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训练馆的暖阳日常
德国的清晨总是带着点微凉的雾气，训练馆的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刚走到球台边，就看见林高远已经站在那里了。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俱乐部队服，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看见我来，他抬手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刚热的牛奶，加了点蜂蜜，你手腕还没好全，别喝凉的。”
我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昨天训练时我随口提了一句想喝甜牛奶，没想到他记到了今天。
“谢谢。”我小声说，低头抿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漫过舌尖。
他笑了笑，拿起球拍颠了颠球：“今天咱们练反手衔接，我放慢点速度，你别着急发力。”
训练的时候，他果然很有耐心。我每次反手回球失误，他都不会说什么，只是弯腰捡起球，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腕调整姿势：“你看，这里要放松一点，借力打力，不用硬扛。”
他的掌心温热，指尖带着薄薄的茧，触碰到我手腕的瞬间，我忍不住微微一颤。他像是察觉到了，动作顿了顿，随即松开手，退开半步，语气自然：“试试？”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按照他说的动作挥拍。球擦着网子飞过去，落在对方球台的死角。
“漂亮！”他眼睛一亮，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这样，手感找对了。”
我们正练得投入，旁边的欧洲队友突然吹了声口哨。是俱乐部里的老将马克，他抱着胳膊笑：“Lin，你对程也太偏心了吧？上次我请教你反手，你直接扔给我一个训练视频！”
另一个队友索菲亚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我们都看出来了，你看程的眼神，和看我们的完全不一样！”
我脸颊一热，下意识地低下头，手里的球拍差点掉在地上。林高远却没有反驳，只是笑着瞪了他们一眼：“练你们的球去！”
队友们嘻嘻哈哈地散开了，训练馆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乒乓球撞击球台的清脆声响。
休息的时候，林高远拉着我坐在场边的长椅上。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护腕，上面绣着小小的乒乓球图案。
“这个护腕比你之前的那个更透气，”他把护腕递给我，声音放得很轻，“队医说你手腕需要透气，别总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接过护腕，指尖摩挲着柔软的布料，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总是这样，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一点一滴，细致入微。
“林高远，”我抬头看他，声音带着点哽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看着我，眼底盛着细碎的晨光，笑容温柔得不像话：“因为想对你好，没有为什么。”
阳光穿过雾气，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训练馆的角落里，队友们偷偷地朝我们比了个心，又迅速缩了回去，只留下一阵压抑的笑声。
我看着林高远的眼睛，突然觉得，德国的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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