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龙的悲鸣在蒙德城外绕了三昼夜,却吹不散城墙内凝滞的死寂。荧踏上果酒湖大桥时,鞋底碾过细碎的骨末——那是个木然的小男孩正往桥面撒着什么,嘴里反复念叨:“鸽子快快长,膘肥盼父归”,可桥面上连羽毛的影子都没有,只有碎末在风里打着旋,黏上她的衣角。
派蒙刚要发问,男孩突然抬头,空洞的眼睛里映不出天光:“你知道了对不对?谁都跑不掉”。狂笑声里,他纵身跃入湖水,湖面却像被无形的膜覆盖,连涟漪都未曾泛起。荧下意识去拉,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仿佛刚才的坠落只是一场水渍凝成的幻梦。可当她们走过桥拱,背后又传来撒碎末的沙沙声,那男孩依旧站在原地,湿透的衣袍滴着水,笑容阴森如刻在骨头上的花纹。
蒙德城的城门虚掩着,风车慢悠悠地转,叶片上却缠着暗红的丝线。城内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的“正常”:花店老板在修剪带刺的玫瑰,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可所有目光都像蒙着一层雾,在她们身上短暂停留后便漠然移开。冒险家协会的委托板上,没有讨伐丘丘人的任务,只有“为风神祭坛采买祭品”“护送供货人至晨曦酒庄”这类诡异的条目,酬劳高得惊人。
“肚子饿扁啦!”派蒙的声音打破沉寂,却让周围的喧闹突然噤声。荧拉着她冲进最近的商铺,货架上的肉类区赫然摆着标注“两脚羊”的木牌,标价一千摩拉一斤,剩余的肉块泛着诡异的鲜嫩红光,脉络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老板布兰琪热情地迎上来,笑容甜得发腻:“外来的旅行者?推荐你买这个,自己吃或者献祭风神都好,今晚半价哦”。
荧刚要拒绝,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不是黄昏的昏沉,而是纯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星星和月亮都消失无踪。有什么庞大的存在悬在天幕上,视线像冰冷的毒蛇缠上脖颈,耳边响起无数细碎的呢喃,头痛欲裂得像是要被强行塞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派蒙吓得钻进她怀里,而周围的市民只是垂着头,仿佛早已习惯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我买十斤半价的”,荧咬着牙改口。黑暗瞬间褪去,蓝天白云如初,市民们恢复了忙碌,仿佛刚才的窒息只是错觉。布兰琪麻利地打包肉块,指尖划过荧的手腕时带着凉意:“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哦,冒犯风神会被赐下‘神之眼’的”。她指了指货架旁一个戴双神之眼的男人,“那是惩罚哦,拿到风神亲授的神之眼,就会变成‘供货源’,时间回溯让身体重复再生,意识却清醒着承受一切”。
晚风穿过城门,带着风车转动的吱呀声,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荧攥着沉甸甸的肉块,感觉那包装纸下的温度烫得惊人。派蒙在她耳边小声发抖:“温蒂…风神怎么会这样?”。话音刚落,远处的风神像突然转动头颅,石质的瞳孔正对向她们,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无声的笑。
街角传来童谣声,是那个撒骨末的男孩,他边走边唱:“风带来种子,时间使之发芽;神收下祭品,永远不回家”。荧抬头望去,千风神殿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风里的呢喃声越来越清晰,像是无数人在重复同一句话——
“欢迎来到蒙德,永远的囚笼”。
要不要我基于这个故事,续写荧和派蒙寻找逃离方法、揭露风神诡异真相的后续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