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询将苏洛洛的行李狠狠扔在苏家别墅门口,冷硬的皮鞋碾过散落的裙摆,眼底翻涌的失望几乎要将人吞噬:“苏洛洛,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心思歹毒的人,苏家的东西,你带着滚回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洛洛攥着被扯皱的衣领,指尖泛白,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没掉眼泪,她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温柔备至的男人,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清晰:“野询,不是我做的,是苏沫陷害我,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信你?”野询嗤笑一声,将手机里的照片甩在她脸上,照片里是苏洛洛“推搡”苏沫的画面,背景是他公司重要的合作晚宴,苏沫摔倒在地,裙摆沾满红酒,脸色苍白如纸,而苏洛洛站在一旁,神情被角度拍得冷漠又刻薄,“晚宴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苏沫浑身是伤躺在医院,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
他不知道,晚宴上是苏沫故意撞向苏洛洛,又借着惯性摔倒,提前安排好的摄影师精准捕捉到这一幕,再添油加醋地把“苏洛洛因嫉妒苏沫回国,故意在重要场合让她难堪”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更不知道,苏沫私下找到他的助理,伪造了苏洛洛泄露公司合作细节给竞争对手的聊天记录,字字句句都指向苏洛洛心怀不轨。
苏洛洛蹲下身,一张张捡起地上的照片,指尖抚过画面里自己僵硬的侧脸,心里又酸又疼。她是苏家不受宠的女儿,当初替同父异母的姐姐嫁给野询,本以为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却在野询偶尔的温柔里动了心,她小心翼翼维系这段关系,从不敢有半分逾矩,可苏沫一回来,所有的美好都成了泡影。
“我没有泄露机密,也没有故意欺负她,”苏洛洛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和不甘,“你可以去查,去问当时在场的服务生,他们说不定看到了真相。
“查?”野询眼神更冷,“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苏洛洛,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他想起苏沫躺在病床上柔弱的样子,想起她哽咽着说“姐姐只是一时糊涂,你别怪她”的宽容,再对比苏洛洛此刻的“狡辩”,心里的失望彻底变成了厌恶。
这时,苏家的大门打开,苏父苏母和苏沫走了出来。苏沫挽着苏母的胳膊,脸色依旧苍白,看到苏洛洛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上却柔声说:“野询哥,你别生妹妹的气,妹妹她可能只是太在意你了,我没事的,你让妹妹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劝她的。”
苏母也皱着眉,语气带着嫌弃:“洛洛,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沫沫刚回来,你就这么对她,还连累野家,赶紧跟我们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苏洛洛看着眼前一家人虚伪的嘴脸,又看向野询毫无波澜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散落的行李拖到身边,声音平静得可怕:“野询,今日你因误会赶我走,他日真相大白,你别后悔。”
说完,她没有再看野询一眼,也没有理会苏家人的嘲讽,拖着沉重的行李,一步步走进了苏家别墅。那背影单薄又倔强,像一株在寒风里独自挺立的野草,带着满身的伤痕,却不肯弯腰。
野询看着她消失在大门后的身影,心里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可一想到苏沫的“委屈”和那些“证据”,他又硬生生压下了那点异样,转身冷着脸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亲手推开的,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而这场由苏沫精心策划的陷害,只是刺骨寒冬的开始,后续的真相,终将让他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