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村的早晨总是裹着青草的香气,喜羊羊已经绕着村子跑了三圈,额角沁着薄汗,刚拐过村口的歪脖子树,就看见小懒还蜷在吊床上,口水顺着嘴角淌到了蓬松的羊毛上。
“小懒!太阳都晒屁股啦!”喜羊羊笑着冲他喊,声音里带着点故意的清亮。
吊床晃了晃,小懒迷迷糊糊地掀开一只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没睡醒的水汽:“喜羊羊……再让我睡五分钟……就五分钟……”话音刚落,脑袋一歪又耷拉下去,嘴角甚至还砸吧了两下,像是在梦里啃青草蛋糕。
喜羊羊无奈地摇摇头,却没再催。他走到吊床旁,捡起掉在地上的小毯子,轻轻盖在小懒身上——早晨的风还有点凉,可不能让他着凉了。做完这些,他转身往厨房走,锅里还温着刚煮好的青草粥,是特意给小懒留的,知道他醒了肯定饿。
等喜羊羊端着粥出来时,小懒总算醒了,正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碗里冒着热气的粥,眼睛一下子亮了:“哇!是青草粥!喜羊羊你最好啦!”他一把接过碗,呼呼吹了两口就往嘴里送,吃得满脸都是,活像只偷吃到蜜的小馋猫。
喜羊羊掏出帕子,伸手帮他擦掉嘴角的粥渍:“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指尖碰到小懒温热的脸颊时,小懒还下意识地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动物。
吃完早饭,小懒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又想往吊床上倒,被喜羊羊一把拉住:“别总躺着,今天村长说要去后山采野果,一起去?”
“采野果?”小懒眼睛转了转,“有苹果吗?有草莓吗?”
“去了就知道啦。”喜羊羊拉着他往村外走,小懒起初还慢吞吞地拖后腿,嘴里嘟囔着“好累啊”“走不动了”,可被喜羊羊拽着跑起来时,风从耳边呼呼吹过,他却咯咯笑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后山的果树林里藏着不少惊喜,红的苹果挂在枝头,紫的葡萄垂在藤蔓上。小懒踮着脚够树上的苹果,够了半天也够不着,急得直跺脚。喜羊羊看得好笑,轻轻一跃就摘下两个最红的,递给他一个:“拿着,小心别掉了。”
小懒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甜津津的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去,他眯起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嗯!比梦里的还甜!”他举着苹果往喜羊羊嘴边凑,“你也吃!”
喜羊羊低头咬了一小口,甜味在舌尖散开,他看着小懒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这苹果的甜,好像有一半是从他眼里跑出来的。
夕阳西下时,两人背着满满一筐野果往回走,小懒的脚步又慢了下来,走着走着就落后了半步,嘴里念念有词:“喜羊羊……我走不动了……”
喜羊羊停下脚步,转过身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小懒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趴了上去,胳膊紧紧搂着喜羊羊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暖暖的羊毛里,声音闷闷的:“喜羊羊,你真好……”
“谁让你是小懒呢。”喜羊羊笑着起身,稳稳地背着他往村子走,筐里的野果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晚霞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小懒趴在背上,没一会儿就又有点犯困,迷迷糊糊地说:“喜羊羊……明天的青草蛋糕……也给我留一块好不好……”
“好。”喜羊羊的声音在晚风里轻轻漾开,“留最大的那块。”
背上的小家伙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喜羊羊的脚步更稳了。他知道,小懒的懒里藏着最纯粹的依赖,而他愿意这样,陪着他慢慢走,从晨光熹微到暮色沉沉,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像青草蛋糕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