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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会分手

林高远:指尖的温柔

法兰克福的雨夜,公寓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却驱散不了空气里的寒意。我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机屏幕的光映得脸色惨白,那些评论像淬了毒的冰棱,密密麻麻扎进心口——“相差十岁的恋爱长不了,等林高远退役就腻了”“带伤上场是博同情,弃单保双是卖惨,美国人就是会演戏”,第三者还敢站在赛场”“跨国混双就是跳板,现在他要退役了没了热度看她还能装多久”。

指尖划过屏幕上自己征战赛场的照片,肩伤复发时缠着绷带挥拍的样子,被解读成别有用心的作秀;不过是和林高远牵着手去便利店买牛奶的照片,被狗仔抓拍后就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恶意的揣测和谩骂,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为了专注混双放弃单打的决定,成了卖惨博眼球的手段。连我是外国人的身份,都成了不配站在林高远身边的原罪。分手的念头在心底翻涌,像窗外的雨势一样汹涌——或许只有离开,才能让他摆脱这些无休止的揣测,安安稳稳地走完最后一段职业生涯。

公寓的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林高远推门进来,身上带着雨夜的湿冷和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刚结束退役前的最后一次俱乐部训练,看见我蜷缩在地上的模样,眉头瞬间拧成川字,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我冰凉的手背:“又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

我咬着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哽咽着开口:“要不…我们分开吧,好吗?他们说我是为了你的名气蹭你的热度,还说…你很快就会腻了我……我不想……不想你因为我,连退役都不得安宁。”

他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我指尖发疼。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说什么傻话。腻没腻,难道不是你说了算?”他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指腹带着薄茧,动作却格外轻柔,“你带伤上场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弃单保双是为了更专注的赛场,这些我比谁都清楚。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揣测,不值一提。”

没等我反驳,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我的面点开社交平台。我愣住了,看着他指尖利落地点开相册,选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七年前的赛场观众席,十六岁的我穿着林高远同款的球衣,举着写满“林高远加油”的牌子,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光;另一张是上周的公开赛赛场,我穿着队服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握着奖杯,而他站在台下,笑得比我还骄傲。

下一秒,他敲下一行字,按下发送键:感谢大家关心,我们很好,请别恶意揣测。

动态发出的瞬间,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紧紧抱着我,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来:“别怕,有我在。”

没过多久,舆论的风向悄然逆转。有老球迷扒出了那些被时光尘封的细节七年前我攒着零花钱跨国看比赛的机票钱,练球时模仿他左手横拍打法的视频,日记本里写满的“想成为和林高远一样厉害的左手将”的碎碎念;还有人翻出我近年征战赛场的记录,肩伤复发仍咬牙坚持的比赛视频,单打赛场上凌厉的反手拧拉,完全不输顶尖选手的实力。

原来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跳板”,是少女跨越七年的仰望,把追星的执念熬成了并肩赛场的底气;不是什么“卖惨博同情”,是热爱抵过伤痛,梦想撑着我在赛场征战不休。而林高远接近退役,我依然活跃在赛场的身影,更是狠狠打了那些“图名气”的揣测的脸。

评论区渐渐被温暖的声音填满“天呐,这是什么神仙追星剧本”“她是真的爱乒乓球,也是真的爱林高远”“那些造谣的人可以闭嘴了,这明明是双向奔赴的爱情”“天呐会有人喜欢一个人整整七年吗?这是小说吧”。

林高远坐在地毯上,把我圈在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我手腕上的护腕,声音里满是骄傲:“看,我的小姑娘,现在也是赛场上的小魔王了。”

我埋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却忍不住笑出声。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暖得一塌糊涂。

随笔切勿上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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