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的教室后门被推开时,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风先一步卷了进来,惊得最后一排偷偷传纸条的学生猛地坐直了脊背。
马嘉祺抱着一摞心理测评表,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上淡青色的血管。他扫过教室里瞬间噤声的景象,目光最终落在讲台后正低头整理教案的身影上,雪松信息素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漫过空气里淡淡的白蔷薇香。
“宋老师,上周的测评结果。”他将表格轻放在桌角,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那位正蹙眉核对名单的Omega。
宋亚轩抬头,眼尾带着点天然的红,白蔷薇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漾开,清浅又勾人。他指尖点了点表格边缘,声音温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利落:“麻烦马老师了,等下我会把异常名单整理出来,我们下午碰个面?”
马嘉祺颔首,余光瞥见走廊尽头晃过来的人影,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丁程鑫倚在门框上,黑色的练功服外套随意搭在肩头,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波本威士忌的信息素霸道又醇厚,混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瞬间压过了教室里的雪松与蔷薇。他抬手敲了敲门板,调子懒洋洋的:“宋亚轩儿,借你班三分钟,通知下下午的武斗课改到实战馆,有新器械。”
宋亚轩无奈地扶额:“丁老师,你每次都这样,能不能提前说?”
“提前说多没意思。”丁程鑫挑眉,目光掠过教室后排,精准地捕捉到那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身影,眼底的散漫瞬间被笑意取代,“何况,有人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刘耀文就从丁程鑫身后走了出来。松针的冷冽信息素与威士忌的醇厚缠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场。他手里攥着一沓痕迹鉴定报告,径直走到丁程鑫身边,伸手就揽住了人的腰,声音低沉又带了点委屈:“等你半小时了,下次别乱跑。”
丁程鑫拍开他的手,耳尖却悄悄泛红,转身冲宋亚轩挥了挥手:“走了走了,下午见。”
刘耀文的目光在丁程鑫的背影上黏了几秒,才转头对宋亚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快步跟了上去。
教室里的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马嘉祺轻咳一声,才猛地回神,却又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瞟向窗外。
操场那边传来隐约的爆炸声,伴随着张真源沉稳的声音。黑咖啡的信息素带着淡淡的焦香,飘得很远——那是器械与爆破课的专属味道。
而教学楼的顶楼,柏木的冷香与薄荷的清冽缠得难舍难分。
严浩翔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代码如流水般划过,他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打盹的贺峻霖,指尖轻轻蹭过对方微凉的脸颊。柏木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那缕薄荷香,将窗外的喧嚣隔绝在外。
“又熬夜背资料了?”他低声问。
贺峻霖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薄荷的气息更浓了些:“下周有国际谈判模拟赛,得把那几门小语种再顺一遍。”
严浩翔轻笑,停下手里的动作,将人搂得更紧:“有我在,怕什么。”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三班的课桌上,也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七个身份成谜的老师,七缕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这座看似普通的校园里,织就了一张无人能解的网。
而办公室里,李飞看着手里的课程表,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这群大少爷,不好好继承家业,偏要跑到学校来当老师,还一个个把学生治得服服帖帖——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