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喇嘛喘着粗气，指尖的查漩涡疯狂旋转。

每一缕白绝的残魂都被他死死攥住，压缩成漆黑的。

绝不能留活口。

这玩意儿能再生，万一跑掉附到哪个倒霉蛋身上，又是一场浩劫。

他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确认最后一丝查波动消失，才直起身。

“应该都干净了，至少我感知不到残留了。”

因陀罗摇头，黑眸里翻涌着劫后余生的波澜。

“彻底死透了。这次是真的。”

九喇嘛突然笑出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眼泪毫无地砸在焦黑的土地上，他抬头望着这片曾经的 clearing——明明是片开满野花的山谷，现在却只剩坑洞和焦痕，连风都带着。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用防备那个躲在暗处的杂碎。

因陀罗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那混蛋没法把他妈召回来。九喇嘛，该好好享受这一刻了。未来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但至少现在，我们可以往前走了。”

九喇嘛抹掉眼泪，重重点头。

“还有涡之国……真的重建了。木叶那帮人搬过来，连老家毁了都没回头。等消息传出去，四国得炸吧？”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因陀罗起身，伸手指向远方，“涡之国的城墙已经立起来了，部队也成型了。谁敢来惹？”

九喇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走，回家。估计那帮家伙早等急了。”

因陀罗笑了，伸手握住他的。两人脚下查炸开，速度越来越快，像两道闪电般冲向涡之国的城门。

风声在耳边呼啸，九喇嘛能听到城墙上的欢呼声。

不是诀别，是新生。

他忍不住笑出声，心脏砰砰跳得像要飞出来。

卡卡西站在原地，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除了眼角的细纹和更沉稳的气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问题太多了。问，你们为什么回来？”

健二挑眉，指了指旁边的屏幕。

“你没看到因陀罗给带土看的未来？什么都没了。涡之国的结界碎了，我们是最后几个活人，下一秒就要被神树的孢子啃成骨头渣——还有辉夜，她要把的查都吸回去。”

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

“没人觉得这能成，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赌了。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给那些走错路的人提个醒，给那些错过信息的人补个漏。不能再走那条死路了。”

岚看着健二，又看看卡卡西， sighed。

“我们回来是为了帮我们最小的学生——也就是你们最小的学生。别看他现在不起眼，将来能掀翻忍界。”

他撇撇嘴，语气复杂。

“你见过九喇嘛吧？鸣人现在的力量，连他的零头都不到。还有那只死狐狸……说真的，我有点庆幸鸣人跟九喇嘛不像以前那么同步了，不然真能吓死人。”

卡卡西愣住。

“他给自己起名叫九喇嘛？”

岚点头。

“为了纪念一个朋友。那家伙是个普通人，却为了让我们能回来，牺牲了自己。九喇嘛说，那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因为那人对他好，把他当人看，不是怪物。”

他道：“还有，因陀罗用了自己的名字，他总不能再叫岚吧？毕竟上一对叫这俩名字的是，他俩可没那。”

卡卡西突然捂住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别想别想别想！鸣人跟佐助那点破事……现在才十二岁啊！怎么就扯到睡觉上去了！

健二嗤笑一声。

“等你撞见他俩现场，那才叫刺激。”

卡卡西呜咽得更大声，直接扑到带土怀里，把脸埋进他肩膀。带土僵住，手悬在半空半天，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 older self——那男人站在健二身边，手还牵着对方的手，脸上的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明明是同一个人，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岚突然转头看向窗外，眼睛亮了。

“他们回来了。”

涡之国的城门大开，欢呼声震得地面都在抖。

九喇嘛刚冲进去，就被一个金发脑袋扑了个满怀。

“九喇嘛老师！你终于回来啦！”

鸣人挂在他身上，眼睛亮得像星星。九喇嘛笑着揉乱他的头发，抬头看向城墙上的人——纲手在擦眼泪，自来也举着葫芦大笑，带土和卡卡西站在最前面，眼里都是。

因陀罗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

“欢迎回家。”

九喇嘛看着周围一张张笑脸，突然觉得眼眶又热了。

是啊。

回家了。

远处的角落里，奈良鹿丸正蹲在地上摆弄手里剑，可他的却始终黏在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上。

漩涡鸣人。

那个曾经被整个木叶村排斥的九尾人柱力，此刻正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望着远方翻涌的海浪。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那一头耀眼的金发染成了温暖的橘色，却驱不散他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孤寂。

鹿丸叹了口气，将手里剑收进忍。

这家伙，明明已经成了拯救世界的英雄，却还是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地朝鸣人走去。海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喂，吊车尾的，蹲这儿看海呢？”鹿丸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再不回去，卡卡西老师又要唠叨了。”

鸣人似乎没听见，依旧望着大海。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鹿丸皱了皱眉，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望去。

海面上粼粼，几只海鸟在空中盘旋，发出的鸣叫。远处的海平面与天空融为一体，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你在看什么？”鹿丸忍不住问道。

鸣人这才缓缓转过头，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映着夕阳的余晖，却没有丝毫温度。“我在想……”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沙哑，“如果当年玖辛奈妈妈和水门爸爸没有死，我会不会也像孩子一样，有一个温暖的家？”

鹿丸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鸣人一直很在意这件事。从他记事起，鸣人就总是一个人。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朋友的，甚至连一句真心的问候都很少得到。

“喂，”鹿丸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想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

“可我忘不了。”鸣人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和父母在一起，我就……”

他没有说下去，但鹿丸能感受到他的痛苦。那种骨髓的孤独，他曾经也体会过。

“白痴，”鹿丸的声音软了下来，“你现在不是有我们吗？我，小樱，卡卡西老师，还有雏田……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鸣人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真的吗？”

“当然，”鹿丸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虽然你这家伙总是给我惹麻烦，但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

鸣人愣住了，随即，一个灿烂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开来。那笑容如同般温暖，瞬间驱散了他眉宇间的阴霾。

“鹿丸……”

“行了，别了，”鹿丸翻了个白眼，“赶紧回去吧，不然今晚的烤肉大餐就要被丁次一个人了。”

鸣人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鹿丸的肩膀。“走！我们去抢丁次的烤肉！”

两人并肩走在沙滩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海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带着欢声笑语飘向远方。

鹿丸望着身边这个重新变得开朗的家伙，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微笑。

虽然这家伙还是那么笨，那么冲动，但……

他是漩涡鸣人，是他奈良鹿丸的朋友。

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因为他们是伙伴，是家人。

夕阳渐渐落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红色。远处的村庄里亮起了点点灯火，温暖而祥和。

鸣人停下脚步，再次望向大海。这一次，他的眼中了希望。

他知道，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有朋友，有家人，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而这一切，都是他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鸣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他的心中了力量，仿佛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鹿丸，”鸣人转过头，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我一定会成为火影的！”

鹿丸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了知道了，吊车尾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学会怎么不迷路。”

鸣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我会努力的！”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朝着村庄的方向走去。

夕阳下，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欢快的脚印，在沙滩上延伸向远方。

而那片曾经见证了无数痛苦与孤独的大海，此刻也仿佛被他们的笑声感染，泛起了温柔的涟漪。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属于他们的，才刚刚开始。

第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