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周，城堡里的男生们看哈利的眼神都快喷火了。

原因无他——自从哈利在三强争霸赛舞会前高调邀请秋张后，男生都被逼着卷起来了。谁要是不搞点花里胡哨的操作，都不好意思开口约女生。

罗恩和纳威也贡献了不少“名场面”，但没人在意。，扣哈利头上了。

这下好了，走廊里天天上演“创意求婚大赛”。食堂、图书馆、魁地奇球场……但凡有人群的地方，总有男生绞尽脑汁整活，就为了在舞会上不丢面子。

哈利看着这盛况，差点笑出声。

活该。谁让你们之前嘲笑我来着？

舞会当天，过了中午，城堡里的女生突然集体消失。罗恩抓着头发抱怨：“她们到底在搞什么？化妆要化到天黑吗？”

哈利暗自庆幸。还好他是男生，不用在镜子前三四个小时——就算真要他搞，他也懒得弄。

约定的时间到了，哈利下楼时，一眼就看见楼梯口的露娜。

她正对着墙上的肖像画唠嗑，聊得眉飞色舞。身上的裙子更是亮眼——裙摆上窜着幽蓝色的火苗，像裹了团会跳舞的火焰。

哈利快步走过去：“露娜。”

“哈利！”露娜回头，眼睛弯成月牙，“你今天真精神。”

“谢谢。”哈利的在她裙子上打转，“那个……你的裙子，是做成这样的？”

露娜低头看了看，恍然大悟：“你说这些火焰？当然啦！不喜欢吗？”

“没有没有，挺的！”哈利赶紧摆手，“我就是怕万一……万一这是意外着火，我还傻乎乎夸你，那就太尴尬了。”

露娜噗嗤笑出声：“哈利，要是真着火了，我自己会不知道吗？”

“那可不一定！”哈利嘴硬，“万一你没注意到火焰冻结咒失效了呢？”

“嗯……好像也有可能？”露娜歪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过没感觉痒的话，应该就没事。我本来也不太怕痒啦。”

“反正小心点总没错！”哈利转移话题，“走吧？舞会要开始了。”

“等等！”麦格教授的声音突然传来，“各位勇士，到这边来！”

露娜眼睛一亮：“她是在叫我们吗？”

哈利耸肩：“应该吧。不过她们能不能说点？连‘带舞伴’三个字都懒得加？”

两人走过去，正好撞见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并肩站着。哈利心里，芙蓉本来想找塞德里——听说她又被拒绝了，都震惊塞德里敢拒绝她，哪怕他已经有了秋张。

看到芙蓉脸上的笑容，哈利莫名松了口气。

当年塞德里死后，秋张崩溃了。玛丽埃塔硬拉着她去看麻瓜心理医生（魔法界根本没这职业，所以还得编得半真半假），了好几年才走出来。哈利真怕秋张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秋张挺好的，就是有点粘人，也爱哭——但这都能理解。

再看·姆，他和帕瓦蒂站在一起。这够魔幻的——谁让罗恩当着的面向赫敏表白，赫敏还答应了呢？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希望他能比自己当初更体贴点吧……不过话说回来，也就罗恩能把赫敏气到想动手，要是他再敢犯浑，赫敏绝对会把他变成刺猬。

弗雷德还是和安吉丽娜搭档，乔治身边站着凯蒂。老样子，没新意，但稳。

露娜的火焰裙果然吸睛。路过的学生都偷偷打量，却没人敢上前问。

直到马尔福走过来。

“波特，”金发少年挑眉，语气欠揍，“你舞伴的裙子着火了。”

哈利翻了个白眼：“总比你舞伴没着火强。嗨，潘西。”

潘西点点头，没说话。

哈利突然想起什么：“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前几周不是还放狠话，说要冷战到新年吗？”

马尔福当时气得跳脚——就因为哈利带起的“卷风”，他不得不动用家族，租了匹会飞的马才约到潘西。那场面，都看傻了。

马尔福别过脸：“都三周了，我是怕你蠢到真让舞伴烧死，才好心提醒。”

“呵，多谢。”哈利冷笑。

麦格教授拍了拍手：“各位勇士和舞伴，跟我来！”

哈利和露娜跟着队伍走进礼堂，一眼就看见评委席上坐着巴格曼、西姆夫人、邓布利多、卡卡洛夫、洛哈特……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珀西·韦斯莱。

哈利愣住：“你怎么在这儿？”

珀西推了推眼镜：“露娜作为你的舞伴，身份比较特殊。她提议让我代替她当评委，毕竟我在魔法部工作，也算半个人士。”

露娜立刻凑上去：“珀西！你在奇手下做事对吗？他上次评委会议还提到你呢！”

珀西眼睛瞬间亮了，拉着露娜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魔法部的工作。哈利在旁边听着，暗自嘀咕：这两人聊才会扯到“牙仙阴谋论”啊？

罗恩和赫敏这时也走了进来。罗恩穿着借来的礼服，局促地扯着领带；赫敏则一袭粉色长裙，美得让罗恩看直了眼。哈利赶紧移开视线——再看下去，罗恩的脸就要红成苹果了。

音乐响起，麦格教授宣布舞会开始。哈利深吸一口气，朝露娜伸出手：“准备好了吗？”

露娜笑着把手放上去：“当然！不过哈利，你要是踩我脚，我就用火焰烧你哦。”

“……”哈利嘴角抽了抽，“放心，我不会的。”

希望如此。

哈利刚一转头，就看见芙蓉正对着罗杰·戴维斯抱怨。那姑娘金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眉头拧成一团，说法语时特有的卷舌音像小鞭子似的抽在空气里。

“我们布斯巴顿的里，可从来没有这种丑得要命的盔甲！”她指尖戳着走廊里的骑士雕像，“要是有调皮鬼敢闯进我们学校——”

她打了个响指，“立刻就会被赶出去！”

罗杰·戴维斯眼睛都直了，视线黏在芙蓉脸上，连眨眼都忘了。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哈利见得多了——毕竟芙蓉有媚娃血统，普通男人哪扛得住这。

“调皮鬼能磨练心性。”哈利突然开口。

芙蓉挑眉看过来，语气里满是怀疑：“磨练心性？它们明明是祸害！”

“你说的对。”哈利点头，“但这种祸害，恰恰能磨出点不一样的性子。”

“就算给我钱，我也不会去有调皮鬼的学校！”芙蓉斩钉截铁。

哈利忍不住逗她：“你是法国人，就算没有调皮鬼，真会愿意来霍格沃茨？”

芙蓉的眼神瞬间冷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我是法国人，就不上你们霍格沃茨？”

“我没这么说。”哈利赶紧摆手，“但英法一直挺……微妙的，不是吗？霍格沃茨虽然不在本土，但师生大多是英国人。”

芙蓉沉默几秒，不不愿地哼了一声：“算你说对了。而且这些也太俗气了，英国人的审美果然……”

哈利耸耸肩：“邓布利多校长向来更政治和城堡里的动静，哪有空管。”

“城堡动静？”芙蓉嗤笑，“那能花多少时间？”

哈利忍不住嗤鼻：“你是没见过霍格沃茨的日常。除了今年突然来这么多外国学生，往年的麻烦事可一点不少。”

芙蓉地扬起下巴：“能有什么事？难道比面对火龙还刺激？”

哈利轻描淡写：“两年前我杀过一条蛇怪。”

“哦！那可是个精彩的！”一个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洛哈特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头发梳得油水滑，手里还拿着本自己写的书。“我的新书《诱捕蛇怪》里就详细记载了这段经历——”

哈利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的‘成名课’上得怎么样？我问过他，他只说你教的东西让他大开眼界，但学了什么，一句有用的都没说。”

洛哈特立刻眉开眼笑：“我太骄傲了！两周前，他终于第一次准时上课了！”

哈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

“没错！”洛哈特点头，“而且他开始随身带签名了！”

罗杰·戴维斯终于从芙蓉的美貌里回过神，茫然地问：“带什么？”

他的还黏在芙蓉身上，连眨眼都忘了，芙蓉的脸色已经明显不耐烦起来。哈利知道罗杰平时不是这样的，多半是被芙蓉的媚娃血统影响了。

洛哈特拍了拍罗杰的肩膀：“戴维斯是吧？现在走到哪都发签名，粉丝追着他跑的时候，这招特别管用。”

芙蓉皱眉：“发签名？对那些围着他的粉丝有用吗？”

“当然！”洛哈特得意洋洋，“不过你是媚娃，靠的是魔法，这招可能效果有限，但试试总没错。”

芙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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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邓布利多一挥魔杖，餐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华丽的舞台。

哈利看着舞台上的“怪姐妹”乐队，忽然有点怀念。以前他们可是魔法界最火的乐队，直到伏地魔被打败一年后，“诱惑”乐队异军突起，才抢走了他们的风头。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舞伴。卢娜今天把珀西都逗笑了，这简直是奇迹。哈利伸出手：“跳舞吗？”

“反正这是勇士的开场舞，所有人都会盯着我们看，跳就跳吧。”卢娜笑眯眯地把手放进他掌心，跟着他走向舞池。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了？”哈利调侃。

卢娜歪头：“谁说我在意？我只是想跳舞，而且刚好喜欢这首歌——这是诺伯塔的最爱。”

哈利挑眉：“弯角鼾也喜欢怪姐妹？”

“只有诺伯塔。”卢娜解释，“诺伯特喜欢披头士、贝多芬和辛迪·劳帕。”

“哦？”哈利忍俊不禁。

“他的品味很杂。”卢娜认真地说。

“那他不喜欢怪姐妹？”

卢娜摇头：“他说现在太火的乐队都没力，得等几年才知道好不好。”

哈利失笑：“一个神话生物这么愤世嫉俗？”

卢娜咯咯笑：“他是濒危物种，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确定，当然会这些。”

几首歌后，两人累了，走到罗恩、赫敏、纳威和金妮坐的桌子旁。

“嗨，朋友们，还有各位熟人。”哈利坐下挥挥手。

金妮立刻瞪眼：“所以我是‘熟人’？因为我没进你们的四人小团体？”

“哪有那么排他。”哈利说，“纳威不也在里面？”

“那是一年级的事了！”金妮反驳。

罗恩一本正经：“谁让你比我小一岁半呢？这就是命。”

金妮一巴掌拍在罗恩胳膊上：“蠢货！”

纳威推了推眼镜：“哈利说的是‘朋友和熟人’，都是复数。卢娜本来就和他在一起，所以除了金妮，应该还有一个人被当成熟人？”

哈利无奈：“你们就不能既是朋友又是熟人吗？我明明和你们都很熟，也是朋友啊！”

赫敏翻了个白眼：“‘熟人’的定义就是‘不是亲密朋友’。金妮可能算，但我们三个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哈利生气地哼了一声：“行，那我提名你当我的熟人！”

“容我去哭一会儿。”赫敏语气干巴巴的。

罗恩立刻起哄：“说真的赫敏，你什么时候把背下来了？”

“我才没背……”赫敏脸颊微红，“只是之前查过的词，都记下来了而已。”

哈利突然长叹一声：“为什么我的朋友都要欺负我？”

“因为你总爱给自己找事，顺便把别人的生活也得一团糟？”卢娜歪头建议。

“说得好像这是什么坏事似的。”哈利嘟囔。

“生活确实需要点波澜才有意思，”卢娜一本正经点头，“可惜大多数人都像绵羊一样胆小。我们之前聊过这个的。”

哈利认同地耸肩，话题一转：“你们今晚舞会玩得怎么样？”

赫敏瞥了眼身边的罗恩，无奈道：“罗恩根本不会跳舞，不过我提前看了几本书，还跟金妮练过，勉强能应付。”

金妮立刻举手：“今天我的脚一次都没被踩！”

纳威忍不住吐槽：“这要求是不是太低了点？”

金妮摊手：“你是没见过赫敏刚开始练的样子……我的脚啊，差点废了！”

“哪有那么夸张！”赫敏脸更红了。

“幸好罗恩没找我帮忙，不然我现在肯定拄着拐杖，”金妮凑近小声说，“不过现在赫敏总算懂我的痛了。”

“我才没那么差！”罗恩急着辩解，突然指向远处，“等等……珀西怎么在这儿？”

“他今晚替我当裁判，”卢娜立刻回答，“毕竟我是跟哈利一起来的。晚餐时我们聊得很开心。”

罗恩眼睛都瞪圆了：“聊什么？别告诉我你们在听他讲坩埚底部厚度报告！”

“没有哦，他最近升职了，”卢娜说，“话说你该多跟他聊聊的，不然这种事还要我来告诉你。我们谈了点魔法部的事，他对‘牙阴谋’的看法很有意思。”

“什么阴谋？”罗恩一脸茫然。

赫敏解释：“就是说傲罗和魔法部高层想用黑魔法加牙龈搞垮魔法部的阴谋论。”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看我干嘛？”赫敏没好气，“卢娜知道我父母是牙医后，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了！”

“把麻瓜卷进来确实高明，”卢娜认真点头，“他们不用知道细节，就能帮我们维持‘假面舞会’。”

“假面舞会？”这次换纳威懵了。

“就是我们这些会魔法的自己不存在，而知道魔法的麻瓜没看见我们，”卢娜耐心解释，“懂了吧？”

哈利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

罗恩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珀西有幽默感？”

舞会散场后，哈利和卢娜回拉文休息室时，撞见了秋·张和塞德里。

“哈利，有空吗？”塞德里叫住他。

“有啊，怎么了？”哈利停步。

“三强争霸赛的第二……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塞德里瞥了眼卢娜。

卢娜识趣地点头：“懂了，你们要商量作弊的话，我确实不该在这儿——虽然我今晚不是以裁判身份来的。”

塞德里顿时急了：“不是作弊！我只是——”

“知道知道，越少听越好，”卢娜打断他，拉着秋·张就走，“走啦秋，我们得好好聊聊，当冠军舞伴是什么体验。罗杰肯定只把你当花瓶，什么都没问吧？”

等两个女孩走远，塞德里才转向哈利：“你知道第二的线索吧？”

“听过点传闻。”哈利含糊。

塞德里摇头：“我是说，你有头绪吗？”

哈利心里——他知道的绝对比塞德里多。但他看出来塞德里是想报恩，上次第一的还没还呢。

“那个尖叫的蛋？”哈利，“乔治说听起来像珀西唱歌，还建议我去浴室堵他。说真的，乔治脑子里怎么净是这种画面？”

塞德里没接梗，追问：“你真没线索？”

“一点都没。”哈利撒谎。

“那你的伤疤呢？它没给你提示？”塞德里不放弃。

哈利耸肩：“它知道我打算拖到最后一周再动手。”

“拖可以，但我得告诉你……”塞德里凑近，“把蛋带进浴缸里试试，说不定能想明白。”

哈利挑眉：“又聊到洗澡？怎么都跟水过不去？”

“我也觉得奇怪，”塞德里若有所思，“不过确实值得琢磨。”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还是谢谢你。”哈利真心道谢。

塞德里点头转身要走，哈利突然叫住他：“为什么告诉我？”

“嗯？”塞德里愣了愣，“你帮过我第一啊！当时要是没你们的计划，我肯定抓瞎。”他顿了顿，“虽然姆的计划有点蠢，但你肯帮我，我当然要回报。这是应该的。”

哈利笑了：“你人真好，塞德里。对了，上次那个问题——”

“墓地？”塞德里秒懂，地接话，“跑就完事了。”

这家伙，还挺有幽默感。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