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倒是没有人会主动来他的八队,现在八队的人都是栾云平分过来的,当然除了刺头就是功底差的,用栾云平的话来说:他们在你这我才放心。
张云雷已经习惯了,他这个队伍是几个小剧场演出队里唯一一个没有固定班底的队伍,因为很多人练的差不多了就被别的队要走了。
走一批就会来一批,日复一日的,张云雷有时候也觉得很疲惫,他之前跟栾云平说过想要几个基本功好的帮忙压场子。
奈何德云社上下三百余人,但是真的说基本功扎实的也少之又少。大部分都分到了其他队里,调不开,好不容易把六哥给他分过来了,六哥还因为身体原因常年不演出。
归根结底,那些担子还是要他一个人去挑起来的。
杨九郎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九郎站了起来,走到了饮水机边接了杯水抱在了手心,眼神颇为期待的看向了张云雷,与他的距离也不过一步之遥。
张云雷大概是一个天赋不错的纨绔子弟吧,来这里不过是玩票,玩够了就回家了。
张云雷轻笑一声,他遇到过太多像九郎一样的大少爷,来队里都是为了出名,为了体验新鲜,新鲜感没了他们也就打起了退堂鼓选择离开了。
唯一不同的是,九郎是这些人里唯一拜师甚至被赐字的,其他人是不会走这个流程的。
杨九郎那你觉得我能在队里待多久?
张云雷不清楚
张云雷捏了一下眉心,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他现在脑袋有点发晕,困得厉害。
张云雷我只做我分内的事,你们的去留我无权干涉。
张云雷说完摆了摆手
张云雷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去忙,我有点困先去睡会,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张云雷话音未落,便转身回到了房间,身子刚沾床便沉沉睡去。九郎推门而入时,张云雷已然陷入了熟睡,呼吸平稳而安静。
他随意地躺在那儿,连鞋子都没顾得上脱,更别提拉过被子遮盖身体了。即便是病中,他也丝毫不以为意,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状况。九郎望着这一幕,忍不住轻叹一声,随后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人抱了起来。
杨九郎怎么这么轻?
九郎皱眉嘀咕了一下,把床上的被子掀开把他轻轻的放下,把鞋子和外套给他脱下来放到了一边,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笑着给他拨弄了两下凌乱的头发。
杨九郎好好休息,宝贝。
九郎轻笑出声,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小猫偷腥一样深怕张云雷知道,转身就跑了只是关门的动作很轻。
张云雷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药物作用下他没有再做噩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看着自己外套放在一边他还愣了一下,他记得他好像并没有脱外套,不过一想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也就心里了然了。
穿好衣服,他穿着拖鞋走了出去,屋子里没有人,只是餐桌上有几道菜,还是温热的。
菜的旁边贴着一个便利贴,那字写的很漂亮很潇洒,落款是九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