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的光

傍晚六点，北京某高校艺术中心走廊

[脚步声在空旷走廊回响，由远及近，突然停住]

苏瑾（内心OS，紧张）: 周教授只说送到三楼录音室...没说要面对这种场面啊。

[门内传来争执声，清晰可闻]

马嘉祺（声音冷冽）: 我说过，这种流水线产物我绝对不唱。陈哥，你是了解我的。

陈经纪人（压低声音，克制地）: 嘉祺，这是公司高层的决定。市场数据摆在那里，这种曲风就是现在的流量密码。

马嘉祺: 那流量和音乐，公司选哪个？

陈经纪人不要这么幼稚。你是‘Time’的主唱，团队需要这首歌做主打。

马嘉祺所以我就该放弃所有判断力，当个听话的发声机器？

[沉默。苏瑾下意识后退一步，乐谱边缘被捏皱]

周教授（从走廊另一头走来）: 小苏？你到了怎么不进去？

[门突然打开，光线涌出]

马嘉祺（站在门口，看向苏瑾，眉头微蹙）: 谁？

苏瑾（慌乱）: 我...我是来送乐谱的。周教授让我...

周教授（快步走来，打圆场）: 陈先生，这就是我之前推荐的作曲系学生，苏瑾。小苏，这是‘Time’团队的陈经纪人和马嘉祺。

陈经纪人（公事公办地）: 谱子带来了？

苏瑾（递上文件夹）: 在这里。是一首叫《微光》的demo...

陈经纪人（快速翻阅）: 嗯。有消息我们会通知。（合上文件夹，明显逐客）

苏瑾: 好的，谢谢...

马嘉祺（突然开口）: 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他]

苏瑾...什么？

马嘉祺（走向控制台，拿起谱子）: 这是你自己写的？

苏瑾是、是的。

马嘉祺（目光落在谱面上）: 副歌部分，第三到第四小节。为什么用降E大调转到C小调？

[录音室安静下来]

苏瑾（愣住，然后深吸一口气）: 因为...我想表现光在消失前的挣扎。降E大调有一种明亮的绝望感，转C小调后...就沉下来了，变成接受。

马嘉祺（抬起头，第一次认真看她）: 光消失前的挣扎...（重复，声音很轻）

苏瑾（被他看得不自在）: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

马嘉祺（将谱子放回控制台）: 你可以走了。

[苏瑾几乎是逃出录音室，靠在走廊墙上喘气]

苏瑾（低声自言自语）: 他看懂了...他居然看懂了...

[手机震动]

林薇（微信语音，兴奋地）: 瑾瑾！听说马嘉祺在咱们学校！你在艺术中心那边吗？见到了吗？！

苏瑾（打字回复）: 见到了。送谱子时碰到的。

林薇（秒回语音）: 天啊！！！他真人怎么样？是不是比屏幕上还帅？有没有说话？

苏瑾（看着手机，眼前浮现马嘉祺站在光里的侧影）: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切换场景：当晚，酒店房间]

马嘉祺（坐在钢琴前，手机开着免提）: 嗯，明天的行程我知道了。

陈经纪人（电话里）: 嘉祺，下午的事...我希望你理解公司的立场。

马嘉祺（手指无意识划过琴键）: 陈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唱的歌连自己都无法打动，我还凭什么站在舞台上？

陈经纪人（沉默片刻）: ...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马嘉祺拿起手边的乐谱]

马嘉祺（轻声哼唱副歌旋律，停下）: 光消失前的挣扎...（苦笑）写歌的人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吗？

[手机亮起，周教授发来信息]

周教授: 嘉祺，今天那个学生苏瑾的谱子你看过了？觉得如何？

马嘉祺（打字回复）: 有点意思。和这次专辑的备选曲目风格都不太一样。

周教授这孩子很有天赋，就是太没自信。如果可以，给她个机会？

马嘉祺（看向窗外夜景）: 我会考虑。

[他放下手机，重新弹起《微光》的旋律。在转调处停下，手指悬在琴键上]

马嘉祺（自言自语）: 明亮的绝望...（摇头）真是准确的形容。

[敲门声]

宋亚轩（推门探头）: 马哥，还没睡？听陈哥说你今天又...

马嘉祺（收起谱子）: 没事。你怎么来了？

宋亚轩（走进来，看到钢琴上的谱子）: 新歌？这字迹...不是公司那些作曲老师的啊。

马嘉祺一个学生的作品。

宋亚轩学生？能让马哥带回来研究的，不简单啊。叫什么？

马嘉祺...苏瑾。

宋亚轩（琢磨）: 没听说过。长得好看吗？

马嘉祺（瞥他一眼）: 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放在音乐上？

宋亚轩（笑嘻嘻）: 我这是全方位评估。不过说真的，这旋律...（仔细听马嘉祺又弹了一遍副歌）有点东西。你要用？

马嘉祺不知道。明天再说吧。

[宋亚轩离开后，马嘉祺重新打开谱子，目光落在签名处]

马嘉祺（轻声）: 苏瑾...

[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次熄灭，唯有几盏孤零零地亮着，像沉入黑暗前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