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红烛良宵

喜宴散去时，夜色已深。红烛淌着蜡泪，将新房映得暖红一片。

宋亚轩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婚床上，指尖光秃秃的——他嫌美甲碍事，早就卸了。身上的婚纱换成了绣着缠枝莲的红色寝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颈侧。他攥着衣角，看着马嘉祺推门进来，耳尖瞬间红透。

马嘉祺刚送走宾客，墨色的发丝上还沾着点酒气，他手里捏着那条红盖头，缓步走到床边。雪松的气息裹着淡淡的酒香，将宋亚轩整个人笼罩。

“盖头还没掀呢。”马嘉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笑意。他伸手，将红盖头轻轻覆在宋亚轩的脸上。

眼前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烛火透过红绸投下的朦胧光影。宋亚轩的心跳得飞快，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下一秒，温热的气息贴近，盖头被轻轻掀起，露出他泛红的眉眼。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从眉眼到唇角，一寸寸描摹，眸色深得像浸了蜜的潭水。“我的小仙子，”他俯身，额头抵着宋亚轩的，“今天真美。”

宋亚轩偏头，想躲开他灼热的目光，却被他捏住下巴，精准地吻住。

窗外的月光悄悄隐进云层，红烛的火光跳跃着，映得帐幔上的并蒂莲影影绰绰。马嘉祺的指尖划过宋亚轩的腰侧，带着熟悉的灼热，惹得宋亚轩轻轻颤了一下。他还记得昨天宋亚轩喊腰酸，动作便放得格外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还疼吗？”马嘉祺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得像耳语。

宋亚轩摇摇头，伸手攥住他的衬衫，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得像小猫：“不疼了……”

雪松的气息与白蔷薇的气息缠在一起，浓得化不开。红烛燃了一夜，蜡泪滴成了同心的形状。

第二天清晨，宋亚轩是被阳光晒醒的。他窝在马嘉祺的怀里，浑身都透着慵懒的倦意，腰侧还有点微微的酸。马嘉祺已经醒了，正低头看着他，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

“醒了？”马嘉祺吻了吻他的额头，“该去给爸妈敬茶了。”

宋亚轩哼唧了一声，不肯起来，惹得马嘉祺低笑出声。他被马嘉祺抱着洗漱，换上一身红色的常服，才慢吞吞地跟着去了长辈的院子。

客厅里，双方父母早就等着了。丁程鑫和刘耀文、严浩翔和贺峻霖也在，几人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宋亚轩跟着马嘉祺跪下，双手捧着热茶，递到公婆面前，声音软乎乎的：“爸，妈，喝茶。”

马母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接过茶，塞了个厚厚的红包到他手里：“好孩子，快起来。”

敬茶的仪式热热闹闹地结束，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正好，阳光落在几人的身上，暖得像一场不会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