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扶着女孩站起来,目光死死锁住她额头上那枚耀眼的印记。
那无疑是白眼的印记,但根据自来也的说法,这门忍术对普通人而言难如登天,整个忍界至今也只有两个人真正掌握过。
可现在,这印记却出现在一个浑身是伤、沾满污泥和干涸血迹的女孩身上。她看起来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岁,这怎么可能?
“你……”波风水门刚想开口,却见女孩睁着一双大眼睛,在他和犬冢爪之间来回扫视,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下意识以为是发烧了,毕竟对方看起来那么狼狈可怜。
“你是谁?”犬冢爪却抢先发难,黑眸一凝,厉声喝问。她上前一步,将女孩逼在墙角,身后的黑丸也发出低沉的咆哮,充满敌意。
波风水门在心里哀叹:糟了,是犬冢家的人。
然而,当他再次看向女孩时,却发现她眼中更多的是好奇而非畏惧。她甚至盯着犬冢爪的嘴,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孩童的天真。
“你的犬齿是天生这么尖,还是像雾隐的忍者那样磨过?”女孩突然开口,语气稚嫩,却让波风水门心头一震。
这问题太突兀了!他下意识地想笑,慌忙用手捂住嘴,但已经晚了。犬冢爪显然听到了,原本冰冷的表情瞬间转为错愕,随即又化为怒视,狠狠瞪向波风水门。
“哼,回答你的问题。”女孩却仿佛没事人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让波风水门暂时逃过一劫。他注意到女孩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嘲笑他刚才的失态。
“我叫春野樱。母亲是砂隐的忍者,她为了逃离忍者生涯而叛逃,我出生在那里。但母亲死后,我被囚禁了六年。上个月才逃出来。”
波风水门怔住了,重新打量着女孩的模样,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明显不合身,沾满了泥泞。他看到犬冢爪似乎微微瑟缩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悔意,或许是对刚才的粗鲁态度感到歉意。
“为什么来木叶?”波风水门问道,心里盘算着这种事应该交给情报部门处理。
但他随即想起女孩说的“囚禁”二字,又看了看她躲闪的眼神,那微微倾斜的脑袋让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双手紧张地绞着胳膊——波风水门立刻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他尊重情报部门,但也知道他们很多声誉都是刻意经营的,像撒面包屑一样引诱其他国家上钩。但这次,他绝不放心交给他们处理,除非三代目亲自下令。
女孩动了动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自言自语。她飞快地瞥了波风水门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封印术把我送到了风之国边境,但我母亲是叛逃的砂隐忍者,木叶不会欢迎我这种‘外人’。”她顿了顿,身体微微颤抖,“我被云隐的叛忍抓住过,这辈子都不想再和那个国家扯上关系。雨隐村……”她打了个寒颤,波风水门表示理解,自来也说过那里的情况,这种反应合情合理。
“而且,我的敌人最恨木叶,他们对木叶的评价从来都没好话说过。所以……”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让犬冢爪都有些惊讶。但那股狠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哀伤,她抬起头,眼神恳切地望着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深吸一口气,和犬冢爪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依旧一脸严肃,但波风水门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松动。
“好吧,足够了。”他开口道,无视了犬冢爪无奈的叹息,对春野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带你去见火影大人,看看他是否愿意收留你。”
春野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一个充满希望的笑容。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波风水门始料未及的动作——她伸出双手,手腕交叠,眼神中带着期待,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犬冢爪立刻别过头去,低声咒骂着,似乎对这一幕感到不适。春野樱的笑容微微一滞,再次抬起手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波风水门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差点忘了,对方可是被囚禁了六年的可怜人。
“我不会给你戴手铐的,春野小姐。”他艰难地说道,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春野樱眨了眨眼,转向犬冢爪,满脸疑惑。犬冢爪重重地叹了口气,第一次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却依旧没有直视对方:“我们这里不兴这套,小姑娘。尤其是对难民。”
“哦。”春野樱喃喃道,随即又露出一丝微笑,“我明白。不过……我很感激你们。但你们是不是要带我去见首领?需要什么保证吗?比如,我不会突然发疯什么的?”
波风水门一愣,这才意识到春野樱说的是实话。他看到犬冢爪的表情瞬间僵住,仿佛被这句话砸中。波风水门恨不得再扇自己一下。
“我可以……暂时封印你的查克拉。”他试探着提议,同时看向犬冢爪。对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春野樱几乎要翻白眼,但最终只是笑得更灿烂了些,第三次抬起手臂:“我同意。”
波风水门如释重负,开始结印。
樱花几乎不敢相信,她和那个疯子蝎策划的计划竟然真的成功了。她完全照着他们几乎逐字拟定的剧本表演,心中暗自庆幸——天道酬勤,竟然让她遇到了四代目作为找到她的忍者。这男人身上还残留着足够多的漩涡鸣人影子,操控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她完美扮演着无助的受害者,在抛出关于“封印”的诱饵时,敏锐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兴趣。膝盖刚在木叶大门前跪下不到半小时,她就已经身处火影办公室,四代目水门站在她身旁。她重复着刚才对水门编造的说辞,又添了些细节,纯粹是演给三代目看的。
三代目沉默地听完她的叙述,而水门早已不是那个在大门边偶遇她时青涩少年,而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火影、岩隐村闻风丧胆的“黄色闪光”。他安静而严肃,专注地看着她,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沉稳。
“你说用实验性的忍术逃出来的?”三代目终于抽着烟斗开口,语气平淡无波。
“是的,大人。”樱花点头应道。
“怎么个实验法?”他追问,樱花拨了下头发,露出刻意装出的苦笑,背诵着她和蝎之前排练好的说辞:“所谓实验,就是我根本没把握能成功,但就算最后被传送到忍界各地,也比现在的处境强。”
她感觉到身旁水门的抽搐,眼角余光瞥见三代目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却不影响他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就算拼了命,也要打破现状。”
水门的眉头紧锁,三代目却挥挥手打断:“我不是在质疑,孩子。但水门是我刚才说的专家之一,你愿意让他研究一下吗?”
樱花瞥了水门一眼,这对他来说不过是重温旧梦。她深吸一口气,在空白卷轴上开始绘制。水门默默递来墨砚,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表演。
“你对过程感兴趣,还是只看结果?”她抬头看向水门,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这场心照不宣的游戏。
水门哼了一声,听起来更像调侃而非冒犯,他坐到樱花身边,催促她动手。樱花毫不犹豫地开始绘制,从外部向内部构建,当她完成这个即兴忍术阵时,水门惊讶地后退半步,她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虽然这和她所知的正统封印术完全相悖,但鸣人无数次证明,打破常规才有出路。
五分钟后,樱花完成了这个临时阵法。三代目轻声问:“水门,能成功吗?”
水门犹豫片刻,看向樱花的眼神深不可测,随后转向三代目:“没有实际测试无法确定,但理论上可行。”
连三代目都愣住了。
“别误会,火影大人,这是我见过最混乱的封印术。”水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脸颊微红,“它像反向召唤术、储物术、查克拉压缩术和某种……医疗忍术的大杂烩,全靠使用者的意志力强行维系。”
樱花憋住笑,水门的脸更红了。三代目转向她,眼神温和:“即使一无所有,也要抱有希望。”这句话彻底打动了三代目,他露出慈祥的笑容:“作为我们接纳的难民,你将在几周内获得公民身份和住所。考虑到你在封印术上的天赋,你愿意成为木叶忍者吗?”
水门惊讶地睁大眼,樱花也有些意外,但战争时期,她迅速调整心态。“我当然愿意,火影大人。”她爽快答应,三代目满意点头:“两周内先适应,之后会安排测试评估你的实力等级。在此期间,你先……”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身影大步流星走进来。樱花瞬间绷紧神经,比见到蝎时还要紧张——是大蛇丸!
“三代目老师。”大蛇丸语气冰冷,所有人都僵住了,包括樱花。
三代目叹了口气,语气像极了被气坏的家长:“大蛇丸,我需要提醒你敲门的礼仪吗?”
大蛇丸嗤笑一声,那动作嚣张得像极了佐助,却让小樱心口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攥住。
但下一刻,大蛇丸身形微动,小樱的眼神骤然一缩。那股冰冷刺骨的恐惧,仿佛松开了她肺部的利爪。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迅速消化眼前所见。
“你受伤了。”她开口,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像被硬生生从喉咙里扯出来。这话瞬间吸引了三忍的全部目光,包括波风水门震惊的眼神和三代目好奇的注视,可小樱却完全无视了他们。
尽管大脑里的求生本能疯狂尖叫,警告她这有多蠢、多危险,但她还是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是他,在她中忍考试后,成了她数年噩梦的主角。直到后来遇到更可怕的怪物,她的梦才随之改变。
此刻,她下意识地抬手,淡绿色的光芒悄然亮起。她抬眼望向这位蛇形三忍,脸上瞬间戴上了医者的专业面具。
“可以吗?”她语气随意地问,眼神却毫不退缩地迎上那令人不安的金色竖瞳。
(她想起卡卡西,他万花筒写轮眼慵懒转动的样子;想起佐助,总是怒气冲冲、不耐烦地用赤红的眼睛瞪着人;想起无数被她诊治过的忍者;甚至想起那个被她揍过脸的女神。这一刻,她绝不能退缩,绝不!)
所以她没有退缩。
她可是纲手的弟子!
在这个时空,大蛇丸或许是个怪物,但此刻,除了对水门的轻蔑和对三代的勉强尊重,他眼中没有她记忆中那几次相遇时的疯狂残忍。
大蛇丸沉默地点头,目光始终紧锁着她。小樱缓缓伸出手,轻轻覆在他裸露的手腕上。皮肤冰凉黏腻,她不禁猜测他用了什么自制药剂来对抗感染——毕竟纲手不在,小樱怀疑这个时代的医院,根本没能力制造她记忆里的那些药品。
但她立刻抛开杂念,将治愈查克拉源源不断地送入大蛇丸体内,修复着他身上各处的酸痛。直到触碰到侧边那个仍在渗血、足以让普通忍者失去行动能力的感染伤口,她才集中精神,全力修补。
不过十秒,出血停止,感染清除,伤口缝合,连潜在的疤痕组织都被溶解。小樱这才松开手,任务完成。
大蛇丸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却依旧沉默。直到三代目清了清嗓子。
“大蛇丸?”三代目疲惫地开口,将注意力转回他身上,“你刚才闯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只是来报告,我的一个线人找到了金银兄弟的老巢。”大蛇丸语气平淡,金色竖瞳在火影和窗外之间游移,整个人散发着无聊。
“哦?”三代目身体一挺,目光转向小樱。小樱立刻闭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中竟有些发怵。
“他们已经死了。”大蛇丸平铺直叙,“被毒杀的。凶手把那里变成了生物污染区。”
“小樱小姐?”三代目看向她,“你对这种毒有什么见解吗?”
小樱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孤注一掷!该死的,蝎!
“是毒藤和夹竹桃烧成的灰烬,还有在他们昏迷后注射的蓖麻毒素。”她快速转述,祈祷蝎严格按计划行事,否则她就完了。
“大蛇丸大人?”三代目再次询问。小樱惊讶地发现,三代目果然和她记忆中一样,充满了长辈的关怀。
“虽然……手段过激,但和线人报告的结果一致。”大蛇丸眯起诡异的眼睛,若有所思。
“那好,小樱小姐。”三代目露出温和的笑容,小樱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被他慈祥的模样安抚——尤其是结合她童年记忆,更添了几分亲切感。“在大蛇丸来之前,你先住在水门那里,等身份和住处安排好。我会尽快召集人手,对你进行能力评估。水门,你的任务津贴会增加,用来支付小樱小姐接下来两周的住宿费。好了,都退下吧。”
小樱咬着唇,恭敬地鞠躬。直到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她才强忍着没欢呼出声。
她做到了!
波风水门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走在身边的小樱。他决定走最短路线回公寓,毕竟这个女孩看起来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模样。但小樱似乎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她异常安静,望着木叶的街道,眼神里既有敬畏,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水门却看不真切。
走进公寓时,水门心中闪过一丝尴尬。他才意识到,自己还住在当年的中忍宿舍,废弃的卷轴、丢弃的衬衫、空外卖盒散得到处都是。
“那个……”关上门后,他干笑一声,“我保证会收拾干净的。”
他发誓,但小樱似乎毫不在意。水门再次感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她似乎在远处,带着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看着这一切,就像在大门外时那样。
“接下来两周你住我房间,我睡沙发就行。”波风水门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尴尬,“我们……或者说我,等下可以出去逛逛?我刚执行完任务回来,本来打算直接瘫在沙发上点外卖的,估计冰箱里的存货早就糟了。”
他突然想起一周前乐观地买了一堆番茄,结果任务一去就是半个月,那些番茄现在指不定已经在冰箱里发烂了。想到这儿,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这次,小樱却毫无顾忌地笑出声来,手忙脚乱地捂住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明天我可能要去汇报任务情况,”水门有些结巴,“但之后……嗯,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如果你愿意的话?”
小樱眼中闪烁的笑意让他立刻找回了节奏:“我还是闭嘴吧。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吗?”
“洗个澡就好。”小樱皱了皱鼻子,语气带着点嫌弃,“我现在浑身都臭烘烘的,水门大人。”
水门眨了眨眼——
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他慌忙用手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他心里清楚,要是在玖辛奈或者……更糟的是,在玖辛奈面前这么笑,他恐怕早就成了个死人了。但小樱只是朝他咧嘴笑着,水门这才意识到,她就是故意逗他笑的。
“是、是洗澡,对。”他有些慌乱地转身走向浴室,脸颊发烫,生怕被这个临时“室友”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
他打开灯,侧身让小樱看里面:“地方不大,水管也不太好用,但好歹有淋浴。”他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心里却在祈祷这动作看起来够酷而不是傻气,“等等,我去拿条毛巾和几件能穿的衣服给你。”
等他拿着东西回来时,小樱已经解开了长发,踢掉了待客拖鞋,还把外套随手扔在一边。她看到水门出来,动作下意识地顿住了,双手停在衬衫下摆处,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浴室门还敞开着,也没在意他明明说过会回来。
水门心里嘀咕:这丫头是被囚禁六年养成的习惯,还是天生就这么没心没肺?他甩甩头,把毛巾和衣服塞到小樱怀里。
“水门大人?”小樱轻声提醒。
水门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僵在门口,怀里还抱着旧睡衣和毛巾。他清了清嗓子,把东西递给小樱:“呃,给你。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你肯定饿坏了。”
他听到布料落地的声音,还有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我确实饿了”。紧接着,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水门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
“对了,玖辛奈之前念叨的那家一乐拉面……他们也送外卖吗?”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厨房。
等小樱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这三个月,尤其是在前线的日子,她几乎没碰过干净的水和像样的淋浴。现在裹着水门宽大的衬衫,头发随意扎成个松松的发髻,身上干干净净,连呼吸都带着清爽的味道。
可当她闻到拉面的香气时,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鸣人、佐助、卡卡西、大和、佐井、井野……全都不见了!
“小樱?”水门的声音带着关切,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小樱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客厅门口,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她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正在大口喘气。
“对不起……”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直到气息平稳下来,“我……我刚才有点失控。”
“别道歉。”水门温和地拉她坐下,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塞进她手里,“先吃点东西,心情会好起来的。”
小樱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吃了起来。第一口下去,饥饿感瞬间席卷全身。她完全顾不上仪态,吃得飞快,速度快得连鸣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吃完后,她瘫在沙发上,浑身暖烘烘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谢谢你的拉面,水门大人。”她喃喃道,眼皮越来越沉,靠在沙发上几乎要睡过去,却又在水门温和的注视下,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叫我水门就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纠正道。
小樱睁开一只眼,朝他露出一个半笑的表情,但看到水门接下来的话,笑容淡了下去:“你……想聊聊吗?”
不。
小樱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转念一想,水门这么贴心,直接拒绝未免太可疑,也太没礼貌了。她只好含糊地说:“我只是在想,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她轻轻耸耸肩,闭上眼不敢看水门的表情,“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好好想想。”
“那会让你发疯的,小樱。”水门轻声说,语气里满是理解。
小樱却突然笑了,觉得这个比喻既贴切又可笑。
“叫我小樱。”她纠正道,既然未来的四代目都能这么随意,她当然也可以。“你以为我没疯到极点吗?这胆子不小啊。”
“疯子不都拼命想藏住自己的疯吗?”水门挑眉,小樱却突然睁眼,咧嘴一笑。
“谁知道呢,水门老师,你该问问真正的疯子才对。”她建议道,得到的回应是他同样的笑容。
“没错,所以我才问你啊,小樱小姐。”
小樱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她平复些,水门依旧笑着,眼神却带了担忧。
“抱歉,刚才太冒失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小樱差点想捏捏他的脸。
“一点都不。过去几周我正需要笑一笑。”她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却依旧带着野性。
两人继续轻松地聊了会儿,水门问她医疗忍术和符咒,她则好奇木叶的样子和他读的书。聊着聊着,小樱的眼皮越来越沉,水门也从矮凳上挪到了沙发前的地板上,背靠着茶几。
直到她有两句话没说完就闭上眼,水门才觉得该结束这场“成年人”的伪装,送她去睡觉。他坚持让她睡卧室,小樱累得懒得争辩——睡山洞和前线总比现在强。
她尽量优雅地妥协,头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水门醒来时做了无数预想:房子被翻乱,这女孩要么跑了,要么趁他没醒就溜了,或者……最可能的是,她根本没睡够。他甚至想过会不会被人割喉。
但他完全没料到,睁开眼就看到小樱坐在早餐桌旁,酒红色头发扎成乱糟糟的马尾,一手端咖啡,另一只手旁是盘闻起来像煎蛋的东西,正专注看着他书架上的书。
“我以为咖啡早喝完了。”他沙哑着嗓子,没打招呼就说。
“才没有呢。”她点点头,精神好得不像话,对他的疲惫毫无反应。
他想问“钱哪来的”,但她仿佛看穿了他的脑回路,直接回答:“杂货店买的,笨蛋。咖啡和早餐食材都有,给你也做了。”
水门眨眨眼,挣扎着坐起来:“钱?”
“面包篮里找到的。”她毫不犹豫,又笑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准备离婚的家庭主妇吗?银行才是干这个的,波风水门。”
水门再次愣住,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坐下,半凉的煎蛋在盘里。
“我昨天没告诉你姓什么。”他嘟囔。
“我问过了。忍者嘛,总得知道这些。”她挑眉,瞪他直到他乖乖吃了口蛋——味道好得惊人。
“难怪我没醒就有人进来。”他叹服,小樱浅浅一笑,又回去看书。
沉默中,她去续杯咖啡,顺便给他满上,两人静静吃着。水门越来越清醒,甚至觉得这诡异的温馨感有点奇怪——毕竟认识才不到18小时。
(幸好玖辛奈不是山中或更诡异的通灵兽)
“你多大?”他突然问,打破平静。
小樱抬眼,挑眉像在说“认真的?”,水门硬着头皮没撤回。
“十七。”她答,水门脑子一僵:“你呢?”
“二十。快了。”
“哦。”
宇智波式的反应让他惊醒,他终于甩掉睡意:“今天想做什么?”
小樱想了想:“买衣服,逛逛。你呢?”
“可以。可能得带上我的小队,毕竟得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小队?”小樱皱眉,水门连忙解释。
#第一章 初见
当水门终于把卡卡西、带土和琳那档子离奇又离谱的破事说完——什么“我管他们叫下忍,其实全是中忍,一个个都是他妈卷王,你看卡卡西六岁就升了”——小樱的眉毛已经快挑到天灵盖了。
“他们……这么小?”她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沉重感。水门耸耸肩,灌下最后一口咖啡。
“卡卡西刚满十一,琳和带土大一点,十三和十四吧。”
“还是太小了。”小樱喃喃自语,水门觉得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跟自己说话。她甩了甩头,忽然笑了笑,拿起空盘子和咖啡杯走向水槽。
“那……买衣服的事?”
水门陪玖辛奈买过几次——累得半死,还有一次玖辛奈硬拉着美琴一起去,简直要了老命。他本想干脆把脑子和大半天时间都扔了,但小樱却意外地务实:她简直像个执行任务的女忍,进一家店绝不超过必要时间,一小时内就搞定了。
她买了双忍靴、两条卡其色紧身裤、睡衣、训练服、休闲装、内衣,还有件毛衣。
最花时间的是她看到一件斗篷——亮红色,及膝,高领,侧边开衩到腰,料子好得连日向家都不会嫌弃。
但真正让小樱驻足的,是斗篷领口之间那块小小的白色圆圈。她指尖摩挲着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看了好几分钟。
然后她清了清嗓子,抹了抹眼睛,把两件上衣扔进购物篮——一件红的,一件偏宇智波海军蓝的。水门刻意没问。
回到公寓,小樱仔细叠好衣服,然后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她披着那件红斗篷,配卡其裤和过踝靴,酒红色头发高高挽成一个紧实的发髻。水门不得不承认,她看起来真像个忍者,像玖辛奈,又像……他想起玖辛奈给他看的照片里,那位女忍者的发型、额前的菱形印记,还有那副“谁敢质疑老娘”的眼神。
“你说要介绍队友给我认识?”她问。水门勉强笑了笑。
“哦对,不过我得先警告你——”他刚开口,小樱就笑了,打断了他,因为他描述带土最新的“英勇事迹”时,小樱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刚才那点阴霾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这一天来熟悉的、略带戏谑的神情。
他只希望……别把她介绍给孩子们时搞砸了。
**另一边,带土的世界**
得知水门老师回来了,带土的一天直接被点亮。虽然他、卡卡西和琳都已是中忍,必要时能独立接任务,但四年了,没老师在身边总觉得不对劲。
更糟的是,卡卡西还是那副臭脾气,死不肯跟他和琳组队,水门老师再怎么叹气也没用。
但他万万没想到,水门老师竟然出现在训练场——而且这次带土来得比老师早,连琳和卡卡西都一脸懵逼。
那个女人——看起来和他、琳差不多大?红头发,一开始他以为是玖辛奈,但她眼神里的冷意瞬间浇灭了这个念头。那眼神比玖辛奈和水门都冷,审视着他们三人,像在评估一件物品。带土以前不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现在他觉得,这女人的窗户是关死的,窗帘拉严,百叶窗都锁上了。
她面无表情,连卡卡西的面罩都显得多余。带土下意识往琳身边挪了挪,心里发毛。
这身打扮……让他想起宇智波初代的画像,虽然颜色不同,没穿甲胄,但那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琳、带土、卡卡西,很高兴你们还活着。”水门笑着打招呼。带土哼了一声,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小樱。她来木叶寻求庇护,会在我这儿住几天,你们尽快熟悉一下。”
“难民?”卡卡西挑眉,语气平淡,“但最近没打仗啊。”
“卡卡西!”琳急忙打断,满脸歉意。卡卡西却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小樱突然笑了。带土心里那块石头瞬间落地——她的笑容温暖又带着点淡淡的忧伤,完全不像刚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幸会。”她回应道,声音真诚得让带土一愣。“卡卡西,别以为你什么都懂。人是会让人惊讶的。”
带土愣住了。
有人……竟然这么直接地怼了卡卡西?
他看向琳和卡卡西,两人同样一脸震惊。
没人敢对卡卡西说不。就算他越界、没礼貌,或者就是错得离谱,人们总能找到理由为他辩解,要么就说他是“天才”,所以耍点脾气也合情合理。
带土敢肯定,卡卡西眼睛里藏着人心,但那个看起来神秘兮兮、像个难民又有点像斑的小樱姐,已经成了他在木叶最喜欢的人。
“要不咱们来场对决?”水门老师打断他们,显然察觉到气氛不对,这次他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威胁。“我赌你们任务期间连面都没见过。”
带土刻意避开眼神接触,他很清楚老师戳中了要害,但就是不肯第一个承认。
“你擅长什么领域?”卡卡西突然开口,没头没脑地问。带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跟小樱说话,完全无视了老师刚才的话。
小樱飞快瞥了水门一眼,眼神复杂,然后客气地回答:“我擅长近身格斗,但我的‘专长’其实是医疗忍者。”
琳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带土替队友感到高兴——他听人说过,医疗忍术有多难,一旦踏入这个领域,几乎很难再回到战场。
然而卡卡西嗤笑一声。
“那不算真正的战斗。”他不屑道。带土看得心惊肉跳,气得想喊出来,却发现自己喉咙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卡卡西踩碎琳的自尊心,同时也踩碎了她的心。“医疗忍者根本不上前线。”
琳的手猛地捂住嘴,肩膀紧绷,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连水门老师都快没耐心了,可开口的还是小樱。
“那这样吧,卡卡西君。”她声音空洞又甜腻得发假,带土知道卡卡西根本应付不来这种人,听不出她话里的威胁和愤怒。“跟我打一场。就当热身,等下你再跟水门老师打,你的队友们也互相切磋。”
卡卡西僵住,目光扫向老师,但金发男人的表情深不可测,以往对卡卡西的偏爱荡然无存。
“对你这个天才来说应该不难吧,反正我只是个医疗忍者。”小樱哄道。哦,她气坏了,水门肯定也听出来了,他投来警告的眼神,但小樱只是摆摆手,对卡卡西说:“用你所有的忍术对我这点医疗忍术。就这么定了。”
卡卡西眨眨眼,起身摆出进攻姿势。“医疗忍术又不能当武器。”
“那正好,省得我麻烦,对吧?”她回敬道。水门喊了声“开始!”,对话戛然而止。
卡卡西手一扬,苦无如雨点般射向对手。小樱没格挡——带土这才惊觉她身上根本没带武器!
他目瞪口呆。
他可是挨过卡卡西苦无的,太了解这家伙的准头了。多年来,卡卡西早就把战场变成了他的游乐场,瞄准的都是人体弱点。
但小樱就像在玩杂技,身体柔韧地扭动躲避,每一次动作都像是经过千百次练习。然后,她在空中抓住两把苦无,反弹回去,让它们在空中碰撞,弹开的轨迹正好穿过卡卡西接下来扔出的八把手里剑中间的空隙。
带土不敢想她刚才那几下需要多少现场计算,琳小声吸气的声音说明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卡卡西落地,显然对没碰到小樱很不满,直接冲上去近身格斗。
“她没用查克拉防御?”带土反问,这简直荒谬,卡卡西虽然瘦,但出拳狠,一旦学会用查克拉强化肌肉,就停不下来了。
“好像是。”水门老师随口确认,带土差点被糊弄过去,要不是金发男人的眼睛从战斗开始就没离开过赛场。
“为什么?”
“‘医者不能断了查克拉’。”琳机械地复述,她的目光第一次没落在卡卡西身上。
(也没落在带土身上,但只要她不再用那种眼神看那个混蛋,就谢天谢地了。)
但接下来,三件事接连发生——
卡卡西似乎厌倦了小樱的游击战术,突然朝她脸上喷出火焰,中途停下,在嘴前结了个半印。
小樱急忙矮身躲开忍术范围,可卡卡西早已遁入地下,一只手猛地向上探出,狠狠攥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拽!
“砰!”
她的脚瞬间陷进训练场坚硬的泥土里,动弹不得。
卡卡西重新现身时,小樱整个人被牢牢定在原地,根本来不及躲闪。他掌心托着的,正是水门老师近几个月一直在研究的查克拉构造术。
“这玩意儿……”带土暗自嘀咕,“老师明明总说自己还没完成,还特意叮嘱他们别擅自模仿实验。所以就算卡卡西现在用的,应该也不会太危险吧?但看起来……确实挺唬人。”
“妈的,要是卡卡西用这招对付我,我立马开溜!”带土心里嘀咕,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这招确实厉害。
“该死的……”水门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刚想站起来,却被小樱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医疗忍术只能辅助?”小樱非但没挣扎,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任由卡卡西的查克拉构造物逼近。就在那团闪烁着致命光芒的能量即将击中她右肩时,她猛地侧身,利用身高优势避开攻击,左手食指中指精准戳向卡卡西暴露在外的前臂穴位!
“噗——”
那团查克拉构造物瞬间溃散,化作点点荧光消失。
“轮到我了。”小樱咧嘴一笑,蓝光大盛的双手如鬼魅般掠过卡卡西的小腿、大腿,最后轻轻拍在他的胸口。
“嗷!”
卡卡西像断线风筝般摔在地上,双腿抽搐不止,右臂无力地垂在身侧。
小樱弯下腰,手掌轻按地面,泥土竟像融化般变软。她轻松抬起陷在地里的脚,仿佛踩着流沙。带土这才惊觉:小樱毫发无伤,而卡卡西却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所有得意的招式都被轻易破解。
“我……我好像恋爱了?”琳喃喃自语,眼睛在小樱和地上的银发少年间来回闪烁。
带土:“……” 这画风发展得太快,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该提前跑路了。
“小樱?”水门老师终于开口,将三个少年从震撼中拉回现实。小樱却一脸无辜地转头:“老师,我没伤到他吧?就是想让他明白医疗忍术的真正用途。”
“可以,只要是理论教学。”水门老师无奈点头,眼神却不自觉地紧盯小樱,生怕她真动起手来。
“卡卡西君。”小樱蹲在离卡卡西不远的地方,语气带着戏谑,“你还觉得医疗忍者只是‘辅助角色’吗?或者说,医疗忍术根本无法武器化?”
卡卡西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再说一遍。”小樱挑眉。
“……不。”卡卡西咬牙切齿,屈辱感让他几乎想当场消失。
“懂了吗?别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对。人是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知道了。”卡卡西低声回答,总算学乖了些。
“很好!”小樱突然露出灿烂笑容,转头看向琳,“琳酱,要不要来个小测验?”
琳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跪在卡卡西和小樱之间,目光专注得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现在,听好——”小樱一边给卡卡西治疗,一边提问,“我刚才是怎么切断他的肌肉的?”
“查克拉手术刀的另一种用法是什么?”
“为什么我用的土遁也属于‘医疗忍术’范畴?”
卡卡西在小樱的治疗下逐渐恢复行动能力,默默起身走到水门老师身边,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头发揉乱。
“重点来了!”水门老师笑着宣布,“你们是怎么破解卡卡西查克拉构造的?”
小樱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是傻子吗”。
“我戳中了他的穴位。”
“什么?!”水门老师瞳孔骤缩,“你连穴位位置都记得这么准?还能在战斗中瞬间击中?”
“很简单啊,”小樱摊手,“就是记下来而已。我天生记忆力好。”
“日向一族也能做到,对吧?”带土突然插话。
“是的,带土君。”琳耐心解释,“但日向一族有白眼能透视穴位,小樱却完全靠记的。”
带土:“哦。”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水门老师喃喃道,突然看向卡卡西,“所以你刚才被戳中后,查克拉构造就失效了?”
卡卡西闷哼一声,算是默认。
“医疗忍术不仅能救人,也能杀人!”小樱突然提高音量,笑容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别再小看我们医疗忍者了!”
水门老师若有所思地点头,而琳的眼睛里,崇拜的光芒愈发炽烈。带土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好像预见到了未来,这个叫小樱的女孩,将会成为改变整个忍界格局的关键。
“呃……这……”他磕磕巴巴地应着,话不成句。
小樱姐却笑了起来,连水门老师都跟着轻笑了一声。
“确实是‘呃’呢。”他点头附和,“好了,带土、琳,你们俩来对练一下吧。”
带土瞥了眼琳,见她眼神从卡卡西身上扫过,又落到小樱脸上,带着审视意味,之后若有所思般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下一秒,她的手心泛起一抹幽蓝。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带土心猛地一沉。
糟……糟了,这丫头要搞什么鬼?
水门在三代目火影室对面的椅子上颓然坐下,强压下心头不适——这里本是他单独觐见的地方,此刻却坐着那位传说中的“蛇之三忍”,更让他闹心的是,三代目那面向来一尘不染的办公室墙壁上,赫然多了个新的窟窿。
这倒是头一回见。
“水门君,今天不好过?”三代目语气平和地问,水门却莫名觉得他是在暗笑自己。
“小樱在不到一分钟内,仅凭医疗忍术就击败了卡卡西,”水门不加掩饰地说道,瞬间打破了刚才轻松的氛围,“而且见面五分钟内,就直接指责他傲慢自私。”
“确实。”水门在沉默中补充道,又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懵了,压根不知道医疗忍术还能这么用。”
“是纲手吗?”三代目问。
蛇之三忍终于从“沉默雕像”状态回过神,优雅地耸耸肩:“纲手确实在研究,但战斗中维持查克拉手术刀的精准控制,对她而言是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三代目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投向水门,锐利了几分:“那她的动机呢?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没有和她昨天说的矛盾。”水门尽量坐直身体,语气专业些,“有次她突然愣住,开始急促呼吸,但除此之外,没什么异常。”
“是闪回吗?”三代目猜测。
水门学着大蛇丸刚才的样子耸耸肩,却被三代目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戳穿——显然没模仿到位。
“不管是什么,她很快就恢复了。”他总结道。
“还有别的要补充吗,水门君?”
水门沉吟片刻,琢磨着自己的直觉是否足够支撑判断。但这正是三代目交给他的任务:如果连他的判断都不被信任,当初就不会让他负责观察“试用期”的小樱了。
“她很聪明。”最终他说道,这话似乎引起了大蛇丸的注意,“不仅是理论知识,更擅长洞察人心。我……我想找机会让她和志乃下将棋,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觉得会很有意思。”
“这么聪明?”三代目笑了,显然知道水门棋艺总输给奈良一族,“行啊,到时候看看。不过现在,别让她察觉任何异常,拜托了。”
“明白,火影大人。”水门起身应道,知道这是在逐客了。
“水门君!”三代目在门口叫住他,水门回头。
“下次任务回来,记得告诉玖辛奈——尤其是当任务结束时,你被人看到带着个小姑娘回公寓。我这扇门,还有这墙,可经不起她再来‘礼貌’地追问了。”
水门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那扇门,快得连飞雷神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