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暴雨夜的绝境】
时间:傍晚 18:00
地点:杭州某条被暴雨淹没的街道
人物:美丽、小雅
(画面切入:狂风暴雨,雷电交加。这雨大得像是天庭的浴缸漏水了,而且还是马桶那种喷涌式的漏水。)
美丽(顶着一个外卖袋当帽子,声嘶力竭):小雅!跑不动了!我真的跑不动了!我的假发——哦不,我的真发都快被雨水冲走了!
小雅(浑身湿透,抱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是两只瑟瑟发抖的猫):美……美丽,坚持住!前面那个中介说,只要我们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那套传说中的“神仙公寓”就是我们的了!
美丽(停下脚步,绝望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像极了她正在流下的贫穷之泪):神仙公寓?我看是“神仙难救”的公寓吧!杭州这鬼房价,能租到两室一厅还带阳台的,不是凶宅就是有变态室友!
小雅(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神坚定):可是中介说,那里的租金……只要市场价的一半!
美丽(瞳孔地震):一半?!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男同合租,寻找室友”?!(倒吸一口凉气)不行不行,虽然我是颜控,但我对女生没兴趣啊!
小雅(翻看手机):不是不是,中介说是四个男生合租,因为其中一个室友突然退租,房东又不让转租,所以他们急需找人填补空缺,只要通过面试就行。
美丽(整理了一下被淋湿后紧贴在身上的衣服,瞬间恢复了女神的仪态,尽管此时她像个落汤鸡):四个男生?(眼睛转了转)帅哥多吗?
小雅:照片……打了码。
美丽(握紧拳头):管他呢!只要房租便宜,哪怕是四个金刚芭比我也认了!走,为了我们的“猫王”和“薯片”,冲啊!
(两人互相搀扶,在积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背景音乐是悲壮的《命运交响曲》变奏版。)
【场景二:宅男公寓·修罗场】
时间:傍晚 18:15
地点:宅男公寓客厅
人物:白凡、铁男、小鬼、啊木
(画面切换:同一时间,同一座城市,但空气是干燥的,甚至还飘着一股子脚臭味混合着泡面香的“男人味”。)
镜头扫过客厅:
电视屏幕上,枪林弹雨,爆炸连连,一个游戏角色正以一敌五,ID名为“白日飞鸡”。
沙发旁,一个赤裸上身、肌肉像搓衣板一样分明的壮汉(铁男),正在做负重深蹲,嘴里还叼着一根鸡腿。
角落的懒人沙发上,一个戴着眼镜、头发乱得像鸟窝的宅男(小鬼),正捧着一本《如何写出让人爆哭的恋爱小说》,旁边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屏幕上却是某直播平台的美女热舞。
阳台上,一个穿着睡衣、头发染了几撮粉色的贵公子(啊木),正摆弄着一台造价不菲的无人机。
白凡(戴着耳机,眼神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在鼠标上飞舞,突然爆吼):草!辅助你保我啊!我C位啊!C位!你去抗塔?你脑子被门夹了?!
(此时,游戏角色“白日飞鸡”光荣送了人头,屏幕变灰。)
白凡(摘下耳机,面无表情,但周围的气压低得仿佛能结出冰渣子):这把打完,谁再动我的鼠标,我剁了他的手。
铁男(做完最后一组深蹲,喘着粗气,走到白凡身边,巨大的影子笼罩下来):凡哥,别生气,气大伤身。要不……我帮你去把那个坑比辅助的网线拔了?
白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是我亲妹妹。
铁男(尴尬地挠头):哦……那当我没说。凡哥,要不你休息会儿?我刚烤了鸡胸肉,高蛋白,低脂肪,吃了心情好。
白凡(看了一眼铁男递过来的、黑得像煤炭一样的肉块):你这是想投毒?
小鬼(从书堆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一脸猥琐地笑):哎,你们别光顾着打打杀杀啊。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叫《关于我被迫和四个猛男同居的那些年》,写得那叫一个凄惨动人,看得我眼泪哗哗的。
啊木(从阳台探出头,手里拿着一瓶香槟色的饮料):哟,小鬼,你那是看哭了?我看你是想歪了吧?
小鬼(嘿嘿一笑):木哥,你这就不懂了。我们写小说的,要时刻关注社会热点,体验不同人生。哎,对了,木哥,听说你那个空出来的房间找到人了?
啊木(也就是木头,也就是公寓的实际出资人/二房东):嗯哼,刚发了消息。
铁男(眼睛一亮):是哪个倒霉蛋?哦不,是哪位幸运儿要来加入我们?
啊木(晃了晃手机):两个。
小鬼:两个男的?那感情好,凑两桌麻将。
啊木:不,两个女的。
(空气瞬间凝固了。)
铁男(手里的哑铃“哐当”一声砸在了脚上,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女……女的?!真的假的?!木哥你没开玩笑吧?!
小鬼(眼镜片闪过一道反光):美女吗?!颜值几分?腿长几米?有没有那种“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白凡(原本靠在椅背上,听到这里,身体微微坐直,眉头紧锁):啊木,你疯了?这公寓叫什么名字?
啊木:宅男公寓啊。
白凡:公寓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啊木(喝了口饮料):呃……
白凡(一字一顿):“只限雄性生物,雌性免进,以免荷尔蒙失调,影响游戏发挥。”
铁男(小声哔哔):凡哥,那是你自己加的……
白凡(眼神犀利):我说了算。不行,我不同意。女生进来,这里就不再是我们的“快乐老家”了。会有卫生巾的味道,会有化妆品的味道,会有……那种叽叽喳喳让人头疼的声音!
小鬼(举手):凡哥,我觉得这叫生活气息!而且,你想想,两个美女住进来,那素材……那灵感……我的新书《我和美女房东的合租生活》大纲都有了!
铁男(握拳):我也支持!我……我以后可以教她们健身!保证把她们练成金刚芭比!哦不,是健康美女!
啊木(慢悠悠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白凡旁边的桌子上,晃着那瓶昂贵的“肥宅快乐水”):哎呀,凡哥,别这么死板嘛。你看,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而且……(压低声音)中介费能省一半呢。
白凡:我不差那点钱。
啊木:哦,对了,那两个女生说,如果入住,她们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
(白凡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啊木(继续加码):而且,那个叫小雅的,听说是学做甜点的,做的提拉米苏……啧啧。
白凡(冷哼一声):糖分太高,影响反应速度。
啊木:还有,那个叫美丽的,听说是学表演的,身材……(吹了声口哨)那叫一个前凸后翘。
铁男(流口水):真的吗?!
白凡(面无表情,但耳根似乎红了一点点):庸脂俗粉。
小鬼(突然大叫):哇!木哥把照片发群里了!
(众人凑过去看手机。)
照片上,美丽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撑着一把伞,笑靥如花,像是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另一张照片,小雅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抱着一本书,温温柔柔地看着镜头,像是邻家妹妹。
铁男(鼻血差点喷出来):我同意!我举双手双脚同意!凡哥,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公寓的物种多样性,收留她们吧!
小鬼:素材!活生生的素材啊!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的金手指!
白凡(瞥了一眼照片,又迅速移开视线,重新戴上耳机):随你们。但是,如果她们敢动我的键盘,或者在我打比赛的时候发出噪音,我就把她们扔出去。
啊木(打了个响指):成交!那就这么定了。我已经回复中介了,让她们现在就过来。顺便,(坏笑)我把公寓的“奇葩守则”发给她们了,包括“铁男裸露上半身自由法”和“白凡打游戏时禁声令”。
小鬼:木哥,你太坏了。
啊木:这叫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看看这两位美女,能不能在我们这个“野兽公寓”里活过第一晚。
【场景三:命运的敲门声】
时间:晚上 19:30
地点:宅男公寓门口
人物:全员
(门铃响了。叮咚——)
(客厅瞬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铁男(慌乱):来了来了!她们来了!我这身肌肉展示得够明显吗?(赶紧把一件紧身背心套上,勒得脸通红。)
小鬼(迅速关掉电脑上的直播,打开文档,假装在奋笔疾书):快去开门!我要以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形象示人!
白凡(重新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假装自己不存在):无视我。
啊木(整理了一下睡衣领口):看我的。
(啊木去开门。门一开,一股湿冷的风夹杂着水汽吹了进来。)
门口,站着两个狼狈不堪的女孩。
美丽的外卖袋帽子已经湿透,耷拉在头上,像是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蘑菇。
小雅抱着猫箱子,浑身发抖,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
美丽(强撑着微笑,露出八颗牙齿):你好,我们是来看房的。请问……这里是“神仙公寓”吗?
啊木(靠在门框上,挑眉):神仙不敢当,不过这里确实住着几个“神仙”。请进吧,两位湿身小姐。
美丽(笑容僵硬):你……你叫我什么?
铁男(从啊木身后猛地挤过来,为了展示肌肉,他竟然把背心撑破了,“刺啦”一声,布条挂在胳膊上):欢迎欢迎!我是铁男,专业的健身教练!这位是啊木,我们的房东。那位是小鬼,大作家。还有那位……(指了指戴着耳机假装雕像的白凡)那位是自闭症患者,不用理他。
美丽(看着铁男破碎的上衣和夸张的肌肉,吓得后退一步):这……这就是那个守则里说的“热情好客”?
小雅(小声):美丽,那个……那个自闭症患者,好像就是刚才游戏里那个五杀的“白日飞鸡”……
白凡(虽然戴着耳机,但眼神扫过门口,看到两个女生浑身湿透,眉头皱得更紧了):小鬼,给她们拿两条毛巾。铁男,把你那身肉收一收,挡着光了。
铁男(委屈):凡哥,这可是我练了三年的胸肌……
小鬼(扔过来两条印着“我是猪”图案的毛巾):擦擦吧。我们这条件简陋,毛巾都是限量版的。
美丽(接过毛巾,看着上面的字,嘴角抽搐):这毛巾……是你们自己绣的吗?
啊木(打了个哈欠):那是凡哥上次玩《动物森友会》输了之后,我让他绣的惩罚。
白凡(耳机里传来一声巨响):啊木,你是不是想死?
小雅(擦着头发,好奇地打量着客厅):那个……请问厨房在哪里?我们路上买了食材,说好要负责做饭的。
铁男(立刻立正):我带你去!
小鬼(也站起来):我也去!我给你们当解说!
白凡(看着三个男生像哈巴狗一样簇拥着两个女生去了厨房,又看了看自己桌上还没吃完的泡面,默默地把耳机摘了下来,低声骂了一句):“这就是你们说的美女?”白凡对啊木说,“看着像是两只落汤鸡。”
说完,他转身走过厨房,留下了一脸尴尬的美丽和小雅,以及一群憋笑憋得内伤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