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岩洞中，弥漫着的尘埃气息。

带土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猩红的写轮眼半眯着。他身旁，黑绝像团影子般蜷缩着，无声无息。这里曾是斑的藏身地，如今成了他们的临时据点。

“水门老师，你当年要是没救我就好了……”带土低声呢喃，指节攥得发白。

突然，黑绝抬起头，猩红的竖瞳闪过一丝异样：“消息来了。”

带土挑眉：“哦？”

“涡之国复活了。”黑绝的声音带着诡异的，“而且，跟着回去的人里，有木叶的叛忍，有大蛇丸的手下，甚至还有几个老不死的涡潮遗民。”

带土的写轮眼骤然睁开。

卡卡西也在里面？

那个总是板着张脸的男人，当年亲手刺穿了琳的心脏，现在却跟着涡之国的余孽跑了？

“呵……”带土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卡卡西啊卡卡西，你果然还是逃不出命运的枷锁。当年没能保护好琳，现在又要去保护谁？”

他站起身，猩红的在眼中流转：“看来，我得去会会老朋友了。看看他在涡之国，能不能找到他想要的救赎。”

黑绝却没理会带土的激动，他的思绪飘得更远。

涡之国的名字，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辉夜姬。

那个被封印在月球上的母亲。

“涡之国……”黑绝喃喃自语，“当年斑就是用涡之国的锁链，才勉强压制住十尾。现在他们复活了，会不会……”

他猛地抬头，看向带土：“带土，你有没有想过，斑的计划，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

带土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黑绝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只是觉得，涡之国的复活，或许是个机会。一个……让母亲大人早日苏醒的机会。”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们得去看看。看看那些涡潮遗民，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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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之国的海岸边，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

重建的涡潮隐村，虽然简陋，却了生机。

大部分跟着回来的人，都在休息。长途跋涉让他们疲惫不堪。

但少数几个涡潮遗民，却聚在一起，召开了紧急会议。

漩涡水户的后裔，现任涡影的漩涡鸣人，坐在首位。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却眼神坚定。

“各位，”鸣人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涡之国已经复活了。消息应该已经传遍了忍界。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所有尾柱力知道，这里是他们的避风港。”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大海：“只要我还活着，晓组织就别想踏进涡之国一步！他们想抓尾？做梦！”

“影大人，”一个涡潮长老开口，“晓组织的行动，会不会因为涡之国的复活而改变？”

鸣人回头，眼神锐利：“不管他们改不改变，我们都要做好准备。如果他们继续行动，我们就保护好人柱力。如果他们停止了，我们就争取更多的盟友。”

他看向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岚，你去一趟雨隐村。”

名叫岚的年轻人一愣：“雨隐村？找佩恩和小南？”

鸣人点头：“佩恩的心里，还残留着对和平的渴望。他只是被斑和黑绝骗了，以为收集尾就能实现和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赌他已经知道了两件事——第一，涡之国还有；第二，涡潮遗民里，有人也拥有轮回眼。”

“当年带土和黑绝骗他，说他是唯一拥有轮回眼的人，是神的。现在，这个谎言被戳破了，他肯定会怀疑。”鸣人眼中闪过一丝，“你去告诉他真相。告诉他斑的计划，告诉他黑绝的阴谋。如果我们能在黑绝之前说服他，他或许会成为我们的盟友。”

岚点头：“明白。”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开口了。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神冷漠，正是宇智波佐助。

“鸣人，”佐助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想让所有人都来涡之国避难？……那些曾经的敌人？”

鸣人看向佐助，笑了笑：“没错。不管他们是谁，只要愿意放下仇恨，涡之国就欢迎他们。”

他走到佐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佐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芥蒂。但现在，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也为了……找到我们真正的敌人。”

佐助沉默了。

他想起了鼬，想起了木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复仇之路。

现在，他似乎找到了新的方向。

“我知道了。”佐助点头，“我会帮你。”

鸣人笑了，眼中了希望。

“好！”他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涡之国就是所有尾柱力的避风港！我们会保护每一个人！”

会议室外，海风依旧吹拂着。

但涡之国的未来，却在这一刻，变得起来。

一场席卷忍界的风暴，即将从这里开始。

“岚，因陀罗，你们两个去查晓组织。带土和绝暂时别管，依我看，他们早晚得主动找上门——要么来监视我们，要么带土想把卡卡西彻底逼疯。”

岚垂眸不语。他太带土现在的状态了——那家伙早就疯魔了，为了占便宜什么阴招都敢用。说不定真会突然跳出来找卡卡西，想想那场面，岚都替卡卡西捏把汗。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岚顺势靠进对方怀里。熟悉的气息，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

“你知道的，我从没怪过你。”怀里的人低声道，“就算带土干出你当年可能会做的事，那也不是真正的你。是斑和绝利用你的 grief 把你变成那样的，不是吗？”

岚点点头，却还是闷闷的：“可我还是愧疚。被他们操控时做的那些事，还有如果不是九尾及时拦着，我可能会对这个世界的‘我’下手……鸣人那套嘴遁现在还不够火候，根本镇不住。”

守鹤和因陀罗同时嗤笑出声，九尾却炸了毛——虽然他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明显是认同岚的话。这种烂摊子哪用得着麻烦鸣人？他九尾大爷在这儿呢，早把这破事揽下来了。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帮过去的自己卸下不该扛的吗？

未来的悲剧不会重演了。只要把辉夜锁死，就算还有别的麻烦，他们也能扛过去。

“我和因陀罗明天就去雨隐。离这儿不远，到了就能。”岚看向因陀罗，道，“而且那儿没人能威胁到我们。”

九尾哼了一声：“答应我，小心点。活着回来。”

因陀罗蹭了蹭九尾的脸颊，语气宠溺：“知道了，别瞎。我们会小心，肯定平安回来。”

九尾点点头，凑上去吻了吻因陀罗的唇，紧紧抱住他的。上次有人去雨隐，他失去了重要的人。这次虽然不同，要去的人也好好站在这儿，但他还是怕——怕岚和因陀罗回不来。

话题一转，几人开始猜测村子会怎么联系他们。雾隐和云隐，这两个村最有可能找上门——要么道歉求和，要么找茬开战。

他们当然希望是。云隐的艾比他爹靠谱多了，和人柱力也好。按计划，云隐的人柱力会主动找雷影，提议和涡潮村建交。雾隐那边，水影就是人柱力，虽然矢仓要退位了，但他肯定不敢再招惹涡潮。而且麻衣比他更稳重，说不定会主动来赔罪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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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离九尾住处不远的里，卡卡西还醒着。

几个小鬼头挤在一张床上睡得正香——这挺大，床却只有一张，他们索性凑一块儿了。卡卡西的忍犬也在，是他特意从召唤界叫过来的。每晚都这样，在木叶时也不例外。他喜欢身边有它们陪着，它们也黏他——毕竟每天早上醒来，他身上都堆着毛茸茸的“被子”。

明天就能去涡潮村了，卡卡西有点。他想好好了解这个村子，也好奇还有谁会来。九尾说会有波之国的商人，还暗示有别的客人，但没说是谁。

他信任那个红发男人，却还是把几个小鬼头护得死死的。毕竟他们经历了太多。他放出感知，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天藏睡在唯一剩下的卧室里，查平稳得很，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这么放松。

他们能行的。离开木叶，离开那些因为过去而阴魂不散的“星星”，他们会好好享受这段。

卡卡西摇摇头，暗叹这真是个新开始。他太好奇了——未来会带来什么？他和他的队友们（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又会遇到什么？

窗外的洒进来，了他脸上的笑意。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