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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师兄归来

李小龙1:功夫传奇

这天清晨,上海精武馆门口迎来了一辆引人注目的黄绿色出租车。车刚停稳,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缓缓从车上下来,他那充满力量感的身姿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此人正是精武馆的大师兄——李小龙。

多年旅居美国进行武术交流,李小龙心中始终牵挂着远在国内的徒弟和师门。此刻,他终于踏上了归途。怀着忐忑与期待,他不禁猜想: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的乖徒弟,是否还记得师父的模样?师弟妹们练功是否用功?师父最近身体怎么样?带着这些思绪,他站在了熟悉而又久违的精武馆门前。深吸一口气,他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迈步而入。

李小龙双手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木质大门,吱呀一声打破了片刻的寂静。他迈步穿过了幽长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汗水与木头混合的气息。长廊尽头,精武馆宽敞的训练场地豁然展现在眼前——各式训练器材一应俱全,从木人桩到悬挂的沙袋,再到排列整齐的哑铃,每一件都被安置得井然有序。然而此刻,偌大的场地上空无一人,静谧得能听见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李小龙稍作停留,目光扫视了一圈后,便决定先去师父的房间探望。

晨光熹微,李小龙缓步走到师父居所门前,抬手轻叩三下门扉。屋内随即传来一声略带惺忪的询问:"谁啊?这般早便来扰人清梦?"门轴轻响,馆主打开房门,脸上的睡意瞬间被震惊取代——竟是多年未见的大弟子归来!李小龙立即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师父,是弟子不孝,这些年来一直未能侍奉左右。""小龙?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馆主惊喜交加,连忙侧身让开,“快进来说。”

李小龙缓步走进师父的房间,目光在四周悄然扫过。房间里的陈设依旧如几年前那般,整洁而古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山水画,案几上摆放的青瓷花瓶,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的那一丝淡淡的檀香味道,都未曾改变。馆主从容地泡了一壶茶,热气氤氲间,他悠然坐下,抬眼看向李小龙,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深意:“小龙,你这次在美国进行武术交流,感觉如何?可有收获?”李小龙双手轻握茶杯,低头浅啜一口,随即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明亮:“师父,这次的经历让我受益匪浅。不仅见识到了不同流派的独特之处,更让我明白了武术无止境的道理。每一次切磋,都是对自我的一次突破。”馆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很好,你能如此感悟,为师甚感欣慰。记住,武术之道,不只是技艺的精进,更是心性的修炼。”“是,师父。”

片刻之后,茶香已然氤氲满室。馆主娴熟地斟了一杯,递与李小龙。李小龙双手接过,轻啜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散开。馆主缓缓开口道:“小龙啊,训练的时辰将近。稍后我便召集众人集结,届时你且将你于美国之所得,与众人分享一番,可好?”李小龙恭敬应道:“自是无碍,师父。”

约莫八点钟的时候,精武馆的弟子们早已排列得整整齐齐,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肃立在训练场上,只等师父一声令下,便要开始每日的训练。就在这时,馆主缓步走入了场地,他的身旁还跟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李小龙!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兴奋地交头接耳起来。“肃静!”馆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我有一个好消息宣布——你们的大师兄如今已从美国归来,从今日起,他将与我一同指导大家的训练。”还未等众人完全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从队列中冲出,径直扑向李小龙。那是林宏涛,李小龙的徒弟,只有九岁。他紧紧抱住李小龙的腰,眼泪夺眶而出:“师父,您可算回来了……我想您了……”李小龙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眼底涌起阵阵暖意。他蹲下身,双手轻轻搭在宏涛瘦弱的肩膀上,语气柔和却不失坚定:“好孩子,别哭,师父也想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练功?有没有听师伯和其他师叔的话?”宏涛抽噎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脸涨得通红。“我每天都按您教我的方法练习,可是……可是有时候还是做不好……”他说着,又哽咽起来。李小龙闻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他伸手擦去宏涛脸上的泪痕,语气温和却带着鼓励:“没关系,没有人天生就能做好每一件事。只要你坚持努力,师父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让所有人都骄傲的武者。现在,不哭了,好吗?来,师父亲自指点你几招。”他站起身,牵起宏涛的小手,朝队伍走去。这一刻,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师徒身上,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而充满力量。

此刻,精武馆内一众弟子正专注地做着热身运动。馆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每个弟子的动作,毫不放松,任何人胆敢偷懒,必将遭受惩罚。而在另一侧,李小龙正全神贯注地对林宏涛的每一个武术动作进行细致指点。

就在李小龙悉心指点林宏涛武术动作之际,二师兄从李小龙身后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道:“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这回怎么这么久才露面啊?难得你回来一趟,要不咱们出去撮一顿好的?”“好啊,那……”李小龙话音未落,就被馆主厉声打断,馆主瞪着二师兄呵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都这么大人了!还不赶紧去热身,小心待会儿有你受的!”这时,林宏涛笑着说:“师父,二师叔还是老样子,成天就琢磨着去哪儿吃好吃的。”李小龙忍俊不禁,宠溺地对林宏涛说:“好了,我乖徒弟,咱还是继续训练吧。”

热身完毕,约莫十五分钟后,馆主朗声道:“你们大师兄离开数载,远赴美国交流武艺,今朝难得归来。接下来,便请他分享此番所获,并演示一番功夫精要。”话音刚落,台下众弟子齐声应道:“好!”李小龙站定于场中央,目光炯炯如星,扫视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在美国的日子,我接触了许多不同的武术流派和格斗术,也与诸多拳师切磋交流。我发现,无论哪种技艺,核心都在于‘实用’二字。招式不必繁复,只需行之有效;动作无需华丽,但求直击要害。”他稍作停顿,声音沉稳有力,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对自我的认知——了解自己的身体极限,学会如何在瞬息之间掌控力量、速度与节奏。这一点,我称之为‘截拳道’的精神: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讲罢,他向四周拱手示意,随即转身面向空旷的场地。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凝滞的张力,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演示。只见李小龙深吸一口气,猛然间腾身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矫健的弧线。落地时,他右脚猛然一跺,地面竟被震得微颤。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清晰可见,每一拳每一腿皆带着凌厉的风声,似乎能将空气撕裂。接着,他抽出一根细长木棍,作为靶标竖立在地。随着一声低喝,他旋身踢出一记侧踹,那木棍“啪”地断成两截,断口处光滑平整。众人还未从震撼中回神,李小龙已迅速切换至连环拳法,双臂翻飞若蝶翼,密不透风的攻势令人眼花缭乱。最后,他以一记标志性的咏春寸拳收尾,看似轻描淡写,却将一块厚实的木板轰然击碎。整个场馆鸦雀无声,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李小龙抱拳行礼,神情谦逊且坚毅。“记住,功夫不仅是技巧的堆砌,更是内心的修行。愿我们共同进步。”

馆主微微颔首,声音沉稳地说:“不错,小龙,你的进步确实令人惊叹,退下吧。”话音未落,精武馆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一群满身纹绣的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魁梧男子目光凶狠,他环视四周,嚣张地说:“这就是精武馆?号称上海最厉害的武馆,说是有众多高手在此?哼!我可是这一带无人不知的大哥!叫你们最强的人出来,我要打得他跪地求饶!”馆主闻言,怒火中烧,正欲亲自教训这些狂徒,却被大徒弟李小龙轻轻拦住。“师父,此事交给我。”李小龙说完,向前迈步,同时舒展身体,筋骨发出脆响。他冷冷地看着来犯者,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那领头者上下打量了李小龙一番,嗤笑道:“就你这瘦弱模样,也敢向我挑战?是谁给了你这份胆量?”李小龙面色一冷,“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李小龙一个箭步疾冲上前,迅猛地一拳直击大汉腹部。那大汉顿时弯下腰,双手紧紧捂住肚子,面目狰狞地朝身后的小弟们喊道:“你们这群废物愣着干嘛!快给我上啊!”周围几个小弟赶忙将李小龙围在中央,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然而,李小龙脸上毫无惧色,他轻轻扭动脖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关节响声,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嘿,我这身子骨都好久没舒展了,今天可算有几个活沙包送上门来让我练练手。”旁边一个小弟见状,忍不住出言威胁:“你小子别太嚣张!待会儿有你受的!”话音刚落,七八个人就如同饿狼扑食一般,齐刷刷地朝着李小龙攻了过来。其中一个光头小弟率先挥拳打向李小龙面门,李小龙敏捷地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光头小弟便如炮弹般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紧随其后的瘦高个见状,急忙从侧面踢腿袭来,李小龙眼疾手快,抬起右臂精准格挡,同时左拳如闪电般反击回去,正中瘦高个的腹部,瘦高个痛苦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又有两个壮实的小弟双双向李小龙冲来,想要凭借人数优势把他压垮。李小龙冷笑一声,身体灵活地往旁边一跳,巧妙避开两人的夹击,随即转身一脚横扫过去,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得东倒西歪。剩下的人见状,虽然心里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进攻。李小龙像是一只灵巧的猎豹,在人群之中穿梭自如,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凌厉的劲风,所到之处,对手纷纷倒下,哀嚎一片,不一会儿,原本气势汹汹的众人便都被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目睹眼前这幅场景,馆主欣慰地捋了捋胡须,眼中满是赞赏:“着实令人惊叹,小龙,你如今的进境如此迅猛,真让为师倍感欣喜啊!”李小龙恭敬地垂首,随即目光一凝,问道:“师父,那这些找麻烦的家伙,该如何处置?”馆主沉吟片刻,负手而立,道:“小龙,武学之精进固然可贵,然侠义之心更为重要。他们虽有冒犯,却罪不至此。给他们一个教训便可,不必赶尽杀绝。”

此时,二师兄突然走到李小龙身旁,满脸堆笑地凑近说:“哎呀,大师兄!你这趟去美国是不是把超人给揍趴下了?咋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快交代,是不是偷吃了啥神仙药丸子?”李小龙斜眼瞅了他一下,淡定道:“嗯,其实是喝了点唐人街的豆浆,没想到还挺补。”二师兄瞪大眼睛,震惊地喊:“啥?就咱们老家早餐摊卖的那种两块钱一碗的豆浆?这也行?那我以后天天喝它当水!”李小龙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练到我能一口气喝十碗再说吧。” 二师兄立刻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得,我还是继续啃馒头吧……”

馆主捋了捋胡须,目光如炬地扫过那群小混混,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为何不寻一份正当职业,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打拼,却要做这等招人怨恨的事?”小混混头目梗着脖子反驳道:“老头,你少管闲事,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能快速弄到钱,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面对小混混依旧跋扈的气焰,李小龙淡然一笑,语气中透着威严:"看来我的拳头还是不够有说服力,都到这份上了还敢口出狂言?"武馆馆主忙上前劝道:"小龙,别冲动。"小混混头目咬牙切齿地指着李小龙:"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你!"李小龙目光如炬,铿锵有力地回应:"随时奉陪!”

小混混灰溜溜地离开精武馆后,馆内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弟子们纷纷为刚才李小龙赶走小混混的场景喝彩。这时,他的徒弟林宏涛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仰着头说道:“师父,您真是太厉害了!”李小龙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林宏涛那稚嫩的小脑袋,目光温和却坚定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也能做到。”阳光洒在师徒二人身上,映衬出一股传承的力量与希望。

当馆内弟子们的训练告一段落,李小龙缓步走回昔日居住的房间。他轻轻拂去行李上的浮尘,稍作整理后,便和衣躺倒在床上。眼睑刚刚合上,门外骤然响起呼唤声:“师父!”是林宏涛的声音。李小龙应声而起,步至门边,问道:“何事?”“师父,二师叔让您出去用膳呢!”林宏涛答道。“好,我知道了。”李小龙点点头。林宏涛又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陪我玩呀?您好不容易从美国回来,都还没顾得上陪我玩会儿呢!”李小龙宠溺地笑了笑,道:“待师父回来,就带你到后边的草地漫步一番,可好?”林宏涛虽还有些不乐意,但也只能勉强答应:“嗯……那好吧~”

李小龙与二师兄张超迈进了火锅店的大门。张超兴奋地对李小龙说:“大师兄,跟你说啊,这家火锅那可真是一绝,这条街上的火锅店我吃了个遍,就属他们家的味道顶尖儿棒!”“你呀,还是这么贪吃。”李小龙笑着摇了摇头。“这可是有道理的,天大地大,吃饭为大!再说了,大师兄你难得回来一趟,不吃点好的怎么行呢!”张超振振有词地回应。

李小龙和张超正沉浸在火锅的香气中大快朵颐,突然,一阵刺耳的喧哗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抬头一看,竟是方才在精武馆闹事的那群小混混,此刻他们趾高气扬地闯进了火锅店,直奔老板而去。张超目瞪口呆,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怎么又是这帮家伙?”李小龙神色平静,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只见小混混们肆无忌惮地踢翻了店内的椅子,为首的人嘴里叼着牙签,用轻蔑的语气朝老板吼道:“今天不给保护费,这店就别想开了!”周围的食客噤若寒蝉,不敢吭声。李小龙站起身来,淡定地走向前去。他微微一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小混混们愣了一下,随即那个领头的指着李小龙的鼻子大声说道:“怎么又是你?你小子活腻歪了吧?敢管我们的闲事?”话音未落,李小龙已经出手。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记精准的侧踢将为首的混混直接踢倒在地,其他人见状想围攻上来,但李小龙如同游龙般穿梭在他们之间,拳风凌厉,每一招都直击要害。不到一分钟,那群小混混便东倒西歪,狼狈不堪,连爬带滚地逃出了火锅店。现场恢复了平静,张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良久才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龙哥,真厉害!简直就是宗师级别啊!”李小龙却只是淡然一笑,拍拍手说道:“吃饱了继续吃吧,火锅凉了可不好吃了。”说完,又坐回座位,继续享受他的美食,仿佛刚才的激战从未发生过。而火锅店老板感激涕零,亲自端上一盘鲜嫩的牛肉,连连道谢:“多亏有您在,不然今晚我这小店可真要遭殃了!”李小龙摆摆手,示意无需客气,只是叮嘱老板以后遇到类似情况一定要及时报警,不要硬扛。

另一边,刚刚被李小龙痛打的小混混灰溜溜地逃回了他们的据点。他们的大哥刘文杰正斜靠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听到手下的汇报后,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李小龙?这小子有点意思……"他缓缓取下嘴里叼着的香烟,在地上狠狠踩灭。这时,坐在一旁的二当家凑上前说道:"大哥,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他曾连续三年夺得空手道世界冠军,或许有本事教训那个李小龙。""哦?什么人?""他叫......好像叫松井健太郎,是个地道的日本人。"

刘文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管他是谁,给我带句话,把他请过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李小龙有什么能耐!"他拍了拍手下肩膀,语气阴沉地说:"好好招待他。""是,大哥!"手下恭敬地应道,连忙转身去办。

另一边,精武馆幽静的后院寝室里,李小龙刚踏进门,就看见小徒弟林宏涛正襟危坐在他的床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男孩怀里那只老旧的泰迪熊上,映衬着他期盼的小脸。听到脚步声,林宏涛猛地站起,扑向李小龙:"师父,您可算回来了!"感受到怀里孩子温热的体温,李小龙不禁莞尔一笑:"怎么还抱着玩具熊?都多大了。""您答应过要带我出去玩的......"林宏涛仰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好,为师这就带你去。"李小龙揉了揉徒弟的头发,望着那张充满欣喜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平日里顽皮的徒弟,在等待师父归来时,竟这般守信与执着。

两人来到了精武馆后面的草地上坐着,李小龙看着身旁依偎着自己的小徒弟林宏涛,目光落在他怀中那个已经褪色、毛绒斑驳的泰迪熊上。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略显破旧的小熊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你怎么还留着它?它都这么旧了。”林宏涛低下头,像是怕师父抢走一般,下意识地将泰迪熊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他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师父,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您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必须好好留着它。”他的语气稚嫩却认真,仿佛这是一个不可撼动的信念。听到这话,李小龙的心微微一颤。他当然记得那一天——七年前,那个瘦弱的小男孩被馆长收养,馆长希望他最棒的徒弟李小龙可以收他为徒。而如今,当年那个孩子早已成长为刻苦练功的好徒弟,但唯一不变的是,无论何时何地,他总会带着这个泰迪熊,就像它是某种护身符一样。“睡觉带着,吃饭也带着,连练功都不忘放在旁边……”李小龙轻声感慨道,“你是不是怕把它弄丢了?”林宏涛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腼腆。“不是怕丢,就是觉得……只要抱着它,就好像师父一直在身边似的。”他的声音细若蚊呐,却如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李小龙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这一刻,李小龙只觉得胸腔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暖流。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徒弟的脑袋,动作格外柔和,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傻小子,”他说,语调沙哑却饱含深情,“师父哪儿也不会去,一直都在你身边。”晚风吹过草地,带来阵阵青草香气。李小龙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守护好这个孩子,就像这孩子珍惜那只旧泰迪熊一样,永远不离不弃。

此时,精武馆的三师兄萧山泽迈步来到跟前,目光微动,语气带着几分诧异:“哎?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啊?” “哦,闲着无聊,带徒弟出来走走。”李小龙轻描淡写地回答,却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紧紧抱着泰迪熊娃娃的小男孩,林宏涛。 萧山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大师兄,你有所不知啊。自从你去了美国这几年,这孩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就知道抱着那个泰迪熊发呆,有时候还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嘴里念叨着想你。” 李小龙闻言,眼神微微一怔,随即柔和下来,如同春风拂过湖面。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宏涛的小脑袋,动作里满是宠溺与心疼。“涛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是夜色中的一团篝火,驱散寒意,“以后师父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单。”林宏涛抬起头,眼圈泛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把脸埋进了李小龙的胸膛。李小龙抱着他,手掌缓缓地在他背上拍着,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这一刻,无论是喧闹的街市还是远处传来的嘈杂人声,都仿佛离他们远去,只剩下师徒之间那份深沉真挚的情感,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萧山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觉莞尔一笑,心中感慨:这位大师兄,果然还是那么重情重义!

萧山泽:“大师兄,你如今回来了,还是好好陪陪他吧。”

李小龙:“我一定会的。”

夜色渐深,李小龙和林宏涛各自返回住处。突然,林宏涛抱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出现在李小龙的房门前。他小声说道:“师父,我能和您一起住吗?”李小龙闻声上前,疑惑地问:“为何有此想法?”林宏涛低下头,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我不想独自入睡,只想伴在师父身旁。许久未见,实在不愿再与师父分离……”李小龙听罢,略作沉吟,随后点头道:“好吧,你若明天得空,便搬过来吧。今夜先歇息吧。”“嗯。”林宏涛轻应一声,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林宏涛收拾停当后,便与李小龙躺在了同一张床上。李小龙说道:“为师如今回来了,也是该补偿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待明日训练完毕,便带你去一处好地方。”“好~”林宏涛应了一声。随后,李小龙替他掖好被角,林宏涛抱着泰迪熊,渐渐进入了梦乡。这一夜,林宏涛睡得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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