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晾衣绳上挂着好几件练舞服，晚风一吹，衣摆晃悠悠地撞在一起。吴梦媛蹲在角落，手指绕着头发发愁——早上急匆匆出门，把常用的发绳落在了宿舍，刚练完舞头发散下来，黏在汗湿的颈窝里，又闷又痒。
“找什么呢？头都快埋到膝盖里了。”
洛筱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刚跑完步的喘。吴梦媛回头，看见她手里拎着两瓶冰镇汽水，额角还挂着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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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什么，”吴梦媛扯了扯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发绳不见了，头发好烦。”
洛筱柠“哦”了一声，把汽水递给她一瓶，自己拧开另一瓶灌了两口，然后忽然抬手，解下了自己手腕上的粉色发绳。那根发绳上还坠着个小小的兔子吊坠，是上次两人逛街时一起买的。
“喏，先用我的。”洛筱柠把发绳塞到她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带着汽水的凉意。
“那你怎么办？”吴梦媛捏着发绳，没敢动，“你等下不是还要去练声乐吗？散着头发不方便吧？”
“我没事，”洛筱柠摆摆手，抬手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个乱糟糟的丸子头，用皮筋随便固定住，“这样不就好了？反正声乐课又不用跳舞。”
她凑近吴梦媛，弯着眼睛笑：“快扎起来吧，你看你头发都黏脖子上了，等下该着凉了。”
吴梦媛看着她乱糟糟的丸子头，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样好傻。”
“傻点怎么了，”洛筱柠伸手，轻轻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总比你难受强。”
吴梦媛的心尖颤了颤，低头开始扎头发。她的手有点笨，扎了两次才勉强扎成一个歪歪扭扭的马尾。洛筱柠在旁边看着，伸手帮她把马尾扯得松了点，又调整了一下兔子吊坠的位置。
“这样才好看，”洛筱柠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她，“我们梦媛扎马尾最好看了。”
吴梦媛的脸有点红，她低头看着发绳上的小兔子，小声说：“谢谢你啊，筱柠。”
“谢什么，”洛筱柠坐在她旁边，仰头看着天，“你看，今天的星星好亮。”
吴梦媛跟着抬头，墨色的夜空里，星星密密麻麻地缀着，像撒了一把碎钻。晚风拂过，带着天台晾衣绳上洗衣液的清香。
“真的好亮，”吴梦媛小声说，“像……像你上次给我带的草莓糖。”
洛筱柠转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比星星还亮：“那下次我多带点，给你塞满口袋。”
吴梦媛咬着唇笑，马尾上的小兔子吊坠跟着晃了晃。两个人坐在天台的角落，喝着冰镇汽水，看着星星，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晚风轻轻吹着，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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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的镜子擦得锃亮，吴梦媛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走位，马尾上的小兔子吊坠一晃一晃的。
洛筱柠推门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小盒子：“梦媛，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吴梦媛回头，眼睛一亮：“是什么呀？”
洛筱柠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好几根发绳，粉色的、蓝色的、黄色的，每一根上都坠着不同的小吊坠，有小兔子、小猫咪，还有小草莓。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吴梦媛惊讶地睁大眼睛。
“怕你再忘带啊，”洛筱柠笑着把盒子塞到她手里，“这样你每天都能换一根，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吴梦媛的马尾：“不过，我还是觉得粉色兔子的最好看，跟你最配。”
吴梦媛抱着盒子，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发绳，递到洛筱柠面前：“这个给你。”
洛筱柠接过发绳，看见上面坠着个小小的星星吊坠，眼睛亮了：“这个是……”
“我昨天路过饰品店买的，”吴梦媛有点不好意思，“你总用普通的皮筋扎头发，这个……这个星星的，跟你很配。”
洛筱柠立刻解下自己手腕上的皮筋，换上了新的发绳。她对着镜子转了转头，笑着说：“真好看，谢谢你，梦媛。”
两个人对着镜子笑，吴梦媛的马尾上挂着小兔子，洛筱柠的手腕上坠着小星星。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镜子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满室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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