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猛地睁开眼,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差点让他吐出来。
头好痛。
他记得自己正在训练场练习分身术,然后眼前突然一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甩甩昏沉的脑袋,视线总算了些。
不对,还是模糊。世界像被揉皱的画纸,一会儿拉伸一会儿扭曲,直到一股查从丹田猛地冲上天灵盖——
嗡!
眼前景象瞬间凝固。
他被绑在训练场中央的木桩上,绳子勒得生疼。旁边还绑着两个人:一个是扎着丸子头的井野,另一个是李的队友,那个总背着武器卷轴的女孩。
不远处,站着个陌生的女上忍。
鸣人瞳孔骤缩。
幻术!
肯定是这女人搞的鬼!
他刚想开口骂娘,那女上忍突然闪到他面前,眉头皱成疙瘩:“你不该醒的。”
话音未落,一股阴冷的查直扑面门。
又是幻术!
鸣人只觉大脑像被塞进了,胃里翻江倒海。但下一秒,肚脐处的四象封印猛地发烫,那股查瞬间被成碎片!
女上忍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怎么做到的?”
鸣人咧嘴想笑,却被恶心感顶得直咧嘴。肚子里那团东西不对劲,比平时佐助测试封印时十倍。是这女上忍的幻术太强?还是……那家伙醒了?
他正胡思乱想,女上忍的幻术第三次袭来。
这次更狠。
鸣人眼前发黑,浑身冷汗直冒,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想解开绳子,可手指不听使唤,只能祈祷旁边的两个女孩能趁这女人分心时动手。
胃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仿佛有团火要喷出来——
轰!
暗红色的查突然从他爆发,像海啸般将女上忍掀飞出去!
井野和那个女孩同时惊呼出声。
束缚鸣人手脚的绳子瞬间崩断,碎成布条。他踉跄着站起来,甩了甩发麻的胳膊,看着地上的断绳,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那是什么?
从肚子里……封印的位置……
是九尾?
它醒了?
绝对不是自己干的!他根本没调动查!
“喂!发什么呆!”
一声怒喝拉回了鸣人的思绪。
李的队友已经冲了上去!她像一阵风,手里的苦无和手里剑雨点般射向女上忍,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鸣人眼睛都看直了——这女孩也太猛了吧!
“啪!”
一只手突然伸到他面前。
井野站在他跟前,眉头紧锁,手里还捏着块被烧焦的衣角:“你刚才搞的什么鬼?烫死我了!”
鸣人低头一看,井野的手背上有块红肿的烫伤。
“对、对不起……”他挠挠头,心里发。不是的啊,那股查自己冒出来的……
井野耸耸肩,好像没太在意,但鸣人看着那道烫伤,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是他伤了人。
“别磨蹭了!去帮她!”鸣人突然喊道,指了指和女上忍缠斗的女孩。
那女孩叫天天对吧?她虽然猛,但面对上忍还是有点吃力。鸣人注意到,女上忍明显留了手——毕竟他们只是下忍。可即便如此,她出手的狠劲,比卡卡西老师平时跟他们对练时凶多了。
“近身战我帮不上忙,但如果你们能把她困住,我能用心转身之术控制她!”井野咬着牙说。
鸣人立刻点头:“我能困住她!”
“你有办法?”
“一个封印陷阱!不过得把她引过来!”
鸣人脑子里闪过家族卷轴里的一个封印术——束缚封。虽然没实战过,但原理他记得,应该能暂时冻住对方的行动。他需要时间画封印,还得保持专注,所以得让天天和井野把那女人引到他这边来。
“交给我!”井野 smirk 一声,转身朝天天喊,“天天!往这边打!”
鸣人立刻蹲下身,从忍袋里摸出苦无,在指尖划了道口子。
查血液,比平时多了三倍。他用沾血的苦无在地上刻画封印,草叶和泥土碍事得很,线条画得歪歪扭扭,比平时练习时丑多了。
但没时间细抠了。
他刚画完最后一笔,战斗的风暴就卷到了眼前。
天天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手里的武器卷轴“唰”地展开,无数苦无组成的网朝女上忍罩去,硬生生把她逼向鸣人画的封印!
女上忍似乎没察觉脚下的异样,说,她根本没放在眼里。
“就是现在!”鸣人爆喝一声。
女上忍的脚刚踏上封印中心——
轰!
金色的从地面炸开,无数查锁链从封印里窜出,像蛇一样缠上女上忍的手脚!
她瞬间僵在原地。
没有挣扎,也没有愤怒,女上忍反而笑了。
但井野没给她机会。
“心转身之术!”
井野的眼睛泛起,女上忍的眼神立刻变得空洞,像个木偶。
天天喘着粗气落地,膝盖一软差点摔倒。鸣人赶紧冲过去扶住她,她的后背烫得吓人,额头上是汗。
这时,地上的封印突然发出刺眼的,女上忍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昏了过去。
“这封印挺好用啊。”井野走过来,踢了踢女上忍的,“早知道我就不用费那劲了。”
鸣人干笑两声,心里却有点发毛。刚才那股暗红色查……不会再冒出来吧?
“你没事吧?”井野问天天。
天天摇摇头,抹了把汗:“有点脱力,但问题不大。我们得赶紧走,去找队友!”
鸣人心里一紧。
对!还有佐助和小樱!他们在哪?会不会也被这女人抓了?
他攥紧拳头,暗红色的查在掌心一闪而逝。
不管是谁,敢动他的伙伴——
他绝对饶不了对方!
“我们得回出发时的训练场。”鸣人抹了把脸,眼神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那里适合集合,总比在村子里瞎转悠碰运气强。”
天天啪地站直身子,手里的苦无在下闪过一道冷:“走!”
“不等你的武器了?”鸣人挑眉。
天天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回去拿太费时间,我卷轴里还有存货。”
鸣人回了个了然的笑。
他心里盘算着——天天的武器封印确实该改改了。每次用完都得满地捡,看着都累。要是加个自动回收的咒印……应该不难?等这次任务结束,得找机会跟她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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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利爪擦着耳边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李翻身躲过长虎的扑击,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里气血翻涌。
这些老虎不对劲!
寻常哪敢跟叫板?可眼前这几只,动作快得像闪电,爪子硬得能拍碎岩石,分明是见过血的狠角色。
“能跑吗?”丁次的声音带着喘息,手里的薯片早就不知丢到哪去了。
“追了这么,它们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李足尖点地,再次避开横扫而来的虎尾,“但试试总比等死强——小心!”
话音未落,一只老虎突然转向身后的雏田。
雏田瞳孔骤缩,白眼瞬间开启!她侧身避开虎牙,五指成爪,精准命中老虎颈侧的软肉。
“砰!”
老虎像被重锤砸中,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李看得眼睛发亮——好身手!
但危机并未解除。更多老虎围了上来,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一群饥饿的幽灵。
“让开点!”丁次突然低吼。
李立刻反应过来,和雏田一起退到丁次身后,警惕地盯着步步紧逼的虎群。丁次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得模糊。
“通灵之术!”
烟雾炸开,一只巴掌大的飞蛾扑棱着飞了出来。
等等,飞蛾?
李嘴角一抽。这玩意儿能打过老虎?
“哦呀?这是哪儿来的小点心?”飞蛾的声音尖细又,上还沾着几根绒毛。
丁次擦了擦汗:“前辈,帮我解决这些老虎。”
“在我身上!”飞蛾振高飞,上洒下一片金粉。
老虎们突然停下脚步,甩了甩脑袋,像是喝醉了。几秒钟后,它们一软,瘫倒在地。
李目瞪口呆。这粉……也太邪门了!
飞蛾得意地落在丁次肩膀上,还在轻轻扇动:“怎么样?老夫的‘眠粉’厉害吧?”
“多谢您,萤前辈。”丁次连忙道谢。
雏田也走了过来,小声说:“真的……很厉害。”
飞蛾傲娇地挺了挺肚子:“那是自然!”
“我们得走了,还要去找。”丁次收起笑容,朝着训练场的方向跑去。
李和雏田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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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成功。”
鹿丸靠在树上,看着远处倒下的敌人,心里却没什么成就感,只有一阵后怕。
影子束缚术完美生效,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牙的也出人意料地稳,小樱——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小樱。她正用袖子擦着嘴角的血迹,刚才为了施展幻术,她咬破了手指,把血涂在了苦无上。
虽然有点渗人,但的世界就是这样。
“走吧。”小樱收起苦无,眼神冷静得像块冰,“再不跑,凯老师就要醒了。”
三人立刻动身。
当他们赶到训练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齐齐愣住。
地面被炸出一个个大坑,周围的树木烧得只剩下黑炭。卡卡西站在废墟中央,手里正拎着宁次,像丢垃圾一样把他甩了出去。
而训练场的另一头——
佐助靠在一只比牛还大的狼身上,胸口剧烈起伏,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那狼的皮毛是深灰色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的火焰,一看就不好惹。
鹿丸倒吸一口凉气。
佐助什么时候能召唤这么大的狼了?他记得之前只有那只叫惠的小狼啊!
“汪!”牙身边的赤丸发出一声低吠,显然也被那只巨狼吓到了。
但鹿丸没空管这些。他的锁定在刚出现的凯老师身上。
“哈哈!青春的战斗怎么能少了我!”凯老师张开双臂,露出标志性的白牙,“年轻人们,准备接招吧!”
鹿丸脸色一黑。
这家伙刚才根本就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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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身体几乎压在大狼身上,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大狼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没有丝毫不耐。
“你的同伴来了。”大狼突然说。
佐助抬起头。
果然,小樱、鹿丸和牙正朝这边跑来。
他松了口气——他们没事就好。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凯老师也来了。
一个卡卡西就够他们喝一壶了,现在又多了个凯……这还怎么打?
佐助咬着牙,挣扎着想要站直。大狼却用脑袋顶了顶他的:“别逞强,小崽子。你太累了。”
“我还能打。”佐助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知道。”大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但极限不是懦弱。上来,我帮你。”
上来?
佐助愣住了。
他看着大狼蹲下身子,露出宽厚的后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要背他?
大助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排森白的尖牙,像头蓄势发的孤狼。下一秒,他猛地用肩膀撞向佐助。
佐助重心一歪,整个人失去平衡。
怎么回事?
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就晃了晃。再睁眼时,自己竟已经趴在了大助背上,双手死死揪着对方颈后的狼毛,才勉强坐稳。
靠。
这头狼真没开玩笑。
所以……现在是要带他走?
佐助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骑在通背上——还是头狼!这算什么?
大助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噜,像是在笑。“崽子,记好了,族群永远排第一。”他的声音沉得像山涧的冰,“你得证明这点,才能让我们认你当自己人。”
“惠跟我说了,你和你那帮朋友,确实像个像样的族群。”大助顿了顿,脚步没停,“她观察你们了。我刚才也亲眼瞧见,你虽然年纪小,但够格进我们的族群。”
佐助瞳孔骤缩,盯着狼耳朵一动也不动。
什么?
为什么?
他什么时候做过特别的事了?
佐助脑子里一团乱。他明明只是……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啊?
大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别想了,崽子。”他猛地加快速度,风声在耳边呼啸,“族群要护,咱们得赶紧走。”
佐助晃了晃脑袋,忽然笑了。
对。
走!
(未完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