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疾驰,车轮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那个被钎城护在怀里的小女孩,还在小声啜泣。
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梳着两条歪歪扭扭的小辫子,脸上还沾着泪痕和灰尘。她本来跟着父母来看总决赛,混乱中被人群冲散,缩在车库角落吓得浑身发抖,是钎城最先发现了她,将她护在了身后。
“别怕,有我们在。”钎城轻声哄着,从背包里翻出一块没开封的牛奶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递过去。小姑娘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又抬头望了望车厢里的其他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惶恐,最终还是接过糖,小口小口地含着,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清融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摸出一包湿巾,递到钎城手边:“给她擦擦脸吧,灰尘太多了。”钎城道了声谢,细致地帮小姑娘擦去脸上的泪痕和污渍,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小姑娘被他温柔的动作安抚,往他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
九尾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树影,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这破世界,连小姑娘都不放过。”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美工刀,刀面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闪着冷光。
清清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少说废话,看好路两边。”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前方的路况,脚下的油门踩得很稳。刚才路过一个小镇时,他们看到了不少游荡的感染者,若不是反应快,恐怕已经陷入了包围。
久酷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攥着一根从路边捡来的钢管,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他偷偷转头看了眼那个小姑娘,又迅速转了回来,嘴里小声嘀咕:“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来打什么比赛……”话没说完,就被清清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悻悻地闭了嘴。
暖阳坐在陈喻身边,手里正改装着那把弩。他从背包里翻出几枚钢钉,仔细地固定在弩箭上,动作一丝不苟。陈喻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轻声问:“这能有用吗?”
暖阳抬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近距离的话,能穿透头骨。”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说话间,他已经改装好了一把弩箭,递到陈喻手边,“拿着防身。”又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钎城,“给她擦擦手吧。”
陈喻接过弩箭,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心里却莫名安定了几分。她转头看向窗外,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渐渐染上了一抹橘红,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就在这时,越野车猛地一个急刹,所有人的身体都因为惯性向前冲去。钎城眼疾手快,一把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手臂牢牢护着她的后背,避免了她撞到前排座椅。小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陈喻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握紧了手里的弩箭。
清清盯着前方的路障,眉头紧锁,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方向盘而泛白:“有人设了卡。”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的公路被几根粗壮的树干拦住,路障后面站着几个手里拿着砍刀和铁棍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车,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是幸存者。”无畏低声道,他从后座站起身,目光警惕地打量着那些人,“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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