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好几年没这么动过真格，但尾的速度在他眼中依旧。

眼前两只尾的动作，被他轻松捕捉。

一尾守鹤和九尾九喇嘛脸上的困惑，几乎要溢出来。

它们想不通。

毕竟，千百年前能跟上它们速度的，只有仙人。后来的阿修罗和因陀罗，都还差着一截。

可现在呢？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类，竟能不费吹灰之力，跟它们打个平手。

九喇嘛的眼神突然变了。

它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人类模样的斑微微勾起嘴角，带着几分苦涩。

这不是他的搭档九喇嘛，但他，哪怕被仇恨蒙蔽，这只狐狸也从来都不蠢。

他没再动手，只是静静看着。

九喇嘛肯定已经听到了他的名字，也该发现，它们对木叶编造的里，有多少漏洞。

但木叶不是他的盟友。

那些事，他说破。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离开的办法。

他受够了被锁在一个只知道围着木叶打转的小鬼。百年不变的风景，看得他眼睛都快瞎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人类？”九喇嘛低沉的声音响起。

斑歪了歪头，语气平淡：“你知道我是谁，九喇嘛。”

狐狸嗤笑一声：“别这么叫我。”

斑笑了：“为什么？这不是你的名字吗？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叫你九尾，按尾巴数量来？”

九喇嘛低声咒骂了一句。

守鹤在旁边笑出了声——它听见了老大哥的抱怨。

斑也跟着笑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搭档们。

那些曾经被仇恨驱使的尾，后来是怎么一步步改变的。

他想念它们。

永远都会想念。

但它们选择了牺牲自己，把查和生命都给了他和队友。

只为了让他们能回到过去，改变未来，给所有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守鹤突然开口：“你很像父亲。”

斑的笑容温柔了些。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仙人的影子。继承了仙人的意志，成为继承人之后，这种感觉更明显。

他的尾搭档们总这么说。

战争时期，他召集的样子，简直和当年仙人带着它们对抗大筒木时一模一样。

“守鹤！别胡说！父亲就是父亲，没人能替代他！”九喇嘛立刻反驳。

守鹤对着老大哥龇牙，九喇嘛也不甘示弱。

斑无奈地叹了口气：“都多少年了，你们俩还跟以前一样掐个没完。”

两只尾同时看向他，眼神里满是震惊。

斑摇摇头：“别误会，我不是羽衣。但我继承了他的意志——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听着，接下来的话到你们九条尾的生死。”

两只尾瞬间安静，乖乖坐了下来。

眼前的人类，虽然长相不同，但那股气场，和父亲当年训话时一模一样。

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说起来也巧，你们俩是第一个听到我的。不过，听着吧。”

“我来自十五年后的未来。”

“在那个未来，黑绝成功集齐了所有尾，把你们的查和外道魔像融合，唤醒了十尾，也放出了辉夜。”

“我们一度以为封印了她，解除了无限月读，一切就结束了。”

“但她逃出来了。”

“她用一种寄生孢子，吞噬所有接触到的人的查。”

“我们躲在涡潮隐村，用结界把自己罩起来。可结界挡不住饥饿——总有人要出去找食物和补给。”

“那些出去的人，要么被孢子感染，要么回来后立刻暴毙。”

“短短一周，结界外的人死了。”

“最后，只剩下我们五个人，守着一个随时会破的结界。”

斑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抬手擦了擦眼睛：“是你们……是你们九条尾，用我储存的查，还有你们自己的力量，把我们送回了过去。”

“你们说，一定要阻止辉夜，不能让黑绝的计划得逞。”

“你们还说，就算现在被在人柱力，就算恨透了这种束缚，也比被辉夜当成食物要好。”

两只尾听得脸色白。

辉夜胜利的未来……想想就让它们毛骨悚然。

“所以，是我们把你送回来的？”守鹤追问。

斑点头，落在九喇嘛身上。

他在赌。

赌自己说的话能让它们相信。

赌至少能让尾这边，愿意和他们合作，不让黑绝的阴谋再次得逞。

为了仙人，也为了所有活着的人。

他们需要盟友，真正懂局势的盟友。

千手扉间能把涡之国的训练得再强，也比不过那些亲眼见过辉夜和十尾恐怖的存在。未来早被成了一团乱麻，变数太多，但最坏的打算做——万一呢？

突然，毛茸茸的拳头怼到了脸前。

“我爹说过，他预见的继承人会来找我们。就是你这小子吧？”

九尾的声音粗哑，带着，“老子讨厌涡之国的人，但总比回去伺候那疯女人强。”

“你该知道这查的用处。按你说的，我得看看另一个我跟着你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鸣人——现在该叫他九喇嘛——心脏狂跳。这比他预想的顺利太多！他立刻攥住九尾的拳头，把自己凝练的查灌了进去。

查量少得可怜，但九尾的红瞳瞬间失焦，像是魂儿被拽去了千里之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九喇嘛屏息，直到九尾突然甩了甩尾巴，拍向旁边的守鹤。

狸猫妖瞳骤缩，也了同样的恍惚。九喇嘛能感觉到，九尾的查正源源不断涌向守鹤。

他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他这是好事。可时间不等人啊！风影随时会来接走我爱罗，他还没来得及重铸守鹤的封印呢！

就在他以为出了岔子时，守鹤突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查。九喇嘛暗骂一声——这要是让狸猫破了封印，后果不堪设想！政治动荡都是小事，砂隐村非疯了不可！

他刚要切断联系，九尾的声音突然炸响：“没想到你小子敢在这儿用我的名字，鸣人。”

九喇嘛猛地抬头，撞进九尾近在咫尺的金瞳里。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九喇嘛？”

九尾嗤笑一声：“老子当然盼着这一天，但也知道你肯定算好了一切，连尾的牺牲都考虑到了。臭小鬼，能再见到你真好——我们的计划成了。”

九喇嘛气得发抖：“你个混蛋！你把记忆藏在给我的查里！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是不是？”

九尾咧嘴笑了：“相处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对了，两个九喇嘛太乱了，你现在叫什么？”

“阿修罗。外面我还是九喇嘛，等你想真名时再说。但私下里，叫我阿修罗就行。”

“阿修罗？那佐助是不是选了因陀罗？”

阿修罗的笑已经说明了一切。九尾翻了个白眼——这俩家伙，取名字都这么中二！但心里却暖得发疼。他们为了躲绝的监视，连名字都改了，这份决心……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阿修罗眼中一闪：“有人说我适合当涡影，还当场给我封了官。借着外交权，我已经说服不少人来涡之国——既能保护他们，也能让他们发挥真正的力量。”

“我还想邀请尾柱力。至少在因陀罗和岚赶到雨隐村、说服晓组织之前，得把人柱力们安置好，被晓盯上。”

九尾点头，看向守鹤。狸猫也点了点头——显然是在用自己的查联系尾传信。这招真绝！守鹤的封印没那么严，正好用来当信使，而九尾则能专心和阿修罗谈计划，不影响自己的封印。

“对我那个小版的自己好点，听见没？”

九尾嗤鼻：“那臭小鬼要是像你一样欠揍，老子自然有办法治他。倒是有点想你……不过算了，你当人柱力的日子到头了。希望这个世界的鸣人佐助，不用像你们一样，为了和平付出一切。他们不该扛着因陀罗和阿修罗转世的。”

阿修罗抚摸着手心灼烧的太阳印记，眼神坚定：“不会的。我们还在，我只是不再是人柱力了。但我绝不会让这个鸣人重走我的老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九尾重重点头：“成功就好。去给你的队友们一个‘惊喜’，就说是老子的意思。”

阿修罗咧嘴一笑：“在我身上！”

他猛地睁眼，抽回按在封印上的手。分身消散的瞬间，他抄起封印笔——守鹤的查波动已经平稳，正是重铸封印的最佳时机！

封印完成，他看着熟睡的孩子们，转身就走。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