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阳晒得发亮,练习室的地板反射着细碎的光。吴梦媛蹲在角落,正小心翼翼地给队友们的水杯贴标签,笔尖划过贴纸,一笔一画写着名字。
“梦媛,又在帮大家整理东西啊?”孟美岐推门进来,额角还带着薄汗,手里攥着刚喝完的空瓶。
吴梦媛抬起头,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声音软乎乎的:“嗯,怕大家训练完拿错杯子。美岐姐的杯子我放最上面了,是你喜欢的草莓图案。”
孟美岐走过去拿起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暖融融的。“你这丫头,心思细得跟针似的。”她揉了揉吴梦媛的头发,“刚才导演组来说,下午要加录一期团综小剧场,主题是‘妹妹的专属投喂’,指定要你和宣仪一组。”
吴梦媛的动作顿了顿,睫毛轻轻颤了颤:“和姐姐一组吗?”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又藏着点小紧张。
“怎么,不愿意?”杨超越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两包小饼干,“我刚才听见导演组的话了,本来还想抢你这个名额呢,结果被宣仪姐捷足先登啦。”
“没有不愿意。”吴梦媛连忙摆手,脸颊微微泛红,“就是怕……怕拖姐姐后腿。”
“拖什么后腿?”清亮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吴宣仪踩着白色的运动鞋走进来,长发扎成高马尾,元气满满。她径直走到吴梦媛面前,弯腰揉了揉她的脸,“我家妹妹最乖了,下午跟着姐,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吴梦媛被她揉得脸颊发烫,小声嘟囔:“姐,你又欺负我。”
“这叫疼你。”吴宣仪挑眉,伸手牵住她的手腕,“走,去休息室商量一下下午的投喂菜单,你不是想吃我做的芒果班戟吗?我带了材料。”
“真的吗?”吴梦媛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藏了两颗星星。她跟在吴宣仪身后,脚步轻快了些,路过练习镜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休息室里飘着淡淡的奶香,吴宣仪把带来的食材摊在桌上,芒果切成小块,奶油在玻璃碗里泛着细腻的光泽。吴梦媛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乖乖地帮她递工具。
“姐,你什么时候学做班戟的呀?”吴梦媛看着她熟练地打发奶油,忍不住问。
“还不是因为某人上次念叨了好久。”吴宣仪侧过头,刮了刮她的鼻尖,“上次你生日,我忙着赶通告,没来得及给你做蛋糕,这次正好补上。”
吴梦媛的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乎乎的。她低下头,小声说:“我以为你忘了。”
“怎么会忘?”吴宣仪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她,“梦媛的每一句话,姐姐都记着呢。”
旁边的段奥娟端着奶茶路过,忍不住插嘴:“哎哟,这姐妹俩的悄悄话,要不要这么甜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吴梦媛的脸更红了,往吴宣仪身后躲了躲。吴宣仪笑着拍了段奥娟一下:“喝你的奶茶去,别打扰我们姐妹谈心。”
段奥娟做了个鬼脸,端着奶茶跑开了,还不忘回头喊:“下午录节目,我要吃双份班戟!”
话二
下午的团综录制现场布置得格外温馨,粉色的气球挂在墙上,桌子上铺着格子桌布,摆满了各种零食和水果。导演组给每组发了任务卡,要求妹妹给姐姐准备一份“惊喜投喂”,姐姐则要根据妹妹的投喂,猜出妹妹的小心思。
“好了,各组准备,倒计时三分钟!”导演举着喇叭喊。
吴梦媛攥着任务卡,手心微微出汗。吴宣仪站在她身边,低声安慰:“别紧张,跟着感觉走就行。”
“嗯。”吴梦媛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轮到她们一组时,吴梦媛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盘子走出来,盘子里放着她亲手做的草莓大福,还有一杯温温的蜂蜜柚子茶。
“姐姐,这是我给你做的。”吴梦媛把盘子递到吴宣仪面前,声音细细的,“草莓大福的皮是我揉了好久的,柚子茶是我早上起来泡的,放了三颗蜂蜜,你喜欢的甜度。”
吴宣仪拿起一个草莓大福,咬了一口,软糯的糯米皮裹着酸甜的草莓,甜而不腻。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吃,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导演凑过来,举着话筒问:“宣仪,能猜出梦媛的小心思吗?”
吴宣仪放下盘子,伸手把吴梦媛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轻声说:“我家妹妹啊,是想告诉我,她长大了,能照顾姐姐了,对不对?”
吴梦媛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用力点点头,鼻尖酸酸的:“嗯。姐姐平时训练和工作都好辛苦,我想……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让你开心一点。”
周围的队友们都忍不住鼓起掌来,杨超越抹了抹眼角:“呜呜呜,我怎么突然有点想哭,梦媛也太乖了吧。”
傅菁递了张纸巾给吴梦媛,笑着说:“别哭啦,再哭妆都花了,等下录完节目,我们一起吃班戟。”
吴梦媛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又露出了笑容:“好。”
录制间隙,大家围坐在休息室里,分享着吴宣仪做的芒果班戟。吴梦媛坐在吴宣仪身边,小口小口地吃着,嘴里满是芒果的香甜和奶油的醇厚。
“梦媛,”紫宁突然开口,“上次我生病,你半夜起来给我煮姜汤,还守着我一晚上,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吴梦媛愣了愣,摇摇头:“紫宁姐不用谢,大家都是队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还有我还有我!”徐梦洁举手,“上次我跳舞崴了脚,是你扶着我去医院,还给我买了我最爱吃的红豆粥。”
“我也有!”李紫婷笑着说,“你帮我整理的中文笔记,比老师的还详细,我现在中文进步好多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吴梦媛平时的好。吴梦媛坐在中间,听着大家的话,眼眶又热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会被大家记在心里。
吴宣仪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传过来,暖暖的。“你看,”她轻声说,“我们家梦媛,不是没人疼的小透明,大家都很喜欢你。”
吴梦媛转过头,看着吴宣仪,又看看周围一张张带着笑意的脸,哽咽着说:“谢谢大家。”
“谢什么呀,”孟美岐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都跟我们说,别一个人憋着。”
“嗯!”吴梦媛用力点头,嘴角的笑容灿烂得像窗外的阳光。
话三
傍晚的时候,录制结束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大家一起走出录制棚,晚风带着梧桐叶的清香。
吴宣仪牵着吴梦媛的手,慢慢走在后面。
“姐,”吴梦媛突然开口,“以前我总觉得,在这个团队里,我像个多余的人。大家都那么优秀,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吴宣仪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傻丫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善良、细心,总是默默照顾着大家,这些都是你的闪光点啊。”她抬手擦去吴梦媛眼角的泪,“姐姐知道,你有时候会觉得委屈,会觉得被忽视,但你要记住,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可是……”吴梦媛咬着唇,“有时候我努力了很久,还是会做错事。”
“做错事又怎么样?”吴宣仪笑了,“谁还没做错事的时候?重要的是,你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变得更好。”她伸手抱住吴梦媛,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姐姐心里,梦媛永远是最棒的。”
吴梦媛靠在她的肩膀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次的眼泪,却带着甜甜的味道。她伸出手臂,回抱住吴宣仪,小声说:“姐,谢谢你。”
“跟姐姐客气什么。”吴宣仪拍着她的背,“走,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火锅,就当是庆祝我们家小宝贝今天表现超棒。”
“好!”吴梦媛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却笑得弯弯的。
火锅店的包厢里热气腾腾,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队友们围坐在一起,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吴宣仪把毛肚放进锅里涮熟,夹到吴梦媛的碗里:“慢点吃,小心烫。”
吴梦媛点点头,吹了吹毛肚,放进嘴里。麻辣鲜香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暖乎乎的。
“梦媛,下次团综,我们一组吧!”杨超越举着杯子,“我想吃你做的草莓大福。”
“好呀。”吴梦媛笑着点头。
“还有我,我要吃你做的芒果班戟。”段奥娟跟着起哄。
“没问题。”吴梦媛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包厢里的笑声却越来越响。吴梦媛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大家,看着姐姐温柔的侧脸,心里暖暖的。
原来,被人惦记着的感觉,这么好。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孤单一人。
吃完火锅,大家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吴宣仪牵着吴梦媛的手,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姐,你看。”吴梦媛指着天上的星星,“今天的星星好亮啊。”
吴宣仪抬头望去,夜空中繁星点点,像撒了一把碎钻。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小姑娘,眼底满是温柔:“嗯,和我家梦媛的眼睛一样亮。”
吴梦媛的脸颊发烫,她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暖光落在肩头,晚风温柔,星光璀璨。
原来,这世间最甜的事,不过是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把你放在心尖上。
加更 深夜悄悄话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吴梦媛洗完澡,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抱着枕头蹭到吴宣仪的床上。
“姐,我能不能跟你睡一晚?”她眨着眼睛,声音软软的。
吴宣仪放下手里的书,笑着掀开被子:“当然可以,过来吧。”
吴梦媛钻进被窝,靠在她的身边,鼻尖萦绕着姐姐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姐,今天录节目的时候,你说的话,我都记下来了。”吴梦媛小声说。
“记下来什么?”吴宣仪侧过头,看着她。
“你说,我是你的闪光点。”吴梦媛的声音里带着点小骄傲,“还有大家说的话,我也都记着。”
“傻丫头。”吴宣仪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些都是真心话。”
“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尾巴,跟在姐姐身后,什么都做不好。”吴梦媛蜷缩在她身边,“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小尾巴也有小尾巴的好。”
“当然了。”吴宣仪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家的小尾巴,是最可爱的小尾巴。”
吴梦媛闭上眼睛,嘴角弯着甜甜的笑意。她能感觉到姐姐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一样。
“姐,晚安。”
“晚安,我的小宝贝。”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落在两个相拥而眠的身影上。
这一夜,吴梦媛睡得格外安稳,梦里都是甜甜的芒果班戟和草莓大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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