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门庭枯寥,除了寒风。
便是满地的霜白寒雪,枯草几乎长满了整座小院,这就是谢淮安曾经的家,而现在早就荒凉了。
时移世易,物是人非。
而在这间小院,十几年前....
原本处处温馨,却经历了一场如人间地狱的血洗.....
沈婼不敢在院子里逗留太久,只在阴暗的地方,凝望着眼前白雪茫茫的情景,心里隐隐感到担忧。
心里上的煎熬远比肉体上的还要难受,令她麻木。
风呼啸的吹着,不知过了多久,叶崢已经换了一身不一样的衣装,不过还是深色衣袍,他气定神闲的出现在沈婼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远处。
叶崢“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你这武功是跟谁学的。”
沈婼“如果我告诉你,我自学成才,你会信吗?”
叶崢“信,当然信!毕竟你可是谢淮安身边人,他既然让你来帮我,肯定有他的谋划。”
劫走那小昏君时,要不是这家伙替自己打掩护,这次计划也不一定会如此顺利,但她的剑招...有些眼熟。
反而是像...对方的路数。
叶崢越发的不理解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论相熟的程度,当然不及她与谢淮安是自小相伴的情分。
可明明从她剑术上来看,她反而像敌人,而对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和感,不,他们本就是朋友。
沈婼看出了他眼底里对自己身份的疑虑,不以为意的翘起唇角,随意的整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碎发。
沈婼“其实不算是自学的,不过是偷摸了一些招数,而这些招数...多亏了...”
沈婼云淡风轻的说出最后两个字,这两个字顿时就让叶崢大吃一惊,险些没有站稳,好在稳住了脚下。
叶崢“你怎么跟虎贲扯上关系,这件事...他知不知道。”
沈婼“要是不知道,他肯放心让我来帮你完成这件事?”
沈婼“我只记得自己六岁之后的事了,我记得那时我被人拐进一个巷子里,那里暗无天日...血腥味很浓。”
沈婼“在那里每天都要进行训练,小小的手要拿起那么重的剑,练习挥砍劈刺...等到了时候....”
沈婼“所有人都放在一个笼子里,谁能杀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冷冽的寒风刮吹着,屋檐上的雪簌簌而落,发出沙沙的声响,于这夜色中平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叶崢“所以....”
沈婼“我可没那么厉害,藏在了角落里...苟到了最后,还没打,对方就力竭咽气了。”
沈婼“坐庄的人觉得我无能懦弱,但又无可奈何,不得不继续磨练我,也就是那段日子里....”
沈婼“我学会了拿剑,也学会了怎么苟延残喘的活着,直到自己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沈婼“之后...就遇上了谢淮安,后来便不要脸的待在他身边。”
沈婼微微一笑,眉眼弯成月牙。
沈婼“没错,那个地方就是虎贲豢养死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