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玖辛奈站在两人之间，望着波风水门和那个陌生的红发女忍者，心里五味杂陈。

水门的手臂环在另一个红发女人的腰上，那姿态亲密得远超普通熟人的界限。她注意到他至今没松开手，那女孩更是毫无顾忌地大笑，毫不掩饰对玖辛奈和水门此刻窘境的戏谑，而水门对此似乎毫不在意。

更让她心头一沉的是，那女忍者身上套着一件明显过大的男性衬衫——玖辛奈几乎可以笃定，那是水门的衣服。

一股莫名的重量坠在胃里，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不让表情泄露分毫。

“解释清楚。”

她花了一秒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平板而颤抖。

似乎正是这句话让女孩收敛了笑容，迅速清醒过来。她仔细打量着玖辛奈，那眼神让玖辛奈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审视的猎物。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挫败和自嘲，随即叹了口气，迈步上前。水门也跟着移动，尽管他仍在扶着对方，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似乎让他摆脱了某种窘迫。

“我受伤了，查克拉也耗尽了。水门大人总是心太软。”女孩开口，语气温暖得几乎要溢出来，看向水门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依赖。水门则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

“没什么好嫉妒的，漩涡小姐。”

玖辛奈眨了眨眼，既惊讶于对方直白的话语，也对这个称呼感到意外。

“我还没自我介绍。”她不动声色地回应，暂时压下了那女忍者眼中毫不掩饰的对男友的亲昵。

对方嘴角微扬，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算不上真正的笑容。“水门常提起你。”

玖辛奈挑眉看向金发男子：“哦？是吗？”

水门脸瞬间涨红，若不是还在充当“人形拐杖”，他大概已经手忙脚乱地摆手解释了。

“当然！”他突然拔高音量，语气急切，玖辛奈既觉得可爱又有些恼怒——他的手臂还环在别人身上呢！

“抱歉打扰……这个场面。”女孩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紧绷，“请问，你能帮我上楼冲个澡吗？”

玖辛奈这才注意到，女孩脸上、脖颈和手上都沾满了污垢和血迹。水门似乎这才想起对方的状况，立刻行动起来，半拖半扶着女忍者走向公寓墙壁。

“哎呀，抱歉了，玖辛奈！我马上下来！”他回头喊了一声，就带着那名女忍者翻墙，从窗户钻进了公寓。

等水门终于独自一人从楼上下来，落地站稳时，玖辛奈皱起眉：“我还以为她只是暂住。”

连她自己都觉得声音不对劲。水门显然察觉到了，他谨慎地看着她，随即耸耸肩，故作轻松：“只是暂时的。”

“都两周多了。”玖辛奈的眉头没松开。

“我当时只是奉命观察她，没想到要多久。”水门解释道，语气带着防御和歉意，“但她今天晋升上忍了，很快就要执行任务，就能搬出去了。”

“上忍？！”玖辛奈失声重复，心里那股荒谬感挥之不去。

水门突然兴奋起来，咧嘴笑道：“太疯狂了！他们让她同时对战秋道丁座、日向火野、犬冢爪，还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玖辛奈不喜欢水门语气中的敬畏，胃里一阵翻搅。“她看起来……太完好无损了，不像刚和大蛇丸那种级别的人打过。”

水门或许没听出她语气里的不适，或许是太过兴奋，没太在意。“是啊！我从没见过有人敢近身挑战大蛇丸，她居然做到了！而且——”他突然顿住，语气从兴奋转为担忧，“你好像不太高兴？怎么了？”

玖辛奈心头火起。

“别管了，”她强装笑颜，甜得牙齿发疼，“继续说你的‘外国忍者’吧。”

“她叫春野樱。”水门立刻纠正，语气自然，“不是‘外国忍者’，是我的……队友。”

“但重点是，”他迅速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高兴？”

玖辛奈冷笑一声，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你真是个笨蛋，波风水门。”她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水门脸色一变，几乎要慌了神。

“我是笨蛋，但也是个好人！”一个新的声音传来，是那个女忍者。她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看起来依旧虚弱，但眼神却亮了些。她转向水门，语气带着一丝狡黠：“水门，如果你想和漩涡小姐待一会儿，我自己可以走，对吧？”

水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当然可以！”他立刻点头，“不过你得小心点，楼梯有点滑……”

女忍者扶着墙，慢慢站直身体，对玖辛奈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微笑：“漩涡小姐，抱歉让你见笑了。”

玖辛奈看着水门手忙脚乱地扶着春野樱，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她转身离开，留下水门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我马上回来”的焦急。

当水门终于摆脱了那个“麻烦”，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时，玖辛奈已经等在楼下。

“她……”

“她是春野樱，木叶的上忍。”水门打断她，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我带她回来养伤，她刚晋升，以后会搬出去的。”

“晋升？”玖辛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连毕业都没几年！”

水门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没办法，她天赋异禀嘛！”

玖辛奈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金发男子有些陌生。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我先走了，你自己处理吧。”

水门连忙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我只是……”玖辛奈甩开他的手，“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水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瞬间红透：“我……我忘了和你说，她是我远房亲戚！”

玖辛奈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水门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追上去：“等等我！我真的忘了告诉你，她是我……”

“我知道了！”玖辛奈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赶紧把她送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俩腻在一起！”

水门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突然笑了：“好啦好啦，我马上送她走，然后……我们去吃拉面？”

“谁要和你去吃拉面！”玖辛奈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水门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春野樱，无奈地耸耸肩，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樱，我们快走吧，漩涡小姐生气了！”

春野樱扶着墙，脚步虚浮，却对水门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嗯，我知道了，水门大人。”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只留下风吹过的声音。

那个女孩注意到了，也跟着做了个同样的动作，只是她的发簪小得多。她把头顶那束头发拢成一个小髻，用簪子别好，耸耸肩。“那就看你的了。”

波风水门刚要开口，玖辛奈却抢先一步，积压的情绪让她再也忍不住。

“为什么？”她厉声质问。女孩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从水门身上移开，落在玖辛奈脸上，笑容淡了些，但表情依旧平和友善。

“抱歉？”女孩礼貌地反问，玖辛奈顿时火冒三丈。

“你是个外来忍者，才来这里多久？两周？”她声音尖锐，音量毫不掩饰，“水门不是你朋友，这里不是你家，你没资格这么……这么自来熟！”

“玖辛奈！”水门惊呼，语气满是震惊，那声斥责让她都愣住了。

“你！”玖辛奈瞪着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错的一方。

水门张了张嘴想反驳，可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什么，脸色骤变，猛地转向那个女孩。玖辛奈也跟着转头，愤怒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看清了水门盯着的东西——

女孩脸上最后一丝暖意消失殆尽。眼神空洞冰冷，面无表情，周身的查克拉被死死压制，近在咫尺的距离，玖辛奈却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多谢提醒，漩涡女士。”她声音平静，语气疏离淡漠，玖辛奈不用山中一族的血继限界也能感觉到，女孩在强行压抑着什么。“波风水门先生，你的决定？”

“樱……”水门几乎是哀求着开口，突然意识到女孩不可能接受他的安抚，重重叹了口气，“好吧，走吧。”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三人一路沉默，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到了奈良鹿丸家门口时，鹿丸挑眉看着他们三人，黑眸里满是疑问。

“鹿丸，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水门语气平淡，玖辛奈注意到他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轻快热情，心里却只有烦躁，没有丝毫愧疚。

“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鹿丸靠在门框上，一脸疲惫，仿佛此刻更想待在别处。

“能帮我照看那个女孩几个小时吗？”水门直接问道，这终于引起了鹿丸的注意。

“‘照看’？”鹿丸重复道，语气里满是困惑和好奇。

“她是外来忍者！”玖辛奈突然爆发，尖锐的声音脱口而出，她觉得所有人都该记得这一点。

鹿丸的目光斜向她，深邃的眼睛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一切，让她很不舒服。

“我知道。”他慢悠悠地说，古怪地打量着玖辛奈，“但她今天刚晋升上忍，还需要照看？”

这时，女孩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波风水门先生可能还没被告知。”

水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鹿丸却面不改色。

“你知道他的任务？”鹿丸问，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尽管木叶声誉在外，但火影不会让外来难民毫无防备地进入。”女忍者语气平静，陈述事实，目光落在地面上。鹿丸中立地哼了一声，再次开口：

“这不困扰你吗？”

女孩终于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玖辛奈看到她嘴角那抹苦涩的弧度，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就算困扰，我又能做什么？”

鹿丸轻哼一声，像是被她的话惊到，随即放松下来，倚着门框，挥挥手让水门离开：“好吧，我会看着她的。”

“谢谢。”水门如释重负，拉着玖辛奈的胳膊就走。从水门的表情看，玖辛奈觉得自己严重低估了他刚才有多生气。

糟了。

鹿丸看着女孩，眼神好奇。虽然他和水门关于这个金发少女的交流不多，但从那天的简短对话中，他能感觉到水门对这个被他“照顾”的红发少女的态度，比对待普通委托对象或潜在威胁要亲近得多。

但女孩却称呼他“波风水门先生”，鹿丸也注意到玖辛奈说话时毫不掩饰的轻蔑，水门比平时更加封闭，却不像在生女孩的气，反而满是担忧。

“玖辛奈是吃醋了？”鹿丸打破沉默，仔细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恐怕是吧。”女孩回答，语气依旧平淡，仿佛事不关己，只是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表情才微微扭曲了一下。

“她有理由吗？”鹿丸随意追问，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他没想到女孩会直视他的眼睛，眉头紧锁，直言道：“我这边没有。”

鹿丸眨了眨眼，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歪头：“那他呢？”

女孩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满是厌恶和不满：“我不能回答，奈良先生。”

嗯，用礼貌的措辞回避问题，真像个平民。

“如果让你猜呢？”鹿丸步步紧逼，他知道连经验丰富的忍者也难以抗拒这种问题。

但女孩立场坚定，始终与他对视：“我不想猜。”

鹿丸几乎要笑出来，却只是挑了挑眉。

“那我换种说法。”男人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锁定红发少女，语气却带着算计，“你觉得，玖辛奈为什么会嫉妒一个和她男友住在一起的外国女忍者？”

红发少女轻叹一声，摇摇头。再次开口时，嘴角噙着一丝宠溺却又无奈的笑意：“水门是个好人。聪明、善良，但……有点迟钝。”

志村团藏闻言，深有同感地低笑出声，点头认可少女的评价：“说得太对了。”

他沉吟片刻，话锋一转：“这么说，你不觉得水门有魅力？”

少女眨了眨眼，反应平淡，显然没像志村团藏预想中那样因这种冒犯而恼怒。

“我没那么说。”她轻声反驳。

志村团藏暗自勾了勾嘴角，这女人果然不简单。他索性收起试探：“好吧，那你觉得水门……”

“水门？”少女突然愣住，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又像是释然。她沉默片刻，最终轻轻吐出：“他对我来说，就像个……温暖的错觉。”

志村团藏挑眉，她的话让他意外。

“错觉？”

“嗯，”少女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我一直知道，他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我。就像……就像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根本不是为了听我讲这些。”

志村团藏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哦？那我是为了什么？”

少女抬起头，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吗？”

志村团藏沉默。

少女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你知道吗？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水门他……他其实早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说什么？”志村团藏猛地坐直身体。

“我说，”少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水门他……他根本没爱过你！”

“啪！”

志村团藏的手重重拍在桌上，茶杯都震得叮当作响。他死死盯着少女，眼中杀意翻涌：“你再说一遍！”

少女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却微微颤抖：“我说，水门他……他心里只有你！”

“你疯了！”志村团藏霍然起身，周身气势瞬间爆发。

少女却不退反进，一步步逼近：“我没疯！我亲眼看到了！在你离开的那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够了！”志村团藏怒吼一声，挥手就要将她击飞。

少女却突然凄然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一直以来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单箭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水门大人！”

志村团藏猛地回头，只见一名忍者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不好了！木叶村突然出现大批不明忍者，正在……正在袭击火影大楼！”

志村团藏瞳孔骤缩，猛地看向少女：“你说的是真的？”

少女却突然瘫软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涣散：“我……我骗你的……”

“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相信……”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水门他……他真的……”

话音未落，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志村团藏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又看向门外的忍者，脑中一片混乱。他缓缓蹲下身，试探地探了探少女的鼻息，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快！把她抬到内室去！”他怒吼道，同时迅速扫视四周，“通知纲手！不，通知水门！立刻！”

忍者们不敢怠慢，七手八脚地将少女抬走。

志村团藏独自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再次看向地上的茶杯，茶水已经凉透。

“水门……”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到底……”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冲出房间，留下满室狼藉和一个未解的谜团。

而在房间的阴影处，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正是刚刚离开的少女。她睁开眼，看着志村团藏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游戏，才刚刚开始。”她轻声道，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她要么是博览群书，要么出身显赫家族，再不然就是有政治背景。”志村团藏单手托着下巴，肘部撑在桌上，语气笃定地说。

波风水门眨了眨眼，随即转向奈良的男人：“考虑到她十一岁就成了阶下囚，我倾向于前两种可能。”

“确实，不过……”团藏哼了一声，脖颈骨节发出“咔哒”轻响，这才看向水门，“我不是油女取根（注：此处应为团藏的调侃，原设定是油女志乃的父亲，与Inoichi无关，此处保留原梗），没法排除她只是特别擅长心理防御，但她社交能力那么强，过去八年……九年？”

“六年。”水门纠正。

团藏顿了顿，却摆摆手：“总之，她不可能被完全与世隔绝这么久。”

“你觉得她在撒谎？”水门沉吟片刻，试探着问，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团藏皱眉回视，“她可能在说谎，也可能说的是实话。她身上没什么明显破绽，但确实有创伤迹象。”

水门对他露出疲惫的笑，挑眉道：“我还以为你说自己不是油女取根呢？”

团藏翻了个白眼，嘴角却难得勾起笑意：“闭嘴，笨蛋。”

两人陷入沉默。水门叹了口气，揉着眉心重新看向团藏：“还有别的吗？”

“她很聪明，这点我承认。”奈良男人难得肯褒奖人，水门闻言一怔——奈良一族向来惜字如金。“很会说话，但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水门心头一跳，被戳穿了：“没错。”他坦然承认，知道和团藏这种人耍半真半假的把戏没用，“但我想听听客观评价。”

“客观？”团藏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玖辛奈有很多错，但她没说错我缺乏客观性。”水门揉着额头，试图驱散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你说什么蠢话？”团藏厉声质问，连水门都惊讶于他罕见的失态。

“我自己也搞不清。”水门无奈叹气，垂下手，“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认识某人很久了，其实没那么久？”

“……没试过。”团藏语气凝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水门，“玖辛奈担心的是这个？”

“什么？”水门惊得瞪大眼，“不！神明在上，绝对不是！我绝不会那么对她。”

“那你纠结什么？”团藏追问，语气更严厉。水门怔住，内心挣扎着——和玖辛奈的争吵还历历在目，她的指控并非全无道理。

“如果你早告诉我她是我们班的，我会信你的。”他低声说，意识到事情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团藏盯着他，半晌后嗤笑一声：“该死，波风水门。你就是这么把自己绕进去的。”

“是啊。”水门烦躁地咕哝，“我想跟她打一架。”

团藏却意外地摇头：“这主意不明智。她打赢了日足、秋道丁座和山中亥一（注：此处原句是“她打败了Hizashi, Chouza, and Tsume”，按火影设定应为日向一族的日足、秋道丁座、山中亥一，对应“日足”“丁座”“亥一”的日文名）。你现在还得负责她，她要是再动手，谁能拦得住？”

水门翻白眼：“也许吧，毕竟她最近两周没动手？”他语气带刺，又补充道，“她甚至治好了大蛇丸。”

“三代目偏爱她罢了。”团藏反驳，眼神沉稳，“想讨好火影，治好他的学生是聪明做法。”

“他就看了她两分钟！”水门急得开口，却被一声疲惫的呻吟打断。

“小声点，水门。”

水门下意识道：“抱歉，小樱。”话一出口才惊觉，猛地转头看向女孩，“小樱！你感觉怎么样？”

女孩挣扎着坐直，眯眼看向窗外透进来的夕光：“妈的，查克拉耗尽的滋味真他妈难受。”她声音沙哑，揉着太阳穴，“这简直是地狱。”

水门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回家路上你表现得很出色。”

他瞥见团藏眼皮跳了跳，却没在意——或许是被“小樱”这个称呼刺激到了，毕竟奈良人似乎很在意辈分称呼。

“是肾上腺素的作用。”小樱打了个哈欠，眼神疲惫泛红，伸展时肌肉牵扯着疼，她皱紧眉，“和漩涡家的谈话怎么样了？”

水门接过话茬，递水时难掩愧疚：“对不起她刚才说的话。”

小樱摆摆手，灌下半杯水才开口：“她没说错，我是外国人。而且……我对你们有种不该有的亲近感。”

团藏又是一抽，水门却无暇深究。

“我很抱歉把你卷进来。”小樱最后说。水门挥手打断，陷入沉思：“别担心。”

他决定这次忽略团藏的劝阻，忽然叫住她：“小樱，等你恢复了，想不想来场实战？”

小樱愣住，偷瞄了团藏一眼。奈良男人脸上那瞬间闪过的复杂情绪，让她立刻担忧地回视水门。

樱花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小心翼翼地问："和你一起？"

看到波风水门点头，她下意识咬着下唇，焦虑地追问："我能活下来吗？"

水门眨了眨眼，瞬间愣住说不出话。旁边的奈良鹿久低低笑出声，更让他窘迫得无以复加。

"你可是从大蛇丸手里活下来的！"水门突然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他自认实力不俗，但面对波风水门时却紧张得手心冒汗。小樱敢正面硬刚三忍，却在和他切磋时犹豫退缩，这反差让他又困惑又好笑。

"水门，你结印术用得比别人扔苦无还熟练。"小樱摊开手，脸上又气又笑，"忍术中让我最发怵的，就是你这种结印术。"

水门正想解释，鹿久突然插话："为什么？"

小樱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奈良家主，突然打了个响指，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她蜷起膝盖坐在暖炉旁，靠近水门时轻声道："因为结印需要极致的创造力。我喜欢结构、数据和明确的规则，而你这种术法完全背道而驰。"

鹿久挑眉回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水门终于找回声音，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看起来真的很害怕？"

小樱转向他，眼中满是无奈，还和鹿久交换了个同病相怜的眼神："水门，你是个好人，我很想和你做朋友。但作为忍者，我真的怕你怕得要死。"

水门僵在原地。

"……哈？"他终于找回语言，和鹿久交换一个惊疑的眼神，暗自思忖她是不是听到了他们之前的谈话。

"明天要不要来帮我骚扰学生？"他迅速转移话题，知道分散注意力才是最好的策略。

小樱立刻放松下来，却狐疑地挑眉："你会治卡卡西的傲慢吗？"

"你会教琳近身格斗吗？"水门反诘，小樱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很乐意。"

"还有带土呢？"

水门突然笑了："我在想，要不要再给他加点水遁忍术。"

小樱愣住，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卡卡西会炸毛的。"

"这正是目的。"水门得意地笑。

"你们俩……"鹿久打断道，语气又气又笑，"简直烦死人了！"

水门和小樱同时转头，鹿久却盯着水门，眼神沉重："刚才说的那种关系？你现在有个荣誉哥哥了，恭喜。"

水门还在消化黑发男人的话，小樱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几乎盖过鹿久的怒吼：

"滚出我家！"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