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师松开孙悟空的手，缓步走到李悟清面前，目光落在他耳后那两对略显突兀的小耳朵上，眼神里没有半分异样，只有温和的疼惜。他抬手轻轻握住李悟清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柔和：“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可偏偏生就异相，不受待见，连个真心疼你的人都没有，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糖，递到李悟清掌心：“拿着，有苦便有甜，往后的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又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塞进他怀里，“这本道家功法，你拿去修习，鸿钧老祖说‘法不传六耳’，可在贫道这里，哪有这般荒唐规矩？你若愿意，往后便叫贫道一声祖师吧。”
李悟清握着那颗糖，指尖微微发颤，眼眶瞬间红了——活了这么久，从来只有人嫌他怪、怕他异，何曾有人这般疼惜他，还肯传他功法，认他做徒弟？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半晌才挤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祖师”。
菩提祖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一旁眼巴巴望着的孙悟空，从另一只袖袋里掏出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递了过去：“悟空，过来。你护着兄弟，守着公道，这些年也受苦了，尝尝甜的，解解心头的闷。”
孙悟空接过糖葫芦，咬下一颗山楂，酸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他看着师父温和的笑脸，看着身旁红着眼眶的李悟清，忽然觉得，什么取经劫难，什么三界公道，都比不上此刻师徒三人站在这平等人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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