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刚落，左奇函就拎着个纸袋在教学楼门口等，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见杨博文背着书包跑出来，随手把烟揣回校服口袋，迎了上去。

杨博文“等久了？”

杨博文喘着气，鼻尖冻得通红，刚想搓搓手，就被左奇函握住，揣进了他温热的口袋里。

左奇函“没多久。”

左奇函低头，看见他鼻尖的红，忍不住啄了一下，惹得杨博文往他怀里缩了缩

左奇函“兜里揣了暖手宝，你先捂捂。”

两人并肩往家走，路过街角的便利店，左奇函拉着他拐进去，熟门熟路地拿了两杯热可可，又抓了包杨博文爱吃的草莓味棉花糖，结账时掏出手机扫码，动作利落得很。

出了店门，左奇函把热可可塞进杨博文手里，自己拆开棉花糖，捏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俯身凑近，声音低哑带笑

左奇函“尝尝，比热可可甜。”

杨博文的脸瞬间烫了，仰头凑过去，唇瓣碰到他的唇角时，整个人都软了。棉花糖的甜混着热可可的暖，漫过舌尖，甜得他眼尾泛红，伸手攥着左奇函的校服衣角，小声哼唧

杨博文“有人看呢……”

左奇函“看就看。”

左奇函搂紧他的腰，低头又啄了啄他的唇角，拇指蹭过他泛红的眼尾

左奇函“我们是对象，亲一下怎么了？”

走到路灯下，左奇函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摸出个小盒子递给杨博文。杨博文打开一看，是支新的钢笔，笔身上刻着他的名字，不是什么天价名牌，却是他念叨了好几天的款式。

杨博文“你怎么知道……”

杨博文杨博文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杨博文左奇函揉乱他的头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搁在他发顶，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左奇函“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

晚风有点凉，可两人攥着热可可的手是暖的，揣在一个口袋里的手是暖的，连呼吸里的甜，都是暖融融的，甜得人心里发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