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柱宅邸,阳光倾洒在庭院之中,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坐在屋檐下的阴影之中,那人留着一头莫西干发型,面庞上有着一道几乎横亘了整张脸的疤痕,疤痕的末尾微微上翘,然后隐没在了洁白的纱布之下,是的,青年的双眼被纱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的。
一阵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一具温暖结实的躯体贴上他的脊背,从后将他拥入怀中,他的身体微微僵硬紧绷了一瞬,却又在闻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萩饼味后放松了下来,低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实弥怎么出来了?你现在身体还没好,不可以乱跑啊,玄弥。
玄弥微微抿了抿唇,一阵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苦涩在心头蔓延开来,他长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徒劳的抬起头,试图像往常一样用视线描摹自家大哥俊美的面庞,但视野中却依然是一片空洞的黑,他失明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式此刻正抱着他的大哥。
那天在盛怒之下,大哥直接戳瞎了他的眼睛,他当时痛的几近昏迷,惨叫声也因为剧痛卡在了喉咙之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被姗姗来迟的炭治郎扶住了身体,耳边炭治郎和大哥争吵的声音渐渐远去,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流出,顺着面颊滑下,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冰冷无比,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声的碎掉了,再也回不去了,那天意识停留在最后另一个接过自己,带着淡淡的甜品香甜味道的、温暖的怀抱
自那之后,他就被大哥接到了宅邸中照料,说好听点是看护,说直白点就是软禁,他的大哥自从自己失明之后态度就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温柔的几乎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还没有经历过后来这一切的大哥和自己。
脸上的绷带被实弥动作轻柔的取下,他这才猛的回过神来,虚虚的握住了实弥的手腕
玄弥等等大哥,我可以自己来!
实弥自己来?
实弥不禁被气笑了,看着自家弟弟有些慌乱的神色,那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还在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实弥你告诉我,你现在虚弱的连我的手都握不稳,也看不见东西,你拿什么来自己换绷带上药?
玄弥也察觉到了自家大哥声音里的愠怒,讪讪的收回了手,大哥温热的指腹蹭过他的眼角,他原本和大哥一样漂亮的堇紫色眼眸此刻却是一片破碎死寂的灰色,破碎的眼球在眼眶中虚虚的待着,艰难晦涩的在主人的控制下微微转动,瞳孔却再也没有办法聚焦
他感受到自家大哥动作娴熟的为他清理着伤口,冰冷眼药滴入了眼中,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玄弥不受控制的低吟出声,下意识的向后缩去,想要躲开实弥的手,但他的后颈早就被大哥布满粗茧的手死死扣住,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还未完全坏死的泪腺因为剧痛不断的涌出泪水,顺着面颊滑下,没入了胸前的衣襟之中
玄弥哥…哥……
自家弟弟在自己的手里不断的颤抖着,发出的泣音软软糯糯的,眼底还泛着诱人的殷红,眼睫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实弥的眼眸暗了下来,喉结上下滚动,一股干渴的感觉涌了上来,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扣着玄弥后颈的手微微缩紧。
这幅样子,只能有他看见……
实弥这样想着,手上微微用力,将弟弟拉近自己,随后毫不犹豫的俯身咬住了弟弟的颈侧,一个明显的牙印显现,玄弥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实弥,实弥却将他抱的更紧了,良久才松口,伸出舌尖轻轻舔掉了牙印上渗出来的血珠,将脸埋进弟弟的颈窝里,满意的低声哼笑,磁性的低音贴着玄弥响起,带着些湿润的吐息,打在玄弥的耳边
实弥嗯…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