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小天狼星身边度过了第一个圣诞假期。他们唱着圣诞颂歌，吃着肉馅饼，小天狼星则被他灌下一杯杯热红酒。喝醉的小天狼星简直是他见过最有趣的家伙。他睡着时会不停变成大脚板，连走路都站不稳，更别说四条腿的大狗形态了。

哈利用水泼他，大脚板就绕着他们的小屋追他，撞得墙壁咚咚响，有一次甚至一头撞上了他没注意到的玻璃。他摔回来时变回小天狼星，痛得呻吟：“我的鼻子！”他摸索着找魔杖，哈利刚把它踢到沙发底下，门就响了。

“月亮脸！”小天狼星跳起来，结果绊倒自己，差点摔个狗吃屎。哈利强忍着笑去开门，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莱姆斯·卢平，只是他看起来更成熟，也更疲惫。

“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莱姆斯笑了：“莱姆斯·卢平，叫我莱姆斯，或者月亮脸——我猜小天狼星已经跟你提起过了。”

“月亮脸！”小天狼星哀嚎。哈利招手让他进来：“正好赶上圣诞大餐，咪咪正在摆桌子。”

“你太坏了！”小天狼星嚷嚷着，“哈利，我的魔杖呢？”

“我怎么知道？”哈利故作无辜地挑眉。

他们走上楼梯，莱姆斯发现哈利为他准备的房间被红金两色装点得焕然一新。莱姆斯笑了：“真漂亮。我们去找小天狼星吧。”

他们在地板上发现小天狼星正抱怨着他该死的鼻子。“都是哈利的错！”他指着红肿的鼻子控诉。莱姆斯皱眉：“小天狼星！你不能怪一个十二岁的教子，明明是你喝太多了！”

哈利躲在莱姆斯身后偷笑，小天狼星眯起眼睛：“我知道是他在热红酒里加了火焰威士忌！”

“什么是火焰威士忌？”哈利眨着绿眼睛，一脸无辜。

莱姆斯弹了他的鼻子：“乖点。”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拉炮！”小天狼星大喊。他和莱姆斯各拿一个，哈利把自己的递给兴奋尖叫的家养小精灵咪咪。

“砰！”哈利和咪咪的拉炮炸开，烟花和王冠弹了出来。他把王冠给了咪咪，巧克力蛙放在旁边，两人交换了个狡黠的眼神。

“砰！”小天狼星的拉炮炸开，红绿金粉溅了他和莱姆斯满身。两人手忙脚乱地拍着身上的粉末。小天狼星擦着眼睛瞪向哈利：“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觉得应该怎样？”哈利故作天真。小天狼星甩头想抖掉粉末，结果更多粉扑到莱姆斯身上。

“小天狼星！我要杀了你！”莱姆斯怒吼。

“不是我！是哈利！”

“别冤枉你无辜的教子！”莱姆斯压低声音。哈利强装严肃，和咪咪交换了个眨眼的暗号。

“老实说，小天狼星，我对你太失望了。”他摇摇头，咬着嘴唇才没笑出声。

“清理一新！”莱姆斯低声念咒，粉末突然消失又变得更多。

“消失！”小天狼星大喊，他身上的粉末瞬间变成粉红色。哈利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拍着胸口。

“梅林，你们的表情……”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同时回头，眼神里满是怀疑。

“哈利？”莱姆斯追问。

“哈利？”小天狼星重复。

“咪咪？”

小精灵打了个响指，所有粉末瞬间消失。她举起手和哈利击掌，小天狼星哀嚎：“哦梅林，你把小精灵都带坏了！”莱姆斯一脸无奈：“现在有两个调皮鬼了。”

“圣诞快乐！”哈利欢呼。这个圣诞节比他想象的还要棒。

回到学校，哈利捡到一本诡异的日记。它会吸墨水并自动回信，哈利强压下继续写下去的冲动——他想起韦斯莱先生说过的话：“永远不要相信不能看见脑子的东西。”这本日记疑点重重。他把它打包寄给小天狼星，附上一张纸条，没再多想。

直到一封红通通的信悬浮在眼前，罗恩兴奋地喊：“是吼叫信！快拆开，不然会爆炸！”哈利用魔杖尖挑开，耳边立刻响起小天狼星的咆哮：

“哈利·詹姆斯·波特！你在哪找到那个鬼东西的？！你知道多危险吗？立刻！马上！给我回信！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告诉任何人都不许！”后面的咆哮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响亮的放屁声。“爱你的，小尖头叉子。”信件化为灰烬，哈利咬着牙才没笑出声。

“关于那些魁地奇球队……”罗恩正眉飞色舞，突然被哈利打断。

“我突然想起来要去猫头鹰棚屋一趟！”哈利跳起来，无视罗恩的困惑，疯跑着冲向禁林边缘的猫头鹰棚屋。

“那吼叫信到底说了什么？”米勒娃教授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冰冷的目光扫过他：“波特，现在是上课时间。”

“没什么，米勒娃教授！”哈利慌慌张张跑开，眼角余光瞥见斯内普教授正批改作业，在约翰逊的练习册上用猩红墨水写下：“你脑子里除了空气还能装些什么？”

米勒娃从西弗勒斯肩头瞥过，轻皱眉头："这话可太刻薄了。"

西弗勒斯把羊皮纸重重拍在桌上，眯眼瞪向她："你想干嘛？"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要去质问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给波特家小子发的吼叫信也太奇怪了。"米勒娃语气平静，"你得陪我一起去。"

西弗勒斯捂住鼻梁呻吟："为什么是我？"随即拔高声音，"不去！绝对不去！我才不碰那只恶犬，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你就不好奇？"米勒娃挑眉。

西弗勒斯抱臂冷笑："无聊。"

米勒娃突然扬起嘴角，像只得意的猫。

"叮——"她忽然打响指。

西弗勒斯重重叹口气，恨不得把肺里的气全喷出来。米勒娃的笑容却越发灿烂，像咧嘴猫一样。

"别闹了。"她像哄小孩似的拉他胳膊，"莉莉肯定想知道，她儿子捡到的'危险物品'到底什么来头。"

西弗勒斯眼睛一瞪，猛地起身咆哮："行！算我倒霉！只要你闭嘴走开！"他抓起外袍大步流星离去，完全无视米勒娃压抑不住的轻笑。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