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私设致歉
可能只写几章就完结૮₍ɵ̷﹏ɵ̷̥̥᷅₎ა，因为这个题材还是有点太敏感了。。。
行动结束后的第三个月，建宁市迎来了难得的平静期。黑桃集团的余党似乎因那次打击而销声匿迹，“极乐天使”在市面上的流通几乎绝迹。禁毒支队的工作重心转向了预防宣传和常规巡逻，严峫和江停难得有了同时休假的机会。
周五傍晚，江停刚完成一份新型毒品识别手册的编写工作，办公室的门被象征性敲了两下后推开。
“江教授，还在加班？”严峫靠在门框上，穿着休闲夹克而非制服，手里晃着车钥匙，“说好今晚七点，我已经订了位子。”
江停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六点四十五分。他保存文档，关闭电脑：“我记得。只是这份手册明天要下发到各分局。”
严峫走进办公室，自然地拿起江停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三个月来第一个共同休息日，我们可以不谈工作。”
江停站起身，接过外套但没有立即穿上，而是注视着严峫：“你手臂上的伤好了？”
严峫活动了一下右臂，做出轻松表情：“早没事了。倒是你，最近睡得怎么样？我可没再看见凌晨三点你办公室的灯亮着。”
“改善了一些。”江停含糊回应，转移话题，“餐厅远吗？”
“十五分钟车程。”严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还特意选了家安静的私房菜馆，保证不会有同事撞见。”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工作场合保持纯粹的同僚关系，私下才能允许某些模糊的界限被试探。
餐厅位于老城区一条静谧的巷子里，确实如严峫所说，环境雅致而私密。包厢里，柔和的灯光下，严峫为江停斟茶，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尝尝这个，老板说是今天的特色。”严峫将一碟精致的点心推到江停面前，“我记得你喜欢这种不甜的。”
江停看着他，突然问：“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严峫微笑：“行动成功，全市毒品流通量下降了百分之四十，支队获得了集体表彰，而我能和重要的人共进晚餐。是的，我心情很好。”
重要的人。这个词在他们之间悬置片刻，江停没有接话，只是夹起一块点心尝了尝，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晚餐进行到一半，江停的手机震动。他瞥了一眼屏幕，是禁毒总队的紧急联络号码。
严峫立即察觉到他的变化：“有情况？”
“技术科的消息。”江停皱眉阅读信息，“他们在清理缴获的制毒设备时，发现了一些加密数据。刚刚被破解了一部分，显示黑桃集团近期可能有新的动作。”
严峫放下筷子，表情转为专业严肃：“新动作？我们还以为他们元气大伤了。”
“数据中提到一个代号‘凤凰计划’，但没有具体内容。”江停继续阅读，“还有一个坐标，指向城西废弃的纺织厂区。”
严峫迅速在脑中定位：“那片区域两个月前开始拆迁，大部分建筑已经空了。如果真有活动，我们之前的巡逻可能错过了。”
“需要派人去侦查。”江停说，却看到严峫已经招手叫服务员结账。
“我们两个去。”严峫果断决定，“现在。如果带大队人马，容易打草惊蛇。只是初步侦查，有问题吗？”
江停思考片刻，摇头：“我需要回办公室取装备。”
“十五分钟。”严峫已经起身，“停车场见。”
深夜十点四十七分，严峫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距离目标地点两个街区外的阴影中。两人已换上便于行动的深色服装，佩戴好通讯设备和隐蔽式武器。
“你从东侧，我从西侧，在纺织厂主楼后汇合。”严峫指着平板上的卫星图布置行动，“如有发现，先观察，不要贸然行动。”
江停点头，检查了耳麦和手枪：“保持通讯畅通。”
两人分头潜入废弃厂区。这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声穿过破旧建筑的呼啸声。江停小心地移动，注意力高度集中。三个月前的那股腐烂茉莉花气味，似乎又隐隐萦绕在他的记忆中。
突然，他在一处半塌的围墙边停下脚步——地上有新鲜的车辙痕迹，而且不止一辆车。
“东侧发现痕迹，三小时内有机动车经过。”他低声报告。
“西侧也有类似发现。”严峫回应，“另外，主楼三层有微弱光源，不像是拆迁工人的照明。”
两人同时向主楼靠近，在预定的汇合点见面。严峫指向高处：“看，那个窗户，有遮光布覆盖，但边缘漏光。”
江停顺着方向看去：“需要靠近确认。”
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主楼，楼梯间堆满建筑垃圾，但有一条被清理出来的路径直通三楼。越往上，空气中的化学气味越明显——不再是腐烂的茉莉花，而是一种更加刺鼻、类似氨水的气味。
在三楼走廊尽头的一扇铁门前，两人停下。门缝下确实透出光线，还有隐约的说话声。
“...纯度不够，李总不会满意...”
“...新配方需要时间调试...”
“...警察那边最近查得严...”
江停和严峫交换了一个眼神。黑桃集团不仅没被摧毁，反而在这里建立了新的实验室。那个“李总”很可能就是在逃的李振宏。
严峫通过手势示意：撤离，呼叫支援。
就在他们准备后退时，江停的脚不小心碰到了一根掉落的铁管，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门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撤！”严峫低喝，两人迅速转身往楼梯方向跑。
铁门猛地打开，几名手持武器的男子冲出，其中一人举枪就射。
子弹击中了江停身侧的墙壁，碎片飞溅。严峫立刻还击掩护，两人快速下楼，身后追兵紧追不舍。
“警方！放下武器！”严峫边跑边喊，但这反而引来更密集的火力。
江停在二楼转角处停下，冷静地举枪瞄准追在最前面的两人腿部射击。两声惨叫后，追击稍缓，给了他们宝贵的逃生时间。
到达一楼时，严峫突然拉住江停，转向另一个方向：“这边，跟我来！”
他们从一扇破窗跳出，落在建筑后的荒地上。严峫的车就在不远处，但通往车辆的路线完全暴露。
“分开跑，我引开他们！”严峫果断决定。
“不行！”江停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太危险！”
“这是命令，江教授！”严峫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故意暴露身形，向相反方向跑去。
追兵果然大部分转向严峫的方向。江停咬牙，利用这个空隙快速奔向车辆。一上车，他立即启动引擎，打开警灯和警笛，同时呼叫支援。
“禁毒支队请求支援！城西原纺织厂区，发生交火，有警员被困，嫌犯持枪！”
他猛打方向盘，车如离弦之箭冲向严峫的方向。警笛声划破夜空，让追兵们产生犹豫。江停看准时机，驾车直接冲破一道废弃围墙，出现在严峫与追兵之间。
“上车！”他推开车门。
严峫毫不犹豫地跳进副驾驶座，江停立即倒车，甩开追来的枪手。
“你疯了！”严峫喘息着说，但眼里闪着光。
“彼此彼此。”江停冷静回应，将车驶向主干道。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支援即将到达。
三天后，禁毒支队和特警联合行动，彻底清剿了纺织厂区的制毒窝点，抓获犯罪嫌疑人九名，缴获大量制毒设备和半成品。但李振宏再次逃脱，现场只留下那个熟悉的黑色飞鸟标志。
严峫办公室，清晨六点。
江停推门进入，看到严峫正站在窗前，凝视着城市的黎明。
“技术科又破解了一部分数据。”江停走到他身边，“‘凤凰计划’是指黑桃集团试图在多地同时建立小型、流动的制毒点，每个点只运行几周就转移。纺织厂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场仗还没结束。”严峫总结道。
“永远不会真正结束。”江停轻声说，“但每一次打击都能拯救生命。”
严峫转身看着他：“昨晚你本可以等待支援，而不是冒险开车回来接我。”
江停迎上他的目光：“你也本可以不用自己当诱饵。”
两人对视良久，严峫先笑了：“我们都违反了最佳行动准则。”
“但我们都活着。”江停难得地微微扬起嘴角。
严峫靠近一步，声音低沉：“江停，如果...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们一起面对，不要独自冒险。答应我。”
这是一个超越了同事关系的请求。江停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那你也要答应我同样的条件。”
“成交。”严峫伸出手。
江停握住他的手，这次的握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久、更紧。
窗外，城市完全苏醒了。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街道上早行的车辆和行人。在这看似平常的清晨，毒品的阴影仍潜藏在某些角落，但也有人始终醒着，守护着这份安宁。
手机响起，新的任务通知传来。严峫和江停同时看向屏幕，然后看向彼此。
“走吧。”严峫说。
“嗯。”江停回应。
他们肩并肩走出办公室，迎接新一天的战斗。前方或许有更复杂的案件、更危险的敌人，但只要并肩而行，就没有无法跨越的黑暗。
正如江停曾经说过的那样——只要还有人能闻到罪恶的气味，就会有人继续追查下去。
而现在，他们是一起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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