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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冷战僵局,心痛蔓延

晚风遇寒星

周末跑出教室之后,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跑到了学校附近的公园。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心里的委屈和失望,像潮水一样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齐司礼为什么总是这么偏执。明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却能小题大做,用最伤人的话来指责她。他答应过她,会改的,可他根本就没有做到。

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就像一把双刃剑。既给了她甜蜜和温暖,又给了她无尽的痛苦和煎熬。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坚持多久。

林薇薇得知周末和齐司礼吵架的事情之后,赶紧跑到公园找到她。看到周末哭得伤心的样子,林薇薇心疼地抱住她:“周末,别哭了,不值得。齐司礼太过分了,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周末靠在林薇薇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薇薇,我好难过。我以为他真的会改,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偏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不,你就跟他分手吧。”林薇薇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样的感情,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你值得更好的,不需要在他这里受委屈。”

分手?周末的心里猛地一颤。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齐司礼分手。虽然他很偏执,虽然他总是让她受伤,可她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他偶尔的温柔,喜欢他眼底的孤独,喜欢他小心翼翼的在意。

“我舍不得。”周末的声音里充满了哽咽,“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想和他分手。”

林薇薇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无奈:“可是你这样下去,只会更痛苦。周末,你要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感情。”

周末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感情,她只知道,她喜欢齐司礼,想要和他在一起。可这份感情,却让她伤痕累累。

从那天开始,周末和齐司礼就陷入了冷战。他们虽然还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再也没有看过对方一眼。他们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承受着冷战的痛苦。

齐司礼看着周末每天沉默寡言的样子,看着她和林薇薇走在一起,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心里充满了心疼和后悔。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那么冲动,不该那么偏执,不该用伤人的话指责她。

他想跟周末道歉,想跟她解释自己的心意,可他拉不下脸。他习惯了冷漠,习惯了强势,不知道该怎么低头认错。他只能每天默默地关注着周末,看着她上课认真听讲的样子,看着她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她偶尔偷偷掉眼泪的样子,心里的痛苦越来越强烈。

有好几次,他都想主动开口跟周末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害怕周末会拒绝他,害怕周末会真的跟他分手。

周末也不好过。她每天坐在座位上,都会不自觉地用余光看齐司礼。看到他冰冷的侧脸,看到他独自一人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思念和委屈。她想跟齐司礼和好,想听到他的道歉,可她敏感的性子,让她拉不下脸主动低头。她觉得,这次明明是齐司礼的错,应该是他先跟自己道歉。

冷战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班里的同学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却没有人敢多问。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这天,学校要进行一次月考。周末因为最近心情不好,状态很差,复习的时候根本就集中不了注意力。考试的时候,很多题目都不会做,心里越来越着急,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坐在旁边的齐司礼,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他看着周末焦急的样子,看着她眼眶泛红的表情,心里充满了心疼。他想帮她,想把自己的答案给她看,可他知道,这样不对。而且,他也不知道,周末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

犹豫了很久,齐司礼还是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几道难题的解题思路,悄悄推到了周末的桌角。

周末感觉到桌角多了一张纸,疑惑地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解题思路时,愣住了。她转过头,看向齐司礼,发现他依旧低着头,假装认真做题的样子,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周末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也充满了委屈。他明明心里是在意她的,为什么就是不肯跟她道歉呢?

她没有看那张草稿纸,而是把它推了回去,然后继续低着头做题,只是眼眶越来越红。

齐司礼看着被推回来的草稿纸,心里充满了失落和痛苦。他知道,周末还在生他的气。

考试结束之后,周末收拾好东西,就朝着教室外走去,没有看齐司礼一眼。齐司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的痛苦越来越强烈。他再也忍不住,快步追了上去。

“周末,等一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沙哑和痛苦。

周末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什么事?”

齐司礼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充满了愧疚:“月考……考得还好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想道歉,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无关痛痒的询问,连他自己都觉得笨拙又可笑。

周末抬起头,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慌乱,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她别过脸,语气冰冷:“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齐司礼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有关系……周末,对不起。”

终于等到了道歉的话,可周末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更疼了。她看着齐司礼紧绷的侧脸,看着他攥得发白的手指,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对不起有什么用?齐司礼,你每次都这样,伤害了我之后才说对不起。你答应过我的,会改的,可你根本就没有做到。”

“我知道,是我不好。”齐司礼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周末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对着别人笑,看到别人碰你,我就会嫉妒,会害怕。我害怕你会离开我,害怕我又会变成一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的偏执被深深的不安取代。周末看着他脆弱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她知道,齐司礼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太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齐司礼,”周末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浓浓的哽咽,“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你这样的偏执,真的让我很痛苦。”

齐司礼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强烈。他猛地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周末,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恳求:“别离开我,周末。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会改,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会学着相信你。只要你不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周末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伸出手,轻轻抱住他的腰,声音里充满了挣扎:“我给过你机会了,齐司礼。可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我怕有一天,我会撑不下去。”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齐司礼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周末,相信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哭得那么伤心,齐司礼的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疼。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偏执,痛恨自己的笨拙。他明明那么在意她,却总是用最伤人的方式对待她。

冷战的僵局,终于在这场痛哭和道歉中被打破。可周末心里的伤痕,却并没有那么容易愈合。她虽然原谅了齐司礼,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而齐司礼,也确实在努力改变自己。他开始学着克制自己的嫉妒,学着尊重周末的想法,哪怕心里依旧会不安,也会努力压下去。

只是,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很难彻底拔除。齐司礼骨子里的偏执,周末心底的敏感,就像两颗埋藏在感情里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引爆。

日子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可那份甜蜜里,却多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周末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靠近齐司礼,齐司礼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势地占有她。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看似亲密,实则疏离。

这天下午,学校组织了文艺汇演的彩排。周末因为长相出众,被班主任选中,和几个同学一起表演一个舞蹈节目。彩排的时候,周末穿着漂亮的舞蹈服,跟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她的舞姿优美,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齐司礼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目光一直追随着周末的身影。看着她脸上自信的笑容,看着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齐司礼的心里充满了骄傲和喜欢。可这份骄傲里,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知道,这样优秀的周末,值得更好的人,而自己,似乎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好好爱她。

彩排结束后,周末走下台,看到齐司礼站在舞台旁边等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走过去,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彩排。”齐司礼的语气依旧平淡,眼神里却带着温柔,“跳得很好。”

听到他的夸奖,周末的脸颊微微泛红,心里的不安又消散了一些:“谢谢。”

齐司礼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温水,递给她:“喝点水,累了吧?”

周末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温暖的水流划过喉咙,心里也暖暖的。“还好,就是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你已经跳得很好了。”齐司礼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鼓励,“正式演出的时候,也一定会很棒。”

看着齐司礼温柔的眼神,周末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她以为,齐司礼真的在慢慢改变,以为他们的感情,终于可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这次,不仅考验着他们的感情,更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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