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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沉默的对视】

鲜有人知的秘密

清晨的球馆,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灰尘在光里缓缓浮沉。队内对抗赛的哨声刚响,汗水的气息就混着橡胶球鞋与木地板摩擦的味道弥漫开来,队友们的呼喊声、篮球撞击地面的“咚咚”声,织成一片热烈的声浪。

鲜浩伦站在三分线外,目光紧紧盯着控球的戴士杰——对方正被对方的防守队员贴身紧逼,手臂被拽得微微变形,却依旧稳稳地护着球,眼神像鹰隼般扫视着全场,寻找着突破口。鲜浩伦的心跳不自觉地跟着球的节奏加快,他悄悄调整着站位,朝着戴士杰视线扫过的方向挪了挪,指尖微微张开,做好了接球的准备。

就在这时,戴士杰突然一个假动作,肩膀猛地向左一沉,骗得防守队员重心偏移。电光火石间,他手腕一翻,篮球像一道精准的弧线,越过防守队员的头顶,直直地朝着鲜浩伦的方向飞来。那传球的角度刁钻又流畅,带着一种“只为你而来”的笃定,连风声都像是在为它伴奏。

鲜浩伦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尖触到篮球的瞬间,冰凉的触感与传球的力量同时传来。他没有丝毫停顿,屈膝、抬手、投篮,动作一气呵成。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穿过篮网时发出清脆的“唰”声,像一首短促却动人的乐曲。

哨声响起,进球有效。队友们欢呼着拍手,有人喊着“漂亮”,有人冲着鲜浩伦比划大拇指。鲜浩伦却没立刻转身庆祝,而是下意识地看向戴士杰——对方正从防守队员的纠缠中挣脱出来,抬眼望向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亮得惊人,像盛着清晨透过球馆窗户的阳光。

两人隔着半个球场的距离对视,没有言语,没有手势,只有目光在空中交汇。鲜浩伦从戴士杰的眼神里读出了“我就知道你能进”的信任,读出了传球时那份“只为你”的默契;戴士杰也从鲜浩伦的目光里看到了“谢谢你传得这么准”的感激,看到了进球后那份“我们做到了”的喜悦。那些在饭桌上没说出口的在意,在更衣室里藏在指尖的温度,此刻都融进了这沉默的对视里,比千言万语更清晰、更炽热。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在一起。鲜浩伦的耳尖又悄悄泛了红,却没躲开戴士杰的视线,反而轻轻扬了扬下巴,带着点小小的得意;戴士杰看着他这副模样,笑意更深,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继续加油。”

下一回合,对方发球,防守压力瞬间落在了鲜浩伦这边。他被对方的球员死死缠住,脚步被逼得连连后退,手里的球险些被断。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戴士杰突然朝着自己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伸手,眼神带着“把球给我”的急切。

鲜浩伦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抖,将球朝着戴士杰的方向传了过去。传球的弧度不高,却刚好避开了对方防守队员的指尖,稳稳地落在戴士杰的手里。戴士杰接球的瞬间,立刻起跳投篮,篮球再次应声入网。

进球后,戴士杰没有立刻庆祝,而是转身看向鲜浩伦,两人再次对视。这一次,对视的时间更短,却更添了一份“我们是搭档”的笃定。戴士杰的眼里带着笑意,伸手朝着鲜浩伦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鲜浩伦也笑着点头,握紧了拳头,朝着戴士杰的方向轻轻挥了挥,像是在说:“配合得真好。”

接下来的比赛中,两人之间的传球愈发默契。戴士杰总能精准地捕捉到鲜浩伦的跑位,传球的角度、力量都恰到好处,像是两人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每一次配合都串联得行云流水;他也总能在接到传球的瞬间,做出最合适的反应,要么直接得分,要么为鲜浩伦创造出更好的机会。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进球后的对视,都像在彼此的心里刻下一道印记,沉默的默契在球场上悄然蔓延,比任何战术都更有效。

对抗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戴士杰已经满头大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走向场边,拿起水壶喝水,刚拧开瓶盖,就感觉到身边落下一道熟悉的气息——是鲜浩伦。

鲜浩伦也拿起自己的水壶,拧开喝了一口,目光落在戴士杰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上,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却轻柔得像清晨的风,

鲜浩伦刚才最后那个投球,很准。

戴士杰转头看向他,嘴角扬起,眼底带着笑意,

戴士杰你传给我的球,也永远这么准。

他顿了顿,目光认真起来,

戴士杰和你配合,很舒服。

鲜浩伦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深,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透过汗湿的球衣传过来,带着运动后的暖意,

鲜浩伦我也是。我们配合,本来就该这么好。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场边,看着队友们收拾场地,听着球馆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声音。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沉默的对视再次发生——这一次,对视里多了“我们是彼此最好的搭档”的笃定,多了“这份默契会一直延续下去”的期待,那些藏在沉默里的温柔与默契,早已胜过千言万语,成为球场上最动人的风景。

球队场的喧嚣褪去,沉默的对视却在两人之间刻下永恒的印记。默契不是说出来的,是在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进球、每一次目光交汇中,慢慢生长出来的羁绊,也是两人之间最珍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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