又看清了祁芜那吊儿郎当的样,就似乎感觉刚刚那个一脸认真道谢的人不是他,她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妖族圣女与你联婚哇?你还躲人家!”
祁芜脸上因为听到妖族圣女这几个字,瞬间不笑了,他边走边严肃道:“小时候还小,不懂婚姻之事,况且一句“你娶我好不好”“好”出于过家家心理哥哥陪妹妹玩角色扮演,这也能当真?”
白悠被这逻辑思路给整无语了,她再次翻了个白眼,又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说嫁给我之类的话,还有……”白悠走上前一步,扯住了祁芜耳朵右手叉腰生气道:“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名字?”祁芜步伐又走得快了一些。他单手托着沈燕飞,另一只手朝后面的白悠挥挥手,大声喊道:“啊?您说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先走了!”
“不是?你!”白悠气得原地跺脚,心知这小子脚底抹了油,一溜烟,自己是追不上他了,又不甘心,便手悬半空,凭空变出一个骷髅头力气蛮足的朝祁芜丢去。
祁芜一个预判扭头躲掉岂料那个骷髅头像个锁描机一样再次飞向祁芜祁芜任命般不抵抗,任那个骷髅头打他,刚做好心理准备那个骷髅头抵在离他一米处径直向下落。
白悠拍灰般的拍了拍手,转身哼道:“算你识趣。”
祁芜看了看自己背上的沈燕飞一眼,又看了看望不尽的周围森林他试探性的开口询问沈燕飞道:“唔,阿飞你说这是哪儿?我似乎是迷路了吧?”
沈燕飞:“………”你是说,你背着我走半小时,走进迷森阵了?岂有此理!
祁芜感觉白悠要是在场会指着他鼻子笑着捂着肚子道:“装?让你死装,都说了,再装,再让你飞起来咯!”
“搞咩样哦。”祁芜把背上的沈燕飞往地上的一棵树旁,他把它放靠在树边上祁芜蹲在地上手撑脸,歪头咧嘴笑着望沈燕飞道:“哥,你怎么这么弱啊~”祁芜伸手测了一下沈燕飞手腕上的仙脉,发现仙灵单薄,根本就是魔气入体!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株红色彼岸花已经快成型了!祁芜嘴角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他道:“哥,你遇到我就偷着乐吧,你那爹跟个畜生一样,我不信他从未发现异常。”
祁芜说着,便用手指使用术法,让手指成利刃,轻松割过自己右手手腕,随后用手捏住沈燕飞的嘴,强行灌了几滴血进去。
眼看着沈燕飞一皱眉想吐出,但祁芜直接手动闭嘴,让他只得咽下去。
那几滴血也随着沈燕飞的吞咽祁芜凭借魔力控制深入沈燕飞心脏正抬头感应到那株红的滴血,开得正艳的花朵摘除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如果自己把一半仙力全都都给他,再将那株红什么岸花引入自身,沈燕飞会不会记得自己这么大的恩情?想想都开心!
但祁芜转念一想,他妈我才刚来,又是渡仙力的又是吸花的,不会当场魔气泄漏引发暴走状态吧?祁芜叹了口气,将自身的仙力渡,给昏睡的沈燕飞吸走了全部的魔气,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气呵成。
祁芜在沈燕飞额头上落下吻,他表情扭曲:“哥,我发现我似乎喜欢上你了”祁芜顿了一下,苦笑着问道:“哥,你好像很讨厌魔族,那你到时候会讨厌我吗?”
得不到回答蹲着的祁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又背上沈燕飞回仙宫祁芜抱怨道:“哪天我也要重伤一回,让你背我!”
有名花季少女坐在一棵很高的树上,她摇晃着两只光着的小脚,她另一只手碰了一下左边的树,立马生出玫瑰。
她身穿连衣半长裙,腰间别着玫瑰装饰,头上带着花草编织的花环,花环右边又别着个玫瑰花,左右手上系着两带子,浅金色的长发及肩他的双眼似乎看不见,蒙着透明的纱布,她微笑着缓缓开口,略带愤怒道:“阿芜,好久不见~又让我找到你了哦~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就舍下半条命救沈燕飞了吗?接下来的游戏你还会活着吗?”
“娜,你又在打谁的主意?”
“啊?”那名触物生花的花季少女从树梢上跳了下来白悠虽说皱着眉,但双手还是张开,稳稳的接住了花季少女放在一旁。
她微笑着说道:“悠,你不觉得游戏变得有趣起来了吗?”
花季少女说完便狂笑起来,直到他那双杏仁眼的玫瑰红眸子中留下两道血痕泪,她才停止狂笑,伸手一碰,冷笑道:“这他妈公平吗?!”
白悠皱着眉抚摸着那名花季少女的脸,那两道血痕泪淡化了不少白悠她才缓缓开口道:“伊塔娜我说够了,你今日用灵眼太久,还有你那无聊的游戏,你早输了,早点放弃吧”
“没有!才没有结束!”伊塔娜大声吼道。
伊塔莉在远处打了个响指,一瞬间瞬移到伊塔娜身旁接住了往右侧倒的她,伊塔莉撩开伊塔娜散落在中间的丝头发,伊塔莉先是叹了口长气,才开口望向天空道:“阿姐或许真的会恨沈燕飞一辈子,除非她自己放弃,不然谁也别想走进她内心了,如果有一天她是因为游戏赢了才走了出来,那么我希望她赢她是赢家。”
“你知道你在对神说什么话吗?”白悠浅红色的眸子渐渐变红,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她冷声又道:“她赢的游戏是人魔仙鬼神都被视作棋子,都死掉!”
“你不也是这样吗?怎么?失了忆,就可以退出我阿姐设计的游戏了吗?”伊塔莉的紫色眸子盯着她,冷声告诉她,她和伊塔娜是同一类的人!
多么可笑啊!同样视人如草营自己有天也会指责同类?
“那不一样。”白悠摇了摇头,转身侧着脸警告她:“你再不管好你阿姐,我便杀了你们妖族。”
白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心道,游戏嘛?有意思,你也是穿越者吗?我没猜错的话,娜,你一定是吧?
“妖族早就快灭绝了”伊塔莉侧着脸望着伊塔娜轻声道:“姐姐,如果哪天你的游戏里我也是一颗棋子,我也会为了你去死的。”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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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生摸了一下沈燕飞的仙脉,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个,喃喃道:“奇迹啊奇迹……”
“什么奇迹啊老头?”
“没大没小的”杨木夏捶了一拳萧咏春的头笑骂道。萧永春立马捂着脑袋哇哇喊疼,又小声嘀咕道:“没轻没重的。”
赵春生摸了把下巴的胡须:“殿下,似乎仙脉运行正常,病情也有趋于好转的现象。”
沈燕飞恢复以后,一直以为是白悠所救白悠刚想开口解释就望见祁芜在远处对自己摇摇头。
于是白悠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索性闭上嘴了。
“白师妹,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
“啊哈哈……”白悠尴尬的笑着摊开双手道:“有吗?可能是沈师兄你看错了吧?”
“我明明……”
白悠打断沈燕飞要说的话,只见她一只手指放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才道:“沈师兄,你真看错了,本小姐只是想对某个孔雀开屏的家伙说一句话。”
“什么话?”
“再装,让你飞起来。”
沈燕飞刚想再和白悠闲聊几句话就被别人喊去帮忙了。
白悠告辞了沈燕飞径直的走向祁芜小声道:“你又干什么事了?”
“做了个惹某个破碎花季少女心碎了的事了呗。”祁芜一副欠揍的表情,摊开双手,无所谓的。
看祁芜这个样子,估计又背着她干什么天大的事了!
“实话实说!”
祁芜凑近白悠的耳朵旁轻声道:“我就上次把自身一半仙力传给他了。”
“搞咩样哦!”白悠手往旁一放悬空变出悬在手掌上边的死亡镰刀,她微笑着看向他甜甜喊道:“哇塞祁芜哥哥做的好棒呀,是不是想连带那株红色彼岸花一起引渡到自身呀?”
不料祁芜根本没听明白,误以为白悠夸他。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扭了扭身体道:“是喔,不过你怎么知道?”
“哈哈……”白悠伸手抓住死亡镰刀,它幻化成尸体形态慢慢变大白悠的浅红色眸子越发红艳,她抓到镰刀,一个劲的往祁芜身上砍他,她表情虽冷着脸但却让人感觉到她异常的兴奋。
“搞咩样哦!”祁芜边逃命边回头,时不时做个鬼脸,他这欠揍的模样,生怕白悠不追他一样。
刚才前几秒还为某人担心的白悠想来自己多虑了。
白悠一个乱丢刃力但一刀没中就有点生气了,一个冲刺没刹住,被一个看着约十四几岁的少年单手拦腰抱住,才没摔出去。
白悠的死亡镰刀瞬间化作蝴蝶飘散白悠刚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蓝色的眸子,深情低头望着白悠,他低音开口道:“殿下,你还是这么爱玩~”
“你……”白悠一时不知说什么。
“这么久不见”那位眉眼弯弯的少年冲她眨巴眨巴眼:“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白悠脱离他的怀抱,手悬半空,变出骷髅头,反复的往上丢道:“说吧,石子还是镰刀?”
“可以给个拥抱吗?”他单膝跪地,双手张开等待着白悠的拥抱。
白悠冲过人群站在他面前两秒,垫脚抱了上去,生气道:“谁许你替我做决定的?一局游戏而已,你至于拼了命把我杀祁芜他们?”
那位少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她的眼泪比什么都先诚实的落下,她轻轻地捶到他的肩膀,随后又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哽咽道:“你知不知道,你死的那一刻,我有多绝望,你总个留我一个人活着,我讨厌你!”
那位少年也不生气,闷声吃痛,笑着摸白悠那两个垂着丸子道:“殿下,你可是鬼界的希望,啊~我怎么舍得你死一回只要小叶子我活着,一秒都不可能让殿下哪怕死一回。”
祁芜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解除了危险刚想离开就被白悠喊住:“祁芜!我们没完!”
白悠说完朝祁芜丢去一颗糖祁芜伸手抓住,他听见白悠别扭的声音道:“别误会,还你人情罢了,本小姐不欠任何人东西。”
奈何祁芜是个榆木脑袋,只见他眼睛看见他,随后挠了挠头抬头看向白悠道:“呃…那个姑奶奶啊,你给我个糖,抵半条命?这对吗?你搞咩样哦!”
白悠气得吐了一口血。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他道:“活该你一辈子没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