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城内,我的住所
这是一个除了卧室被布置的很温馨外堆满了各种木头的屋子,满屋都是一股子木头味儿
我把外套脱了扔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地面上那件高领无袖毛衣外只套了一件下摆大概到胸部下方的溜肩半截袖,随便往地上一坐,拿起一旁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樟木,拿着一根笔,对着一张照片在樟木上勾勾画画
几个小时过去,她身旁已经堆了十来个画着同一张脸的樟木块
这种用来承载【偶身替命】的木偶她其实除了会给自己常备几个外是不常做的,一是因为成功率太低,二是因为没有【换命】实用
纪明溪正在苦兮兮的给红王打工,她不理解,为什么红王非要让她给陈伶做替命木偶,并在心里骂他千百遍
正骂着,身旁的地面突然冒出一封信,一根黑色海水组成的触手从她那件半截袖的袖口伸出,捡起那封信,递到纪明溪面前
“啧,忙着呢,你读”
[你是真不把灾厄当人啊]
“我不管”
亡灾拿她没招,她就不该因为嘲灾那个傻逼玩应非要自己变成人形然后套黑色兔女郎套装的时候拼命把一部分身体送到这,然后把本体也搬过来,现在好了,嘲灾不知道跑哪去了,自己还要给这祖宗任劳任怨的干活,自己还不能走,每天耳朵边上都能听到这家伙的念叨,虽然现在也是回耀黑地海了
但这部分还是抽不走,似乎只要纪明溪不把最后的部分作为祭品把他的本体从耀黑地海移走就只能永生永世听纪明溪念叨
[我最后悔的就是拥有我那该死的自尊心]
亡灾愤怒
亡灾试图让纪明溪理理他
亡灾失败
亡灾认命看信
[红王说让你看着点陈伶,快点工作,尽量一周内把替命木偶做完,还有在骂他这个月薪水减半]
纪明溪:???
“不是?他咋听到的???”
当天晚上,她正坐在楚牧云家屋顶上雕刻木偶身子
你问为什么不在家刻?
当然是因为白也这个比格直接把我位置偷了,我正在家宅着,闹挺工作呢,下一秒直接位置就被偷了,到这了,身边还站着个白也在那装逼
“观察能力不错,不愧是【血屠】路径”
“白也我不管你现在大半夜是要和他调情还是要干啥,你最好给我一个接下来我不会把你打成肉馅的合理理由,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
纪明溪幽怨的盯着白也,身上满是打工人的愤怒
“看来某位前辈要倒霉了”
白也试图尴尬的走两步,没走动,我的手死死握在他脚腕上,冰凉的触感仿佛毒蛇一般缠上他,冰的他脊背发凉
“不是,姐!纪明溪!不是姐们儿!松手,松手,别搞”白也试图挣脱,试图掰开我握着他脚腕的手“我求你了!大半夜的别搞!我现在给你送回去成不!”
他不是没试过用【心蟒】偷走我的想法什么的,但他失败了,偷不走,根本偷不走,仿佛我那在体内水母一般飘飘荡荡的脑子和灵魂根本不存在一样,最后偷到手的只有薄薄的一层木片
20秒后,我和楚牧云一人坐在院子的一边,一个刻木头,一个一边吃着饼干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在院子中央跳芭蕾的白也
十分钟后,白也头晕目眩的坐在地上
纪明溪这个疯女人让他转了十分钟圈,停都不停
“说起来你们对红心6观感怎么样”
“不予评价,你呢”
“看见就烦,想一巴掌呼死他那种,应该是亡灾作祟”
“我想把试试把他的理智偷了会怎么样”
?
?
楚牧云脸色变了,似乎是在分辨这究竟是玩笑还是白也真的准备这么干
“你疯了我疯了?”纪明溪言语里满是不可思议,她完全不理解白也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别那么看着我,随便提一嘴而已,我还是能管住自己的手的”白也耸耸肩,试图让自己看着更可信一点“至少现在可以”
“你最好一直可以”
“知道了,知道了”白也随便找了个凳子坐,抬头望天
“【黑桃7】【红心10】,你们发现了吗?”
“发现了”
“发现什么?”楚牧云抬起头同样看天
“极光比之前淡了”
“那要不要把红心6接进极光城,正好红王让我视奸他,把他接进来还省的让我出城去三区绕圈子了”
“人总要成长,阶位代表不了一切,那小子有趣的很,没那么容易死”白也嘴角微扬,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倒是很好奇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他会以怎样的方式…进入极光城”
楚牧云瞥了眼很明显想看好戏的白也“你这样显得我们内部很冷血且不团结”
白也认真想了一会“我们什么时候团结过吗?”
“放心吧~小楚,那家伙还是挺聪明的,说不定还能给我找点乐子,正好我最近很缺乐子”纪明溪站起身,手里还握着一个赶工完的木偶躯体哼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诡异小调用【换位】回到了自己家,只在原地留了一个刻了一半的跳芭蕾的木偶
两天后-----
“卧槽!成了!第一个就成了!”看着那个惟妙惟肖的陈伶木偶,纪明溪不是一般的兴奋,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没有任何失败就做成一个,她甚至感觉自己三百来年都没跳过的心脏跳了
纪明溪把那个陈伶木偶塞进虚空,随后打了个响指
【换位】
此刻,正是深夜
纪明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陈伶家屋顶
然后就见远处一帮蜈蚣
“卧槽…,3区变虫窝了这是?”
虽然并不明显,但地上只是她看见的就已经十来条影子蜈蚣了,她看不见的地方只会更多,还念叨着什么
【鬼嘲深渊的猩红主宰,戏谑命运的无相之王】
[这帮虫子怎么开始出来找了?还以为嘲这个精分离开鬼嘲深渊他们会很高兴]
“说起来你为什么烦嘲?你这样搞得我看见陈导就犯恶心还想吐,要不是我食道给你了,前两天船舱里我都能直接吐他身上”
[你还小,不懂那种被暴君统治的感觉,你就是还没体会过嘲灾的恶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