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康宪仔仔细细查清楚宋家两个人的事,看着照片上女儿苍白的脸露出温柔的笑容,心疼不已。
如果当初他多关心些女儿,也不会让她因为被帮了宋浩英几次,就爱上那个杀人凶手了。但随后照片下的一个文件引起他的注意,是宇元警局的案件卷宗。
里面竟然是金相赫当年犯下的强暴案,黑色文字让他有些气血翻涌,身体往后退了一步,重重的砸在椅子上。
他一张张的翻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拿着受害者的照片和宋浩英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目光紧紧盯着两张照片,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金康宪“是她的儿子吗?”
金康宪这一天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使得整个人的血压都升起来,头晕脑胀的。忽然电话响起来,里面秘书的声音急得不行。
秘书“会长,小姐在学校晕倒了。”
他马不停蹄的从公司下楼,临出门前给宋判浩打了个电话。
金康宪“宋法官,我们谈谈。”
另一边金相赫想着怎么合情合理的进入宇元集团,虽然他是长子,但名声不好又在国外多年。
国内大部分的公司法规法律,管理规则以及政府制度都有所不同,也不得不从头学起。
从那天之后,他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把烟酒都戒了,家里的那几个也都给了笔钱送走,不再碰其他女人。
想到小恩的脸,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想见一个人。瞧着还在讲课的老师,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老师。
金相赫“今天先到这,休息一下,……您辛苦。”
老师连连摇头说不辛苦,还夸赞他学得很快。这般讨好的话他总听,倒是没有往常那么排斥。起身便往学校开车过去,一路上打开了收音机,心情很是舒服。
马上到学校的时候,电台插播了一条新闻。
[大家好,欢迎收听午间新闻,今天是8月8号,就在刚刚新立高中一名女生晕倒在走廊里,没想到这位学生竟然是金康宪会长的小女儿金恩,这其中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听到妹妹的名字,金相赫两手一滑,方向盘往左侧一偏,用力踩住刹车才停下来。辛亏这时大部分学生都吃饭去了,不过差一点撞上在路边停着的校车。
他立刻重新拧车钥匙,开向宇元医院,不一会儿就到了。
临近病房前都在想,怎么会晕倒了呢?妹妹从小体弱,继母也不在乎她,当时就劝她和自己一起去国外,可父亲怕他带坏妹妹就没答应。
当初自己就不该这么听话去国外,金相赫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回他们可拦不住自己了。然而当他一进病房时,里面还有一个人,宋浩英。他怎么在这?
金相赫刚要开骂,瞥到病床上的妹妹,憋了回去,上去拽着他的后脖子,拉他出去。到病房门外才出声。
金相赫“我说过再过来找小恩,后果自负,听不懂人话是吗?”
宋浩英“是金康宪会长让我来的,让我陪着小恩的。”
金相赫“父亲怎么会让你来陪她,谎话也不编好一点。”
金相赫仿佛淬了毒的目光,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弄死。沉默的走廊里,冰冷的灯光打在两个人脸上,医生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医生“金相赫先生,会长有事交待您,请您过来一下。”
他强忍着怒气,向医生的办公室过去,临走时指着宋浩英说。
金相赫“这里不需要你,小恩有我陪着,立刻滚。”
但宋浩英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也充满恨意,攥紧着拳头却不敢做什么,默默又回到病房。
医生“是会长留下他陪着小姐的。”
医生的话被他疑惑的目光盯着感到害怕,小心翼翼的继续说。
医生“小姐身体弱,精神受到刺激,有抑郁症的倾向。现在需要亲密的人陪在身边,会长也希望您好好陪着她。”
说完医生赶紧忙别的事,留下金相赫一个人在办公室,他深呼吸一口气,但白皙的脖颈出的青筋却凸出来。
从那天之后,金相赫每次都错开和宋浩英看望的时间,他一看到那家伙就忍不住揍一顿。
好在金恩还没事,当天下午就醒过来了,情绪比较稳定,但还是要静养。
金相赫一般下午来,但两个人仿佛陌生人一般,一个在病床上装睡,一个在椅子上坐着。
他明白那天的话让小恩不想和自己说话,金相赫苦笑了一下,明明上午看到宋浩英时,笑的那么开心,到自己这连脸都不愿意露。
突然床上的女孩掀开被子,坐起来望向正苦笑的他,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他呼吸都沉了几分。
金恩由于在被里窝着,头发有几分毛躁,苍白的脸上有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刚刚在里面憋了太久,属实闷坏了。
金恩“哥,你刚刚在笑什么?”
她的声音好听又软懦,但瞧着鼓鼓的小脸,金相赫知道这是生气自己没哄她。
金相赫“没笑什么,看看小恩能不能参加一个大赛。”
金恩一脸懵圈的看着他,疑问的表情很是可爱。
金恩“什么大赛?”
金相赫“憋气大赛。”
她本就脸皮薄,被哥哥这么一逗更是气的不行,拿起身下的枕头扔了过去。
金相赫稳稳的接住,温柔的笑容把他本身的戾气都压下去,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是帅的不行。
这是他回国这么久第一次笑,金恩好久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从那次出事之后就……瞧着她又开始发呆,金相赫坐了过去,轻轻用手捋一下她耳边的头发。
想着再劝告她离那小子远点,目光一瞥到她手背上的输液器,轻轻叹口气。
金相赫“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直到他走了一会儿,金恩才反应过来 ,哥哥竟然没有提浩英的事,还温柔极了,好像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小金恩三岁时第一次见到金相赫,他那时也就不到十岁,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对谁都冷冰冰的。
跟爷爷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当她怯怯的喊了他一声哥哥之后,哥哥也像今天一般摸着她的头。金恩一厢情愿的想,这是不是代表哥哥也会变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